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甲胄破破烂烂,十分古老。
他来到这座山头上,注意力一直都落在撒豆成兵的神通上,并没有去注意对面的那一座山头,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
那甲胄将军,一直静静地坐在山头上,似乎是在冷笑,或者是嘲笑着。而且,那他坐的位置正是封青岩之前坐的旁边,只不过是隔了三尺。
“怎么可能?”
此时,封青岩震惊不已,当初自己在那边的时候,为何没有看到他?
他心中有些发毛,这个演后岭似乎有点诡异,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难道这就是孙、庞二人?”
封青岩猜测,感觉到自己这边的这名甲胄将军,一直练兵冲杀过去,就是为了杀掉对方。
同门相戈?
难怪怨气滔天。
片刻后,封青岩没有再去多想其他,立即向对面的那一座山头走去,想证实一下自己能否看得见他。
当他走上那一座山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由奇怪起来。
“即使是残影,我也应该能看到。”
封青岩紧紧皱着眉头,但是他并没有看到。
这时,他看了看对面,就直接在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当他坐下来后,猛然发现身上竟然披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甲胄,甲片是绘着神秘花纹,十分古老,散发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封青岩心下一惊,猛然站起来,发现身上的甲胄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封青岩心更疑惑了,但再次坐了下来,细细地打量着这一身甲胄,也在思索着原因。
难道是演兵岭需要两个人对练的原故?
看到对面兵马冲过来,封青岩发现自己竟然动了起来,伸手一抓,然后一撒。
豆子如同雨水般落下,化为一队队的士卒。
接着,就是抽出长剑,一剑挥下,身前的草叶飞扬,落在士卒中,化为一匹匹的战马。
这是……
这并不是封青岩自己做出来的动作,或者说只是他的躯体做出来的动作。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躯体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了,只能作为一个第三者在观看着。
封青岩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两座山头间的那一道白线已经消失不见了。
接着,是两军开始冲杀起来,狼烟滚滚,厮杀声铺天盖地。
两军厮杀得难解难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所来的士卒皆是阵亡。m.χIùmЬ.CǒM
对面的那名甲胄将军没有再持剑指天怒吼,而是冷冷地看了过来,目光形成了两道黑色的冷芒,然后再次撒豆为兵、斩草为马,又一次练兵。
封青岩的躯体也不慢,做着同样的动作。
而他的意识作为第三者,在认真地观摩着,仔细地感悟。
而且,自己躯体所使出神通,让他有一点很微妙的感触,似乎摸到了什么。
又一次冲杀结束后……
“撒豆为兵、斩草为马,就是这种感觉。”
封青岩在细细地感悟躯体在使出神通时的感觉,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当第三次结束后,李图发现对面的那名甲胄将军消失了,而他身上的甲胄也消失不见。
因为他已经学会了撒豆成兵和斩草为马。
这时,他伸手一抓,继而撒落,就见山下出现无数的阴兵……
“这威力,果然恐怖!”
封青岩在感受撒豆成兵的威力,凝视着对面的山头轻道:“难道,他一直在等我?要不然,为何在我学到后就消失不见了?”
不久后,封青岩继续一步一步上山,峰壑巅坡,或兀立峰顶或戏逗坡缘,或与松结伴……
汇集了峰、石、、坞、台和松、云奇景,以伟、奇、险、幻为特色,天工的奇妙布局,琉璃色彩变幻,构成一幅幅伟、奇、幻、险的天然画卷。
“呜呜”
前方的峰间,似乎传来了一个哭声,若隐若现,有点缥缈,十分微弱。
一开始,封青岩并没有怎么留意,以为这只是风吹过山崖所造成,但是无论怎么走,这哭声似乎都在耳边。
很轻,有点哀。
此时,封青岩不禁停下了脚步,细心听到。
“呜呜”
“似乎真有哭声,一个男人的哭声,而且十分悲哀。”
封青岩眯着眼睛,抬头四望,这个哭声是从右面的那一个峰崖传来。
怎么会有哭声呢?
封青岩心中奇怪,向那一个峰崖走了过去。
峰崖大概有百丈高,萦绕着一片气雾,什么也看不清,白蒙蒙的。当走近峰崖时,那个哭声似乎更大了一点。
封青岩越来越好奇,不禁走了进去,踏入那一片气雾之中,突然眼睛一黑,前方出现了几道淡淡的金光。
于是抬头向那几道金光看去,发现发出金光的是几个刻在峰崖壁上的大字。
“天书?”
封青岩看到那峰崖壁上“天书”两个字,但是其他的上万个字,皆是被人泼了浓墨,全都看不清楚,只剩下寥寥无几。
是谁把墨泼在天书上的?
封青岩眼中射出两道神光,可是无法穿透那浓墨,心中微微有些可惜。
他很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天书。
此时,哭声似乎更近了,几乎就贴在耳边。
他转头一看,却是看到一个双目空洞,脸色僵白的中年人,披着一头散发,口中不断地涌着血。
而且,口中没有了舌头,已经被人割掉。
血流了一地。
中年人在哭,哭声悲哀。
中年男子双目空洞,脸色僵白,披着一头长长的散发,从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出来,如同厉鬼般。
一身飘逸的白衣,胸前沾满了血迹,一片腥红,血水正不断地从口中涌出来,十分吓人。
“呜呜”的哭声由此男子发出,十分的悲哀。
封青岩看到,脸上露出些冷笑。
他是什么人?
乃是阴间的主宰,会怕区区一小鬼?
白衣中年男子一步步走来,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路,样子十分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越是接近,越是感受到那股冲天的死气、怨气。
不知为何,封青岩心中却有一股很不安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里真是云梦山,那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云梦山怎么会出现在地北?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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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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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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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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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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