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听完静默了片刻,而后反问:“发生了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罗潇无谓地耸了耸肩:“只是个猜想而已,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
沈瑟突然觉得,眼前这女人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的奇特。
只是她倒是无所谓,哪怕是满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她也乐得成全。
“只要两情相悦,发生什么事,难道不是水到渠成的吗?”她淡淡答道。
罗潇闻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认她说出这句话的情淡然平静之后,她却是有些讶异了:“你不觉得生气吗,我看的出来,以前你可很喜欢他。”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沈瑟看了眼手表,实在觉得在这浪费时间太不值得,“我还有事,有机会的话,我们下次再聊。”
罗潇也没有谈下去的意愿,说实话,刚才跟沈瑟聊的这些,并不让她觉得愉快。
只不过就这么放过了,她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轻轻扯了扯唇角,她靠近沈瑟,压低声音对她说道:“那一晚,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他那个人你也知道,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别说还吃了催情药。他一直折腾到天亮,我让他停下也不肯。做爱的时候,他进的很深,还告诉我,他很爱我。沈小姐,你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吗?”
沈瑟静静听完这些,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罗潇心里边则是痛快得很,程绍仲那样对她,她心里边一直有道坎迈不过去,非得让别人不痛快她才能舒心。
而她发泄的对象,毫无疑问就是沈瑟。
在她印象里,沈瑟可是那种听到她的声音都会发颤发抖的小女孩,让她听到了这些,她该不会哭出来吧,哈哈。
沈瑟将她的得意看在眼底,而后心中蓦地生出些许凉意。
不是为罗潇的话,而是于她们两个。
都是这般情景了,还因为一个男人如此相对,还真是可笑。
过了会儿,沈瑟垂下眼眸,淡声说道:“既然他都说爱你了,你也像是还喜欢他,那你们两个为什么还会分开呢?”
罗潇闻言怔住,眼睁睁地看着沈瑟转身离去。
在原地站了会儿,随她一起来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到她失神的模样,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男人油腻腻的手让罗潇觉得很不舒服,但她没躲开,反而笑靥如花地迎了上去。
“亲爱的,我们走吧。”
男人问她,刚才跟她站在一起说话的是谁。
罗潇瘪着嘴想了想,皱着眉头回答:“是个我很讨厌的人。”
男人一听便笑了:“你讨厌的人还真多。这个女人难道跟你上次说的那个姓程的律师一样,欺负过你,让你觉得不痛快了?”
罗潇的眼里落上一层抹不去的阴霾,但声音还是娇俏的:“你可答应过我,要替我出气的。你一个堂堂的大老板,该不会连个小小的律师都对付不了吧,哼,那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男人看她这矫情的模样喜欢的紧,还起了层情欲。
当着来来往往的人,他捏了一把罗潇的屁股,说出来的话也是轻佻的:“说的什么话,你提的要求,我当然样样满足。当然,我也有条件。”
罗潇心知肚明,强忍着恶心,她还是笑的灿烂娇媚:“只要你替我教训那两个人,我嘛,可不就让你为所欲为喽。”
……
沈瑟在回去的路上,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罗潇说的话。
说实话,她可以接受程绍仲爱着别的女人,也无所谓他跟别人上床。
她就是想起了,以前他们两个还在一块的时候,他在床上也要的她很多,而那个时候他明明并不爱她来着。
男人真的可以把爱情和肉体分得这么清楚吗?wWW.ΧìǔΜЬ.CǒΜ
一直到回到家,她还想不太透这个问题。
对面顾绍季听见对门的动静,早就坐不住的他直接跑到了门边,推开门,一脸失落恹恹地看着沈瑟:“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好久了。”
沈瑟有些无奈地看向他,本来她想告诉他袖扣的事,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
到时候就算是给他个惊喜吧,希望他会喜欢。
“临时加了会儿班,你吃过饭了吗?”
顾绍季的毛顿时被她捋顺了,他顶着一窝乱发上前,低着头半抗议半撒娇地说:“没见到你,吃饭也没什么意思。你要给我做吗,你做的话我就吃。”
沈瑟听完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盯得顾绍季后背还有些发毛。
这姑奶奶又怎么了,又对他哪里不满意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大概,沈瑟却突然上前一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炯炯有神,又雾气氤氲。
紧接着,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沈瑟便搂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顾绍季一瞬间觉得脑袋跟炸开似的,他呆立在原地,根本顾不上去回应。
而沈瑟则是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忽闪着,有着说不出的紧张,还似是有不安。
不过顾绍季这样的情场浪子根本没失神太久,很快,他揽住沈瑟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又变被动为主动,打开沈瑟的家门之后,两人双脚交缠着走了进去。
【12点左右还有两更,时间比较晚,大家可以明天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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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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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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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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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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