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刚触到碗筷就被花渐抢了过去,抬抬下巴居高临下的问道:“你说我们喝风的?”
花渐说完还看了谷子一眼,谷子也是少有的对此表示不满道:“俺也不乐意听~”
这会安窝也感觉不到饿了,掐着腰气愤道:“是你们说的吃什么天地灵气,天地之气么不是风是什么?我还没说你们是吃天地之屁呐!”
本来是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露儿,这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到安窝生龙活虎的模样也放心了不少。
看着几个人闹得不可开交,于是打圆场道:“怪我考虑不周,我再去厨房让他们多做些。”
花渐笑眯眯的看向露儿,满意道:“还是小露儿懂事”
等露儿走后花渐拿着筷子敲了敲桌面,对着安窝不满道:“告诉你啊,我们不是不能吃只是不习惯而已,别把我们看成怪物似的。”
说在还白了安窝一眼,谷子符合花渐不住地点头,但是手上已经帮安窝盛了一大碗饭菜,然后递给她。
安窝感激的冲着谷子笑了一下,就打算往嘴里塞,半路却被花渐截下来喝道:“这么久没吃东西,先喝口汤!”
安窝不知怎的觉得鼻子酸了一下,这两个人跟自己非亲非故,但是待她确如亲人一般怎能不感动?
不过她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抽了一下鼻子,接过汤问花渐:“对了,那个害人的邪物你收拾了没?刘铸那边怎么交代的?”
花渐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筷子往嘴里丢着食物,懒洋洋的看了安窝一眼道:“解决了,我变了个假的凶手给他们交差了。”
安窝担心的皱皱眉头问道:“不会被发现吧?还有那个邪物为什么要害她们?还把舌头撕下来?”
花渐散漫的嚼着菜一条一条讲给安窝道:“因为在那个邪物还是人时,那两个女子之前总是嘲笑戏弄那个邪物,日子久了她存了怨念日积月累就成了恨意,最后招了邪道就变成现在这样子。”
安窝一边吃的欢嘴里塞得鼓鼓当当,想插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激动喷出几个饭粒。
引得花渐对她一个嫌弃的白眼,朝后挪了挪。
谷子恰逢时机的插了一句道:“俺觉的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说完安窝配合的不住地猛点头,然后猛灌了一口汤,咽下嘴里的饭菜,才张嘴道:“别说那个邪物,我听到人无缘无故说我的时候,也是很想打人的!”
说着还撩起袖子义愤填膺的比划了一下
花渐赞同的点点头,转而想起什么又使劲摇摇头,对她们道:“哎哎哎,可不是这么说的,虽然她们固然不对,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起邪念,她们双方所都能多一分坦然,也不至于到了今天。”
说着花渐眼神凌厉的扫过她们道:“而且入了邪道已经没有人性可言,它杀完这些人会越来越猖狂,转向无辜的人,你们可不要做一些无谓的同情。”
安窝听后嘿嘿一笑道:“我明白,那这善后的事可处理了?”
花渐悠哉玩着发梢道:“有刘铸在,还用担心这个?”
听到这个名字,安窝言不由衷的又问了一句:“哦~他一定很忙了”
花渐此时天真的看着安窝,眨了眨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淡定道:“他快死了”
安窝正吃着饭,听到这句话一口饭噎在嗓子口,咽不下吐不出拼命的捶着胸口。
这时谷子看到她反应过大,也帮安窝顺着背试图安慰道:“他还没死类,还有口气。”
但是安窝反而咳得更厉害了,直到把饭粒从鼻子咳出来。
花渐也是一脸嫌弃的避开道:“你可真恶心!”
安窝终于平复下来,一下站起来道:“我要去看他!”
安窝赶到时,在刘铸门外有很多的郎中和服侍的小厮丫鬟。
安窝急匆匆的推开挡路的人,直奔屋内而去,踏入房门那一刻,就有人朝着门口砸杯子。
随着安窝抬头望去,砸杯子的是楚云,也就是当今的小殿下。
他怒气冲天的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吼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如果都不能治好先生,我要你们提头来见。”Χiυmъ.cοΜ
吓得地上的大夫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其中还是有一个不怕死的道:“刘公子的毒眼看要侵入骨髓,而且卑职看刘公子的毒并非一日,怕是有几十年光景,若不是公子洪福齐天怕是……”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楚云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们是不是想说,我家先生早就该死了?”
他话声刚落地,站在一旁黑着脸的玄夜,面色清冷的拔剑一寸,锵的一声,吓得那些人头都恨不得扎到地里面。
坐在刘铸床边的律迷韵也泣不成声,抽抽搭搭的喊着:“义兄~”
安窝此时走过来对着楚云道:“让我看看吧,兴许有办法”
楚云深叹一口气,让开让安窝走了过去,她看到刘铸如熟睡般躺在那里。
接着跟在她身后的花渐贴到安窝耳边说:“要不是他之前喝的药酒,啧啧啧他这张脸早不能看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安窝忽然笑了一下,恰好被律迷韵看到,指着安窝骂到:“好没良心的东西!时到今日还笑的出,亏我义兄往日待你不薄,好是歹毒!”
那知安窝也不恼,只是一把抓住花渐自信道:“我们能医他~”
花渐被她这动作惊住了,然后打开安窝手愤愤道:“怎么就我们了?要救你救,****何事?”
谷子也似乎是想到什么,把安窝拉到一边道:“你真要救他啊?”
安窝老实的点头道:“当然了”然后坏笑一下拦住谷子的脑袋道:“所以你们真的有办法对不对?”
谷子脱出安窝的手,连连后退把花渐推了出去道:“俺不知道,你问她,跟俺没啥关系。”
花渐不可置信的看着谷子道:“老实人也学坏了?”
安窝一脸得意的凑近花渐道:“救人为紧,有什么办法快招了吧啊~”
花渐对着安窝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救他?”
安窝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刘铸,又扭头指着刘铸对她们道:“像这种祸害,怎么可能会死的那么轻松?我心里就觉得他死不了。”
这时楚云也走过来对着花渐,深深做了一礼道:“恳求前辈救救先生”
谷子看了看楚云,又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安窝,咂咂嘴对着花渐道:“你完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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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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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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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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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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