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徐州军,按照曹操的计划,本是让张锋出任青州牧,凭他的人气坐镇这个残破不堪的大州,整治民生,并举百废。琇書網
没想到袁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自己在讨董一战中功不可没,趾高气扬的另派了一个人任青州太守,连曹操都没通知一声。
这个人叫臧洪。
顺便说一下,史实上酸枣会盟——张邈、刘岱、乔瑁、袁遗、孔伷(zhou,四声)只有五家。各州郡起兵后,驻扎在不同的地方:袁绍、王匡屯兵河内,韩馥屯兵邺县,袁术屯兵南阳,并没有像《演义》所说的那样,都在洛阳外围会合。这年春天,刘岱、孔伷、张邈、桥瑁、张超等五人在酸枣会盟,广陵功曹臧洪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将要盟誓时,刺史、太守们互相辞让,谁也不敢先登坛主盟,都推荐臧洪,臧洪便整衣升坛,歃血宣读盟词。他辞气慷慨,涕泣横下,闻其言者,无不激动。说起来,这次酸枣会盟是不算太成功的。且不说呼声最高的袁绍没有亲自出席主持,就是那些出席的刺史、太守等诸公也都是一些软骨头,他们惧怕董卓,谁也不敢带头登台主持,以免落一个“首犯”的罪名。经过一番你推我让之后,才把一个不够级别的广陵郡功曹推上了台,这些高级干部实在是太丢人了。当然,臧洪是一个深明大义而又非常勇敢的人,他的表现是很出色的,我们在千载之下,仍然可以被他的气贯长虹的激情所感染。
于是两个“牧”在临淄碰了头,乍一遇到,两方都是大眼瞪小眼。
相比之下,张锋这边无疑占了上风。
首先,曹操只不过上表稍微表示了一下谦恭,然后顺手送了一点点“礼”。早就几百年没过过诸候进贡的李傕,郭汜大喜,忙命贾诩起草圣旨,答应曹操的奏章,令张锋领青州牧。这名正言顺方面,袁绍只不过是个自封的大将军,根本占不住脚。
再者,以孔融为首的一干青州旧官员虽然跟张锋一直不对路,但是有朝庭的圣旨在,一向吹嘘公忠体国的他们怎么会倒向草台班子的袁绍?
最后,臧洪是个典型的直性子,只带了八百人就跑来上任,看看曹军这边,赵云、张锋、黄忠,随便拉出来一个就吓死一大摆,虽然赵小哥现在还不出名的说。而青州阴谋中最终选择投降的大部分黄巾贼在张锋的尽力两面搓合下,已经是正式的曹军!虽然装备跟不上,但至少有饭吃,有屋住!还有先前大打宣传攻势的效果也出来了,臧洪一路上遇到的县丞等下级官员,纷纷表示对这个冒牌的青州牧表示了强烈的蔑视!
有奶就是娘,在那个吃都成问题的年代,当然是跟着财大气粗的老板走才算是个明智的选择不是?
同是姓臧,臧戒已经被任命为泰山太守,顺便带去了臧霸,孙观等人,假以时日,泰山一地北可援青州,南可攻徐州,是一个厉害的钉子。
饶是臧洪一心为公,看了对方的排场和百姓的偏向,还不是一样暗自叫苦。
可袁绍是什么人?好大喜功,如果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轻飘飘一句:“青州让张锋给占了,我就回了。”难免一颗头就这么窝囊的掉了。
那样新投降正准备表现给新的老板看看的黄巾余将,杨风、左髭丈八,准备捋起袖子干架了!
连在自己锋哥面前表现的温柔无比的吕大小姐也操起家伙,杏眼圆瞪,看得臧洪一阵头皮发麻。
温柔是留给锋哥的,别人只能领教吕大小姐的脾气!
张牛角不愿意投降,带着几百亲兵跑路到冀州了。于毐想投降,没机会,被曹仁“不小心”给做了。因为张锋跟曹仁说这家伙长得太丑……
臧洪一脸悲愤,仗着人多势众要来硬的是不?好,总比空着手回去要好,反正死在这里袁绍至少不会迁罪自己家属。
没想到张锋笑眯眯阻止跃跃欲砍的部下,反而象老朋友一样拉过臧洪两个人单独说悄悄话。
只看张锋不停的奸笑,比着奇怪的手势,然后就见臧洪不停的翻白眼,摇头。
一干人远远的好奇的盯着这个有着层出不穷怪主意的张锋,不知打什么坏主意。
孔融知道,可以肯定的就是,张锋只要决定不打,那就是有问题,而臧洪,恐怕就是张锋的目的。
连吕绮玲也诧异的问一脸平静,见怪不怪的黄忠,锋哥是搞什么鬼?
黄忠只知道臧洪是肯定跑不掉的,具体是什么办法,他哪会知道?
赵云甚至在怀疑张锋是不是准备用钱买下整个青州?
最后两个男人看似谈妥了,手拉手的一边往回走一边象多年老友那样眉飞色舞。
韩浩、枣祗等衮州派来的官员互相比一个“v”字手势,搞定!杜畿很高兴张锋没机会注意到自己,心自暗自为那位名声很大却一样已经被张锋算计且不自知的臧洪悲叹一把。
这张锋就是有办法。
众人一头雾水,眼睁睁的看着兴高采烈的臧洪领着八百人踩上临淄的土地。
杨风眼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张锋,生怕他有一个小动作或是手势或是眼神的暗示动手,自己眨了眼没看清楚,结果放任对方安然进了城,那会不会给新老板一个不好的印象,自己很迟钝?
可是杨大渠帅眼珠子都瞪出酸泪来了,还是不见张锋有任何动作,只是一脸笑呵呵的。
“老板,搞不搞他?”杨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是听黄忠说,张锋喜欢别人这样叫他。
张锋还是一脸停不下来的笑:“搞!当然搞!”
停了停又说道:“不过是搞阴的!”
已经走出两步开外,刀都拔出来的杨风一个趄趔,差点摔倒。
哪有这么说话大喘气的!
杜畿一看,完事了,连忙拔脚就跟着冀州人身后走去,没想到张锋根本就没忘记他,当着吕绮玲的面大声喊:“哎,小jj,你去哪?待会来我书房,大家都来。”
吕绮玲的脸红了,一丝媚眼瞟过毫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张锋,这么多人,怎么这么说话!原来他还是真有点疯的!
刚站直的杨风真的摔倒了,手上紧紧抓住的刀平拍到地上,反弹回来,正砸中自己脸。
新老板说话太对自己胃口了。
这个暂时的新家实在不怎么样,除了地方还算宽敞,跟濮阳的家比起来就是个狗窝。没有檀香什么的也就算了,连窗户纸都没有。风一吹,刮过镂空的窗棂的时候发出呜呜吱吱的怪叫。
吕大小姐一是因为害羞,二是因为也没女子出现在这种会议上的习惯,回房去了。
这让坐在右手第三排的杜畿心里稍微好过了点。
“诸位一定是奇怪,我跟子源说过了些什么。”张锋喝了一口青州的茶,呸的一口吐了出来,太糙了,象是用糠泡的。
满座之人都猛点头,也许就郭嘉和戏志才等几个有限的人可以猜出一点什么,但是谁能知道疯子想什么?只有疯子才知道。
“我提议和臧洪共治青州,子源已经答应了。”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有些常识的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虽然曹操和袁绍现在的关系算是同盟,但是这种事怎么能分享?有道是“好马不配两鞍,好女不侍两夫”。何况是地盘这东西!
“我知道诸位都在惊疑什么!自古以来,国无二君,民无二主,所以我就折中了一个方法。我管武,子源管文,也就是说,青州军政分治,军由我衮州官员担任官职并训练士兵,如有敌犯,则由我方负责。而民生,日常粮草的供应,则由冀州官员管制。”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以张锋的脑子连这种东西都想得出来。
“属下有一事不明,请教老……将军,”左髭丈八好不容易憋得文绉绉的一番话,却还是加了个老板的意思进去。
“请言!”众人笑呵呵看着这两个新归降的黄巾降将。
“为什么要给姓臧的分治?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让别人横插一杠子?”
“因为我们的主公,曹公与袁公是盟友关系,眼下不合适撕破脸皮开战,且袁公粮丰兵多,虽然不及我军骁勇善战,但‘蚁多咬死象’,于此时公然决裂,恐为不智之举。而且现有徐州虎视眈眈,实不应为主公再树一敌。”张锋的表情象是一个大学教授淳淳诱导莘莘学子。
文官这边是齐齐一声轻“嗤”,表示这种浅显的道理还用问?倒搞得杨风红了一张脸,显得脸上那紫色刀印更是明显。
“可军权在我方手上,以臧洪和袁公之智,断不会为此为他人作嫁衣之事。士兵皆在我掌中,供给粮草的却是冀州,这换作是谁也不可能傻到用自己的米养别人的兵。”杜畿站起来一脸忿忿的说道,终于有机会逮到机会羞一下张锋了。
可是面对张锋自信的微笑,杜畿骨子里又开始莫名的担心起来,一个“我不是故意的”眼神过去,表示自己只是为公而已。
张锋用手示意杜畿坐下:“然也!但问题关键就在这里!试问,如果换作各位是臧洪,还有别的选择吗?袁公好面子,只要不公然把臧洪轰出青州,他就一定不会打过来!而子源也没有退路,袁绍这个人……”说到这里张锋也不用尊称了,“虽然不是傻子,却绝对不会强到哪里去。他不会替我们养士兵那是肯定的,除非他的头每天被城门夹两次。但是却绝不会放过空手而归的臧洪,甚至会牵连到臧洪的家小!所以,臧洪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跟我们合作。”
座上一片窃窃私语,好象换成自己,真的没什么别的办法,打又打不过,又不能空着手回去,只有硬着头皮装成欢天喜地的呆下去。
现在的青州,原来的衮州主力早就全军撤回了,只留下原来青州官军八千余,张锋带来的万余人,加上投降的经过筛选的黄巾精锐八万人,总兵力一举超过了衮州。
但是战力反而下降了许多,不谈那八万黄巾余部,就连青州原官军也如一盘散沙,不经过两三年的严格训练,哪怕跟徐州军那种非丹阳精锐作战也是打不过。而且除了张锋的那万余嫡系衮州军,连一套象样的盔甲也拿不出。杨风、左髭丈八头上只不过没系着黄巾,那脑袋上一圈明显的凹痕就是最好的身份说明。
“主公处我业已写信说明,快马四天可到。诸位不必担心,一旦臧洪实在坐不住了,他一定要来求我们的。哈哈哈!”杨风,左髭丈八一看老板笑了,也跟着傻乎乎的笑起来。
整个书房一阵阴谋得逞的奸笑。
曹操这边是绝对没问题,解了张锋的心结,就算张锋说要去袁绍那边卧底两天,他也信得过,家大业大,说跑就跑的?你要是真跑了,最多把你家抄了,然后用抄家的钱买下整个冀州就是。
而袁绍那边更是不出张锋所料,一接到臧洪的书信,袁绍便怒不可遏,我出钱帮你养军队,这是哪门子好事!什么“一州两制”,狗屁,分明是张锋这小儿耍着老子玩!可恨那臧洪声名大外,居然也会吃这么个大亏!
他就不想想自己派去的这青州牧根本就是冒牌货,你袁绍再牛b名义上还是汉朝的臣子不是!
盛怒之下他就要起兵打青州,要不是田丰、沮授苦劝,加上和公孙瓒正打得欢,恐怕张锋也要傻眼了。
这时的形势是,曹操、袁绍结盟,公孙瓒、袁术、陶谦结盟,两家对三家,偏偏还占着绝对上风,如果不是吕布的话……
然后袁绍对臧洪就象是发现自己儿子是别人的种一样,不闻不问了,而张锋又唆使部下三天两头找臧洪要粮草,十万大军的粮草啊,一个战后的破青州连草都没来得及种上,哪有那么容易去弄粮草!
臧洪一度想到自杀。
这张锋实在是太坏了,从心一直烂到十二指肠。
臧洪带去的官员集体不干了,跳槽到张锋这边,开什么玩笑,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守着一大烂摊子还要应付张锋这边穷凶极恶的黄巾降将的敲诈……
而臧洪此时也变成了爹不亲娘不爱的傻儿子,恨不得抱着张锋的大腿喊爷爷,你放过我吧。
就算臧洪有通天之才,袁绍不帮忙,张锋又逼得紧,他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能画饼充饥的本事。
于是有一天当臧洪跑到张锋那里哭穷时,张锋暗示道,把你的家人接来好不好?然后就跟袁绍说你全家被火烧死了,其实的事情交给我……
臧洪头点不停。
再然后曹操案上放着一纸书信:子源已降矣!
曹操大喜,这个人才如此轻易到手了,于是为表示信任,派人护送张锋家眷去青州团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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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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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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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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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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