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个好名声,当谁乐意与这些穷光蛋做亲戚!
也好,今天她被沈见晚那个丫头片子打劫惨了,这仇她记定了。
而老沈家现在还出了沈杰这赌徒,如此这亲戚断了也好……
心里憋着气又心力交瘁,刘宝琴也做不到再虚以蚁蛇了,点点头,“好吧,那我日后就不再来讨你们的嫌了。”
到底气不顺,忍不住刺旁边笑得一脸灿烂的沈见晚道:“还有晚姐儿,到底是亲戚一场,刘婶子劝你一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那么咄咄逼人的好。
我们身为女子的还是得温婉贤淑,恭顺听话,规规矩矩才讨人喜欢,不然像你这般……”
“大姐,你有什么冲我来,别跟阿晚一个小孩子计较。”沈母看到刘宝琴要坏沈见晚的名声,顾不上害怕急忙打断对方的话,她不能让一心为家里的阿晚还因此被攻击。
沈二婶见之也来劲了,她觉得现在的沈见晚对极了她的胃口,一点也不愿意她受委屈,连忙附和,“没错,我们家晚姐儿如何还用不着你一个外姓人来管教。
我们家晚姐儿她好得很,她刚才说的一切都有理有据,就没有哪里不对的。
老娘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只有站得住理,做人清白,我们农家人可不讲究你们大户人家的那一套贤淑什么的,如果每个大户人家都像刘氏你这德行,老娘还宁愿不跟你们打交道呢。”
“刘氏你还是赶紧走吧,欺负晚姐儿一个孩子,你的脸呢?”沈二叔看到刘宝琴还不肯罢休,事到如今还想抹黑沈见晚一个孩子,他又是生气又是内疚。
本来他刚才说出与刘宝琴断道的话还有些许后悔,但现在看到她到这时候还想坏沈见晚的名声,而且也自称“刘婶子”,可见是丝毫也不顾念他们的姐弟情了。
如此也好,这么个冷心冷肺,还帮杀母仇人算计他们的大姐不认了也罢。www.xiumb.com
沈见晚被沈母她们如此维护,心情忍不住更好了,冷笑着也回刘宝琴,“刘婶子,听到了吗,阿晚怎么样还轮不到您说教。倒是您,这是被阿晚接连拆穿丢了面子,恼羞成怒想诋毁起阿晚来了?
呵,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保护,要那些所谓的恭顺,贤淑做什么,阿晚再怎么样也不会像刘婶子您这般会害人就是了。
下次您要是再跟这次一样助纣为虐帮老刘家抢我们的菜方子,阿晚不介意和您上一次公堂,到时候我们再论一下是非曲直,看看是不是您这恭顺,贤淑的就是正义,就占理!”
刘宝琴气结,“你……你们……”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一句沈见晚就引来这么多人护着,现在还被沈见晚如此嘲讽,顿时脸色极为的不好。
而且看周围的人闻言明显也觉得沈见晚有理,对自己的指点更多了,反应过来顿时更着急。
她怎的这么不长记性又惹沈见晚这煞星?!
想到今儿接二连三在沈见晚手上吃大亏,刘宝琴终于不敢再造次,拉着陈翠花的手就走,“陈姨,我们走!”
然而陈翠花却不干,“琴呀,我们还不能走,刚才老婆子摔的那一跤肯定是她们这些贱种捣的鬼,你一定要为老婆子讨回公道。”
完了对上沈见晚她们声色俱厉,“说!你们刚才谁推的老婆子?”
“刘家奶奶,这是拿不到菜方子准备讹人了?那刘婶子,您来说说吧,刚才您离刘家奶奶最近了,请问您看到了有谁推她了吗?”
被沈见晚用仿佛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刘宝琴一个激灵立马又想到前面“渡劫”一般的经历,顿时头怎么都点不下来。
沈见晚见之勾起了嘴角,“看,刘家奶奶,您的亲女儿都不敢点头说是我们推的你呢,讹人可不太好!
阿晚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和证人的就拿出来,没有的话就滚,不然我们官府见。”
沈二婶看到陈翠花还想污蔑人,新仇旧恨也涌了上来,她可没有忘记刚开门时陈翠花的那一番恶毒的话,“就是,陈翠花,你这个老不羞的,还想污蔑人怎么滴。
老娘还没有跟你算前面诅咒我们家的事呢,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老婆子说的那叫实话,你们两房人贱种迟早得死清光!”
见陈翠花还敢咒她们,沈二婶大怒,“老娘和你拼了!”
沈敏见之一把拉住,下意识就说:“二婶,她太脏了,跟她打架弄脏自己。”
陈翠花这辈子最恨人骂她脏,她想扑过去打沈二婶的,但想到昨天被她修理的那一场又止住了这冲动。
改撑起腰骂道:“你们这些死贱种,绝户头,有沈杰那赌鬼狗崽子,迟早两房人穷得裤子没得穿,全家去讨饭。到时候别从我们老刘家过,老婆子一个馒头也不施舍给你们。”
“你……”
见沈二婶被气得说得说不出话,沈见晚道:“刘家奶奶,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莫欺少年穷,谁知道十年谁富贵,谁落魄。”
陈翠花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你个丫头片子说话真好笑,就你们还想富贵?做梦吧!”
“那要是我们日后比你们老刘家还富贵呢?”
“哈哈哈……笑死老婆子了,哈哈哈……要是你们老沈家能比我们老刘家富贵,老婆子到你们门前三跪九叩,喊你们祖宗。”
沈见晚闻言没有一点生气,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刘家奶奶,我们等着你来喊祖宗哦。”
“做梦呢,看来真疯了,老婆子倒是要看看家里有赌徒,病秧子,残废齐全,你们怎么上天!”陈翠花一脸不屑加鄙视。
“那就不烦您操心了,总之您记得您说过的话就好,大家伙都听着呢。
你们老刘家现在富贵又怎么样,拿了不义之财终有遭报应的那一天,要是还手粘人命就更遭天谴了。
老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刘家奶奶您等着吧,会有那一天的。
而我们沈家现在虽然穷,但我们不偷不抢,更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就是穷也过得踏实,白手起家也更让人钦佩。”
陈翠花被沈见晚的一番话说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又想到了当年的事,顿时脸色有些发白。
色厉内荏道:“那老婆子等着,我倒是要看着你们老沈家怎么上天!”
疑心生暗鬼的她再也不敢在这里逗留,很快的陈翠花就和早就心生退意的刘宝琴跟刘凤盈狼狈的走了。
等走到半路上刘凤盈突然惊叫,“奶奶,我们吃大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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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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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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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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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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