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兴致来了,转过身兴奋道:“我弹弓打的可准了,弓箭也不错,江季白都比不过我!”
“总得有些近身的兵器吧,你那些是远程作战用的。”常文政皱眉道。
温白嗤笑:“什么作战啊!我就打个野鸡,射个大雁罢了。”
“……”常文政:“刀和剑你惯用哪个?”
“刀!”温白如实道:“我小时候用刀用的可好了。”
小时候?常文政觉得肯定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刀?”
“刻刀!”温白兴致勃勃地得意道:“我小时候,刻泥人儿刻的可好了,街上卖泥人儿的都比不过我!”
常文政:“……”
温白又补充道:“不过我想用剑。”
常文政欣慰地捋了捋胡子,不错,剑为百兵之长,这小子也有些眼光,问道:“为何?”
温白单手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凝眉思索道:“话本子里的大侠们不都是拿剑的吗?潇潇洒洒,一剑一马闯天涯!”
常文政:“……”
这小子说不了三句就原形毕露,常文政也慢慢习惯了。
常文政又给他指点了下,温白就用的像模像样了,到了傍晚时分,温白留下吃了个饭,常夫人为人和蔼可亲,而且亲自下厨,温白吃的十分尽兴,顺带着把常夫人哄得十分开心。
饭后不久,温玄就来了,温玄时不时地就会来找常文政聊些政事,一般来的时候温白就离开了,没想到今天温白还在,不是很真诚地开口:“哦?你还没滚呢?”
“……”温白笑了笑:“没,没呢!”
“不去找江衍?”温玄淡淡道。
温白如实道:“他最近好像在做些小生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这样也好,有的忙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温玄不屑一顾地哼了声,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温白看他们要谈事,就准备离开了,温玄又叫道:“站住!”
温玄站住了,回头笑眯眯道:“兄长还有何事?”
“春江花月夜,你很熟?”温玄一副审视的语气问道。
“不…熟得很。”温白犹豫着回答,心想最近也没去春江花月夜。
“很好!”温玄点了下头:“坐下!”
温白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心里有些发怵,最近没惹事啊,挺乖的呀!
常文政看戏似的看着两兄弟,心想着温白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到了他哥面前就犯怂,不免觉得好笑。
温玄看向常文政,语气如常:“舅舅可知工部尚书杜民远?”
“老杜啊,熟的。”常文政点点头:“过去经常一起把酒言欢。怎么了?”
“我怀疑他动用了修河道的公款。”温玄打破了常文政对过去的缅怀。
常文政不相信道:“不会,他这人循规蹈矩,刚正不阿的。”
“他和一些朝廷命官经常在春江花月夜聚会。”温玄微微皱眉:“并且四周有死士,我派人去探查过,结果无一人生还,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何至于此?”
常文政还是有些怀疑道:“他若想贪何必等到现在?”
“不是现在。”温玄淡淡道:“从舅舅三年前出征时,我就对他有所怀疑了,不过他倒也没漏出马脚,只是这次河道修葺迟迟未竣工,舅舅不觉得奇怪吗?”
“晏清可上报朝廷了?”常文政良久方道。
温玄面色淡漠:“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上报,况且,上面有高官替他把持着。”
常文政面色担忧:“河道若是这个冬天不竣工,明年春雨至,河道两岸的居民又要遭罪了。”
温玄不发一语,眉头又紧了几分。
“所以,哥你是想探听清楚他们在春江花月夜的谈话内容?”温白问道:“然后顺藤摸瓜地找出证据。”
温玄点了下头,温白把苹果在手心抛来抛去,笑道:“那简单啊,我男扮女装混进去不就得了?”
看着温白一脸跃跃欲试,温玄十分无语,他究竟是想穿女装?还是想进去?
温白兴致勃勃地毛遂自荐道:“我武功底子不错,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门外偷听,就算被人发现了,我就说我新来的,走错路了。要是他们想杀我,我就大喊大叫,他们总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吧,都是朝廷命官,大不了就把我送进衙门,衙门又是兄长的地盘儿,到时候我再来个金蝉脱壳!哈哈,成了!”
温玄听后,觉得也不是不可行,只听温白又说道:“不过到时候就劳烦兄长在四周多安排些姑娘,确保我一呼百应!可别等我死透了姑娘还没过来。”
温玄和常文政相视一笑,这小子脑袋瓜子还挺灵活。
春江花月夜
楼里载歌载舞的,莺莺燕燕欢声笑语,温白戴着个面纱,一手提着自己水粉色的裙摆,一手拿着个托盘,心里不住的抱怨:“真要命!这裙摆这么长,真不晓得那些姑娘是如何走的那么快!”
到达了温玄给他说的三楼,温白左右看了看,悄悄藏了起来,那群大人也刚进去,温白眯眼瞧了个清楚,呦!大官还不少,温白敛起气息,他也感觉到了不少气息,估计就是温玄说的死士吧。
屋内
一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道:“今天丞相大人有事未来,我们先商议着。”说话的就是工部尚书,杜民远。
杜民远指了指桌上的盒子,道:“这是这次河道生意各位都出力不少,已经留下了足够竣工的银子,之前朝廷调拨银子过慢,都是诸位仗义疏财,余下这些这些,都是各位应得的。”
朝廷调拨修河道的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调拨起来有些困难,就需要有人先把银子填上去,等到调拨的银子到了,再分到手中的银子,可就不止原先的数目了。
有大人奉承道:“这事能成还是丞相和杜大人居功至伟!”
杜民远象征性地笑了下,把桌上的大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道:“丞相大人出力最多,所以说,这最大的一份自然是丞相的。”然后就放到了一边:“过会儿我们结束了,就派人给丞相送过去。”
“自然,自然。”一片迎合的声音。
“这第二份,是…”杜民远看着这名字也眼生,有些迟疑地叫道:“严先生?”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施施然行了个礼,毕恭毕敬道:“我家先生身子不适,就派我来了。”
所有人看着这个年轻人,近一个月来,有自己生意的大人们几乎都和这位严先生合作过,没办法,把柄握在人家手里,本以为今晚可以看看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人家还是派人来的,说明人家真的有靠山,在场的大人们都对这位严先生多了些敬畏。
年轻人笑吟吟地接过了木盒子:“在下穆匀,今后少不得会替我家先生和各位大人合作,劳烦各位大人照顾了。”
这位严先生知道不少朝中大臣的把柄,不少大人还是愿意从他口中得到自己对头的把柄的,自然也乐得和他合作,纷纷应承道:“那是,严先生也应多保重身体才是!”
“对啊,对啊。”
穆匀受过盒子后,又坐了下去。
门外的温白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门道,不就是在分钱吗?还有,他们口中的严先生又是谁?难不成又是哪位权贵?
温白又听了会儿,大致明白了,修建河道的银子是朝廷中途派发的,之前的银子是由大家补上去的,草草地把河道修建和七七八八,等朝廷的银子一到,按照之前各人所出银子的比例再把朝廷的银子分了,那自然赚的不少,等到来年大水来犯,再扯个天灾人祸什么的,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而且还有丞相从中斡旋,皇上自然不会计较,说不定还会重新拨款修葺河道呢!
温白撇了撇嘴,高!真是高明!
温白突然觉得有一丝气息靠近,猛地警惕起来,就听见屋里有人喊道:“谁在外面?”
被发现了?趁着没人,温白拔腿就跑,屋里顿时也炸开了锅。
杜民远安慰道:“别乱了阵脚,已经有死士去追了,我去看看,各位等安静后,就自行离开吧。”
杜民远紧接着出去了,屋里还是一片惴惴不安:“多亏穆匀公子眼神好。”
穆匀浅浅抿了口茶,冲众人笑了笑:“还是小心为妙!”
温白有自己的考量,眼下并没有人发现自己,那就没必要大呼小叫惹人前来,况且,温白对自己的女装不是很自信。
听着后面还有追逐声,温白有些奇怪,死士的动静没这么大吧?回头一看,要死了!杜民远竟然带着官兵在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温玄并没有说他们还带着官兵啊。温白把裙摆抱在怀里,跑的更快了,原本还打算躲进房间里,现在还是先跑吧。
温白跑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担心地往后面又看了看,官兵搜查已经到了拐角处了,正准备再跑,房门忽然打开了,温白心里“咯噔”一下,刚抬脚,就被人拽住了,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的声音:“温白?你穿成这样在这里干吗?”
温白喜出望外:“江季白?!”
虽然温白蒙着面纱,可江季白还是一眼就看出他了,江季白在那群大人谈话房间对面的房间里,温白一出现,他就认出来了,还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温白穿个女装干什么?
眼看官兵将至,江季白二话不说地把温白拉入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温白有些慌乱道:“怎么办?怎么办?”看了看一旁开着的窗户,温白灵光一闪:“我跳窗户吧。”
江季白的声音轻飘飘的飘了过来:“这是三楼!”
温白停住了,他可不想死,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了,温白吞了吞口水,这下可好,把江季白也连累了。
江季白不慌不忙地走近温白,拉住他的手坐到床,温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吗?”
江季白狡黠地勾了勾唇角,使劲一拉温白,温白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噢!我的鼻子!”温白抬头,鼻头红红的,埋怨地看着江季白:“疼啊。”
江季白一翻身就把温白虚压在身下,温白滞了下,江季白顺手把他面纱扯了,然后就知道温白为什么戴着面纱了,敢情他根本就没有化妆,头上还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珠钗,看着着实滑稽。
江季白忍不住噗嗤笑了,温白捋了捋头发,一本正经地问道:“美吗?”
江季白面带笑意地帮他把头发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随手丢到了地上:“你敢认真些吗?”
温白懊恼道:“我是打算好好化个妆的,可温玄说时间不够了。”
江季白又把一旁整整齐齐的被子拉开了,虚搭在两人身上,把温白的腰带和外衫也扯了丢到了地上,温白顿时明白了:“你是要我扮演被你非礼的女子对吧?”
江季白不乐意了:“这是青楼,何谈非礼?“
“对对对!”温白拍了拍脑门,认同道:“我自愿的,自愿的。”琇書蛧
江季白:“……”
温白瞥见了江季白纹丝不乱的衣服,抬手就把他衣领扯开了。
江季白:“……”
“你有没有经验啊?这种事是我一个人脱了衣服就能成的吗?”温白说的头头是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了:“对,你是没经验!”
江季白:“……”
脚步声响在门外,江季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温白的领口使劲一拉,温白的半个肩膀就露出来了,温白始料未及,诧异地看向江季白,江季白面不改色地伏身,将脸埋进温白的颈窝里。
熟悉的草木香,江季白的呼吸有些乱,温热的呼吸洒在温白的脖颈处,温白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江季白直接伸手抚上了温白另一侧的脖子,不让他乱动。
温白:“……”
江季白压低声音道:“不要动。”
“砰!”
门被粗鲁地踢开了,有人叫道:“里面混入了盗贼,我们要查房!”
闻声,江季白直起身子,看向门口,一队官兵中间还站了个杜民远。
江季白挑了挑眉,带这些轻佻的语调道:“哦?杜大人?”
杜民远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季白,御贤王世子是出了名的温良恭俭让,前不久听说被人买了去,怎么会在这里?
隐约地看出了床上还有一个人,而且江季白的衣衫如此不整,地上也很凌乱,不用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不是世子了,也不用这样堕落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与子成说时更新,第 26 章 男扮女装寻证据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