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最后一口,那种感觉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在担心中度过不如痛快的再买上一杯酒然后大口大口的喝。
烟馆内,老板不停的忙碌着,这里经营各种烟丝,档次价格也有所不同,一人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山里的樵夫,“老板,这种烟丝怎么卖?”
“3个铜板一两。”
“给我来一斤尝尝。”
“您就抽吧,咱家可是老字号,烟丝质量上乘。”
“俺也是听别人说这里的烟丝好抽才来滴。”
老板手脚麻利称了一斤,拿出纸包好交给樵夫,樵夫拿出一串铜板递给老板,也许是年久缘故,串铜钱的绳子突然断开,铜板散了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我来帮你捡。”
“没事,我自己来。”
樵夫起身见左右无人,指尖轻轻一弹,一缕白烟射入一盒深褐色烟丝之内,装烟丝都是用这种长长的木盒,既可以保证烟丝的香味不流失,同时也美观利于管理。
“老板,您忙着,俺就先走了。”
“好咧,抽好了再来。”
这时徐伯走了进来差点和樵夫撞个满怀,老板上前打招呼,“老徐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徐伯咳嗽一声道:“你还不知道我,每一次都多买一些回去,省得麻烦。”
“老徐,不是我说你,认识这么多年,烟还是少抽些。”
徐伯呵呵一笑道:“这可不像一个卖烟丝老板应该说的话!”
老板愣了一下接着道:“看您说的,混个吃饱也就行了,其实我还真不愿意卖这种东西,明知道是害人的玩意。”
“缺了这东西,我们这些老烟枪可怎么活!”
老板摇头,“刚进的货,就知道你喜欢这种!”
“好,来三斤。”
老板从深褐色烟丝上抓了几大把包在纸袋里,白色粉末掺杂在其中,“给,包好了。”徐伯付了钱,走出烟馆迫不及待装了一袋,狠狠的吸了几大口,鼻子里冒出几股浓郁的蓝烟,一股气息从咽喉渗入一直进入身体,进入肺部然后通过鼻腔出来,犹如久旱
的土地得到甘霖的滋润,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樵夫从暗处露出身影,手里拿着一个信鸽,一扬手信鸽发出,一直飞到玉兰山,落在一块岩石上,一名白衣人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只见上写:“鬼伯已死!”
白衣人嘴角露出笑意,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
谁杀死了打更的徐伯,杀死他的理由又是什么,所有人开始猜测。
总督卧室内,刘明兴叹了口气道:“我们的对手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黑暗里一个声音响起:“鬼伯如今被人杀死,我想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很快就会轮到我们。”xiumb.com
另外一个人道:“这个并不重要,我唯一敢兴趣的是,对手是如何发现鬼伯的身份,我想即便是我们四圣之间也并不知晓彼此是谁!”
“也许对手靠得是猜。”
“那岂不是猜得很准!”
刘明兴摇头道:“也不尽然,总督府内能称得上老伯也许只有徐伯,所以对手才会冒险对他下手。”
“目的是什么!”
“铲除维护这里的死士,然后彻底控制这里!”
“谁最可疑?”
“府内所有人!包括丫环、老妈子、厨子、家丁、兵士甚至是夫人、少爷。”
刘明兴点头,“确实如此,白莲教三十年前发动叛乱被我父亲镇压,如今死灰复燃,可想而知,他们为了这一天足足密谋了三十年。”
“三十年可以精心培养出一代人!”
“不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无疑是可怕的。”
另一个人道:“可怕的反而是忍忍了三十年的这颗心,一旦爆发将是山崩地裂。”
“再大的风雨这座总督府也扛得下!”
“督主,要不要集结所有死士,发动反击?”
刘明兴道:“暂时不用,我想要看清对手的实力,越故弄玄虚的对手反而越没有实力,有实力的对手绝对会正面与敌人交锋。”总督府内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卧室内刘明兴坐在轮椅之上,室内并没有点亮烛火,三道人影站在阴暗处,正是剩余的三圣,酸奶、雪花、土豆,守卫总督府死士首领,总督府死士极为神秘,没有人知道死士的身份,即便是刘明兴自己也不知晓,死士身份世代相传,只有总督府出事之时死士才会出手,平日里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死士
明令不可以向任何人表露身份。
雪花的声音响起:“督主,新入府中那两个人可靠不?”
刘明兴抬头道:“你是说送来小桃尸体的两个年轻人?”
雪花点头道:“不错。”土豆抢了一句道:“这两人十分可疑,即便是巧合,小桃又怎么会对陌生人说出秘密,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白莲教中的核心人员,趁机混进总督府与其他人合会,这样有明有
暗更加令人难以琢磨。”
雪花接着道:“所以他们带来的那句话或许并不是小桃临死前所说!”
刘明兴脸上丝毫没有表情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酸奶道:“督主,既然有所怀疑,不如直接将其除掉免得麻烦。”
刘明兴摇头道:“不可,弄不好反而会打草惊蛇,我已经在那安置了棋子,至少鬼伯的死与他二人无关。”
“鬼伯是死于中毒。”
“毒蛇的毒。”
“有些毒比毒蛇更加可怕!”
“属下听闻白莲教中有一人号称蛇灵,据说可以操控毒蛇杀人,鬼伯会不会!”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室内一阵沉默,雪花道:“督主,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刘明兴摇头,室内再次陷入沉默。
与房内的沉默压抑气氛相比,三夫人房内明显要好上许多,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隐约可以听见人的笑声。
“你小声点,别被人听见。”
“怕了?知道怕还往我的床上爬!”
“谁让我这两条腿不争气,见到你就挪不开步。”
“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那女人呢?”
“女人不浪,男人不爱。”
“去你的,你说我是浪货。”
“别生气啊,至少比那两个守空房的女人强多了,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多让人心疼。”
“这还算句人话,当初如果不是看中刘明兴的势力还有银子,谁愿意嫁给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
“娶个年轻漂亮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多顶绿帽子带,男人有时候没那个能力了就别糟蹋了女人,弄得我们这些光棍憋得嗷嗷叫。”
三夫人忍不住发出笑声,“嗷嗷叫,你以为你是狼啊。”“小点声,小点声,我这就吃了你。”两条白花花的身体滚在一起,女子发出一阵阵呻吟声,三夫人在偷汉子,如此明目张胆,只因为最近总督府内很不安宁,守夜的徐伯
被人杀死,三夫人有些怕,所以约来相好陪自己,至于刘明兴至少没有那种心情来管自己。男子躺在一边,不是别人正是管家刘丰之子刘和,二十几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所以才会被风韵犹存的三夫人勾引,当然刘丰也是乐此不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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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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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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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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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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