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面的士兵们齐声回答道,手下的鞭子抽的更加的用力了。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城门口了。
“吁。”顾尘轩勒马,停在了城门口,后面的士兵们也一个个停住了。顾尘轩抬头看了眼城门口的几个大字:“汴梁城。”稍停片刻,又打马进城,精兵们紧随其后。
进到城内,顾尘轩也没有急于去找汴梁城城主,带着精兵们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住不下的就分到了其他的稍近些的客栈住下,或者就在客栈的附近扎起了帐篷。
酒足饭饱之后,顾尘轩坐在房间内,静静的思考。等下去找汴梁城城主去询问粮草押运队伍的事情,要是再没有消息该如何是好,若是再没有粮草,那父亲那里也是要凶多吉少了。自己想要回去,可是若是没有带回粮草,现在回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顾尘轩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一时之间,只能愣在那里。
“叩叩叩。”房内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将军,汴梁城城主求见。”顾尘轩的副手在门外开口。
“快有请。”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汴梁城城主的消息真快,他还未去城主府他就来了。顾尘轩不由的感叹汴梁城城主的效率之快,消息之灵通。
“是。”顾尘轩的扶手应道,然后推开了门,将汴梁城城主请了进去。
“哎呀,顾大将军前来汴梁,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我的不是啊。”
顾尘轩起身相迎,看着嘴上说着客套话的汴梁城城主,心中有些不喜。顾大将军明明是他的父亲,可是却被他这样一番恭维的话说出来,虽然没有其他人,但是要是被其他人听到,难免要说他是个轻狂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
而且这样的溢美之词说出来未免太过了,也难怪顾尘轩不喜欢听。但是他还是客气的说:“城主大人不必自责,是我没有和大人打招呼,本来想着待会儿就去城主府拜访大人的,现在居然让大人亲自登门,实在是尘轩的不是。失礼之处,还望多多担待。”说些这样的官场话,顾尘轩也是会的,只是他平常都是在军营里,相处的都是那些喜好直来直往的汉子,是以说话之间便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东西在。
“呵呵,将军何必如此说。将军御敌保家卫国,是下官所不能及的,怎么能说是将军的错呢。”汴梁城城主笑嘻嘻的说出了这番话,又将球给踢了回去。
“城主的辛苦也不必尘轩少。实不相瞒,尘轩这次来是有要事要做的,还需要向城主打听一些事情,还希望城主能给尘轩一些帮助。”顾尘轩不愿意在和汴梁城城主虚以为蛇,玩些将皮球提来踢去的游戏,是以直接就将自己此行的目的提了出来。
汴梁城城主听顾尘轩的话,一下子就猜道了顾尘轩是为何而来的。现在前方的战争正是关键时刻,顾尘轩不在前线去战斗,却跑到了汴梁城来,他是因何而来,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但是汴梁城城主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的开口:“哦?顾将军有什么事情需要问道下官,下官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下官能够帮的上忙的。”汴梁城城主一副热切的样子。
“请坐。”顾尘轩邀请汴梁城城主落座,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给汴梁城城主,“其实我此行来是为了粮草的事情。”
“粮草?”汴梁城城主接过茶杯,故作疑惑的问道。
“是的。实不相瞒,粮草已经延迟的许多日都未到了,顾大将军心中觉得此事蹊跷,所以就派我沿着粮草押运的路途,一路去找粮草押运的队伍。不知道大人可有消息。”顾尘轩单刀直入,开门见山。不拖泥带水,直接就说出了自己问题。
“这其实不怕告诉大人,这粮草押运的胡有才胡大人早就在四天前就到了汴梁城。”汴梁城城主只说一半,却不告诉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这回事,那为何粮草还没有押运到前线?”要知道这里离前线不是很远的,他们快马加鞭一天便可以到,胡有才押运着粮草也不至于这么久啊,难道是出了汴梁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急忙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押运粮草的胡有才胡大人又在哪里?”
“这,胡大人他来了汴梁之后”汴梁城城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如何,你快说啊。”顾尘轩实在受不了他温温吞吞的样子。
“下官实在是不好说。”
“你但说无妨。”顾尘轩见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应是有什么顾虑。
“那下官就直说了,胡大人被歌妓所迷住,在惜春院(汴梁城的一所青楼)里一夜风流,恋恋不舍,于是忘了自己的职责,在惜春院里夜夜笙歌。导致身体亏空,再加上连日酗酒,竟然在惜春院里猝死。他命令自己的下属带着其他的士兵去押送粮草,却也在运送途中被土匪杀害,粮草现在不知所踪。”汴梁城城主看着顾尘轩微变的面色,还添了一句,“哦,这惜春院是,是汴梁当地的一所青楼。”xiumb.com
“混蛋!”顾尘轩心中大怒,伸手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由不解气。
“将军。”汴梁城城主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将军莫要生气,这男人喜好美色是人之常情,只是胡有才大人有些过了。其实也怨下官,下官没有劝住他,又没有保住粮草,实在是下官的失职之处。”汴梁城城主一副惭愧的样子。
“这不怨你,本来就是他要一心要留恋烟花之地,被女色给迷昏了眼,你又如何劝的住他。”顾尘轩出言宽慰他,但是又觉得事出蹊跷,这个胡有才胡大人他也是见过的,小心谨慎的很,要说他会是迷恋美色,罔顾正事的人,顾尘轩还真的是有些不相信,于是他又问道:“那胡大人的尸首现在何处,还有,为何胡大人已经死了,你却不上报呢。”
“这,下官也是昨日才知道胡大人已死。都是那惜春院的歌妓,胆子恁是忒大,她见胡大人死了,生怕此事会怨到她身上,所以便悄悄的将胡大人的尸首给烧了。后来是下官瞅着几日都没有胡大人的消息,这才派人去查,才知道胡大人是早已早已唉”汴梁城城主说道后面一脸扼腕叹息的样子。
事已至此,顾尘轩就算心中还有疑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来不及追究什么,现在前方危机,当务之急是要筹集粮草。于是他又问汴梁城城主是否还有一些粮草。只是汴梁城城主早就知道他会来问这个,于是便搬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说是前线战争,弄的百姓们本就生活不易,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粮草,又提议不如现在征粮,虽然可能会害的百姓饿肚子,但是怎么样也不能让士兵们饿着啊。
汴梁城城主都如此说了,顾尘轩实在是不好腆着脸要城主强行征粮,况且他进城的时候也看到了这里的百姓生活不易,衣着破烂,一脸菜色。若是还要他们将自己的粮食交出来,只怕是会逼死他们的。
于是,此事作罢。顾尘轩带着精兵们稍作休息,便离开了汴梁城,派一个探子先行回前线去报信了。其实顾尘轩不知道,这里的百姓的生活不易就是因为城主一直以来的贪污和鱼肉百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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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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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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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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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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