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不能兑现的承诺,其横膊倍感愧对骆瑶,原来他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当初的那点引以为傲的道心,已输得一败涂地,尤其是看到骆瑶的鄙视冷笑,心中竟然会莫名的疼痛难受,忍不住鼓起勇气说道:“骆师妹,对不起!多年不敢来见你,是因为……”
一句对不起,难道就可以抹去当初的承诺?骆瑶脸布寒霜的打断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跟我说道歉的话!那是因为我太傻、太相信自己,以为可以用真心的守候,能换来你的爱,结果并不是如此,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如今我只想问问你,你的道心何在?既然你已经自毁诺言,找到了你的真爱,如果她是你的爱人,而我又算什么呢?”
蓝再欣不喜欢对方的冰冷语气,见到情郎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和气的劝解道:“大妹子,其哥他以前真的是一心向道的,只是……只是……”当想到其横膊是被她诱惑,而失身于她的时候,变得有些说不出口,支吾了一会也说不明白个中的因由。
骆瑶不看蓝再欣,依然盯着其横膊问道:“其师哥,难道此时你也不敢对我说真话吗?”
其横膊知道有些事终究要面对的,抬头望着对方,缓缓说道:“骆师妹,这都是我的错,怪我道心不稳把持不住,所以就爱上了欣妹她!唉,其实我对你只有师兄妹之情,而我也曾对你说过,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忘了我这个不解风情的人,我真的不想再伤害……”
孙仇地仇鬼结球接月独战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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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瑶终于体会到心死如灰的境界,心境的升华令骆瑶明悟,不属于她的爱情,再去强留只会徒添彼此的悲伤,对于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再去计较这些有何意义呢?此时的骆瑶反而平静了下来,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说话,轻启朱唇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微笑道:“其师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也都老大不小了,往事不提也罢!我本来是要护送烈火回百花派的,既然在此遇见你,一来也了却了多年的心愿,二来护送之事就有劳你了。”xǐυmь.℃òm
骆瑶说着转身望着腾小兰和吴紫燕,继续说道:“兰儿、紫燕,师父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即刻赶回意优门,就不能多陪你们了,记得多用心修炼,想师父了就回来意优门看我!”
腾小兰和吴紫燕两人不明白长辈们的复杂感情,根本无法插嘴劝解,当听到骆瑶的告辞而去的话,两人实在舍不得骆瑶,双双上前拉住骆瑶的衣袖,撒娇哀求道:“师父,徒儿舍不得你,你有事再急也不差在这几天,师父你就再护送我们一段路程吧!”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筵席,你们多多保重,有小火保护你们,师父也走得很安心!”骆瑶去意已决,挣脱两位徒儿的纠缠朝众人拱拱手,毅然走出房门绝尘而去。
蓝再欣感觉被对方无视,心里也有些不痛快,自命清高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搭理我,难道我会搭理你?望着还在发呆的其横膊,妒火中烧的说道:“其哥,你的初恋修罗仙子已离去,你也不去送送她?哼,要是她误会你这么薄情,恨你一辈子有够你受的!”
其横膊郁闷的摇摇头没有追出去,因为他对骆瑶从来没有爱,有的只是师兄妹之情而已,追出去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可以因为怜悯而施舍吗?爱情不是靠施舍得来的,以前如是,现在依然如是,就像面前的蓝再欣,他也说不上对她有没有爱,反正感觉不知不觉就沦陷了。有一个女人就够他头疼了,哪还有心思再惹来另一个呢?
烈火和龙于香对视苦笑,两人心意相通都知道彼此的无奈,他们眼见事情闹得不欢而散,对于长辈们的感情纠纷,他们同样无从插嘴,谁对谁错更是不敢妄加评论,总算没有见到争风吃醋的场面,这种和气的不欢而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长辈们都知道了彼此的心思,该如何去做长辈们应该很清楚,哪用得着他们这些小辈去*心呢?
于是众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简单的吃了点糕点后,就各自散去回房休息了。
走出天蓬客栈大门的骆瑶,回头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客栈,见到陌生的行人络绎不绝的来去,唯独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追出来,终于绝望的落下了两行泪,任由泪水打湿衣襟。有始无终的爱就这样落幕,虽然不甘心,但是她也没办法改变,爱上一个不爱她的人,注定会有这种结果,于其终日思念不止,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彻底的肝肠寸断的好。
痛快的哭一回,为单恋的心洗涤一番,为单恋的人找个慰藉的告别,骆瑶含泪飞奔而去,来到一处孤寂无人的旷野,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啊啊……阿阿,呜呜……”
压抑太久的情绪一旦爆发,哭得真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以为真心的付出就可以得到对方的真情,以为对方不爱她真的是心如止水,以为坚守一生会让对方为她感动,以为通过努力就可以梦想成真,以为……有太多的以为都在这一瞬间破灭。为他活着的心再也找不到寄托,脑袋里竟然变得一片空白,而且可悲的是,感觉大半生算是白活了,竟然产生了生无可恋的念头,于是就想到了自尽,唯有一死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
骆瑶哭干了眼泪,悲凉之心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低声抽噎的干哭,寻思着怎么个死法才不那么痛苦,结果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漂亮而又温柔的死法。没办法,女人天生爱美丽,死得残忍吓人是她们不愿见到的事,想了好大一会,最后只剩割脉流血而亡一途。
主意拿定后,骆瑶掏出一把匕首握在右手,天上的明月照在匕首之上,发出一股耀眼的寒光,令她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抖动,无奈死心已决也就不考虑害怕与否,闭上眼睛的瞬间又睁开,毅然坚决的挽起左手衣袖,露出雪白的左手腕,嗖的一声,明晃晃的匕首轻轻的而又快速的划过,呃的一声痛呼,左手腕处立即冒出一股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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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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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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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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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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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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