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琼丝不屑的看着安嫔:“安嫔如今这样的得宠,难道皇上就没有为安嫔开些方子吗?”
我心里冷哼,她如今都这样了,怎么还能想到这些。
安嫔淡然一笑:“本宫还听说吗,昨日皇上把水美人赶出了延禧宫,难不成是因为水美人为皇上讨方子去了?”
戴琼丝脸上一白:“你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就算是不得皇上喜爱,也不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水美人这话是说的谁?”安嫔看着皇后笑道:“这宫中是谁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被水美人知道了这样的大肆宣扬?莫非这是水美人想重新争宠吗?”
“皇后娘娘。”戴琼丝有些求救的看着皇后。皇后摆摆手,脸色冷冷的:“水美人,既然皇上责怪你必然是你有不足的地方,你该好好学学的,怎么就是不懂得分寸哪,这么大的人了,伺候皇上也有大半年了,还是见
到人就针锋相对的,这样可是会坏了姐妹间的情分的。”我抬起头正撞上安佳人的目光,我知道我是要与她做出一番敌对的样子的,我冲着安佳人冷然一笑:“安嫔当真是得宠,说起话来都与常人不一样啊,宫中被皇上斥责的不
再少数,何必落井下石哪。”
戴琼丝狠狠的看着我,似是不情愿我这样帮她。皇后一看我说话了,里面不再说话,安嫔也冷冷笑起:“臣妾得宠那里比得了元妃娘娘,臣妾听说昨晚皇上斥责水美人正是在元妃娘娘宫中,皇上宠爱元妃娘娘宠爱的连自
家姐妹都不顾了,臣妾才是羡慕哪。”ωωω.χΙυΜЬ.Cǒm
“安嫔放肆了,皇后娘娘难道不管吗?”我冷冷的看着皇后,皇后脸上有些尴尬。
“安嫔也不过是说说,当不得真,姐妹们在一起那里有不拌嘴的。”
安佳人咄咄逼人道:“臣妾可不敢与元妃娘娘拌嘴,水美人是元妃娘娘的妹妹尚且如此,若是臣妾,只怕就要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我知道差不多了便不再说话至若未闻的不再看安佳人。安佳人自然做出恼怒的样子,皇后看着心里高兴,自然谁也不会责怪。
“罢了罢了,看来今日是不能好好聚聚了。都会去吧。”
出了宫门,我走到戴琼丝身边:“琼儿,还在生气?”戴琼丝口气生硬:“臣妾那里敢生气?皇上宠爱元妃娘娘自然是元妃娘娘的福气,臣妾无福,臣妾认了,更何况,连皇上都说了,臣妾不过是一个庶出女子,何来敢于嫡出
的元妃娘娘生气?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老是闹小孩子脾气哪?皇上说你也不过是希望你能学的有规矩些,怎么还就真的叫上真了哪?”
戴琼丝见我口气软更是娇蛮起来:“元妃娘娘自然是向着皇上说话的,臣妾自知自己说不过娘娘和皇上,认了便是。”
“放肆。”我恼怒的看着戴琼丝,戴琼丝一见我真的动了怒气也有些不自然了,却还是捏着脸色不愿意退让,我对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耐性,忍了这么半天她自己却不知道悔改,也便
怨不得我。
“既然你这么不懂事,本宫也不必在让着你,回去秀女阁好生反省一个月把,等到你自己知道错了本宫自然会请皇上放你出来。”
“元妃娘娘当真这么样的狠心吗?”我冷冷看了一眼一脸恨意的戴琼丝道:“如果你不知道悔改,以后的痛楚是现在的百倍万倍,到时候,有你的苦头,不扯上戴氏本宫还能饶恕你,如果你在做错事,本宫不
会容下你的。”戴琼丝睁大眼睛看着我,眼中有些惧意:“姐姐、姐姐。我错了,琼儿不敢了,求求姐姐饶恕了琼儿吧,如果琼儿禁闭一个月皇上一定会忘记琼儿的,到时候,琼儿的日子
该怎么过啊。”
我漠然看着她,冷声道:“昨晚你敢于皇上说那些话的时候本宫还以为你是当真不在乎,可是今日看看,你是太过把自己当回事情了。回去好好反省吧。”
我转过身子不再看她,任他在我身后唤我的名字。
“主子,是不是有点过了。”莲蓉看着戴琼丝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心。我摇摇头:“如果本宫在不对她严格些,不知道她以后还要做出什么错事来,现在皇上对她已经是不闻不问,皇后自然也不会在重视她,本宫若是在这时候在不加把劲,她
又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此次,本宫有两个想法,若是她这阵子当真是反省了,本宫编队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若是她做出什么别的事情,就别怪本宫了。”
我仰起头,父亲,这是女儿给琼儿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还是不知道悔改,就不要怪女儿不念在姐妹情份上饶恕她了。
晚上玄烨去了皇后那里,半夜的时候玄奇有些难过的坐在窗子上,我走过去,轻轻抱着他:“怎么了?”
玄奇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伤痛:“昨晚,我在窗外。”
我一愣,继而心里的难过铺天盖地的而来,昨晚,玄烨在这里,昨晚、我们。
“你!”玄奇止住我的嘴:“别说啦,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什么都知道,许多事情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改变,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知道你不能拒绝,昨晚我是以为他会走,所以
想来陪陪你,只是没想到他到底舍不得你。”
“好了,别说啦,我对不起你!”我心里的难过不必他少,昨天看到他与瑜蝶那样的恩爱,我的心里又何尝是个滋味哪?
玄奇轻轻抱着我,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昨晚回去后,瑜蝶一直在哭。”
我抬起头:“为什么?因为琼儿?”玄奇点点头:“是,因为水美人,瑜蝶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她不懂这些心计是为何,她只知道姐妹就应该好好相处,她也不懂得皇上昨晚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她以为皇上
应该能很宠爱你们姐妹才是。”“蝶儿,”我声音有些哽咽:“她一定觉得我变了,变得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疼她爱她的姐姐了,琼儿也变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柔柔弱弱会需要我们保护的女孩了,自从我入
宫开始一切都变了,琼儿的狠毒,有时候真的让我想杀了她。”“你别为难自己,水美人的错是自己犯得,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你的事情,如果你把一切都归罪到自己身上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蝶儿也丝毫没有觉得你不是个好
姐姐,她只是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她为自己不能帮助你而难过。”
“玄奇,以后你还是多陪陪蝶儿吧,她现在怀着身孕,需要你的疼爱,需要你的陪伴,需要你时刻在她身边。”
“我会的,可是我也需要你,如果我不来见你,我真的会难过的疯掉的。”
我轻轻抱住玄奇:“好。”
玄奇抱着我走到床上,“绾儿、我想要你。”
我脸色一红:“可是!”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昨晚我差点,疯了。我多么想冲进来把你带走。可是我不能,他是我皇兄,是我尊敬的皇兄,我不能抢走他的爱妃。”
我抱着玄奇吻上他的嘴唇,我知道,玄奇,我真的知道你心里的苦衷,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多么难过。如果昨晚我知道你在窗下我又怎么忍心?
我知道你难过,知道你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玄奇的回应是热烈的,我有些不能自己的用力盼着他的脖子,玄奇不同于玄烨,玄烨是霸道的索取,玄奇是温柔的给予,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种被捧在手心里被疼爱的感觉
,我觉得很好在,真的很好。
玄奇抱着我躺在床上,我赤裸着身子趴在他的胸前:“玄奇。”
玄奇轻轻抱着我:“绾儿。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着你。”
我点点头:“好。”玄奇是三更天的时候走的。他走的时候我已经睡的有些昏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已经没了温度,我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有多么的不舍,却因为我睡着了而没有叫醒我,
我突然有些羡慕起瑜蝶来,至少瑜蝶能光明正大的拥有着玄奇。拥有着这个温柔的男人,不必和任何女人分享。
我抱着床褥有些失神,玄奇的出现打破了我生活所有的计划,他的突然闯入让我也明白了我不能甘于只做替身,我要的是爱,是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
而这种爱,只有玄奇可以给我。记得小时候额娘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幸福的事情便是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会把自己当作宝贝一样放在手心里疼爱着,
一辈子都不会伤害,这就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值得庆幸的,母亲是幸福的,因为父亲就算是娶了几房姨太太这一辈子却也挚爱她一个人,其余的女人才是悲哀的。
就如同这宫中的女人,除了死去的赫舍里氏清如,其他的女人就算是在得宠也是最悲哀的,只能是悲剧,哪怕暂时拥有玄烨的爱,也不过是一场昙花一现的美梦。
宫中的日子似乎一直都是这么无趣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远都是重复。重复。
不过是偶尔来个女人,然后有人死,有人闹。有人喜,有人悲。
嗔答应死了,死的无声无息,甚至让人没有任何的防备,我甚至没有想到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皇后居然还是敢行动,对皇上毫无顾忌。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和戴琼丝有没有关系,她搬去不久嗔答应就这么死了,让我不得不怀疑她。
对于皇后这样的手段,我也实在不想在忍下去,可是无奈,事情做的干脆,就如同桑槐说的,若是想抓把柄,也只能抓到戴琼丝的,没有别人的。
“娘娘可觉得此事蹊跷?”
我已经许久不见桑槐,这次见面,她清减了许多,说话更是比从前稳重了。我点点头:“自然,不会那么巧的,她不过是疯了又不是得了什么非死不可的病症,怎么会那么突然的就死了?除非是有人下了药,或者用别的办法要了她的命,想想当初
王悼晴死的时候,也是在众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若非你看见,只怕就算是我们怀疑也无济于事,因为查不到凶手。”
“不,娘娘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我疑惑的看着桑槐:“你说的是?”
“温小媛。”
我一喜:“对,本宫怎么把她忘记了哪?”
“为今之计,就是在温小媛受伤害之前,让皇上将温小媛迁出别宫。”
我点点头:“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养心殿。”
玄烨答应的痛快,我很快让温裕词搬去了我的延禧宫,这样子搁在眼皮子低下,至少我能照料着,不至于让她在白白往死。
半年多的冷落,温小媛已经不再如曾经办娇艳,只是多了份女人成熟的感觉,却也多了一份本该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臣妾多谢元妃娘娘的大恩大德,若非元妃适时救出臣妾,只怕臣妾现在真的没法活下去了。”
我握着温裕词的手:“你把事情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是水美人干的,她搬去秀女阁之后便一直威胁嫔妾,后来那晚嗔答应就无辜死了,臣妾才知道,她要臣妾保密,臣妾不得宠,自然也不敢有什么手段,只能任她摆布,嗔答应是枉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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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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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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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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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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