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想把我甩开呀?
一股莫名火,一下子涌上了曹寡妇的心头,她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马槽边上,她一只手立刻扶住了马槽旁边的一根木杆子。
枣红马对于这个陌生女人的突然造访发出了警告——这一声长鸣,惊动了坐在椅子上的菲春。
“谁?”
菲春想后院一定有人,她立刻警觉起来。
她尽管在心里问了一声谁,但是,这次她已经学乖了。她不会像刚才那样轻易地把自己暴露在外。
她知道今天已经暴露一次了。
那该怎么办呢?
因为外面的那个女人刚走,怎么后院里又有了动静呢?
可能是另有人在?
她轻轻地把屋里的后门拉开一条细缝,用一只眼睛从门缝里向外看去。
她清楚的看到,原来还是刚才那个女人。
她来后院里干什么呢?
不用说,她肯定跟邰家有特殊关系,这种关系应该推定是特殊关系,否则她不会来后院走动。
她认为,这个女人很可能对邰家另有图谋。
于是,她就静静的盯着后院里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曹寡妇本来就想着拉皂在家,再这么一次现场勘察,发现牲口吃的又是青饲料,那就基本确定了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曹寡妇确认了她的判断之后,就伺机找到进入邰家的突破口,来证实拉皂是在家里的。
她扫视四周后,还是发现了房屋外面的一扇后门。
她径直的向这扇门走来。
菲春的心咯噔咯噔的跳动着,心里非常慌张,赶紧悄悄的从里面插上后门,静静的躲倾听外面的声音。m.xiumb.com
“嘟嘟嘟,
嘟嘟嘟,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菲春因为事先知道还是这个女人在敲门,就没有再去理会她。
“邰拉皂,
邰拉皂,
邰拉皂!”
这个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就在后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后来再也没有听到她的动静。
其实,在菲春心里早已经气急败坏了,要不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一定会打开后门,冲着那女人放一通大炮:
“你叫什么叫?
撒什么野?
明知道主人不在家还敲门?”
她会狠狠地教训她一番,也体验一下做为胜者的风范。
可惜,现在是走麦城的时候,只能忍受着,委屈求全了。
曹寡妇叫了几嗓子,见院子里没有半点动静,知道刚才菲春说的是实话,就原路返回了她的家。
过了一段时间,等确认外面没了动静,菲春再次悄悄的打开后门,看到外面没了人,又看了看枣红骡子和后院的其它东西,见安然无恙了,才又插上了后门。
这时候,菲春的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这个曹寡妇为什么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后门呢?她的联想一打开,立刻引发了更多符合逻辑的新套路。
这还用说嘛,这里以前肯定是姐夫和外面女人经常约会的地方!
这里安装一个后门,看起来是为了进出后院方便,其实,这个老狐狸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和更狡猾的考虑——后门完全是为他自己服务的。
这不是明明在欺负我姐吗?
她的思路一打开,就无法收回了,她开始沿着这条思路继续演绎下去。
对了,这里安装后门,姐夫必然会有双重考虑,明面上是为了后院方便,暗地里恐怕是为了他和刚才那个女人夜晚约会方便吧。
要不姐夫在这个偏僻院子的西南角,开后门干什么呢?
她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姐夫大当了。
因为,自己身子底下睡觉的木床,说不定很久以前就留下了姐夫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痕迹了。
菲春立刻想呕吐,她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不干净的,非常不吉利的木床。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睡在上面,一定脏了她的身子,怨不得姐夫第一天晚上就来敲门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或许他也把我看成了其他一样的女人。
她越是这样想,越是担心受怕,她怕这个姐夫,日后还会来敲她门。
她甚至想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不折不扣的全盘讲给大姐听,也让大姐有一个思想准备。
等她那种激情稍微缓解之后,她立刻又收回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如果我就这么告诉姐姐,这不明明是在拆散他们的家庭吗?
尽管姐夫是色了一点点,可是,他也有不少的优点啊。
比如谋划长远,干活勤快,致富有方,热情好客,对老丈人和丈母娘更是百依百顺,服服帖帖,而且尤其对她们三个小姨子更是悉心照顾,这些年来,也资助了不少的财物。
男人嘛,这点事又能怎么样,还是有一个稳定和谐的家庭最好,这是大局,这是最最重要的。
最近,也许是菲春怀孕的缘故,也许是她的天性,总是先把事情想得非常的坏,然后,又慢慢的演变过来,自己给出的又都是菩萨心肠。
她这样的胡思乱想着,迷迷瞪瞪就睡着了。
还没等她醒过来,大门外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这个敲门声一听就是自家人来了。
她赶紧下床去开门,两个外甥女一前一后放学回来了。
她觉得又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了,于是赶紧做起了晚饭的准备,厨房里响起了切菜的声音。
两个外甥女放下书包,也来到了厨房给小姨帮忙。
大约村子里亮灯的时候,姐夫骑着摩托车带着姐姐,一溜烟的把摩托车直接开到了院子里,吱吱的两声刹车,摩托车稳稳地停在了院子中央。
菲春和两个外甥女,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迎接,姐夫等姐姐下了车,把摩托车又开到了房屋的一角,姐姐高兴点跟她们来到厨房。
这时,菲春已经把一盆洗脸水准备好了,两个闺女一个拿来香皂,一个拿来了毛巾。
“哈哈,这么快都洗上了哈!”
姐夫调侃的跟她们开着玩笑,看样子今天在娘家干活,肯定非常满意!
是啊,能不满意吗?一个是闺女给娘家干活,一个是姐夫和小姨子干活!
特别是姐夫的满意度最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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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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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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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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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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