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清怒不可遏,从脉象上来看,孩子才一个多月,而她都已经昏迷快两个月了。这孩子,必定是九黎这个无耻之徒干的!
从这一秒开始,九黎虽然活着,但已经死了。
张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共事女人们,皱了皱眉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女人忙带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离开,屋内无风,但床边的纱帘却被孟晚清周身散出的凌厉内力震的微微颤动。
“你要杀了我么?妻主,我是你的男人,你要杀了我?难道在你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我的地位么?”
九黎肩头微微颤抖,整个人已经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连手都抬不起来。剧烈的疼痛逼的他一直咳嗽,眼中却一直彰显着不甘心。
难道他做了这么多,还不够么?
“张妈,带他出去。”
孟晚清冷声开口,音色寒凉,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恼怒情绪。
若不是留着这男人还有用处,九黎今天是走不出这个屋子的。
“是夫人!”张妈见夫人放过先生,连忙一摆手叫进屋外守着的女人们,一起把先生抬出去。
男人是不允许进夫人的房间的,在天枢国,奴仆的男人不配进夫人房间。
“对了。”孟晚清一句话,张妈当即站住了脚步,“明天不管谁来、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答应。”
“是是是,夫人,我明白了。”
张妈身子弯腰九十度,毕恭毕敬地开口。
原本以为夫人怀孕是好事,说不定家里能迎来一位尊贵的大小姐,可没想到夫人怀孕先生差点没被打死。
这样下去大小姐还没出生,先没爹了。这可怎么是好啊?不就是怀个孕么?夫人怎么就恼成这样啊?莫不是夫人贪恋男色,不想怀孕?
其实怀孕初期也可以同房的,要不然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帮主子分忧一下?
孟晚清看着张妈老老实实地离开,完全想不到她心中竟然在想那种荒唐事。
直到晚上,孟晚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紧皱的眉头就从未舒展过。
怎么会怀孕?怎么可能会怀孕。九黎真是该死,办完眼下这件事离开天枢国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手刃那个流亡民。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孟晚清的注意力!
孟晚清微皱的眉头更紧了几分,竟然有人敢妄想偷溜进她的房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溜进来!
“咚咚咚。”ωωω.χΙυΜЬ.Cǒm
竟然还敲门?先推开门再敲门,这哪像是好人?
孟晚清听脚步,还不是一个人多多少少有七八个。
进地狱还敲什么门?排好队就行。
“夫人,我们进来了……”
哎呦呵,进地狱还打招呼!
孟晚清一根银针飞过去,直接扎进了门口的男人脑门处。
人的头骨堪比水泥,可她的银针却尽数没入男人脑门中,可见她的腕力极强。
“啊!”
被扎住的男人身后顿时发出了一群尖叫声,然后跑进来一群男人。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穿着一身若隐若现的真丝长裙,腰间松散地系着一根腰带。只要人轻轻一拽,他们的衣服就会立马脱落,露出诱人的身体。
这种装扮可是天枢国男人伺候妻主的标准装扮,男人必须要让女人高兴开心,让女人对他们感兴趣、。
他们还要保证妻主时刻心情愉悦,所以就连脱儿衣服这种事都要弄得简单点,但还不能自己脱。要让妻主有参与感,有体验感,说白了就是有那种调戏男人的快感。
“怎么回事。”孟晚清下床走向门口,双手负在身后,察觉到这些男人没有恶意,一抬手将门前男人头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她转身踱步到红木桌边,端起桌上的青花瓷茶具,递到嘴边抿了一口,嗓子有些干。
“我们是来伺候您的,您放心我们都是学过也练习过的,绝对不会伤到您肚子里的小宝宝。您绝对放心,前三个月同房时没有问题的,而且我们都钻研过怎么让您开心。”
“噗……”
孟晚清口中的茶水喷了一地,她从来不会这样不顾形象,除非忍不住。
妈蛋的、是哪个带着电话手表的小天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天才主意?真是绝了。
找男人来伺候她就已经够奇葩了,竟然还特么找了八个!
她实在不想爆粗口,但真是忍不住。八个,当她是什么?一夜八次郎么?她是个女的,还是个怀了孕的。
“是……”男人们畏惧孟晚清那一身凌厉的气势,当时就招了:“是先生。”
“滚!”
孟晚清一听到那个男人名字,手中的茶杯瞬时被摔碎在地上。
茶杯四分五裂,碎的快成渣了,可见孟晚清的怒意是有多浓烈。
那几个男人顿时灰溜溜地跑开了,一刻也不敢多留。
孟晚清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傅司城,而东丘的傅司城根本连眼都闭不上。
他坐在书房,手中虽然掐着书本,却一行字都看不进去。
察觉到屋外传来的危险气息,他眉头一紧,沉声开口:“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啪!”
话音刚落,整个书房门从外面被打飞了,木门直冲傅司城的面门而去,速度极快。
傅司城身子一闪,灵巧躲过,不费吹灰之力。
“清清呢,再不把她交出来,我让你玄门灭门!”
诸葛瑾一身白衣,面无表情,目光如炬。
自从那天之后孟晚清就失踪了,放眼天下能动孟晚清的人没有几个,能把孟晚清藏起来的更是屈指可数。
若不是这个男人趁孟晚清没防备将其控制住,还会有谁?
“还轮不到你来问我。”
傅司城冷冷开口,眼都未抬,故意无视面前的男人。
玄门圣门乃是死敌,他此刻没动手,还不全都看在诸葛瑾是孟晚清师叔的份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今日若是不动手,只怕你要忘了当年是谁将玄门逼到雪山之内的。”
诸葛瑾话音一落,手指撵动催使出法阵,庞大的法阵顿时出现在空气中。
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圣门法阵,再加上诸葛瑾强大的灵力,震得整个书房内的书本都掉落在地上。
“主人!”王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看着这一幕,眉梢眼角都写满了担心。
主人他能抗住这一击么?
可就在诸葛瑾要推出法阵的时候,忽然一个传送法阵从地上显现,圣门之人从法阵中走出来在诸葛瑾耳边小声呢喃了些什么。
“天枢国?”诸葛瑾眉头一皱,瞬时收起手中法阵。
圣门门徒肯定地点了点头,诸葛瑾确定后一刻不敢耽搁的使用出传送法阵离开。
傅司城看着地上消失的法阵,脑海中瞬时闪过孟晚清的脸庞,当即开口道:“去天枢国,现在就动身。”
能让诸葛瑾如此仓促离开的,只有他夫人!
终于有夫人的消息了!夫人、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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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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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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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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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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