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约她来这里的根本原因吧!
冷夏一声不吭地结了帐,走人。
当绍项南扎进天井湖时,只是凭本能寻找冷夏,毕竟天井湖太大了,而且湖水深不见底。
当他看见她在水里划啦时,立马游过去抱起她,浮出水面。下一秒,他就被她强吻了,不是冷夏,是江一姝。
他推开她,她一个劲缠上。
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吻的难分难舍。
人没淹死,围观的人也就散了,绍项南拖着江一姝上了岸。
“你疯了?”绍项南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冲她吼。
不拿生命当回事!这世上多少人想活着,却活不久。
江一姝痴痴地望着绍项南,一双眼立马噙满泪水,委屈、酸涩、心疼……
绍项南见她这样,也不忍心继续骂她,脱下身上的湿衬衫,围系在她胸前,她的裙子已经湿透,“先回家吧。”
“我不回去!”一直不说话的江一姝突然失控地打开绍项南的手,“我回去干嘛?工作没了,找工作也是被拒,房子快到还贷的日子了,那房子也即将被银行收走了。
而你……也不要我,我回哪个家?我有家吗?
活着还不如死了!”
江一姝掩面大哭。
“说什么胡话!”绍项南低低地呵斥了一句。
江一姝抬眼含着泪,似笑非笑地望着绍项南,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胡话?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知道吗?现在没有哪家公司敢要我。
是,我是准备伤害冷夏,可她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我失了工作不算,还找不到工作?
连你,也躲我。
是不是嫌我心狠手辣,我也觉得我心肠歹毒,我已经后悔了,我只是因为爱你,昏了头……”
江一姝再一次哭诉绍项南,绍项南不说话地一把抱住江一姝,“好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绍项南抱着江一姝上了他的车,江一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绍项南又折到后备箱拿毯子。只是不经意一瞥,就看见邢飞羽拉开车门,冷夏坐了进去。
绍项南愤恨地攥紧了拳头。
绍项南久久没过来,江一姝侧目看过去,也发现了冷夏,记恨地敛了敛眼帘。
绍项南再次上车时,给江一姝披上了薄毯。
“项南,你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面无表情。
“项南,我一朋友和我说的,我离职后,徽城大大小小的同行公司都默契地拒绝我,是因为我得罪了人。”
应该是邢飞羽,他是顾墨身边的人,权利在顾墨之下,只要他开口,一般公司都会给他面子。
“没事,总有公司会招你的。”
江一姝又是梨花带雨抽搐一番,绍项南心想,她不是一个娇弱的人,看她这样子,最近一定吃了不少苦。良久,他还是伸出右手,握住江一姝的双手。ωωω.χΙυΜЬ.Cǒm
“项南,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来见冷夏,想质问她,没舍得,不过没毛用,她转身就上了别的男人车。
“我辞职了,没事过来逛逛。”
“辞职?”江一姝惊诧地推开绍项南的手,“为什么?你坐到经理的位置有多不容易,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怎么好好的就辞职了?”
江一姝的话在绍项南心里掀起狂风大浪,是啊,他多辛苦爬到今日的地位,冷夏的一条邮件就毁了他的所有!
“别问了,不是光彩的事。”
“到底什么事?”江一姝势必打破沙锅问到底。
绍项南见躲不过,说:“有人向高小天举报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江一姝震惊地瞪圆了眼,痛心疾首地哭着说:“是我连累了你,我真该死!”
“和你无关!”绍项南冷冷地说,他心里烦。
“你别安慰我了,我这种人就该去死!”
“江一姝,以后都不准说这种话,我需要你。”
他需要东山再起,他也需要发泄心底的恨!
在这个拼爹的时代,他打拼到这一步,付出了怎样的汗水,有谁知道?
绍项南发动车子,不再说话,双眼专注地望着正前方。
很久之后,江一姝说:“谁去揭发你的?”
“冷夏。”绍项南没作思考,心不在焉地回。
“就这么放过她吗?她害的你一无所有。”
“那我该怎么办?”
“毁了她!”
江一姝语毕,绍项南紧急刹车,吓的江一姝紧紧地抓着安全带。
“你说什么?你想找死?”
绍项南突然暴戾地瞪着江一姝,一只拳头正对着江一姝的眼睛,他像一头饿急的狼,张口就能吞了她。
“难道不是吗?她毁了你的一切,而她还高傲的如个公主一样,攀附上很有钱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她攀附有钱男人?”
“在安城时候,她和那个开迈巴赫的男人举止暧昧,同进同出,不是睡了是什么?”
江一姝最后一句话踩住了绍项南的痛处,他和她在一起五年,也只是拉手搂腰碰唇,再进一步的动作都被她拒绝,他以为她矜持,原来是嫌弃他没本事,破了身没办法抬高她的身价。
“项南,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是,人家不领情就算了,还毁了你的事业。
你说你爱了她五年,得到了什么?事业?她的人?她的心?
你得到了哪样?”
一样都没有!他现在一无所有!
江一姝趁胜游说:“难道报复她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你愿意看着她与有钱男人双宿双飞?”
绍项南一点点放下自个的拳头,坐回自己的位置,闭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江一姝不再说话,她知道她的激将法奏效了。
冷夏被邢飞羽接回顾墨家,一进门,冷气悠悠,“去哪了?”
“天井湖。”冷夏老实回,敷衍的很。
“去做什么?”
“见一个人。”
“谁?”顾墨气的要死,能不能一次性地交代完,非要他一句句地问。
“绍项南。”
冷夏不咸不淡地回,这一次,绍项南真的在她跟前消失了,相处了五年的人,突然一下子走了,还是有点不习惯。
“以后不准见了!”
what?冷夏掏了掏耳朵,不解地问:“为什么?”
“没有理由,这名字我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名字,是不喜欢一切觊觎她的男人,哪怕男狗,男猫……
统统不行!
顾墨拽着不屑的目光扫过冷夏,继续看电脑。
这世道还有说理的地方了?顾墨,有你这么桀骜的人?
一点人性也没有!
“顾先生,你只是我的雇主与债主,别妄想控制我的人。”
顾墨没再继续呛她,反正,她迟早是他手心中的蚂蚱。
他要好好养着。
冷夏一腔怒火没发出,瞥了眼顾墨说:“大中午的就让我过来,那我把工作都做了,晚上可以回自己家了吧?”
“不行!”
“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作愚蠢的二次回答。”
顾墨横了冷夏一眼,24小时闹钟,他没把她随时绑身边,已经给她足够的自由了,她还妄想夜不归宿。
没门,连窗户也没有,连米粒大窟窿眼都没有!
冷夏气结!
为什么每次战败的都是她?她决定下次一定想好后话,堵死他!
一连数天,冷夏过的无色无味,偶尔顾墨不压榨她时间时,她和梁芊芊出去逛逛,也算打发了无聊的日子。
今天也不例外,冷夏约梁芊芊吃烤串,囊中羞涩,她只能请好朋友吃路边摊。
两瓶啤酒下肚,冷夏发誓以后不喝酒了,实在糟蹋自个的胃。
冷夏与梁芊芊分别后,独自往公交站那边走,只不过胃里翻江倒海,冷夏只能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排排胃里的污浊。
一个胡同里,冷夏扶着墙壁,一手扣着喉咙,试图排空难受的胃。
“美女,睡一晚不?”
冷夏被人从后拍了拍肩膀,她回头睨了一眼,是个壮实的男人。她没理会,继续扣喉咙,就差一点点了。
“嘿呦,挺有性格啊。”男人一把抱住冷夏,挤进胡同里。
“你什么人?放开我。”冷夏吼了一句。
男人从身后抽出一根带子,麻溜地绑上了冷夏的双手。
“你放开我!”冷夏说完,一口咬住男人的耳朵。
“啊”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屋檐下栖息的燕子“啾啾”地飞走了。
“妈了个巴子!”男人一巴掌挥在冷夏的脸上。
冷夏被打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太TM的痛了!
冷夏痛的松开了男人的耳朵,男人摸了把耳朵,竟然淌血了,他气急地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还是不解恨,躬起膝盖抡在冷夏的小肚子上。
冷夏痛的扭成一团,趴在地上起不来。
是不是男人了?动手打女人!
今天撞鬼了!她被打的莫名其妙,她一向不喜争,自然没有得罪人之说。
“敢咬老子,老子干不死你!”男人说着,便开始解裤子。
“救命啊!”冷夏大声喊叫。
“我让你喊!”男人一拳轰在冷夏的脖子处,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
“有点像在干尸体。”男人自我打趣地说,解衣服的动作没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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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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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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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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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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