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反贼套路深[综武侠]>第 601 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王怜花啜泣道:“我没有看到那封信啊,我那时候也盼着你会来救我呢。”

  贾珂哽咽道:“我那时不知道你没有看见那封信啊!我见你和你妈联手骗我,又见你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就以为你一心只看得见你的大事业,看不见我了,哪会想到你被你妈绑架了?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不要把我自己留在家里了!”

  王怜花连连点头,哭道:“绝对不会了。以后我去哪里,都把你带上。”

  贾珂哽咽道:“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骗我了!”

  王怜花还是连连点头,哭道:“绝对不骗你了!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骗你了!”

  贾珂见他哭得诚恳,破涕为笑,说道:“那我就不怪你了。”

  王怜花睁大了眼睛,哭得眼睛肿得和桃子似的,鼻尖通红,脸颊上沾满了泪珠,模样狼狈极了,问道:“哪怕一万个江小鱼死了,你也不怪我吗?”

  贾珂扑哧一笑,说道:“当然怪你了!”

  他亲了亲王怜花的眼睛,柔声道:“怪完了你,我也没法不爱你啊。我情愿和你一起做罪大恶极的坏人,也没法和你分开。”

  王怜花眼睛一亮,整张脸都如珍珠一般,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说道:“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去杀死江小鱼!”

  贾珂扑哧一笑,说道:“你去啊!”

  王怜花笑了笑,伸嘴去吻贾珂,然后缠了上去。

  贾珂见王怜花手脚都在发颤,却还想自己抱他,心头不禁生出丝丝缠绵的疼痛。

  他将王怜花紧紧桎梏在怀里,在王怜花的耳朵上亲了几下,说道:“傻孩子,你不用跟你妈学,我不用你用这种手段来补偿我,讨好我,只要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幸福,很幸福了。”

  王怜花脸上一红,将脸埋在贾珂的肩头,嘟囔道:“臭美死你,谁要补偿你,讨好你了?”说着去咬贾珂,咬了二十几口,每咬一口,就说一句:“美死你了!”

  贾珂轻抚王怜花的长发,笑道:“是啊,我的小猪就在我怀里,我可不是要美死了。你呢?你美不美?”

  王怜花一笑,抬起头来,去亲贾珂的嘴唇。

  两人亲吻一会儿,贾珂笑道:“累不累?我给你按摩一会儿吧。”

  王怜花“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躺着没动。

  贾珂坐起身来,将王怜花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王怜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转了个头,露出半边脸颊来。

  贾珂将真气运于掌心,帮王怜花按摩后腰,见王怜花没有说话,笑道:“别又埋进枕头里哭了。你再哭一会儿,明天早上,眼睛一定肿得睁不开了。”

  王怜花伸了伸舌头,不屑道:“谁会哭鼻子!你以为我是你这个三岁小孩,没事就哭鼻子吗?像老子这般成熟稳重的男人”

  他拖着长长的调子,继续道:“就算要哭鼻子,也只会在你面前哭鼻子,让你心疼死老子!才不会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掉眼泪呢!”

  贾珂笑咯咯地道:“好极了!我就喜欢只会在我面前嚎啕大哭,对我又咬又抓又挠的跋扈王公子,不喜欢只会偷偷掉眼泪的受气小媳妇。”

  王怜花笑道:“那当然了,毕竟你是我媳妇嘛!俗话说:同性相斥。你这个小媳妇,当然不会喜欢别的小媳妇了。”话一说完,就感到屁股一痛,却是被贾珂咬了一口。

  王怜花“啊哟”一声,心中好气,很想去踹贾珂一脚,可是他现在实在太累了,腿实在抬不起来,只得哼哼地道:“你这个小媳妇不要得意,等你给老子按摩完了,老子就把你一脚踢开,这就叫吃人不吐骨头。”

  这句话刚一说完,王怜花就“啊哟”了一声,然后回头看向贾珂,苦着脸道:“你还是打我屁股吧!”

  贾珂咯咯笑道:“刚刚被我打的还不够吗?”

  王怜花听到这话,对贾珂龇牙咧嘴地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贾珂哈哈大笑,过去压在他的后背上,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这个表情好威猛啊,配得上你小猪大王的身份了。”

  王怜花凶狠地笑了笑,说道:“美人,你想不想跟这样的大王来一次?”

  贾珂笑道:“大王是要宠幸我吗?”

  王怜花凶狠地笑道:“本大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要宠幸你,难道你会不知道?”

  贾珂笑道:“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罢了。毕竟大王浑身酸软的连动也动不了了,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大王打算如何宠幸我。”

  王怜花涨红了脸,凶霸霸地道:“谁说本大王动不了的?本大王现在就给你动一个看看!”

  贾珂微笑道:“好啊,那大王先翻个身,把我弄下去呗。”

  王怜花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很有自知之明,当下将脸埋进枕头里,说道:“本大王要把你弄下去,当然是小菜一碟,但这么做,不就变成你家大王听你的吩咐做事了吗?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大王?”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大王连这样一件小菜一碟的事都懒得去做,又如何来宠幸我呢?”

  王怜花凶狠地笑道:“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好吧,本大王就来教一教你。首先,你把本大王翻过来,让本大王正面朝上。”www.xiumb.com

  贾珂笑着接口道:“露出小猪尾巴来。”

  王怜花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道:“既要宠幸你,只露出尾巴来怎么能行?”

  王怜花的言下之意,贾珂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脸上一热,又觉得刺激,又觉得不好意思。

  贾珂坐直身子,将王怜花翻了过来。王怜花凝望着他,凶狠地笑道:“然后,你去本大王的脚下,把本大王的脚挪到这里来。”说着伸手拍了拍两侧。

  贾珂自然照做,然后跪坐在王怜花身前,笑吟吟地看着王怜花。

  王怜花凶狠地笑道:“你这小笨蛋,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你”

  这句话说到这里,突然咕噜一声轻响,自王怜花的肚中传来。

  贾珂本来正襟危坐,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听到这一声轻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怜花窘得满脸通红,气哼哼地道:“你正给你家大王侍寝呢,专心点,怎么能侍着侍着,就自己笑起来”说到这里,连着两道“咕噜”之声,自他肚子里响了起来。

  王怜花脸上红得快要烧着,贾珂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枕在王怜花的肚子上,亲了亲王怜花的肚皮,笑道:“大王肚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啊,怎么还会自己咕噜咕噜地作响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突然笑道:“藏着你的宝贝啊!你还不进来看看?”

  贾珂不禁一笑,又亲了王怜花的肚皮几口,笑道:“反正宝贝就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我还是先给大王填饱肚子,再过来探宝吧。”

  王怜花噗嗤一笑,也没反驳贾珂的话。

  房间里没有洗澡水,两人只能用毛巾勉强将身子擦拭干净。

  贾珂给王怜花换好衣服,抱着他走到梳妆台之前,给他用梳子梳头发。

  王怜花坐在椅上,打量一会儿房间,忽然道:“这间屋子连窗户都没有,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那两支红烛,已经熄灭多时,想来时候应该不会早了。贾珂,我真希望现在是半夜,咱们去柴玉关房里,把他从床上揪出来,跟他说咱们要吃饭,他只能强忍困意,伺候咱们大吃大喝。哈哈,想想就痛快!”

  贾珂不禁一笑,说道:“大王,你这是报你小时候半夜大哭,他不起床给你喂奶的仇吗?”

  王怜花脸上一红,说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找他报这种仇?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他又不是女人,怎么给我喂奶?”

  贾珂笑道:“可以喂你喝牛奶啊。”

  王怜花白了贾珂一眼,说道:“不好意思,贾二爷,我小时候有好几个乳母呢,干吗要去和小牛犊抢奶喝?”

  贾珂笑道:“好吧,好吧,咱们王公子气大财粗,半夜要喝奶,有好几个乳母排着队照顾,不稀罕柴玉关过来凑热闹。那你是报你小时候半夜大哭,他不起床给你换尿布的仇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登时满脸通红,说道:“贾珂,其实你才是柴玉关的亲生儿子吧!”

  贾珂一怔之下,噗嗤一笑,问道:“柴玉关也跟你说过尿布的事啊?”

  王怜花用力地点了点头,恨恨地道:“你简直想象不出他有多么无耻!他一说不过我,就在那里念叨在我的小时候,他给我换过尿布。而且他不止跟我一个人念叨,他经常当着好多人的面念叨这件事。我跟他相处几天,身边的人就都知道,在我小的时候,他给我换过尿布了!”

  贾珂咬住嘴唇,暗恨柴玉关厚颜无耻,说道:“他也太不要脸了!为了让大家知道,他与你有旧,竟然拿这种事四处宣扬!这样一来,你对他动手,倒像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王怜花“呸”了一声,满脸不以为然,说道:“就算他真给我换过尿布,区区一个尿布,算什么恩情?何况我早在快活林中,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毕竟在我三岁以前,对我略有照顾。我饶他三次性命,三次以后,我和他的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他也不是忘恩。他在快活林中,对我使了无药可救的血蝎花粉”

  贾珂大惊失色,手中的梳子也停下不动了,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王怜花温柔一笑,说道:“你放心。当时我技高一筹,躲了过去,柴玉关狠毒反被狠毒误,将大量血蝎花粉吸入体内,若非我出手相救,他早就命丧快活林了。这便算是第一次。等我给他拔除了生死符,这便算是第二次。只要我再救他一次,就算他对我有天大的恩情,也该两相抵消了,我才不管他有没有给我换过尿布呢!”

  贾珂长长地叹了口气,将王怜花抱在怀里,说道:“怜花,你心里难受吗?”

  王怜花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我那时候心里挺难受的,现在就没什么感觉了。贾珂,你刚刚不是说,我瘦了好多吗?其实我这一个月来,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按说不会这么瘦的,可能就是跟着我妈的那段时间,饿过头了,所以肉一直长不回来。

  那天我从迷魂摄心催梦大法中醒过来,挥掌将那上百支箭拍飞,走出破庙,夜风吹了过来,我鼻子里全是恶臭。这阵阵恶臭,全来自我自己,我甚至从怀里摸出几根滑腻腻的土豆丝来。

  我也不知道那几根土豆丝是怎么跑到我怀里的,但它们就是出现在了我怀里,就像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对我那么狠心无情,但她就是这么做了。其实早在我看到她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一个一个地摔到地上的时候,我就对她彻底死心了。她再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奇怪,更不会伤心。

  本来我对柴玉关的恨,有一大半是源于你,余下那一小半则是源于我妈,我妈总是跟我说,柴玉关如何对她不起,我身为她的儿子,应该帮她找柴玉关报仇这样的话,其实我自己没有那么恨柴玉关。

  我那时已经对我妈死心了,自然不会像从前那样仇视柴玉关了。我虽然还是想要杀死柴玉关,但那是因为你,和我妈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明知柴玉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他对我恨之入骨,还是不自禁对他报以期待,直到他听说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对我用血蝎花毒,我这一点期待,也就宛若风流云散,消失不见了。

  他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唉,他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已经懒得去想他们的事了。”

  然后翘起嘴角,似乎很是高兴:“不过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还是挺想看看的。”

  王怜花说话之时,一直垂着眼帘,没有去看镜子,说到最后这句俏皮话,才向镜子看去,一瞥眼间,就从立在梳妆台上的铜镜中见到了贾珂脸上的悲伤。

  王怜花一呆,笑道:“我想开了,你不应该高兴吗?干吗这样看我?”

  贾珂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知道王怜花天性凉薄,一生中唯三放在心上的人,就只有他和柴玉关、王云梦这两个亲生父母。便是如此,虽然王云梦总是与他作对,一心只想害死他,他却始终舍不得逼迫王怜花,在他和王云梦之间做出选择。

  贾珂一直以为,自己总能想出办法,解决他和王云梦之间的矛盾,或是找到合适的人,借这人之手,将王云梦杀了。王云梦若是死了,王怜花仍然可以在心里保留母亲的位置,偶尔午夜梦回,想到的也都是母亲好的一面。

  哪知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王怜花就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自己将心上那两个属于父母的位置,生生地剜掉了。

  这得有多疼啊?

  为什么他的心肝宝贝,要受这样的苦?

  王怜花见贾珂不说话,微微一笑,闭上眼睛,靠在贾珂怀里,说道:“这没什么。我从前就只有你,现在也只有你,从前现在,哪有什么差别?”

  贾珂不禁一笑,叹了口气,说道:“也是。我小时候一直觉得,你既把我当成你的爸爸,又把我当成你的兄弟,把我当成你的朋友,甚至把我当成你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玩具,所以你连平一指的醋都喝。我从前就是身兼数职,现在也是身兼数职,从前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差别。”

  王怜花睁开眼来,咬了贾珂一口,然后望着铜镜中的贾珂,鄙视道:“臭美吗?小时候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推倒,你那么弱不禁风,冬天掉进湖里就发烧,看到赵敏起死回生就吓得哇哇大哭,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爸爸?把你当成儿子还差不多!”

  贾珂也没在意他在这里断章取义地编排自己,噗嗤一笑,说道:“你只说小时候,却不说现在,难道是说,你现在把我当成爸爸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武功胜过我了,再说这种事吧。现在,我是你爸爸!”

  贾珂从铜镜中瞧见王怜花脸上满是得意,不禁一笑,低头去吻王怜花,然后直起身来,给王怜花束好头发,将王怜花打横抱在手中。

  两人走出白飞飞的房间,四下里十分安静,似乎大家都已进入梦乡。

  走廊里光线十分昏暗,全靠悬在壁上的几盏油灯照亮。

  他们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是下午,外面风雪再大,也能看出时候很早,等到他们离开房间,竟已是深夜,难怪王怜花的肚子都饿得叫了起来。

  王怜花四下张望,轻声道:“我记得楚留香说,柴玉关住在西北角,离秦南琴的房间挺近的。西北方是这里。”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继续道:“去那里看看。”

  两人向西北方行去,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等到走廊重新回归安静,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急风第二十七骑士。

  他走进白飞飞的卧室,在房中一阵翻找,终于从床底下,找到了白飞飞。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将白飞飞捞了出来,放在桌上,见白飞飞脸色惨青,双目紧闭,显是中了一种厉害毒药,微微皱眉,然后伸出右手,替白飞飞搭脉。

  贾珂用的毒针可是王怜花亲自研制出的毒药,即使是王怜花,当年炼制解药,集齐药材以后,也用了四个月,方炼制出一炉解药来。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手指在白飞飞的手腕上搭了半晌,却始终想不出破解之法,略一沉吟,脸上突然露出冷笑来。

  他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拎着一个妙龄女郎走了回来。

  那女郎和白飞飞年纪相仿,身形相似,连肤色也没什么差别。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将白飞飞拎到地上,脱下这女郎和白飞飞的衣服,先给白飞飞穿上那女郎的衣服,又给那女郎穿上白飞飞的衣服,然后打散两女的头发,将她们头上的发饰和身上的首饰交换了一下,最后从怀中取出一只盒子,揭开盒盖,取出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贴在那女郎的脸上。须臾之间,地上就躺着两个白飞飞了。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将那女郎放回床底下,然后拎着白飞飞,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房里,找了一个麻袋,将白飞飞装了进去,径自从后门离开宅子。

  行了半晌,急风第二十七骑走到一间民房之前,敲了敲门。

  一个老妪打开房门,瞧见急风第二十七骑士,连忙后退一步,让开了身,恭恭敬敬地道:“夫人,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倒不像是老妪的声音,而像是少女的声音。

  她竟然管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叫夫人。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走进屋来,将手中的麻袋扔到地上,坐到椅上,说道:“白飞飞就在这个袋子里。眼下她中了剧毒,在这里派不上用场了,你们今天晚上,就把她送去卜公直那里。除了她以外,你们再将这封信交给卜公直,让他照着这上面写的做,若有半点差池,我绝不会饶过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右手一挥,那封信便缓缓向那老妪飞去。

  他的声音竟然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娇媚温柔。

  那老妪的声音本来已经非常悦耳动听了,但和她的声音相比,竟好像乌鸦一般沙哑刺耳。

  这竟然是王云梦的声音。

  那老妪连忙伸出双手,接住这封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

  王云梦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会儿,目光一直望着虚空,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江湖上什么人,最擅长管教不听话的孩子吗?”

  那老妪还没回答,忽听得门外一声轻笑,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说道:“你有不听话的孩子需要找人帮忙管教吗?鄙人倒是可以效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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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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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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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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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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