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从师父的意思,为他办理了身后事。
师傅死后我大病一场,每天想着和师傅的点点滴滴,虽说我们只是师徒关系,可是师傅在我身边的时间要比父亲还要长,在我心里,师傅的地位并不比生我养我一番的父亲低。
一周之后,我大病一场总算是好了。
病好了之后,我想起师傅交代的事情,连忙到了师傅的反房间,去找我父亲留下的东西。
在师傅的一个抽屉里,我知道了师傅说的东西,我颤抖着手,怎么都打不开那封信。
父亲?在我的记忆中,竟然显得那么遥远,九年了,父亲消失九年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和母亲只见,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带着疑惑,紧张的打开了信。
信里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大概是因为时间实在太久,又是钢笔写的字,受了潮之后,字迹变得模糊不不清。
我只能勉强的看了信的大概意思,就是父亲要去找母亲问个明白。这一去,生死未知,如果很长时间没有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要我一个人好好活着,好好跟着师傅。
我看的泪流满面,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就是很幸福的一家人,怎么就一定要变成了这样?我实在行不通,父亲和母亲之间,真的只是误会吗?母亲是苗疆蛊女的身份,究竟给父亲带来了什么?
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可以骗自己,父亲,总有一天是会回来的,可是如今,我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我这算是,痛失了两位亲人吗?
看完了父亲的信,我强忍着悲痛,打开了父亲的日记本,那里面记载的,都是父亲来到湘西之后的事情,一直到母亲离开了我们,父亲就再也没有写过任何东西了。
我一点点看着,心也在一点点下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那么讨厌我学写蛊术,为什么因为我偷偷学习蛊术给打我。
原来,父亲一直不喜欢蛊术,他认为,蛊术是害人的玩意,而他作为阴阳师,却是要救人于水火的。而偏偏,我的母亲就是苗女,也是蛊女。
这件事情,母亲一直瞒着父亲,却不想,在我四岁的那年,父亲有所察觉,他不止一次劝说过母亲,可是母亲就是不肯承认。后来,他们还是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可是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要母亲离开。
五岁,母亲还是走了,走的不留情面,舍下了我,舍下了父亲,就为了她黑苗圣女的身份。
母亲是苗疆巫蛊之术的传人,更特别的,是母亲是黑苗族人的圣女,本来就不会该和外族男子结婚,更何况,还剩下了我。
族也分有不同的种族部落,在一些偏远的地区,最为明显。苗人种类有生苗,熟苗和黑苗之分。
这其中,最特别的,就是黑苗。
黑苗一族不止钻研养蛊,他们更喜欢的,不只是养蛊,还有制蛊毒。
生苗,熟苗,黑苗,是有很大区别的,生苗是指与世隔绝的苗人,通常他们隐居在很偏远的部落,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苗人,也就是现在大家最常见的这种,生苗里的养蛊人比较多,而熟苗已经将养蛊渐渐摒弃了。这三种苗人里,最特别的,就是黑苗。是钻研毒蛊
怪不得父亲会和母亲发生那么激烈的争吵,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母亲啊母亲,那些东西就就这么让你放心不下?甚至不惜牺牲父亲扔下我不管。
在父亲留下的那封信里,记载了母亲所在黑苗部落的位置。父亲要去得放,就是一座荒芜日你眼的大山,他要去的地方,非常凶险。
那里的大山荒芜无人烟,有很多熊禽猛兽,即便是遇不到这些,哪怕是深入黑苗部落,父亲这一次也是九死一生。xǐυmь.℃òm
我合上了笔记,父亲的事情去我已经基本知道了,如今,我不得不接受事实,父亲是回不来了。
在我曾经年幼心里,我爱着父亲,爱着母亲,可是最后,母亲早就离开了我,父亲如今也回不来了。师傅也去世了,我真的成了孤儿,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
师父去世了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过得很低迷,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做,每天就是藏在家里,饿了就随便吃一口饭,不饿的时候,一整天更是什么都不吃。
我最亲爱的人如今都死了,我也没了什么动力,直到很久之后,我终于明白过来,我不能让我的师傅失望。
我慢慢恢复正常,打扫干净了房子,将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安放在曾经的抽屉里。
我决定从新开始我的生活。
我开始经常接一些有挑战难度的任务。这些困难的事情被自己一一解决了之后,心情也会好很多。
师傅不在了,我的生活孤单了很多,所以我也不在介意接一些远一点的活。
就这样过了近一年的时间,我总算恢复到曾经那个大大咧咧,满嘴称呼自己小爷的莫然。
这一次,我接到了一个很有挑战的任务,这个活是张老鬼介绍给我的,原本,我是不想去的,我实在是不喜欢张老鬼这个老色鬼的为人,可是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让我总觉得不去会很可惜,后来我想,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老天安排好了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出门,我竟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也不算很熟悉,只是我们有过几次解除。
这个人就是倪默尔。
当我在旅店里和张老鬼打完电话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
“是你?”
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响起。我仔细一看,果然是认识的。
“那个乔,乔什么的?”
我一高兴,竟然将人家叫什么名字忘记了,我尴尬的说。
“倪默尔。”
倪默尔也不在意我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微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对对对,倪默尔,你怎么又来湘西了?就你的特殊体质,来这自找麻烦?”
我也不在意倪默尔是不是会讨厌我这样说话,我直接大大咧咧的说出了口。
倪默尔倒是没什么,只是在倪默尔身边的那个高挑的女孩,满眼不屑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我也不在意,她并不是第一个这样看我的人。
“你认识?”
那个女孩带着深深的疑惑,开口问倪默尔,那样子就像是再说,这种人你怎么会认识。
“恩,上次来湘西的时候,莫然救过我,虽然嘴巴毒了一些,但是人不错的。”
那个女孩听完话都没说,傲娇得带着行李走到了服务台,办理住宿手续,我则和倪默尔闲聊了起来。算起来,也大概有一年的时间没见了,倪默尔没什么变化,只是人比上次来还要瘦了些,精神也不是很好,眼底都是睡眠不足导致的淤青。
“你你怎么会在这?听你刚刚打电话的样子,是来这里帮别人消灾来了?”
倪默尔见了我还是很高兴,当初我们也不过就见过三面,不过有两次,都是我救了她,她似乎一直很感激我。
“那是自然,不然我这么忙,哪有时间来这里闲逛。”
我随口胡诌着。
“提前祝你一切顺利。”
倪默尔瞧了一眼办理完入住手续的那个女孩,微笑着说道。
“那一定是必须的。对了,你来这做什么?不会是被我们湘西的美景吸引到了,舍不得离开这了吧?”我依旧吊儿郎当的说道。
还能在湘西见到倪默尔让我很惊讶,以倪默尔特殊的体质她是不该来湘西的,而且上一次的湘西之旅,好像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倪默尔看起来有些狼狈,脸色也不是很好,听她说是来找人,似乎也不愿意多说,我没多问,只说了有什么需要让她尽管来找我。
看着倪默尔离开,我看向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孩,那女孩目光清冷,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不过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同类的感觉,总感觉她和我一样,是孤独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倪默尔和那个姑娘离开的方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一早还要去张老鬼说的那户人家帮人消灾,必须要养足了精神。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我就出发去了目的地。
这一次来找张老鬼帮忙牵线的雇主据说是一位养蛊人。现在苗疆养蛊人已经不多了,很多年轻人无法接受蛊术的阴毒和恐怖,坚决抵制,而且政府也不予许这些东西还能明目张胆的存在。养蛊人和蛊术的传承,自然就慢慢减少了。
也是因为这样,我很好奇这位养蛊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需要阴阳师的帮忙。而且,我也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我确实很想知道养蛊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蛊毒真的只能害人吗?
我带好师傅之前炼制的防止被人下蛊的药丸,趁着天还没亮,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山上爬去。
通常养蛊人的住所都会比较偏僻,一是因为养蛊人多半性情比较孤僻,怪异,二是因为大家也比较排斥养蛊人。因为在很多寻常人的心里,对养蛊人和蛊还是觉得很恐惧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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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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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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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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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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