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那啥,我看到他了,百里将军。”
哈丹那时正在做宵夜,见她推开厨房的门说了这事,他有些不可置信,那水瓢还停在手中,“什么?百里流丹?”
锦瑟点头,然后又走近,将他手中的水瓢放下,要将他带到那边去,“快走吧,不然他就得被烧死了。”
哈丹还一头雾水,扯开她的手,“锦瑟你真的看到百里了?确定没看错,祭娘不是女的吗?”
她也分不清什么祭娘祭品,只说,“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被绑了,听那样子是要被杀了。”说话间,她又想起一事,“对了,我还从首领口中听到了一个女人,看百里将军的样子是挺着急的。”
“女人?”哈丹磨蹉着下巴,他在想会不会是钟离栖的身份暴露了,于是赶紧出门,而刚踏出门口,他回头看了看锦瑟,终是说:“锦瑟,你就在家呆着。”
锦瑟不应,“我不要,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救他们。”
哈丹粗喘一口气,“乖,我去救他们,要是你也去的话,我怕我分心,又怕会顾不上你,你在家守着。”末了,他还说,“此去一定暴露身份,你把必要的行李都收拾了,等我们回来就一起离开这里。”
如此,锦瑟算是听了她的话,她这人最讨厌守株待兔,又不喜欢像个废物一样,能帮衬着,自是最好。“那我等着你们,早点回来。”
哈丹交代好之后,便抄起自己的家伙藏于胸口,走了。
而那之前,梁军已经把戍阑大半国土都收归身。下,卞郑带领的军队也顺着之前百里和钟离栖留下的痕迹,找到戍阑祖族的入口。
只是他们没有听过关于戍阑祖族的故事,便就停在入口。卞郑等待前方探路的士兵,未几,那士兵出来,上报:
“禀报校尉,石洞前方有一世外桃源,看样子应是有人居住。”
卞郑没思量,便挥起袖子,严肃道,“那就去探一探那世外桃源!”
说罢,军队在探兵的引领下,进入了洞口。
祭坛这边,百里还在和戈里僵持着,哈丹就已待在人群中,看到了百里。
而恰巧百里也看到了他,只是情况特殊,俩人只是短暂的眼神交流,百里就又和戈里拖延时间。
而戈里正是和他说着,那萨婆婆便使劲咳了一声,戈里望向她,见她做了个摇头的动作,便了然,“吉时已到,献上祭娘。”
只见戈里一放话,钟离栖就被两个人押了上来,而百里一侧头看到她,差点没被吓死。
“离……”他和钟离栖一样受过严格的训练,在被当做“俘虏”时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你是何人?”
钟离栖在他面前瞒了那么多年,今天终于是被发现。
她不应他。事实是她不能说话,因为在被押上来前,她就被灌了哑药。
百里也没有作何反应,只是又看着祭坛上的戈里。
那戈里一见钟离栖,便恨得牙痒痒,于是便也不多说,对着众族民扯嗓说道,“开火,见符纸。”
他一声令下,随而抬脚离开祭坛,同时几个年轻体壮的族民拿着火把上来,将它们一个个仍在白日摆弄好的神火架上。
自此那火堆速成燎原之势,方圆三里自是能让人驻足。
卞郑带领的军队看到不远处那火势,便是扬着嘴,今儿个可是抓到了大肥羊了。
火势正旺时,点火的青壮男子下坛,又上来十几位身穿黑色绣袍的年轻女子手舞足蹈。
他们手里还拿着烧给死人的纸钱,当然,在这里不能说是烧给死人的,而是祭给天神大人的铺路钱,因为真正的祭品祭娘不久就会踏着这条路,与天神相会。
而后就是此地的蛊主萨婆婆上坛祈福,只见她一手拿着权杖,一手将白日盖在钟离栖脸上那条帕子放在手里摊开。
她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双腿与那些跳舞的女子保持一样的步调。
不多时,见符纸结束,下步便是献祭娘,恭天神。
钟离栖身上的绳子被解开,由两个满脸饰着铜器的女子一点点押上祭坛。
临近戈里身旁,戈里挥手示意那两人退后,他凑近往钟离栖耳里轻声说着,“要是乖乖跟了我,岂能受此大罪。”m.χIùmЬ.CǒM
钟离栖双眼狠狠剜着他,可惜真是现在口不能言,不然她非得当面拆穿这小人的嘴脸。
“烧她干甚!我才是祭品!”眼瞧着钟离栖被带的与火堆越来越近,他着急,怒喊。
而这时萨婆婆下坛后顺手就给她一个权杖,痛得百里青筋暴起。
“急什么,下一个就是你!”
而这时哈丹是觉得现下再也不能拖延,于是慢慢潜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假意急慌慌的大喊:“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不好了。”说时,又把身前不远的一个男子勒脖致死,死了之后又踹起地上的石子,击起几颗,恰好打中另几人的脖子。
今日是戍阑祖族血祭的日子,所有的族民都聚在此地,所以今日的外界防范松散不堪,所以今天也是极容易发生动乱的日子,哈丹自是知道这个,所以才能使出一记。
众族民眼见有人喊乱,而自己的族民又在自己跟前倒下,一时人心惶惶,便也顾不得现在是血祭的日子。
“有人闯进来了。”
“逃啊。”
阿坞被萨婆婆护着,而戈里周围足足有七八人护卫着。
哈丹见眼下时候正好,便一脚踏起,迅速半飞半跑到钟离栖身边,钟离栖被他带离坛下,就在准备将百里解救时,萨婆婆却看到了哈丹。
她扯着嗓子喊,“大家都镇定,没有人来,祭娘被掳走了,快将他们拿下。”
戈里及众人一听这话,便顺着萨婆婆指着的方向看去,而刚要明白这是个计谋后,后方却真的来了人。
卞郑看到这么多戍阑人,便振奋大喊,“是戍阑人,给我杀,一个苍蝇都不要放掉。”
“什么!”百里一听这声音,便是知道卞郑带着军队来杀戍阑人了,于是大骇,他看着趁乱正在给他解绑的哈丹,“三皇子,你快带着钟将军离开,不然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哈丹接话,“那你呢?”
百里将绳子扔地上,活动了筋骨,将小酥饼交予他,又迅速脱下身上的大梁服饰,面带口罩,“这戍阑祖族有一套,将我与钟将军都下了蛊,我得去找那萨婆婆解蛊。”
哈丹听此点头,而钟离栖这时施与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百里会意,随而便朝着正在厮杀的人群中走去。
戈里虽为有些糊涂,但是对一般的兵士还是有些两下子,加上又有萨婆婆相助,自是不必担心生死。
但他们在之前忘了喂百里软骨散,所以百里一挣脱束缚,便直直往戈里身后杀去。
戈里怎会想到身前无碍,而身后的刀却直直插进了胸口。
他嘴吐鲜血,回头望是何人,百里瞧见他刹红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便又施了一刀,将他脖子硬生生砍去一半。
萨婆婆之前一直在拿着权杖与前方搏斗,而忽的听到身边的阿坞唤首领大人,便回头望,只一回头,就被百里用刀架在了脖上。
阿坞大骇,口里喊着“萨婆婆。”
萨婆婆冷哼一笑,“倒是忘了你也是个祸害。”
百里也不多言,只将萨婆婆拖着往一处丛林走去。
而阿坞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将蛊虫的解药给我。”
百里冷硬说着,那刀往她脖子上凑了几分,顿时有些血迹流出。
阿坞害怕的叫他住手,“好汉刀下留人。”
萨婆婆忍着疼痛,因为她在发动蛊虫。
霎时又换成了百里遭殃,但百里自知要是现在放了手,他和钟将军便是活不了,于是只能强忍疼痛,朝她怒吼,“快把解药给我!”
萨婆婆无动于衷,暗自把他体内的蛊虫再一次刺激,百里今日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他就毁了她的手,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转瞬,他将她推开,又手起刀落,将她整条右手臂砍了下来。
萨婆婆吃痛捂着手臂,她憎恨说道,“卑鄙小人。”
他卑鄙?她不逼他,他能如此,“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一刀刀叫你痛不欲生。”
萨婆婆脸色铁青,而扶着她的阿坞劝她,“奶奶,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到梁军来了,我们活不成了,就把解药给他吧。”
而萨婆婆哪会是这般迁就之人,阿坞见状,也就不管她之后的责骂,便拿起萨婆婆挂在腰上的包,掏出一个葫芦,递给百里。
萨婆婆满脸不可置信,想要伸手去抢,却被阿坞拦住。
“你这死丫头你疯了。”
阿坞不管她的话,对着百里说,“好汉,你气也出了,药也有了,就放了我们,求求你了。”说罢,她双腿跪地。
百里岂会是这般蛮横无理之人,所以只是回了句,“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以后出了这部族,带着你婆婆好好做人做事,别偏生出许多恶事。”
言罢,他便再不管他们,而是去寻找钟离栖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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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哈喽,过几章我会慢慢放上人物简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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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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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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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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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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