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并没联想到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姜功曹虽疲累,但灭贼之事却克不容缓。还请随我军一起返回冀县,平定暴乱。”
姜冏道:“正是冏之本份。”
将那郡守的伤口草草包扎,扶于马上,左右还要各一士兵护着。张锋嫌他慢,将他们三人留在后面,自带了姜冏随军,一齐返回冀县而来。
冀县暴民势大,郡兵又久不操练,开始居然被暴民冲得七零八落。而魏跛子带着两千弓骑将四面城门围定,出来一个暴民即射死,还救出不少郡兵,等张锋一行人回到冀县之时,四门居然再也无敢冲出来的暴民,而收拢的郡兵败将,多达一千人。
看着姜冏活着回来,郡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看来他在本地还有些声望。
“兄弟们!作为本县功曹,姜某觉得上愧对天子,下愧对百姓,居然让暴民攻进县城,杀我百姓。本无颜面苟活于世,可大丈夫绝不效那无胆小人,就算死,也要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姜冏全身有三处轻伤,脸上灰黑一片,头盔也掉了,头发只是随手而束,杂乱的飘在脑后,可是脸上的表情依然坚毅,双眼中西北男儿的彪悍尽显无疑。
“现在,威震天下的张锋张将军带着援军到了,请张将军训话!”
张锋在官军的名气,果然是比什么兴奋剂都有效,先前被暴民打得灰头土脸的郡兵们象吃了春药一样高声呼叫,跟冷眼旁观,安静得连呼吸似乎都停了的弓骑军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场面。
张锋把那把看起来就吓死一排人的狼牙棒无比风骚的往肩上一扛:“还讲个屁啊!是男人的,就跟我去灭了这帮灾祸你们亲人的暴民!”
粗口往往比什么激励人心的言语更能激起军人的血性。郡兵们抓紧枪矛,嗷嗷叫着就要冲进城去。
张锋怕魏续有所闪失,虽然在马上瘸着条腿并不是影响很大,但毕竟这可是当初随张辽等人一起归降的宋宪等人唯一的生者。
“老魏,你坐镇这里,我带着人冲进去!”
魏续也不争什么,他的目标只是韩遂,这些暴民不是他想要的。
留下三百骑兵护着魏续,张锋亲自带着剩余的一千二百弓骑为先驱,郡兵在后,杀进了冀县。
张锋盔坚棒沉,一扫起来连自己人都心惊胆战,其余弓骑放缓了马速,紧紧跟着张锋马屁股后面三丈,只有姜冏一人牵了匹,一手持枪,一手仗剑,离着张锋最近。
入了冀县,迎面就有三三两两的暴民不知天高地厚的迎上来,以为张锋还是跟郡兵一样的无能。
结果几乎张锋的棒上没能沾上血,后面的弓骑就以犀利的齐射将身无片甲,仅仅举着木盾的暴民射得哭爹喊娘,不过由于是城战,弓骑的威力大减,这时那些终于男人了一把的郡兵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
弓骑押阵,完全一股士气支持着郡兵将冲过了箭雨的暴民一一戳死在地。暴民虽多,却抗不住几乎是冷兵器时代的王牌——弓骑加上已经有一战之力的郡兵的合力,张锋带着人象坦克一样从城北杀到城南,又从城西碾到城东,城里处处都是烧得半焦,还在冒着烟的残垣断壁,地上的血水和尸体已经完全掩盖了道路的颜色。
“姜功曹家眷安在?”张锋突然想到,连郡守都跑了,恐怕这些县城里的大小官员家中也不保。
姜冏脸上呈现出一股难掩的担忧:“暴民猝发,冏不及回家中,恐妻子皆不在也。”说着眼中就有些泪花乍现。
“暴民虽多,却无指挥,既已杀散无需再忧心。现既已定乱,速去回家中。”
姜冏指着前面:“就是那户树荫如盖者。”
姜冏家中看上去很清贫,跟平常百姓并没有两样。姜冏心忧妻儿,快马奔到门口,只见两扇木扉一扇大开,另一扇已经碎成几片,地上到处是破瓦和碎木。
姜冏快步进屋,大声叫了几声,却无人应,半晌出来道:“家中定是遭了暴民洗劫,但妻儿皆不在,想是遇害矣。”
说着居然流下泪来,也是个重情的汉子。张锋安慰道:“既然无尸体,也许生还。四下寻寻去。”
姜冏发了疯一样骑着马在街上跑来跑去的找,一遍遍的呼喊着妻子,声音悲泣,张锋听了,也有些感触,挂念起家中的娇妻,就在这时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冲着姜冏唤道:“夫君!夫君!”
姜冏弃了剑枪,跳下马来迎着那女妇人跑去,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两人絮絮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姜冏才放开她,两人朝着张锋走来。
“回将军,拙荆已经寻到,事急之时她情急之下躲去南街,故而逃得一劫。”语句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而复得的开心。
穷人一般都住在城南,这妇人居然也有急智,这让张锋对姜冏又高看了一分。
“恭喜姜功曹了,令妻有如此大智,倒叫锋佩服不已。”
姜冏没了刚才杀敌的果敢与寻妻时的焦急,嘿嘿的摸着脑袋不好意思,与妻子不约而同的互视一眼,眼中充满着溢于言表的柔情。
“叫将军见笑了,适才冏一时情急,有些失态……”又对妻子说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张锋张将军,要不是正好赶到救了我一命,恐此刻已阴阳两隔也。还不快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那妇人怀抱着幼儿,盈盈拜倒:“民妇姜氏谢过将军大恩!”
张锋连道不敢,那幼儿却不怕生,看着久经杀场而自然而然形成的一股肃杀之威,只是好奇的睁开了满是黑色瞳孔的眼睛,盯着张锋看个不停。
“此子却是可爱!叫甚名字?”
“回将军,此子取名维。”
姜维……
姜维!
难怪张锋是觉得这姜冏有武勇有大将气度,却在自己脑中没有什么印象,原来居然是姜维那个早死的爹!
历史上姜冏因氐、羌作乱,为了保护郡守而战死,没想到这事居然由于自己的出现而改变了!
姜维啊!这下又捡到宝了!
蜀国后期的大将军,数次北伐,虽然在费祎担任大将军时总是兵不过万就北伐,却依然能取得十战只五负的傲人战绩,他的武勇和谋略是绝对毋庸置疑的。琇書蛧
张锋又露出那种诱惑小红帽的笑容对着姜冏说道:“姜功曹,我看你有勇有义,这功曹一职也太委屈你了,不做也罢,有没兴趣跟随我?”
这段是上传后再修改进来的,应该不计入字数。
我原以为每天可以码四千左右,可是不行,现在新店开业,男人都当牲口在用,更别提我这种小员工了。我又不是那种坐办公室的工种,可以偷闲打打字什么的。花也不好意思要了,不要过你要是愿意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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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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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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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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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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