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喘息之机,以前的所有努力将会化作泡影,所以攻城之战拼的就是耐力,实力相当谁的耐力更加长久将会笑到最后成为最后的赢家。长时间无法攻下,士气必然低落,所以只能等,甚至焦躁不安,反观守城一方经历数日的防守反而能够静下来,这种强大的心理落差绝对不是一个善于统兵打仗的主帅所
想要看到的,所以左君弼清楚,徐达同样在等,等一个出手的最好时机。
对于一个善于把握时机的人一旦看到时机必然全力出手,丝毫不给自己的对手任何反击的机会,犹如猛兽袭击猎物一般,一旦给猎物机会难免会给自己带来伤害。这是一个细雨飘摇的夜晚,原本是多情的姑娘与自己心仪的情郎私会的最好时节,朦胧的细雨中说着低低的情话述说心中的思念,包含深情的双眸,男子火一般的柔情渐渐将心爱的女子淹没陷入迷失,猛然之间地动山摇,床铺发出剧烈的震颤,这绝对不是火热的男人所能做到,震动甚至令这座古城发出剧烈的颤动,无数的火舌几乎将夜
空点亮。火的是火,亮的是火光而不是灯光,黑夜里灯光可以指引人的方向使人远离迷失,不被黑夜的迷茫所吞噬,如今点亮夜空的确是炮火,徐达终于发动攻势,四门同时进攻,猛烈的炮火成为这场战役的前奏,炮火声不断彼此交相呼应,犹如一支黎明前的乐曲,天依然还是黑蒙蒙一片,除了炮火发出的光亮,黑暗前的黎明总是令人多了很多
等待。对于经历无数战乱的人们,炮火发出的光亮响声并不陌生,甚至令人想起过年时燃放的爆竹,空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两者之间的差距也许只有用途不同罢了,中国人发
明了火药,带来了方便同样带给人无限的灾难。汴梁城内火把同时点起,喊杀声惨叫声不断传来,等待已久的大战在这个朦胧的夜色中展开,夜色中很快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种味道通过鼻孔不停的刺激人的五脏六腑,即便是早已习惯战场厮杀的兵士而言依然发出一阵阵干呕,没有时间去思考生存的意义,对手早已手持弯刀长枪顺着长梯向上攀爬,出手,手中长枪不停的刺出,也m.xiumb.com
许只有这样才能诠释这场战争的意义。厮杀一直持续到天亮,徐达一脸阴沉,原本以为汴梁城守军多日来早已放松警惕,可以趁着夜色突然袭击拿下其中一道城门,不想左君弼似乎已经猜到徐达的心思一般,
原本空旷的城墙之上瞬间站满无数等候对手的长枪利箭。长枪如出水恶龙,利箭直射对手心脏,四路人马同时遭遇顽强抵抗,常遇春手持双斧怒吼连连指挥兵士奋勇向前,可惜面对高墙利箭即便是勇猛无敌的常遇春只能望城兴
叹。一天,二天,三天,半个月过去,徐达原本白净的脸上显出一丝苍白,左君弼指挥得当,半个月下来汴梁城无法攻下,大帐之外隐约可以听见阵阵喊杀声,应该是再一次发动攻势,只是攻势的背后起到的结果将是怎样,城池之上血迹斑斑,左君弼亲自坐镇,守卫汴梁大军面对朱元璋大军数日不停的攻势丝毫没有畏惧,城内物资齐全,城
墙坚固,徐达的火炮并没有带给太大的损伤,这些完全是左君弼敢于坚守对抗徐达大军的依据。一轮攻势退下,负责运送的兵士连忙上前将受伤的兵士抬下去医治,大多是被箭矢射伤,毕竟箭矢的力量有限,加上城墙的高度只要没有伤及要害完全可以保住性命,一些兵士被火炮击中相对要惨上很多,缺胳膊断腿躺在地上不停翻滚者大有人在,多半看着来往的兵士不停穿梭,只是似乎自己的惨叫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许应该
叫的大声一点,只是惨痛的叫声并没有吸引太多的怜悯,这就是战争,一旦失去作用几乎等同于废人,这样的情形下试想又会有心思去拯救一个失去战力的废人。战鼓声再次响起,无数的兵士几乎是习惯性的起身,手中长枪对准即将爬上墙头兵士的胸口,猛的刺下去,看着血从枪头咕咕流出,兵士脸上带着笑意,笑意很快凝住,
一支冷箭射中咽喉,尸体从城墙上跌落,沿途至少砸中两名试图爬上墙头的士兵,砸断一根木梯,咚的一声落在城下激起一阵烟尘,鲜活的生命从此逝去。
或许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人生的旅途本就应该走到终点。徐达下令收兵,常遇春虽然心有不甘,不过看着死伤过重的兵士只得按照军令,四门兵力迅速退走,左君弼长出一口气,连日的厮杀下来自己所能调用的兵力不足一万,徐达的梯次进攻确实厉害,既能最大限度发挥兵力的优势同时也能令士兵得到足够的休息时间,再看看自己这边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在坚守,人得意志力极限是多少,没有
人清楚,也许尚没有达到极限人已经崩溃。北伐大军难以攻克汴梁的消息传回金陵,朱元璋同样愁眉不展,左君弼依据汴梁城坚守不出,徐达大军寸步难行,汴梁无法攻下,便无法大军攻打河南,朱元璋只能去找
刘伯温,刘伯温尚在府内养病,朱元璋只能亲自前往。
朱元璋说明来意,刘伯温叹口气道:“左君弼,若要收服此人只能以情而为之!”
朱元璋大喜道:“如何行事?”
刘伯温咳嗽几声稳住身体道:“左君弼最重情义,当日跟随彭和尚起义,为了报旧主之仇曾与元军决战,如今与我军为敌多半是为了张士诚之死!”
朱元璋道:“既然如此,只是张士诚已死,可有办法以解其中仇怨?”
刘伯温道:“左君弼最重孝义,对其母更是言听计从,如今其母与妻子尚在山东,皇上不如以孝义感之!”朱元璋得刘伯温计策,立刻命人前往山东找到左君弼家眷厚待之,写下书信快马加鞭交给身在前线的北伐大军主帅徐达,徐达人在军营愁眉不展,接到朱元璋书信猛然拍
案而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主公这份信真是旱地里下来一场及时雨,汴梁有望!”徐达命人将朱元璋亲笔所写书信交给汴梁城守将左君弼,左君弼打开书信细细读来,其中言辞切切,多半是英雄识英雄之意,信中提及找到左君弼失散的母亲、妻子,如
今正由人护送前往汴梁团聚。左君弼自然清楚其中的拉拢之意,不由得暗自冷笑,只是对于母亲与妻子的思念时刻缠绕在心头,当日自己率军驻守汴梁听闻山东全境被朱元璋大军攻破,担心母亲与妻
子安危,只是一时无法脱身。
左君弼将书信撕烂怒骂道:“好你个朱元璋,居然以妇孺要挟我。”这样的对立关系自然难免误会,不想连续三日徐达按兵不动,三日过后一队人马来到城下,左君弼站在墙头向下看去,正是自己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还有魂牵梦绕的结发妻子,即便是左君弼这样汉子同样留下眼泪,立刻命人打开城门迎接母亲入城,母亲细数元兵罪行,更是盛赞朱元璋对百姓的好,左君弼长叹一声道:“罢了,既然朱元璋对我有情有义,我左君弼便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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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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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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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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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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