经男子问,男人想了想。
“是,她看起来不像,尤其是那身手,虽然敏捷,可总觉得缺点什么,你能从她的眼睛里偶然看到茫然,而不是杀气和锐气,这点很重要。她只能算是我见过的高手中中上水平偏上一点的人。”
但是有疑点,像她如此全面素质的人员,各项身手以及危险技能在手,不像是外面能随便培养出来的,她更像是哪个组织残酷训练下的成果。
“你说她见我,有什么目的”
要见他的人不少,但在见之前,很多人都见了上帝,只有她一连轻松闯了三关。
“zhan。”
男子在男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男人随即露出不解,盯着屏幕上早已准备好的几个盛着洋酒的高脚杯,小心翼翼问,“boss,真的要换”
门哗啦被拉响,走进刚才男子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的身后是一名身着西装的跟从,手里拿着一些盛着酒液的高脚杯,大概四、五个左右。男人示意他将酒杯逐个放下摆好。
高脚杯里的酒都是颜色相近,只是各个酒杯里的酒散发的气味各有不同。在这些高脚杯旁,放着一张画有五个高脚杯的图案,其中四个杯子带骷髅头图案,剩余的一个未有标识,应该就是安全的。
顺着男人的视线,刘梦涵走近这些酒杯前,如她所看到的图案指示,男人确实叫她从其中选出一杯没有毒的喝下去,如果侥幸,便可以免死,如果选了有毒的,只能毒发生亡。
这些毒酒中分别为剧毒伴着各种世界名酒,如果是有经验的品酒师,光从气味便能辨别出是哪种酒。而男子也分别告知刘梦涵,哪些名酒里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而有的酒是同一品牌,只是年代不同,在气味上只有轻微不同,很难判断。
还有就是,即使告知哪种酒里无毒,哪种酒杯里有毒,光是看颜色一模一样的五个杯子,要想选择对并不简单,闻对气味也不易。更何况有些人根本就没喝过一些高级酒,气味和味道更无从说起。
刘梦涵伸手随意拿起一个杯子,在鼻子边嗅了嗅。
“你可以考虑好了再喝,说不定哪一杯就是毒酒。”男人提醒。
死在这些毒酒里不自量力的人多之又多,男人已经习以为常。
“能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吗”男人睨视着她。
刘梦涵将酒杯逐个慢慢的放至鼻息,又一个一个慢慢放置回去。
“我可以保持沉默吗”询问,亦是肯定。
男人不置可否耸肩,“也许我是最后一个跟你说话的人。”
这一关,想必她也过不了。
“也许也不一定。”
刘梦涵从五个杯子中,从其中拿出一杯,扬了扬杯子,做着干杯的手势,递至唇边,一口喝下去。
她的从容自若男人尽收眼底,刘梦涵似乎能从他的眼底看到讶异。
“第五关是什么”她问。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就知道了。”
男人退出房间,后面的跟从将房内的大灯关闭,只留下几盏昏暗的彩灯,便也带上门跟了出去。
刘梦涵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身子躺靠在沙发背上,此时的她已是有些疲惫,她静静的闭上双眸闭目养神。房间里静得连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不久,她屈着身子直接将身子横躺下去,躺在上面。
浑身阵阵的低热让她难受至极,双眼困乏,浓浓的睡意滋扰着她。她困极了,干脆就顺着睡意睡去。
寒儿,寒儿你在哪
妈妈,年轻少妇声声急切的呼喊,小女孩却被身后一双大手死死的封住嘴吧,怎么也叫不出口。直到少妇渐渐走远,小女孩被绝望的带走。
刘梦涵的睡相很是不安稳,眉头一直都是轻蹙着。
“涵山。”林美丽一身冷汗惊醒。
“美丽,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梦到寒儿了,她在哭着喊我。”林美丽边说边梗咽。
她永远也忘不掉女儿走失时的情景,她满大街的寻找,喊破了嗓子。在那异国他乡,她将女儿弄丢了。
“美丽,不要再多想了。”刘涵山安慰着。
“不,一定是报应,涵山,是报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老是在我面前晃,还有那个孩子。我,一定是的,不然我的寒儿也不会丢失。一定是她和她的孩子在抱怨,所以老天爷也想让我也尝试痛失孩子的痛苦,让我体会那对母子的凄惨。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抱错的。”
她以泪洗面喃喃自语,刘涵山疼惜的将她拥入怀。
“美丽,你不是说她没有怪你吗,她甚至没有要你的赔偿就悄悄走了,她是个善良的人,不会是她。我想她和她的孩子一定在天国过得很好,我们的孩子将来也会找到。明天还要参加楚南天新公司剪彩,今晚好好休息。”
说到楚南天,林美丽双眼突然变得怒火冲烧,情绪激动万分。
“我不去。”
“美丽。”刘涵山叹息。
“他是个侩子手,他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救,那个孩子死了,他却抱着别人健全的孩子,高高兴兴向别人介绍那是他的孩子。他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如果我在产房没有抱错孩子,让两个家庭阴差阳错,也许那个孩子不会死,他一定不会死,是我,真的是我,是我害了他。”
那个孩子,也就是楚南天的亲生孩子,当初被女人错抱走后,听说孩子天生残疾,肌肉萎缩不会走路,几岁大了也不会说话,如果不是几年后病重去医院治疗要验血的话,那个女人也不会发现孩子不是她的,而是抱错了。
后来她到妇产科医院找到了林美丽,问她当年生产的情况,林美丽便是当年的妇产科护士,那天只有那个女人,和楚南天的太太生产,都是儿子,结果林美丽抱错了。
当时女人来询问的时候,也就是时隔几年后的事了,结果林美丽告知那天医院生产的情况,就是说抱错的孩子有可能是楚南天的。当时她跟那个女人说,如果是真的抱错的话,她愿意赔偿,可是那个女人却说只是来问问,想知道她亲生孩子的下落,以及那个孩子亲生父母的下落,并不打算追究谁的责任,说完她就走了,什么地址也没留下,也因此林美丽一直联系不上她。
直到后来,她听说女人去找了楚家,可是楚家没有认那个孩子,女人苦苦哀求向楚家人借钱来救那个病重的孩子,可是楚家人无动于衷。听说第二天,那个女人投河了,孩子也没找到,好像也一起沉河里了,只找到女人的尸体。
女人原本就已是癌症晚期,在孩子救治无望的情况下,只好作出了这样激烈的行为。当时女人投河,这事轰动了整个襄垣市,但是没有人知道女人与楚家的纠葛,她也是看了报纸上的抬上来的尸体照片,才知道女人投了河。
而关于女人上楚家的情况,是林美丽悄悄找在楚家干活的佣人,来了解情况的,当时在楚家的佣人除了当时一个管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少数知道的也被封了口。这些年林美丽一直在内疚,要不是她当初抱错孩子,那个残疾孩子就会留在楚家,便有很好的条件治疗,也许也不会死。
事隔了几年就不一样了,孩子奄奄一息,又是天生残疾残缺,楚家人并不想认他,而宁愿养着那个健康却不是他们亲生孩子的那个孩子。每每一想到这,她就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及早拦住那个女人,问她要地址,然后想办法救那个孩子,那个女人也就不会投河了,她也不会内疚那么久。www.xiumb.com
“你,你是谁”
注视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她眼里是警觉与怒火。
他犹如皇室贵族,举止优雅,又透着不易近人。在那双对视的眼里,他含笑的眼透着无名的寒冷,让人看不到一点温暖。
“你不是要见我吗。”
刘梦涵敌意的看向他,她想要站起来,发觉努力了很久,才能勉强坐正。
身体不断的发着低烧,她意识有些混沌不清。
“你很卑鄙,你给我喝了什么”
如果只是酒,她没到这个程度,那个酒杯里一定有问题。
五个酒杯,有四个是放了剧毒,并且他们告诉她,哪种酒里没有毒,她选的那杯,她可以肯定绝对是没毒的,却不知他们连那个酒杯里也动了手脚,卑鄙至极。
她没有尝出除了酒以外的其它味道,大概是一种无色无味的东西。
“错。还记得我的人跟你说过吗,一共是五关,那杯酒里的附加东西,便是第五关,由我亲自验证。”他别有深意的说。
“你感觉到了吗,整个过程,由开始的毫无反应,再到头疼,然后经过一段昏迷低烧过程,全身无力,然后突然爆发,精力全所未有的充沛,再到毫无意识陷入意乱情迷中,是其它同类药物所无法比拟的。”
他凑近她,伸手欲抚上她的脸,被刘梦涵打掉。
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药虽然过程缓慢,却能慢慢磨掉一个人的意志,将其意志瓦解,不能做其他。她现在应该是到了全身无力的过程,那么后面又是什么,这或许会要了她的命。
似看出她心思,男人给了她定心丸,“放心吧,这种药是不会死人的,只是会让女人失去理智,毫不犹豫疯狂扑向男人而已。考验别人,我觉得考验对方的意志,比其它的东西有趣多了。”
“你”
刘梦涵面容抽搐,怒目对他,扬起手向他挥去,手在半空被他截住,然后将她重新抱回怀中。
最终他还是不舍的将她放开,“要我帮忙吗”
他问浑身无力的她。
“不用。”她拒绝他的帮忙,自个费力的朝浴室走去,“帮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
浴室门被砰的关上,刘梦涵从里面将门反锁。
手机没带,都留在酒店里,为的是如果被擒的话,避免透露她的个人信息。
浴室的排风窗很小,即使拆下来,也不可能容许一个人的身子出去。刘梦涵大概看了下浴室,根本毫无逃跑机会,唯一的机会是待会搞定外面的男人,将他控制住。问题是怎么解决她现在浑身无力的问题。
涮的,她打开莲蓬头,冰冷的水兜头而下,冲刷着她全身。
但愿冷水能降去身体的疲乏。
刘梦涵出来时已是一身干净清爽,头发被吹干了一半,随意的垂放下来,海藻的润发发出黑亮的光泽。
她的平静,一如平静的海面,毫无波澜。也是她的平静,让他对她格外欣赏。
“怎么,想好招对付我了”他笑,举杯饮下一口酒。
房间内已经不知几时,多出了一桌烛光晚餐,美酒佳肴。
如若不是他先前欲对她做那些无耻的事,这个男人算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举手投足间优雅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
“你能进去洗个澡吗”刘梦涵在桌前坐下。
“你很期待”他玩味的笑。
这个女人很平静,也很冷静。平静带着温柔的刺,比那些激烈却毫无办法的的女人,让人看来较之舒服。但凡容易激烈的女人,是没有多少味道的。
刘梦涵拿着刀叉切食物往嘴里送,不应他,浑然忘我的享用她的食物。
“你是第一个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女人。”他站起,朝着浴室走几步,停顿下来,“这间房间是指纹识别,有那功夫想出去的话,还不如好好享用晚餐。”
“你就不怕我在房间里就可以解决了你”刘梦涵慢慢吃着。
“你来只是想杀我如果是,你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说完,他进了浴室。
是以,刘梦涵要见他,必然是有事才来,不可能来杀了人就走,什么也不干。只要他还尚未满足她的要求,他生命固然安在。
他不是那种软骨头,如果能够以他生命相要挟他,那他就不是他了。
浴室门关上的一瞬,原本还一脸平静的刘梦涵,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下来。手中的刀叉在无力不稳下,咣当掉到桌面。原本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她,此刻显得难受极了。
这药发挥到现在,她根本连拿刀叉的力气都没有。只不过她一直强忍着,不让对方看出来,以防对方过早靠近她。现在唯有拖延时间,想办法逃开再说。
视线在男人刚刚的位置上,桌上定定放置着一个男士手机,她望着它。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这里根本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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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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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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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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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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