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划出一个“灭”字,升起的头骨纷纷碎裂,白色的骨片散落一旁。
“好剑法!”只见铁笔书生余笑我剑法洒脱大方,令人觉得赏心悦目,似乎在他手中的不是一把原本可以杀人的剑,而是一支可以写尽天下一切美好、幸福的笔。“师弟一切小心才是!”铁笔书生豪气万丈执意飞上祭坛一探究竟,长风道长担心有事上前叮嘱,同门情深令人赞叹,铁笔书生笑道:“师兄放心就是,大风大浪都可以度过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说完宝剑在手,左手一拉衣袖,丹田发力,脚尖一点一道身影直奔祭坛飞去。人在空中啪啪啪连续跳跃三次,这样的身法有些类似冠绝武林的蜻蜓三点水,只是似乎还是差上一些,人影一闪落在祭坛之上,下面众人屏住呼吸,铁笔书生身形站稳,
整个祭坛完全被石棺占据,厚重的石棺令人忍不住多了许多遐想,当初辛苦建造的祭坛难道只是为了这样一个笨重的石棺。铁笔书生左手一推,石制棺盖纹丝未动,心中有气暗运内内力飞起一脚,石制的棺盖顿时飞起,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那是一顶足有上千重的石制棺盖,从高空落下
瞬间落地产生的力量不下七八千斤,若是砸在人身上可想而知,直砸得地面直冒火星,整个石室发出一阵晃动,好在够结实,不然真的要彻底倒塌。铁笔书生望向石棺,里面保存一具完好的尸体,尸体浸泡在红色的液体之中,液体不时的发出一阵阵腥臭味,从身上的衣饰看出必然是大元贵族,脸部露在外面,一道巨大的疤痕横在脸上,必然是生前被利器所伤,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左眼,漆黑的眼珠与右眼完全不同,左眼完全是黑色,那是一种令人生畏的黑色,手中剑举起,他要亲手
打破这片黑暗。“动者死!”石室上空响起一声怒喝,一道奇异的黑丝从石室顶部发出,速度极快恰好缠绕在铁笔书生剑体上,一股剑气发出试图切断黑丝,确是惊奇发现剑气消失得无影
无踪,另外一道黑丝缠向铁笔书生脖颈。“师弟,小心!”长风道长的惊呼声响起,从下面虽然不能完全看得真切,不过依然可以感觉到空中所传来的危险,叮的一声,一支铁笔出现在左手,恰好将黑丝挡住,黑丝似乎有灵性一般直接缠向手中铁笔,余笑我连忙回身,右手剑只得弃掉,毕竟这样诡异的黑丝从来没有见过,更为厉害的是自己的剑气对黑丝没有任何作用,还有空中
的声音究竟是何人发出,余笑我不敢久留,身形向后一闪,一道身影慢慢落下,黑丝并不追赶,似乎只是想要阻止有人破坏石棺内存在的尸骸。余笑我轻轻落地,长风道长等人立刻飞身过来,确定没有任何伤势方才松了一口气,“那道奇异的黑丝究竟是何来路?”百晓生发出疑问,对于半空中突然出现的黑丝同样
产生极为浓厚的兴趣。
余笑我摇头道:“请恕在下并没有看清。”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落在祭坛之上,眼中满是关切,唯一不同的是,他只剩下一只右眼,左眼上绑着黑色的眼罩,长长的黑袍将整个身体完全遮掩,脸上更是带着常人所没有的惨白,这样的装束已经脸上的特征,似乎与班农口中所提到的黑巫十分相似,不想数百年过去,黑巫依然活着,只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活便不得而知,班农的魂魄
早已得到解脱最终散去。“可恶的中原人!”黑袍人转身冷冷看着下面众人,在他的眼里,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低劣、肮脏、贪婪的家伙,为了心中的贪欲来到别人精心设计的安眠之地,将一切美好
的、曾经的记忆完全抹去。
“何必装神弄鬼,有胆量下来比试比试!”一名弟子有些看不过去,手中剑向上一指脸上露出挑衅的神情看着黑袍。
“就凭你,还不配!”黑巫话语中透出鄙夷。
“你是黑巫?”虽然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只是黑袍人活生生站在众人面前,不得不去相信,这位就是班农口中所说的最恐怖的人,黑巫,整个帝陵的建设者。“一定是班农那个无耻的家伙告诉你们,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经历数百年折磨的灵魂是什么样子,可惜,既然你们来到这里,班农必然已经魂飞魄散。”黑巫冷笑,这些完全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他恨班农,如果不是因为班农的贪欲试图用机关霸占龙脉便不会有当日的一战,自己的身体同样遭受重创,只能仓促完成最后的工程然后进入
休眠,如果不是刚才铁笔书生威胁到棺中之人断然不会轻易从休眠状态中醒来。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棺中人,一旦躯体遭到破坏,所有的一切将会付诸东流,而自己同样失去存在的意义,为了别人而活的人生是悲哀的,可他确宁愿如此,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魔力令黑巫甘愿为他守护数百年,更是费尽心机在海外的小岛修建这样一座帝陵,既然不想被人打扰,那么当初为何会有丹书铁券流出,一切的谜底等
待黑巫揭晓。
“我想阁下当初留下宝藏的痕迹必然是有所目的,不如今日在这里言明,即便是死也好死个明白!”“宝藏!”黑巫忍不住哈哈大笑,“不错,这里确实存在宝藏,在你们世俗人眼里金银便是一切,这些完全可以通通拿走。”黑巫说完手指一弹手中黑丝向外飞去,啪啪啪击
中石壁,石壁大开,露出道道迷人的光华,石壁后面装满金银玉器。石室内远远没有听到人的欢呼声,一路上经历了太多,即便是一些年轻的弟子同样在磨难中领悟太多,所谓的财富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如果付出了这样多的生命只是为
了得到眼前的这些东西,是否真的如黑巫口中所说的世俗联系在一起。“拿吧,都是你们的,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为什么不拿!”黑巫极尽蛊惑的声音响起,令人不由得想起石洞内令人恐惧的声音,慧浓忍不住用手塞住耳朵,她讨厌这种声音
,声音令人感到不安,甚至恐惧,它可以激起你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的东西,包括贪婪、懦弱、嫉恨。“阿弥陀佛,世间一切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贪婪只会令你变得丑陋,令你的灵魂蒙上阴影无法安息,一切往生如来,是是非非皆是因果!”慈贤大师洪亮的声音在石
室内响起,几名被黑巫蛊惑的弟子顿时觉得心清气明,眼中多是感激,手中持剑怒视黑巫。
“很好,不愧是少林弟子,人又是否真的做到无欲无求!”黑巫说完黑袍轻轻一抖,三枚白色晶体慢慢出现,慈贤大师不由得眼前一亮。“每个人来到这里必然有所目的,宝藏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想一想,你们每个人一生是否做过错事,又是否真的问心无愧,面对别人取得的成绩是否同样心存忌恨,这
就是人性的恶,没有人可以除去,佛法不可以,道义不可以,人性更加不能,只要你活着就无法逃避的事实!”“佛骨舍利!”慈贤大师终于说出白色晶体的名字,黑巫手中所拿的正是佛家至宝舍利,只有历代修为极深的佛家弟子坐化之后身体焚化之时才会留下的宝物,其中更是残留修佛之人一生的修为。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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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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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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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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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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