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衣服的样子就按昨晚商议的,尽量做的飘逸。我这就去找王二总管给你调配人。离着大年初一,总共就这么几天,单凭你二人是赶制不出来的。”玉烟说完,走了出去,留下元朔月在那里云山雾里。
薛梅等在外面,见玉烟往外走,便跟了上去。玉烟头也不回的道:“你真的不想跟着她们跳舞吗?”
薛梅道:“属下是拿鞭子的人!”
玉烟道:“别忘了你武功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女人不同于男人,就是要柔软。跳舞会令你的身姿曼妙,绝对会拢住男人的眼神。稔”
薛梅道:“属下不需要男人的关注。”
“又来了!”玉烟摇摇头,“心口不一!俨”
薛梅道:“姑娘刚才是故意的吗?”
“什么?”玉烟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刚才亲了爷!”薛梅费了很大的力才说出口,这种事,别说做了,说说都会脸红心跳的。这主子的行为还真是大胆啊!
玉烟道:“是他先弹我脑门在前,我当然要报复在后了。我不会武功,在力气上又输给他,就只能想歪招了。既然他讨厌女人,那就只好用女人的口水来恶心他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凭借着蛮力欺负人。”
薛梅道:“王爷的警觉意识很强,任何人靠近他最好停留在五步以外,否则绝对会被他本能的防卫打飞。迄今为止,姑娘是属下见过的第一个能近他身的人。”而且,那么近,近的用嘴唇贴脸,王爷竟然如同被定住了般,承受了这一切。这件事若是告诉了韩松,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马有失蹄嘛!别忘了他的对手可是超级无敌的鬼医。”玉烟正洋洋得意,却见一个黑影已经到了近前。薛梅直接傻眼,她不过才刚刚想到他,他就如此之快的来了。
“你太过分了!”韩松生气的吼。
玉烟道:“看这架势,不是来给我道喜的,倒像是来讨债的。韩松,我不欠你的,别忘了,你的这条命还是我救的呢!”
韩松的脸愈发的阴沉,“不错!你是救了我的命,但你问我们爷要了什么?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拿我这条贱命来要挟爷,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薛梅闪身挡在了玉烟面前,道:“韩松,你冷静点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韩松道:“你让开!你知不知道,为了救我,她居然要挟爷娶她,还要脸不要脸?”
玉烟嘻嘻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薛梅已经是我的护卫?这可是我当初答应救你的第二个条件。”
“我杀了你!”韩松大喝一声就要往上冲。薛梅连忙接住他的招数,道:“韩松,你疯了!你这是在弑主,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爷的孩子。”
韩松的动作立马僵住,如同棒喝,打醒了他的莽撞。“怎么可能?”
玉烟道:“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你的王爷既然已经认可我,你不该感到高兴吗?我相信,至少护国公主会感谢你的,要不是你,她的宝贝儿子还不知何时结束和尚生活呢!”
“他现在的和尚生活就真的结束了吗?”云竹突然现身,“我刚才去找他,他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呢!这是有了儿子高兴的呢?还是有了别人的儿子发疯呢?”
玉烟叹气,道:“果然是你这个妖孽给韩松点的火。”
云竹笑道:“既然他主子不搭理我,那我就索性逗他玩玩了。”
玉烟同情的看着韩松的愤怒,相信此时他这怒气有一半是来自云竹的。“韩松,控制好你的情绪,别别人一点火,你就燃烧。我与沈廷钧之间,即使没有你,婚约也是会存在的。他可是我命中注定要嫁的人!”
云竹讥嘲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信命的!”
玉烟笑笑,道:“别人算的命,我自然是不信的。但魏玄机算的命,我想,我还是姑且信之的好。”
云竹心下大惊,表面却笑容不散,道:“吹牛吧!那神算魏玄机可是神出鬼没之人,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见过他了。”
玉烟道:“若说是他主动找上我的,你更不信了。那就多说无益了。你们可见着了二总管?”
云竹道:“他怕是正在厨房吩咐为你炖汤吧?”
“薛梅,去厨房!”玉烟转身,离去。薛梅深深的看了韩松一眼,也跟着离去。
云竹敛了笑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娇小的背影,道:“韩松,这个小女人可不简单啊!”
韩松冷哼一声。
玉烟看他一眼,道:“你家主子最近情绪多变,有没有觉得他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既然你家主子不理我,那我就去找别人喝酒吧!”
韩松呆愣在原地,他的火气明明没有发出来,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消了呢?
这一天,沈廷钧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整整一天,没吃,却自己喝了个烂醉。下人们都说,王爷这是有了小世子高兴的。玉烟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笑。心下疑问,这不是正妃生的孩子,能成为世子吗?
南红的确是音律天才,两天的时间,就已经随着玉烟的演唱将琴谱写了出来。玉烟带着薛梅将南红送出了府,道:“南红姑娘,明日起,我会将你要的曲子唱给你!”
南红道:“姑娘对南红一直以姑娘相称,南红惭愧啊!”
玉烟道:“玉烟佩服姑娘的琴技,更相信姑娘的出污泥而不染,所以,玉烟待姑娘并无偏见。自轻者,人皆轻之。自重者,人皆重之。姑娘若不嫌弃,就交了玉烟这个朋友吧!”
南红眼含泪花道:“姑娘有此心胸,南红自是乐意之至。与姑娘相识相处,虽然时日很短,但南红对姑娘的为人处世已是倾慕在心。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虽是男人的之间的义。南红自此愿效仿男子,以姑娘为知己,可作性命之交。”
玉烟握起她的手,道:“好!南红,从此喊我玉烟吧!”
南红道:“既已交心,就别送了,明日我自会准时来的。”
玉烟笑,道:“我哪是送你呀!我这是有事正好要外出,顺便送你而已。”
南红愠怒道:“早知你这么没良心,就不与你相交了。”
“晚了!”玉烟松了她的手,“实话跟你说吧,此曲我是打算拿到新春宫宴上一鸣惊人的,可惜我不会弹琴,需要请一个外援。所以,必须赶紧把曲子给他送去。”
南红道:“我若提前将此曲在千娇阁演奏了,你的一鸣惊人怕是就要泡汤了吧!”传闻中,此女聪明的很。怎么跟她在一起,竟是个实心眼的呢?
玉烟笑,道:“你不会!我相信你的人品,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你赶紧回吧!免得于妈妈等急了,派人四处找你。”
两人挥手告别。玉烟叫了马车,直奔谢府而去。谢老爷闻听玉烟前来,亲自相迎。谢老爷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玉烟,你要再不来,我就拉下这张老脸亲自跑去王府了。”
玉烟感动的笑笑,道:“老爷子担心的可是我的喜脉?”
谢老爷道:“得知今日柳太医去诊脉,老夫可是一天都忐忑不安呢!”
玉烟道:“兵行险招,方能出奇制胜啊!”
谢老爷领着玉烟直接去了书房,丫鬟奉茶之后,就关门退了出去。谢老爷看了一眼站在玉烟后面的薛梅,道:“薛护卫可是已被你收服?”
玉烟没有回头,却感到薛梅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道:“她虽然嘴上不服,但心里应是已经认可我了。老爷子放心,但凡是我带在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琇書網
谢老爷道:“玉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玉烟笑道:“玉烟只是见招拆招,出此下策,也实属不得已。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柳太医既然已经坐实了我的喜脉,那我从今后可要小心翼翼的养胎了。”
谢老爷叹气,道:“事情发展到现在,怕是真的回不了头了。那个柳烟你可是见过了?”
玉烟道:“算是吧!见到了她,玉烟才觉得事情当真好玩了起来。老爷子可还记得那个丫鬟芫花?”
谢老爷道:“可是那个已经疯了的柳烟的婢女芫花?”
玉烟道:“正是!她现在非但不疯了,而且还变得很凶。她的病肯定不是柳太医治的,不然,他当时不会求救于我。现在看来,背后还有高人啊!”
谢老爷道:“说到柳太医,今天的诊脉?”
玉烟笑笑,道:“已经糊弄过去了。这柳太医虽是那柳家的人,但却是个耿直的。一就是一,绝不会说二的。”
谢老爷叹气,道:“有的时候不懂得转弯,也是会遭人嫌弃的。玉烟,与那柳家真的非得闹僵吗?”
玉烟道:“同姓柳,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与他们闹僵呢!听闻柳老夫人病了,我这正揪心呢!”
谢老爷就笑了,道:“玉烟惦念某件事,那件事就绝不单纯。”
玉烟道:“老爷子既是知玉烟的,那玉烟做什么事都会让自己安全的,所以,您就只管放心吧!”
谢老爷道:“你只管记住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我老头子活着,这谢府就永远是你的家。”
玉烟道:“玉烟也从未把自己当外人啊!玉烟今天来,有一事要请教老爷子。”
谢老爷道:“可还是关于姚家老宅的事?”
玉烟道:“老爷子不用为难,那火烧姚家老宅案,玉烟已经粗略听说了。玉烟日前听说,这京城有一件宝贝——红缟,不知老爷子可有耳闻?”
谢老爷眉头蹙起,盯着玉烟看了一会儿,道:“你连红缟都知道了?”
玉烟道:“既是稀世珍宝,玉烟知道不应该吗?”
谢老爷道:“你可知它贵在何处?为何又会给姚家老二带来火烧之灾?”
玉烟道:“玉烟不知,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它应该就贵在绝迹上吧!”
玉烟心下一惊,道:“看来这大康朝,容不下的是前朝的人,对前朝的物什还是很看重的。”
谢老爷道:“那是自然!物什是没有生命的,危险的只有人心。何况,此物确实稀罕。”
玉烟道:“这姚诚作为一介布衣,胆子也真够大的。所谓的前朝遗物,皇族之人收藏,无人敢非议。但若落在平民之家,也就难免招来血光之灾了。即便落入皇家,也还是镇不住它的邪气。不然,谦德王爷怎会夜不能寐?”
谢老爷警觉的看着她,道:“玉烟,你又在想什么?”
玉烟微微一笑,道:“只是觉得,或许我能镇住它!”
谢老爷道:“玉烟,你只是个女子!证实自己的身份就好了,千万别越走越远。”
玉烟起身,道:“老爷子历经世事,应该知道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玉烟也想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但现在的形势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敲门声想起,门开,谢曜走了进来,竟是满脸的忧郁,看向玉烟,却不说话。玉烟笑,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谢老爷道:“原来你这个丫头不是来看我的呀!”
玉烟道:“我当然是来看老爷子的,顺便跟谢曜讨论一下新春宫宴的事。”
谢老爷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玉烟就跟谢曜出了书房,前往后花园。书童小喜和薛梅跟在后面。玉烟道:“怎不见云儿?”
谢曜道:“云儿去母亲房里了,男童在身边伺候,方便许多。”
“哦!”玉烟突然想到沈廷钧,身边不要丫鬟伺候,也是为了图方便吗?“曲子我已拿来,你读书累了的时候,可以练习一下。你怎么了?”以前见她,总是欢天喜地。现在却少言寡语,似有心事。
谢曜道:“以前听你喊着嫁沈廷钧,只觉得是玩笑,哪怕你住进王府,都认为你抱持的是戏耍的心态。可没想到,现在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是我看走眼了吗?”
玉烟就笑了,道:“你知道沈廷钧在担心什么吗?他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以为我还没嫁给他就给他戴了绿帽子。”
谢曜猛然止步,愣愣的看着她,喃喃的喊了声:“烟儿!”玉烟已经走到了前面,不得不回头,嫣然一笑。一个状元之才,应该能够消化她话里的意思吧!谢曜果然疾步追上来,道:“烟儿,新春宫宴你会去吗?”
玉烟问:“往年你去吗?”
谢曜道:“不去的!那样的场合让我厌烦。”
玉烟道:“那看来是我为难你了!”
谢曜道:“但从这次的新春宫宴开始,我会让自己慢慢融入那种生活。”
玉烟道:“那又是何必?既然不喜欢,就躲得远远的就是!”
谢曜道:“既然今后的命运是注定要进官场的,那么你就不可能躲得过去。既然官场向来如此,一个人的力量无力改变什么,只好改变自己的心态了,否则只能苦了自己。”
玉烟奇怪的看着他,道:“谢曜,你似乎在突然之间长大了呢!”
谢曜竟突然间变脸,恼怒的看着她,“你比我小!”
玉烟摸摸自己的脸,不觉笑了,道:“对呀!”她还是不适应她现在的年龄只有十五岁。“谢曜,我虽然没听你唱过歌,但你的嗓音是很好听的,所以,你的歌声应该也是很好的。所以,此曲,我希望你边弹边唱。”
谢曜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道:“你会去吗?”
玉烟道:“我尽量去!”
玉烟婉拒了谢府的留饭,坐上马车,往回赶。马蹄声阵阵,在日暮黄昏里踩出一串串旋律。
玉烟看看坐在对面岿然不动的薛梅,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薛梅就吐出了一句话,道:“谢曜对你很好!”
玉烟笑笑,道:“因为他是懂得感恩的人!”
薛梅就别过脸去,怎会听不出她在拐着弯的骂人。这姑娘的心眼转的可真快,难怪爷每次跟她斗嘴都落下风。
玉烟道:“此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所谓的位高权重肯定不在话下,只是现在还稍显稚嫩了些。对女孩子又是个细心的主儿,将来也会是个好丈夫。你若是能撇下韩松,我就将你嫁给他。”
“不害臊!”自己整天喊着嫁人不说,还把手下人的婚事挂在嘴上。一个姑娘家家的,她怎么就那么轻易说出口了呢?
玉烟叹气声未落地,马车却突然停了。车夫的声音传来,道:“夫人,前面有人!”
玉烟道:“天未黑,满大街上都是人,有何奇怪的?”
车夫道:“他们的马车横在了前面!”
“我下去看看!”薛梅推开车门,利落的跳下马车。玉烟动了动,不过是换了个姿势,继续半躺着。
薛梅冷声道:“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家小姐想跟你们车里这位谈谈!”丫鬟的声音很是蛮横。玉烟稍稍抬了一下眉毛。
薛梅道:“你家小姐又是什么人?”
丫鬟道:“说出来吓死你!我家小姐就是你们平祝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赶紧让车上那位下来!”
薛梅问:“要见吗?”
玉烟就笑了,道:“芫花,昭县一别,你就不识得我了吗?你当时可是疯的很重啊!连柳太医都束手无策的请我出马呢!我还没为你施治,怎么就好了呢?”
芫花大惊,这样的声音伴随着降临的夜色,听起来真如同鬼魅了。“你------你是谁?”
“芫花!”柳烟呵斥,步下马车,问向这边,“你见过我父亲?”
玉烟道:“加上他为我请喜脉这次,总共见了两次。人都说女儿是爹上一辈子的小老婆,依着这一层,这爹与女儿都是相当好相处的。柳太医人很随和,有这样的爹,怕是烧高香都求不来呢!只是不知柳小姐为何要舍弃亲生父母而住在姑姑家呢?”
柳烟变了脸色,道:“这是我家的事,与你何干?论身份,我在你之上。你见了我却不下马车,成何体统?”
玉烟笑道:“且不说柳小姐从哪里论的身份,单就我现在有了身子,就不方便下车。薛梅,上车!前面的路既然被堵死了,咱就绕着走!这为人做事,千万别死脑筋,得学会变通啊!”
柳烟道:“你少得意!一个谢府撑不了你的门面。”
玉烟道:“柳小姐靠的又是什么呢?赐婚的圣旨吗?颁布圣旨的先皇都已经作古,靠别人何能长久?这嫁人嘛!若是抓不住那个男人的心,还是趁早别嫁的好!调头!绕路!”马车依言调头,取道别的路。她若占着理,绝对当仁不让。别人若不讲理,她也可以迂回曲折,何必非钻死胡同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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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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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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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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