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哥!”吕绮玲尖叫着从榻上坐起来,秀美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汗水。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一片波涛浩渺。
张锋坐在她身边,正拿着阵亡士兵名单在算要怃恤多少钱,一看吕绮玲的小脸上焦急惊惶的表情,应该是做了噩梦。
“怎么了,做梦了?”张锋温柔的拿起一方手绢,一一揩拭她脸上的汗珠。
“嘤”的一声,吕绮玲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张锋,把脸埋进他宽厚结实的胸膛里,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汗道混着淡淡的檀香,让吕绮玲兀自抖动不已的肩膀渐渐平静下来了。
自从黄忠领军出现,敌方就乱了,中军离前军太远,黄忠领着骑兵直插主阵中,其余步兵由赵云领着,阻截包围张锋二人的敌军救援主帅。
而吕绮玲一看见援军到,精神上一松泄,立马就晕过去了。
“我梦见,你……你为了救我……被被……那些人给杀了……”吕绮玲一想起刚才的梦,仍然后怕不已。
“傻瓜,这世上能杀得了我张锋的人,一共只有两个,一个还没生出来,另一个已经死了。”这样老套的话用在这时,却让心有余悸的吕大小姐顿时咧开小嘴笑了起来,一脸的泪珠儿如春摇梨花开。
张锋右手穿过吕绮玲的肋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边用近乎几梦呓的声调象哄孩子入睡一般:“乖,不怕,好好躺下,你的脚可受了伤的。”
本来没怎么意识到,张锋这一提,吕绮玲这才觉得右腿好疼。
掀开身上精美的毡子一看,右腿的裤腿已经卷到膝盖处,伤口处已经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这个是你打的?”吕绮玲睁大湛然有神的双眼,不可置信的指着那蝴蝶结道。
“当然,我可是神医张机的关门弟子,这种小手还不用别人动手。怎么样?还有点美感吧?再说了,要万一是个男郎中给你包扎,不就什么都让别人看了去?太吃亏了。”
张锋神色很有些得意,而此时的吕绮玲显然是被张锋的细心和关爱给迷得有些忘乎所以,大眼睛里的清湛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锋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心要救你,也不会害得你被围住,差点被……被……”吕绮玲一想到昨天的事,至今还有点后怕。
张锋扶着吕绮玲,小心的把她的身体慢慢平放到榻上,然后轻轻的把毡子给她盖好,把边边角角还掖了掖。然后蹲下来,眼睛离吕绮玲的红唇只不过半尺。Χiυmъ.cοΜ
感觉着这个男人的温柔和细心,吕绮玲有一刻以为这是母亲在自己身边,只有记性中的母亲,才会对自己这么细心、呵护。
严氏永远象一波古井那么恬静,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好象从来没有担心过,更没有哭过。
除了父亲打她的时候。
吕绮玲永远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温柔的女人,会喜欢上狮子一般脾气暴躁的父亲,而且看着母亲看着父亲那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炽热眼神,连未经人事的自己都能感觉到那种浓浓的爱意。
每当自己流着泪,哭着问为什么父亲又打母亲的时候,母亲哪怕脸上还带着紫一块青一块的伤痕,却还是笑着说:你父亲其实是很爱我的,我也很爱他。
可是他打你!
吕绮玲不解的问道,小胸脯起伏得厉害。
那你以后就找一位不会打你的温柔夫君。严氏微笑着说。
好,那我就找一个象母亲这么温柔对我的夫君,然后嫁给他!小吕还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然后母亲笑得很开心。
可是母亲说了一句她当时听不懂的话。
脾气太好的男人,会吃亏的。
现在吕绮玲有些明白了,当时自己受伤后张锋看着自己的眼神,象要吃人一般可怕,那眼睛血红血红的,五官狰狞着扭到一起……
可是看他现在的小心翼翼照顾自己的样子,简直就是和母亲一模一样的恬静!
如果说先是被张锋的气质所惑,轻开心扉,现在的吕绮玲已经完完全全任由张锋占领自己的心房了。
这不就是从小就一直希望的人吗?
让什么赵云见鬼去吧!
“又说傻话了。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再说,你傻傻的一人一骑冲过来哭着说要救我时,我觉得这个世界好美!当时我心里甜成了蜜,所以当你受伤时,我的心都差点碎了。”
张锋一如既往的发挥着就连黄忠都从未见到的温柔攻势,彻底把吕绮玲这只小老虎驯成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锋哥!吻我!”吕绮玲闭上还挂着朝露一般可爱的泪珠的双眸,胸脯起伏得更剧烈了。
张锋一愣,然后恍然。
虽然说世上的女人要求“矜持”,曾经有一个县令的妾因为在行房时叫声太大了一点,结果被自己丈夫认为是“淫荡”,被写了休书,于是羞愤的自杀。
可别忘记了吕绮玲是在吕布的熏陶下长大的,吕布行事从不顾忌别人言论与指责,我行我素,吕绮玲又怎么会是一个小封情调的女子?
应对方要求,张锋迟疑了一下,然后张嘴吮住吕绮玲微张的红唇,用舌尖轻轻叩了这位人事菜鸟小组的紧闭牙关几下,便被放行,一找到目标,就开始纠缠,痴绕,久久不舍得分开。
很多人接吻后,女方会把头靠在男方的胸前或肩膀,借以擦掉嘴边的津液(不是精液!)。不知道为什么,吕大小姐居然也会。
一个美妙而缠绵的长吻,吕绮玲的目光久久还在迷茫状态,说明张锋舌功不错。
“对了,我想起来,那个可恶的黄忠老夫匹,明明说不救你,后来又怎么还是来了?来了也不直接救我们,硬是朝那边杀去!真是气死我了,等我脚好,一定要找他算帐!”一想到这件事,吕绮玲明明知道事实一定不是这样,却依然恨得牙痒痒。
用指甲揩了揩吕绮玲唇边残留的口水印,张锋道:“玲儿,你错怪汉升了,倒不是他不想救我们,反而他比谁都急。只不过他只是我的家将,又没有兵权,一定要征求毛大人的首肯才行。而且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把所有的南武阳士兵全派上去,还是在人数上远远落后于徐州军。而且就象我平时一直都教导他们的,战阵之事,不一定要把对方每兵每卒杀干净才是胜利,只要看准对方弱点,一击就可尽全功。当时我们被几万人围着,而敌人中军连一万人都不到,如果换作是我,也要选一个好机会直接扑向中军,那么围也就解了,这个世上还没有哪只部队可以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不乱的。”
吕绮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其实根本就是在品味张锋讲这些自己不懂的大道理时的那股子帅气劲。
完美的男人!吕绮玲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父亲果然好眼光!
“记得,你是我的女人了,以后要顾忌着自己安全,不要做些让我担心的事。”张锋又在吕绮玲额头上吻了吻,ms圣洁之极。
“嗯!”吕绮玲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温暖。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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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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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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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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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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