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秋水和巫行云都被逍遥子罚去静居思过,无崖子虽然没有受到惩罚,但这件事毕竟因他而起,他心中很不好受,逍遥子要他招待李桑楚,其实最初几天,一直是李桑楚在想方设法地哄他开心。
无崖子可说是江湖上第一聪明人,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他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王怜花一向认为若说文武全才,博学多能,自己一定是天下第一。虽然黄药师也是这样一个全才,但他年纪比王怜花大,所以王怜花还是坚信,自己是天下第一。
王怜花自得之余,偶尔也会觉得奇怪,他所学之广,王云梦和柴玉关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的一半,他这般聪明绝顶,究竟是遗传自谁?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这时听到九幽侯的话,王怜花脸色微变,心想:“难道李秋水不是我的亲祖母,无崖子却还是我的亲祖父?”
王怜花想到这个疑似自己外祖父的无崖子,是李秋水的前夫,这个疑似自己外祖母的李桑楚,是李秋水的妹妹,丁春秋是无崖子的徒弟,还是李秋水的情人,李阿萝的养父,这几个人的关系比小猫弄乱的毛线团还要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他已经想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无崖子对李桑楚暗生情愫,李桑楚却嫁给了别人,无崖子伤心失望之际,见李秋水和李桑楚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李秋水深爱着他,李桑楚却不爱他,就和李秋水在一起了。
无崖子每天看着李秋水的脸庞,想象那是李桑楚的脸庞,始终不能对李桑楚忘情。
过了几年,无崖子陪李秋水回家,却在家中见到了李桑楚。原来李桑楚的丈夫对她很不好,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对她拳打脚踢,她实在待不下去了,就逃回了娘家。
无崖子听说了李桑楚的遭遇以后,非常愤怒,连夜赶去李桑楚的家里,杀死了李桑楚的丈夫,然后告诉李桑楚,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为难她了。
李桑楚对无崖子十分感激,而无崖子见李桑楚不会武功,担心她遭到别人欺负,于是邀请她来家里做客。
李秋水和无崖子的徒弟丁春秋打得火热,常常不在家,在外面和丁春秋约会,无崖子和李桑楚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很快旧情复燃,偷尝了禁果。
这时李秋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是丁春秋的孩子,担心自己和丁春秋的私情暴露,连忙回家,想把这个孩子推到无崖子的头上,但是她一到家,就看见李桑楚和无崖子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
李秋水大怒之下,把李桑楚赶回了家,无崖子心中有愧,就没有阻拦。李秋水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回到娘家,见李桑楚的肚子很大,显然再过几天,就要生产了,知道这是无崖子的孩子,就把李桑楚带去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把李桑楚杀死了。
李桑楚毕竟是李秋水的亲生妹妹,李秋水亲手杀了她,心中又愧疚,又慌乱,见她倒在地上,就匆匆走了,没敢检查她的尸体。
李桑楚躺在地上,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后来有人经过这里,看见一具女尸旁边,躺着一个女孩,就把这个女孩带走了,这个女孩就是王云梦。
李秋水回家以后,告诉无崖子,李桑楚已经嫁人了,还给他留了一封信。
无崖子取出信来,只见信上写着几行字,大概意思是,李桑楚其实一直深爱着丈夫,她当时虽然对丈夫有些生气,但没想要他死,哪想到无崖子问也不问她一句,就把她的丈夫杀了。从那以后,她就对无崖子恨之入骨,只想找个机会,让无崖子也尝尝她经历的痛苦。
她知道无崖子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于是假意和无崖子在一起,她想要无崖子为了她众叛亲离,等到无崖子身边只剩下她以后,她就告诉无崖子,其实她一点也不爱他,她恨他。但是计划刚刚进行到一半,就被李秋水发现了,她只好终止了这个计划,往后他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无崖子伤心欲绝之下,决定彻底忘掉李桑楚,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李家。过了几年,李秋水厌烦了无崖子,就和丁春秋联手把无崖子杀死了。
王怜花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这个故事,真是太完美了,在心里点了点头,问道:“他真的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样样都会吗?你不会是在吹牛皮吧?”
九幽侯觉得王怜花这话有些可笑,说道:“我和无崖子无亲无故,怎会帮他吹牛皮。”
王怜花道:“既然你和他非亲非故,这些陈年往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九幽侯道:“你听下去就知道了。”
王怜花道:“好,你继续往下说。”
九幽侯道:“无崖子喜欢这些杂学,远胜于武功,巫行云和李秋水却都对这些杂学兴致缺缺,只专心于武功。李桑楚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天天在家里读书写字,无崖子和她交谈了几句,发现她年纪虽小,知道的事情却很多,竟比巫行云和李秋水更加跟他谈得来。
也是因为她年纪太小,无崖子就没有往男女之情上想,只是觉得她聪明伶俐,远胜过师姐师妹,自己若能与她在一起,多待一天,那也快活。
李桑楚不是逍遥派的人,在逍遥派所在的逍遥山上住了一段时间,就回到家里,临走之时,跟无崖子说,若是李秋水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希望无崖子能写信给她,她好把东西送过来。
无崖子就以告诉李桑楚李秋水的近况为名,时不时就去一趟李家,直到一年以后,李秋水从山顶下来,巫行云从湖边上来,他才想起来,世上还有这两个人。
李秋水和巫行云因为一年前的事,结下了深仇大恨,虽然一个在山顶,一个在湖边,思过了一年,却还是放不下这深仇大恨。
两女出来以后,总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经常一天能打上数十次。巫行云的武功远胜过李秋水,但说起鬼心眼,可就远远比不上李秋水了,而且有逍遥子在,巫行云虽然对李秋水恨之入骨,恨不得直接把她杀了,但也不敢真的把她杀了。
无崖子本来对巫行云心怀歉疚,觉得她被李秋水害得走火入魔,留下了厉害的后遗症,这件事虽然不是他做的,却是他引起的,这便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
而他对李秋水呢,他虽然不赞同李秋水的做法,但是李秋水对他一片痴心,他也不是不感动,他不能回报李秋水的深情,心里多少也有点歉疚。
可是两女整日在他面前大打出手,还经常问他站谁这边,他烦不胜烦,三不五时,便会离开逍遥山,去李家找李桑楚。两人一起读书、画画、下棋、作诗,在他心里,宁静美好如天堂一般的李家,可比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的逍遥山可爱多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李桑楚到了十五岁生辰,李秋水特意回家给她过生日,无崖子也跟着来了。李秋水不知道无崖子这些年来,经常与李桑楚来往,也不知道无崖子是专门来给李桑楚过生日的,只当无崖子是陪她回家给妹妹过生日的,心里十分开心。
李秋水没什么朋友,和妹妹虽然来往不多,但总比别人亲近,晚上她就跟李桑楚说起自己的心事。李桑楚这才知道,原来李秋水喜欢无崖子。李桑楚从前年纪太小,只把无崖子当成一个良师益友,现在想起两人的日常相处,与李秋水和无崖子的日常相处对比,发现无崖子对她比对李秋水好多了。
无崖子潇洒闲雅,风趣幽默,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跟李桑楚很谈得来,李桑楚对他也不是不动心,但她不愿跟亲姐姐抢男人。送走李秋水以后,李桑楚就给自己找了一个丈夫,是武林世家的公子,相貌出众,文雅和顺,而且自幼好文厌武,已经考中了举人,来年还要参加会试。
婚事定好不久,无崖子又来李家找李桑楚,李桑楚装作若无其事,跟无崖子说了自己的婚事。无崖子当时就愣住了,心不在焉地说错了好几句话,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离开了李家。
李桑楚送无崖子离开,心想无崖子这次一定不会再来了,第二天早上,她就收到消息,昨天晚上,她的未婚夫,洗澡的时候淹死了。
李桑楚疑心这是无崖子做的,但她不愿无凭无据,就去质问无崖子。她跟那个世家公子没什么感情,决定嫁给他,本就是为了跟无崖子断绝来往,她听说了他的死讯,心里也不难过,寻思这人不会武功,所以这么容易就死了,她得找一个会武功的人。
很快她就给自己找了第二个丈夫,是一个江湖豪侠,武功很高,在江南名声很大。李桑楚心想这个丈夫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虽然他的武功,未必像他说的那样厉害,但他这个称号,实已犯了武林大忌,他如此狂妄,还能活到今天,可见必有过人之处,一定不会像第一个丈夫那样,稀里糊涂地淹死了。
李桑楚在前一天下午,与大侠定好婚事,第二天一早,就收到消息,昨天晚上,大侠的仇人找到了大侠的家,把大侠的首级割了下来,放到桌上,还在旁边用鲜血留下了八个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大侠行走江湖多年,仇家当然不会少了,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杀死大侠的仇家到底是谁,因此李桑楚还是疑心,杀死大侠的人,不是大侠的仇家,而是无崖子。
李桑楚就想既然家世好的不行,武功高也的不行,自己就找一个有权势的丈夫吧。她找的第三个丈夫,是江南一个大官的独生爱子,她的丈夫家里因为她前面这两桩婚事,不愿儿子娶她进门,但是实在拗不过儿子,最后只好同意了。
他们定下婚事以后,那天晚上,李桑楚根本睡不着,第二天一早,果然收到消息,她的第三个丈夫也死了,说是晚上在院子里散步,看到了一条青蛇,惊慌失措之下,想要逃跑,被院子里的石头绊了一跤,脑袋正好撞在了假山,把脖子摔断了。
李桑楚听说了第三个丈夫的死讯以后,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认定杀死她这三个丈夫的凶手,一定就是无崖子。无崖子自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来找过她。
她心里又惊又恨,再不敢把无崖子当成从前那个良师益友了,迟疑再三,还是去了一趟逍遥山,想向李秋水讨个主意。但是她到了逍遥山,却只见到了巫行云,无崖子和李秋水都不在逍遥山上。
巫行云和李秋水有仇,李桑楚是李秋水的妹妹,又和李秋水长得很像,自不免迁怒在她身上。她自恃身份,知道李桑楚不会武功,便没对李桑楚出手加害,只是看也不看李桑楚,只当面前没有这个人。
李桑楚找不到李秋水,只好离开逍遥派,回家以后,就给自己找了第四个丈夫。这个丈夫是京城的贵族子弟,来江南办事,马上就会回京城。李桑楚觉得京城是天子脚下,无崖子敢在江南随便杀人,难道还敢在京城随便杀人么。
她的第四个丈夫,还是在他们定下婚事的那天晚上去世的。他是晚上喝多了酒,睡觉的时候,从床上掉了下来,脑袋撞到了桌子脚,把桌上的刀子撞了下来,那刀子好巧不巧,就刀尖朝下,插进了他的后脑勺里。”
王怜花忍不住一笑,说道:“无崖子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如果李桑楚找了一百个丈夫,他是不是也要想出一百个死法,来安葬李桑楚的丈夫们啊?”
九幽侯道:“也不用一百个。李桑楚连着找了十八个丈夫,个个都死于非命。虽然她年轻貌美,才名远扬,但这十八个丈夫的死,到底还是影响了她的名声。她的第十八个丈夫死了以后,她又想找第十九个丈夫,但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不怕死的人,来做她的丈夫。
其实别人对做她丈夫一事畏如蛇蝎,她自己又何尝是真心在找丈夫,不过是在拿这些丈夫的性命,跟无崖子赌气罢了。
李桑楚找了三四个月,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第十九个丈夫,心想这场游戏,她是输定了,不知无崖子什么时候过来见她。但是没过几天,就有一个男人登门求亲。这人姓慕容,单名一个钧字,他的名字,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的儿子慕容博的名字,你们一定听说过。”
王怜花脸色大变,情不自禁地向贾珂瞧了一眼,意思是说:“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还和慕容复那小子有关系?”
贾珂脸上不动声色,在王怜花的手心上写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从前看的那本书,确实提到李秋水有个小妹子,但是这个小妹子叫什么名字,书里都没有提过,她的生平,就更是一无所知了。不过这老僵尸自己也姓慕容,和这个慕容钧关系虽远,但也勉强算是一家人,他说的慕容家的事,未必就是真的。”
王怜花捏了捏贾珂的手,沉默片刻,在贾珂的手心上写道:“就算我本来应该叫慕容怜花,下次遇到慕容复那小子,我还是要把他宰了。”
贾珂微微一笑,在王怜花的手心上写道:“这个自然。”跟着重新握住王怜花的手。
九幽侯道:“慕容钧的祖上和我的祖上细说起来,还有灭国之仇,不过世易时移,亡国遗民,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逢年过节,我们都会有来往,彼此的事情,也都知道一些。
当时燕子坞建立不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个外号,还没有在江湖上传开。慕容钧想要兴复大燕,但他既没人手,也没粮财,因此搬到燕子坞以后,就一直在寻找一个天下扬名的机会。
他向李桑楚求婚,那是另有所图,不过李桑楚也不是真心要嫁给他,两人在这一方面,算是打平手了。他二人一个想娶,一个想嫁,只认识了三天,就开始谈婚论嫁。
他二人商量好婚事,那天晚上,李桑楚睡得非常平静,她想明天一早,她就会听到慕容钧的死讯了,第二天她睡醒过来,丫鬟非常激动地告诉她,慕容钧一早就过来了,正在外面喝茶,他没有死,他活的好好的。
李桑楚与慕容钧成婚,李秋水和无崖子都没过来喝喜酒,其实李桑楚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们了。婚礼以后,李桑楚搬去了燕子坞,和慕容钧一起生活。
太湖上风光很好,燕子坞的藏书很多,丈夫慕容钧年轻英俊,谈吐不凡,李桑楚对她的新婚生活还算满意。但是好景不长,过了一个多月,慕容钧就跟李桑楚说,他要跟江湖上一个很厉害的人决斗,这一场决斗,对燕子坞至关重要,他需要李桑楚帮他。
李桑楚没明白慕容钧的意思,她一点武功也不会,燕子坞的任何一个下人,都能轻易将她打倒,慕容钧要跟别人决斗,她怎能帮到慕容钧的忙。
她很快想到了李秋水,她以为慕容钧是要她去找李秋水帮忙,但是她从没跟慕容钧提过李秋水的事情,她有些奇怪,慕容钧是从哪里知道,他有一个武功十分厉害的大姨子的。
但是慕容钧的要求远远出乎李桑楚的意料。他说他的对手什么都好,唯一一个缺点,就是不好美色。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但是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当然了,也一个男人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动物都没有。
慕容钧说,李桑楚是他一生之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一个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被李桑楚的美貌打动的。他希望李桑楚能够效仿西施,去他的对手身边,想办法把对手的武功心法骗过来。只要他有对手的武功心法,一个月后的那场决斗,他就一定能胜过他的对手。”
王怜花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我原以为若说厚颜无耻,这世上再没人能比得过柴玉关,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柴玉关若是有幸得见这个慕容钧,定会拜他为师,向他讨教这门天下无敌的厚颜功了。”
九幽侯道:“你别急着现在就下结论,等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你们讲完了,你再骂他也不迟。”
王怜花眉毛一扬,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慕容钧让他老婆做西施,帮他套出对手的武功心法来,内中其实有无数苦衷了?”
九幽侯微笑不答,继续道:“李桑楚听了慕容钧的话,气得险些晕倒,她真的没有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桑楚一口拒绝,要跟慕容钧和离,回自己的家,但是她不会武功,慕容钧武功不错,还知道很多用来折磨人的手段。她哪会是慕容钧的对手。
李桑楚几次想要自杀,都被慕容钧拦了下来,慕容钧还用她的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李桑楚。虽然李桑楚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但是家里还有几门亲戚,在她父母过世以后,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也没有因为她给自己找了这么多个丈夫,就觉得她丢了他们的人,不跟她来往了。琇書網
这么一来,李桑楚也不敢自杀了,活着又是煎熬,只能慕容钧的要求。
这件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李桑楚试过去逍遥山找李秋水和无崖子,但她赶到逍遥山的时候,逍遥山上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不知道李秋水和无崖子去了哪里,根本联络不上他们,还因为慕容钧在她身边布下的眼线,告诉了慕容钧,她都去了什么地方,而遭到了慕容钧的毒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背叛慕容钧了。
无敌和尚成名以后,慕名去找他的人实在太多,他不堪其扰,离开了居住的那座无敌寺,找了个荒僻地方隐居起来。这些年来,慕容钧一直在寻找无敌和尚,去年终于让他找到了。只要他能打败无敌和尚,慕容氏就真的可以扬名立万了,所以他需要她去无敌和尚身边,把无敌和尚的武功心法偷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写错了,李秋水回忆自己十八岁和童姥争风吃醋,小妹子才11岁。然后这么破廉耻的灵感,来自圆月弯刀,捂脸。
话说我今天才发现,天龙的连载版也太精彩了。
叶二娘还和丁春秋有一段,甜甜地叫丁春秋“春秋哥哥”。丁春秋听到她这么叫,脸上非常尴尬,眼中闪过杀机。叶二娘叫丁春秋冤家,说要跟他亲热,丁春秋还做道貌岸然状,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装跟她不熟。
慕容复听说叶二娘掏了小孩的心脏,见少林高僧不出手武功没了,就心头火起,伸手去掏叶二娘的心,要给小孩报仇好正义好热血啊。丁春秋就立马去救叶二娘,逼得慕容复不得不放弃叶二娘,应付丁春秋,途中还撕破了叶二娘胸口的衣服,露出了。。
叶二娘洋洋得意说自己只向着春秋哥哥,不跟小白脸好,气得王语嫣不行,叶二娘见她生气,还把自己的衣服撕的更破,然后说慕容复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小姑娘的,把王语嫣差点气死。
接下来丁春秋害段延庆,叶二娘还因为要讨好丁春秋,所以也不阻止。对了,虚竹来苏星河这里下棋,是跟段延庆、叶二娘和南海鳄神来的,一路上受尽了他们欺负,好惨。新修版里,虚竹和叶二娘前期都没什么来往的。
后面虚竹还怀疑自己是丁春秋的崽。
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连载版的剧情,好狗血,好符合我口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反贼套路深[综武侠]更新,第 756 章 第二百九十六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