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本来把东西抬走事情就结束了。偏偏他们要放一把火,结果这下面聚集了大量的沼气,直接就点炸了。
要不是有这个意外,一个人都不会死。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他们之所以点火也是怕节外生枝,这蚂蚁在龙种上流了气味,一旦追过来,也是大麻烦。
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傍晚的时候,院子里的人突然都撤了出去。
就在我们猜测他们去做什么的时候,楚湘琳从外面走了进来。进了屋子之后,对第五琴说:“小琴,你和素素、虎子先出去一下,这里要来一个重要的客人。”
楚湘琳一说大家都懂了,三个人就去了窑洞那边。
接着,楚湘琳把窗帘全都拉上,之后就出去了。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用斗篷盖着全身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进了屋子之后,把斗篷掀开,抬起头来,不是田姒还能是谁呢!
她这时候开着我笑笑说:“陈原,我来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
我说:“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她反问了我一句。
“你是胡娴吗?”
她盯着我的眼睛很久,随后点点头说:“我是。”
“你是第五君?”
她还是点点头:“我是。”
我皱着眉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陈原,这次你必须帮帮我,不然这一关,我过不去。”
我说:“你是罂粟!对吗?”
“我见到蚂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瞒不住你了。”她呼出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坐在了沙发里,她看着我说:“你想问的一次都问了吧。”
我皱着眉说:“你是特务!”
她听了之后眼睛红了,含着泪水看着我很久,随后用手摸着身边的沙发说:“陈原,你先坐下。我和你慢慢谈。”
我咬着牙一跺脚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这还有什么好谈的呀!”
她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她低着头说:“我有苦衷!陈原,我们之间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不是吗?”
我指着南方说:“我父亲是在老山前线战死的烈士,他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生命。而你在破坏这个国家。我要是接受你,那就是背叛我的父亲。你明白吗?!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她用手擦了一把眼泪说:“我明白,但你了解我多少呢?”
我说:“自从你说‘幼稚园’的时候我就都明白了,只是我自己不敢相信罢了。试问一个内地长大的人,怎么会说出‘幼稚园’这种词汇呢?”
“我知道自己露出马脚了,我也明白你会识破我。这都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的心乱了。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失误。”她看着我说,“能坐下谈吗?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谈一下吗?”
我呼出一口气来,随后还是慢慢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她这时候竟然直接趴在了我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我说:“陈原,你别这么对我,我很伤心!”
我掰开她的胳膊说:“该伤心的是我,你骗了我这么久。”
“我就是不想伤害你,才一直想摆脱你。但你阴魂不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想和她纠缠这些事情了,我用力推开她的胳膊,扶着她的肩膀说:“你先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虞。”
我说:“干勾于?”
“不,虞姬的虞。我叫虞卿。”
我呼出一口气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这时候拉住了我的手说:“陈原,这件事做完我就能和你远走高飞,我们去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我们生很多孩子,好吗?”m.xiumb.com
我说:“你要龙种做什么呢?”
她摇着头说:“你别问了,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告诉你也是在保护你。”
我说:“胡家和第五家族,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们都会配合我的行动。”
“你什么行动?”我盯着她说,“你处心积虑装作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女人复活,你到底要做什么?暗杀吗?”
她把头摇成拨浪鼓,她说:“对岸没这么傻,暗杀其实就等于是自杀。你们是有核武器的,暗杀一定会遭受疯狂的报复。我有别的任务。”
我说:“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问。不过我不会告诉你龙种的位子的。”
她这时候静静地看着我说:“你不怕死吗?你知道后,会很危险。”
我说:“就算是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她擦了一把眼泪,随后静静地看着我说:“陈原,你去美国等我,等我办完这件事就去找你。好吗?我在美国有朋友,她会安排好你的一切的。”
我摇着头说:“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真相!”
她很激动地说:“难道你就不能为我付出一点吗?你看着我,难道我不值得你珍惜吗?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呀!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而且我也知道,你深爱着我。”
我说:“还是那句话,想要知道龙种的下落,告诉我真相。”
“我没时间了,陈原,后天我就要去北京,明天我必须赶回去,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慢慢谈。”
我说:“想谈就谈,不想谈就不要谈,都在你!”
“你太冷酷了,我对你很失望。”
我说:“你要是不想说,你就回去吧。”
她这时候突然呼出一口气来,随后看着我足足有两分钟,她在考虑要不要说,也是在考虑怎么说。
她缓缓说:“我这次要进入权利核心内部,启动一枚闲置已久的棋子。要他协助促成一件事,打着两岸一家的旗号,搞一场故宫文物巡展,从北京故宫博物院打包一批文物运到台北。想办法把龙种裹进去,带到台北。”
“你不装作一个死而复活的人就见不到那个人吗?”
“联系不上,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他现在藏了起来,也许是想断了和我们的联系吧。但我必须找到他才行,这个办法能直接找到他。”
我说:“然后呢?”
她摊开双手说:“没有然后了呀,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吗?”
我说:“你们会把这东西送给美国去研究,不是吗?”
“这就不归我操心了。”
我指着她说:“你必须操心,这东西要是在你们手里,起码还是我们中国的。要是到了美国人手里,可就是做了孽了!你怎么保证这东西不会到美国人手里。”
她小声说:“我怎么保证?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说:“你认识武定国吗?”
“你什么意思?”
我呼出一口气来,我说:“我想和武定国通话,我有事情要请教他。”
“你怎么就不能帮我一下呢?这件事之后,我就收手和你远走高飞还不行吗?”她说,“陈原,你到底还要做些什么啊!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闲聊,你要是不帮我,这次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吗?你想我死吗?”
说着她站了起来,看看表说:“我必须走了。”
“让武定国联系我。”我说。
我有感觉,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搞不好,他是这件事的主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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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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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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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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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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