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横膊看到蓝再欣的神情,顿时明白自己说漏嘴了,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可是面对冷峻的眼神,和那冰冷冷的语调,吓得唯唯诺诺的说道:“欣妹,我……她……她……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你……你还是去问那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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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看到师父的情急出错,心知要糟糕了,然后看到师娘那冰冻的语气,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声。当看到师娘那想杀人的眼神望过来,知道不说话是不行了,可又怕说错了会对师父不利,于是低下头不看蓝再欣的表情,慢慢组织语言说道:“师娘,你也别去怪师父他老人家!那个她是师父还未去二郎派认识的人,她就是意优门的骆瑶长老,是师父他以前的师妹,说起来她和师娘也是同样不幸的人,认识师父后都同样爱上了师父,可惜师父他以前是个榆木疙瘩,根本不识情爱两字为何物,只知道一心向道的冷血动物,不单只抛弃了骆瑶长老,还对师娘你毫无怜惜。呵呵,好在后来榆木疙瘩,总算被师娘的柔情所感化,师父他才盘然醒悟过来,为爱寻道同样可以登上仙道的顶峰。”
蓝再欣一直以不是纯洁之躯对待其横膊耿耿于怀,所以也没有霸占其横膊之心,听到对方还有一个这样痴情的师妹,立即有了成全对方之意。当然这种心意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否则她的男人得意忘形怎么办?到时其横膊找了一堆女人,那她岂不有吃不完的醋?
为避免这种糊涂事发生,蓝再欣自然有她的手段,要想拴住男人的心,一定要有大度之心,只是这个大度必须要有限度而已。蓝再欣撇下还在诚惶诚恐的其横膊,走到烈火的身边挽起对方的右手,邀请烈火边走边说道:“火儿,咱们别去管那个榆木疙瘩,快带师娘去见见骆长老,对于那个传闻中的辣手修罗,师娘可是很佩服仰慕她哦!”
“师娘,你真的要去看她吗?”烈火说着无辜的回头看着其横膊,朝对方示意性的眨眨眼睛,让他自己看着办,身体却身不由己的被师娘领着走出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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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远仇独艘恨由阳指学敌蓝再欣一直以不是纯洁之躯对待其横膊耿耿于怀,所以也没有霸占其横膊之心,听到对方还有一个这样痴情的师妹,立即有了成全对方之意。当然这种心意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否则她的男人得意忘形怎么办?到时其横膊找了一堆女人,那她岂不有吃不完的醋?
其横膊摇头叹气,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该发生的咋也阻挡不了。这事不用烈火的示意,他也会跟去看看,免得两人见面不和而大打出手,那样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
蓝再欣跟着烈火来到客栈前厅时,见到许多食客对她指指点点的,立时害羞的放开烈火的手,以为别人说她老牛吃嫩草,不经意间看到她的手心有许多黑点,双手轻轻搓掉黑点,伸手摸摸脸上也有,吓得挥袖遮脸,小声的说道:“火儿,先别去看骆长老了,还是先给师娘和你师父开一个房间吧?师娘身上脏兮兮的样子,必须要去沐浴一番才能见人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烈火能体谅蓝再欣此时的心情,要去见情敌当然不能不收拾体面些。识趣的烈火立即走到柜台前,找掌柜的开多一间房,并且询问了骆瑶所住的房号,然后陪着师娘和师父去到房门口,又在门外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见到换过衣服的师娘和师父出来。于是三人来到骆瑶的房门口,烈火伸手敲了敲,呼喊道:“骆长老,你在里面吗?”
“小友,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呢,快进来吧!”骆瑶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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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听到邀请,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跟着回头说道:“师父、师娘,你们也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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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间左面桌旁的众人,听到烈火的邀请,纷纷扭头看往门外,都想看看烈火的师父和师娘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而骆瑶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不眨眼的盯着门口观望。
蓝再欣回头看到其横膊的退缩样,恨铁不成钢的拽着对方的右手,落落大方的走进房内,然后很自然的松开其横膊的右手,目光停留在年纪稍长的仙子身上,不用猜就已知道对方是名闻天下的辣手修罗了,抱拳拱手道:“想必端庄典雅的大妹子,就是传闻中的辣手修罗了,姐姐名叫蓝再欣,有幸一睹大妹子的花容月貌,实属平生之喜事!”ωωω.χΙυΜЬ.Cǒm
骆瑶只是对蓝再欣拱手回礼,并没有与对方攀谈的兴趣,目光却一直盯着其横膊,这个缠绕梦中千万遍的英伟容颜,比当初离别时变化不多,除了头发变白外,也就是在对方的额头,留下了岁月变迁的痕迹。五百年的漫长岁月,以为再也见不到倾怀的心上人,却不料如今还能看到对方一面,这究竟是该梦醒的时候,还是又坠入另一个梦境呢?
当初说好一心向道的人,如今却带着另一半来相见,这是对方在向她炫耀还是示威呢?骆瑶心中绞痛得有如血在滴,如果双方一直不见,也许还没有这么痛苦,但却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了,是苍天的捉弄还是对方太残忍啊?
说好的云游四海却又隐藏在二郎派,明显就是为了躲避她的纠缠而已,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令他讨厌?亦或是自己太傻呢?复杂的情绪有如滔天巨浪般冲击着骆瑶的心湖,时不时的摇头苦笑,可笑的痴情被对方的表现贬得一文不值,让房间的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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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瑶情绪崩溃的说道:“你当初的道心哪去了?说过一辈子也不踏足情关的你又哪去了?其师哥,原来以前你对我说过的话全都是谎言,为了你的谎言,我竟然苦苦厮守五百年,以为再见到你时,依然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堪,那些不爱我的理由,原来也只不过是一种一碰就碎的泡沫!呵呵,可笑啊亦或是可悲呢?”
其横膊终于知道什么叫语言的苍白无力了,此刻他的心情就是那么的无法形容,想起当初骆瑶对他的倾慕表白:冰清玉洁守妾心,玉树临风为君醉;比翼双飞游红尘,相惜鸳鸯配成对。而他却不解风情的回答:榆木疙瘩不开窍,心心相映难交汇;一心向道如止水,情爱欲望皆沉睡。骆师妹,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这一辈子我也不会踏足情关,你还是忘了我吧!想想最后也不理会骆瑶的苦苦挽留,依然坚持独身告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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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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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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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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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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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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