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顺势将姑娘揽在怀里,坏坏地狭笑着:“方才还一个劲地求饶,这会儿却主动对本公子投怀送抱,女人都爱这么口是心非么?”
叶姮看到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哥猥琐地笑着,那只不安分的爪子顺势扯开姑娘的上衣,在她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抚摸着,嘴巴顺着她的脸一直亲到脖子,然后继续往下......
姑娘此刻已经变成水姑娘了,早没了抗拒的意思,浑身柔若无骨地趴在阮定和的怀里,几不可闻地轻吟着,眸含秋水,一张秀丽的面庞红得几欲滴出水来。
“嗯,大公子,您温柔一点......”
叶姮被姑娘一句娇羞交加的媚叫雷得不轻,脚下一个趔趄,不免踉跄几步,轻微的响动,就这样狼狈难堪地打断了他们的亲热。
正在热火朝天的二位被突来的响动吓了一跳,激情褪去,皆是一脸错愕地望着从假山外面突然冒出来的观众。
对此,叶姮深感歉疚,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解释:“那个......我刚好路过......”所以我真的不是闻风而来,特地弓着腰藏在这儿看你们的现场直播的!
那姑娘最先反应过来,惊叫一声,连忙抓起扔在脚下的衣衫遮住自己胸前的大好春光,将红透的脸深深埋在阮定和的怀里,若地底下有一条地缝,叶姮绝对相信,她一定毫不犹豫钻进去。
孰知,方才还和姑娘一起共赴巫山的阮定和,此刻却一点也不懂得体贴美人之心,一把将姑娘从怀里推出去,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抬脚向一脸尴尬的叶姮走来。
他站定在她的面前,鬓发微乱,唇角带着清晰的嘲讽,“墨儿好兴致啊!”
在前面见识过阮尚年对她态度的异常,现在再面对着阮定和的不友善,叶姮毫无压力,已经很能泰然处之,淡淡一笑,“不如大哥好兴致。”
“哦?”阮定和挑眉,眸底幽光一闪,“墨儿言下之意,是很羡慕大哥的兴致?墨儿若真想要体会一把,大哥倒是不介意帮帮墨儿。”
这种混账变、态的话......真的是一个大哥对自个儿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说的?xǐυmь.℃òm
叶姮不经意地蹙了蹙眉,心底的疑团愈深。就在这时,阮定和回头,目光冰冷地朝坐在地上的姑娘叱喝了一声:“滚!”
全无了先前温存时的柔情。
姑娘脸色一白,娇柔的身躯瑟缩了一下,马上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一直看着姑娘没了影儿,阮定和冷冷一笑,回头睇着叶姮,猛地向前跨了一步。
叶姮一惊,心底的警铃骤响,下意识往后连退了几步。
“墨儿躲那么远作甚?还怕大哥吃了你不成?”阮定和笑得诡异,脚步却毫不含糊地往她逼来。
“小人见过大公子。”
原本还蹲在茶园辛勤拔草的张奔突然一闪而出,站在了叶姮的身后,一脸恭敬,看着几步远的阮定和的目光却犀利如锋芒。
听到身后传来张奔的声音,叶姮心中大石得以落地,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阮定和蓦然驻足,冷冷瞥了张奔一眼,目光最终落在叶姮身上,唇角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墨儿,大哥与你数月未见,心中甚是想念。无奈今日事务繁忙,待大哥有空了,再找你秉烛谈心,以诉心中想念之情!”
他的事务繁忙,就是忙着与府里的丫鬟们谈情做、爱?
看到他掉头离去,叶姮吁了一口气,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阮定和对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那种带着厌弃与想要摧毁的不友善目光,怎会是一个兄长看自家妹妹的眼神?这与阮定玥的温柔与宠溺,是完全相悖的啊!
自从上次阮定和说要找她谈心之后,叶姮就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他不打一声招呼,突然在她的房间冒出来。
她虽然不大喜欢唠叨,但是并不完全排斥与人秉烛夜谈,但若明知道那个人不怀好意,她能心平气和与他谈得下去才有鬼。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阮定和似乎早将自己与她的约定忘到了九霄云外,一直没有出现。
故而,她的戒备心也渐渐疏散了下来。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在这桂子初熟的泛凉秋季,叶姮不免泛起了秋困,黄昏时分倚在软榻之上,手里翻看着柳絮从外面搜罗回来的所谓妙书,昏昏欲睡。
“小姐。”柳絮从外面走进来,轻轻唤了一声。
叶姮放下手里的书籍,撑起眼皮恍恍惚惚地看她,“怎么了?”
“小姐,二小姐说要见您,如今人就在门外候着。”柳絮看她一脸无精打采,睡意惺忪的,顿了顿道:“小姐若不要见的话,奴婢帮您将她打发了去。”
阮醉意?
话说起来,她进府也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她这个传说中的妹妹呢。
既然以前躲着她,今儿个怎么突然有了好兴致来看她了?
叶姮挑了挑眉,坐起来,拢了拢披在肩上慵懒的散发,对柳絮道:“你去把她唤进来吧。”
阮醉意是个美人。
叶姮坐在厅堂的檀木椅上,一边喝着阮定玥让人送过来的龙井,一边打量着坐在身侧的阮醉意,只见美人肌肤胜雪,眉目如柳,朱唇如点,容貌比起阮醉墨,唔,也就是她现在的这张脸,还要胜上三分。
生得一副好容貌,却远不如嫡女受宠,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憋屈和不甘的吧?
叶姮眸光微闪,放下手里的茶杯,不冷不热问道:“妹妹今日怎有这好兴致来看望姐姐?”
“姐姐回府多时,妹妹却因为身子抱恙,一直没有机会得以探望姐姐,心里歉疚不已。故而今日身子微微起色,便立即过来了,还望姐姐能体谅妹妹先前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阮醉意身体有病?
叶姮扫了扫她的脸,确实白皙过了头,故而显得苍白。
她勾唇,淡淡笑了,“妹妹说的哪里的话?妹妹心里能惦记着我这个姐姐,也算有心了。倒是我,一直没能想起你这个妹妹来,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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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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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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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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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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