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腿点头,手上再次加力,犹如勒死一只小鸡一般,自己甚至可以清晰听到脖子被勒断的声音,就这样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惨死在这些黑夜恶魔手里。丫环的尖叫声引起注意,有家人起身看个究竟,手里拎着灯笼,他看到几个杀人恶魔,丫环无力垂下的头,灯笼掉在地上点燃地上的柴草,亨氏粮店起火,这场火有些突
然,至少刘方不想放火,杀人的目的是为了银子,如果把这里烧光那么一切都是白忙乎。
大黑猛然窜出勒死这名家人上前灭火,钱师爷远远看到火光,督促衙役,“快、快、快。”火很快被扑灭,刘方清点一下人数,勒死六个人,“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
“一同回来的少爷。”
“快去找,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一道慌张的影子奔着门口跑来,正是粮店老板的儿子亨辰,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几人行凶过程,屏住呼吸爬过一道走廊向大门处跑去,他看到一个人,人并不可怕,可怕
的是他手里的绳子,绳子无疑成为最可怕的存在,他亲眼见到这些人用绳子杀人,杀死自己的爹娘丫环还有家丁。守在门口的正是佟大富,佟大富早已经听见里面的惨叫声,不过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自己的力量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只能期盼衙门早日来人,这时他看到一脸惊慌的少店
主亨辰。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不要说话,快走。”佟大富一脚踹开门拉起亨辰便走,亨辰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再加上自己绝对可以指证刘方这些人,使他们得到应得的惩罚,这样已经达到目的,
所以不需要在这里待下去。
“老大,门口那有声音。”
“走,过去看看。”四条人影很快到了门口处,大门被人打开,佟大富不见踪迹。
“妈的,这个人还是不可靠。”
“不管怎么样,他知道的太多,一定要死。”亨辰脚下一拌摔倒在地,佟大富赶紧将他扶起,“我的脚,跑不动了。”亨辰应该是扭到了脚,“我背你。”佟大富个头不大但是力气不小,猛然将亨辰背起,快速向县衙方
向跑去,身后四道身影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清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有喘息声。
佟大富不能回头,一直跑下去,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他终于看到火光,钱师爷带着三班衙役赶到,佟大富用手一指,“这些人杀死亨氏粮店老板企图劫粮店。”
刘方有些傻眼,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这里遇到衙役,几人只能乖乖伏法。
你手里是绳子,而我拿的确是刀。
回到县衙大堂,知县大人早已躺在地上鼾声如雷,“把这几个人关进大牢,明天再审。”
案件出奇的顺利,有幸存者亨辰的指证加上佟大富的证词,刘方四人杀死亨氏粮站六人罪名成立,判处秋后问斩。
佟大富买了酒,一只烧鸡,知县大人奖励佟大富十两银子,拎着东西出了城,来到一处僻静的山坡,一个孤零零的土包立在那里,上面长满杂草。
“月娥,大富来看你来了,一年了,在这种地方苦了你了,很快我就会为你建一个最好的坟,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安儿,一辈子守着你终生不娶。”佟大富收回思绪,儿子佟安已经睡着,样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柔软的被子被踢到一边,佟大富弯身去捡被子,腰上传来一阵阵疼痛,真的有些老了,被子盖好,目光落
在那副画上,安儿从人手里抢来一副什么样的画!佟大富有些好奇。
画被轻轻展开,露出里面的女子,好美的女子,既然安儿喜欢便挂在这里,只要他高兴一切都好。
一道道闪电划过,李大同猛然惊醒,头上经过简单包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那幅画,是的,一定要夺回那副属于自己的画。”李大同翻身下床穿好鞋子出门,到达佟家粮店要穿过两条街,李大同走得很快,他看到白色的闪电几乎在自己面前炸开,然后他看到了火光,佟家粮店起火,起火的位置
正是佟安睡觉的地方。
火势越来越大,佟安被人救出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脸上熏得一片乌黑,“安儿,没事吧?”
“爹,我没事。”
“救火,没事就好,烧了东西爹不心疼。”佟安似乎忘记了屋内的那幅画,至少这件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画上的女人很美,不过那依然还是一幅画,不是人,自己买来的目的一是看,更多是为了气一气李大同,
李大同曾经在背后说自己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之徒,所以自己要好好修理他,至少让他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而他想得到的永远也得不到。房顶上的火不停落下,不少人手里拎着木桶来回跑动,些许的水对于火势似乎没有太大影响,水克火不过是一种相对而言,所以五行并非绝对,火浇在上面发出一阵白气
,火依然在烧。
“佟安,还给我的画。”李大同趁乱进入佟家找到佟安。
“画在屋内,不过现在可能已经化成灰。”
“你。”李大同用手一指。
“你不是自恃懂画之人,为什么不去找找看。”ωωω.χΙυΜЬ.Cǒm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李大同冲入火海,他真的疯了,为了一副画值得吗!
“安儿,又跟着胡闹。”
“爹,我不过说说而已,谁想他真的冲了进去。”
“还站着干什么,立刻灭火救人。”佟大富有些急,佟家能有今日完全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虽然动了不少手段,不过杀人放火的事自己从来不做。
李大同冲进屋内,屋内浓烟滚滚,甚至无法看清前面的路,李大同因为熏呛剧烈的咳嗽,身体周围滚烫的热,不时有烧断的木块从房顶落下,溅起一地火星。他终于找到那幅画,孤零零的被人挂在墙上,整个屋子都在燃烧,只有那幅画周围发出一圈淡蓝的光芒,李大同心中大喜,快步上前,脚下一绊倒在地上,一块巨大的火木落下砸在他的身上,“好烫。”李大同试图从火木下抽出腿,梁木十分沉重,连续抽了两次无法抽出,火已经把裤子点着,火势迅速蔓延,李大同彻底成了一个火人,目
光依然盯着那幅画,只有自己能读懂她,她是活的不是一副单存的画,上天也许被李大同的痴所感动,瓢泼大雨顷刻而至,大火很快被浇灭。
佟大富派人进入抬出李大同,李大同早已不成人样,嘴里依然念着:“画,那是我的画。”
“老爷,这幅画还在。”
“送给他吧,为了一副画搞成这样,这幅画只有他值得拥有。”佟大富连连摇头,可惜了一个好后生,转过头来目光瞪了一下一旁的佟安。李大同被人抬回住处,同样带走的还有那幅画,画被人挂在李大同眼前,郎中看了几次都是摇头,这样的伤势没得救了,还是准备后事吧,李大同没有什么亲人,一生的
积蓄都用来收集字画,好在佟老爷有钱,身后事自然不用愁。李大同抬头,没有一丝痛苦,眼神一直盯着那幅画,幽怨的眼神,他发现画中女子在哭泣,至少自己这样认为,也许是不经意间有人弄湿了画,女子眼角处出现一处污痕
,远远看去确实以为她在哭,为李大同而哭泣,画又怎么会伤心。
伤心人自在天涯。李大同死了,葬礼办得十分隆重,那幅画成为他的陪葬品一起被埋藏在地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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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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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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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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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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