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小孩扑到我大腿上差点就让我摔倒,我低头看着扎着两个冲天炮的二丫,用着责怪语气说道:
“二丫!你这样做很容易出事的,知道不?”
二丫嘿嘿一笑:“知道了,红铃姐。”
她忽然歪着脑袋看我:“不对,我应该叫你红铃阿姨,娘说结了婚就得改口叫阿姨。”
跟着来的小屁孩一起道:“红铃阿姨。”
我一口血噎在喉咙。
我这豆蔻年华居然在一天之内老了一个辈分。
我拍了拍心口疏通一下血脉,威胁说:“你们要是还想听故事的话,就得叫我姐。”
小屁孩们这才改了口。
二丫忽然问:“红铃姐,你刚刚怎么自己跟自己说话啊?”
我还没回答,一个比二丫小的小屁孩抢道:“红铃姐哪里自己跟自己说话了,她明明在跟一个女人说话。”
又有一个说:“哪里是,她就是自言自语。”
“不是,我看到她是跟一个蒙面的阿姨说话。”
“蒙面阿姨?为什么我没看到啊?”
“她咻的一下就消失了,你们当然看不到。”
一群小屁孩瞬间争论起蒙面阿姨的存在问题。
我转头看着刚刚女人所在的位置,瞬间吓得面如土色。
没人?!
我转头也不过那么几句话功夫,那女人居然就没了。
我低头问着一群小屁孩:“你们刚刚谁看见蒙面阿姨了?”
几个年龄小的举起了手,其余的你看我我看你。
我顿时想起刚刚两个村名看我的怪异眼神,全身一颤。
难不成世上真的有鬼,而我撞鬼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冷汗从我背后滑落,不过我还是镇定说道:“天那么暗,你们刚刚肯定是看错了,我刚确实是在自言自语。”
几个说看到蒙面阿姨的小屁孩不信,但小孩子都是非常容易哄,我三两下就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讲故事上面。
夜晚回到家后,我的手脚是冰凉的。
可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我安慰自己,说不定那个女人是走得快而已,她当时不也是说了赶时间嘛。
“真是榆木脑袋!”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顿时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谁?”
我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推了我一下,我就直直的躺在了床上,然后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
“怎么才半天不见你就把为夫给忘了?”
话音刚落,君悦那张人神共愤、精致绝伦的脸庞顿时就显现在我的眼前。不,应该是说他整只鬼都压在我的身上。
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我能就这么晕过去,可偏偏我就是没有骨气看着他的脸,居然就这么犯起了花痴!
君悦勾唇一笑,顿时妖孽横生,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满意道:“不过你这样的反应为夫非常满意。”
我的思维向来比常人的少一根筋,我一把把推开他,迅速地靠在墙角边,指着他说道:
“你居然不是梦!那,那,那只挖心女鬼呢?”
天哪!难道说我黄花大闺女的清白就真的给了眼前这只男鬼?
我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就要这样结束我的青春?
他挑眉一笑:“看娘子的神情似乎不太满意为夫,难道是昨夜为夫还不够努力?”
我连忙摆手,苦笑:“亲,你已经够努力了!”
“那就是娘子还不满足?!”
“满足!满足!我非常满足!”
我苦着一张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明知道君悦是只男鬼,可我就是对他怕不起来,“我只是太惊讶了!”
被他这么一打搅,我原本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只见他慢慢地靠向我,一把将我拥在怀里,然后缓缓躺在床上,温声道:
“睡吧!记住无论是谁问你借东西,只要你不肯借就不会有事的,凡事有我在……”
后面他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总是一靠在他的怀里,立即就想昏昏欲睡,什么都不想,竟然也睡得踏实。
结了阴婚,按说法我是要留在村子内侍奉河神老公。
我是费尽口舌,一哭二闹差点三上吊终于把我爹等人给说服,而作为条件便是,大学里不得找对象和一毕业就要立刻回村子里。
回到学校之后,作为舍友加闺蜜的李婷婷把我请假期间,老师布置的功课给一股脑子扔过来。
我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哀嚎:“这是虐待!为什么老师要布置这么多!”
婷婷以及另外两个室友,林佳佳和童瑶扔给我两个字:“节哀。”
我只能泪奔埋头苦干。
日子又恢复到正常,而君悦和那只女鬼的事情就真的像是做梦一样。
反正这半个多月过去了,我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没有女鬼,也没有君悦。
当然,正常两个字必须排除我每天遇到的倒霉事。
比如说刚回到学校那天,中午在食堂吃饭,也不知那钢铁制的凳子是不是生产商偷工减料,我才一坐上去。
凳子就“啪嗒”的悲鸣一声,瞬间崩塌,带着我连人加饭,到地上来了一把天旋地转滚地操。
凳子烂了,我人也摔懵了,站起来顶着一头饭,看着那崭新明显使用时间不长的凳子,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过。
看热闹的同学直接给我封了个称号:“大肥妞。”
我低头看着我的小蛮腰,修长腿,身材好的不要不要的,再听听那个称号,我怒着反驳:“我哪里肥了?胸部?”
同学们回了我一个怎么也反驳不了的理由:“如果你不胖,凳子怎么会被你坐烂?”
而这也只是其中一件,总之在这半个多月以来我过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啊!
今天,我正同婷婷走在教学楼下面,两人头顶分别戴了鸭舌帽。
在这阳光不大的天里,这帽子戴的异常怪异。
婷婷压了压帽檐,小心翼翼看着头顶:“红铃,你说这次会掉什么下来?”
一听到这句话,我心里郁闷无比,干脆开坛坐庄:“教学工具和生活用品你押哪个?输了的人请吃饭。”
最近倒霉,我每次走过教学楼下,必定会被东西砸到,笔,书,学生水杯已经多不胜数,我已经无力抗拒。
婷婷想了一下,说:“我押……生活用品。”
她话才说完,一个青绿的东西盖到了我头顶上。
婷婷捂住小嘴,一脸惊讶:“啊!”
我非常淡定伸手把这青绿玩意拿下来,可等看清楚这什么玩意之后,我的脸瞬间比它还绿。
我抬头仰天长啸:“靠!哪个混球的绿裤衩掉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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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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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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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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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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