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菊结婚,就是奔着白家家产来的。
他开始各种闹腾,恳求她,道歉认错,甚至下跪磕头。
但是,白菊依然不依不饶,坚持要离婚。
最后,由于出轨证据确凿,而且,臧琳琳也不傻,知道林和枫竟然只是想要玩玩她,她很恼火,天天闹腾着林和枫。
不得已,林和枫同意离婚。
孩子自然得给白菊,臧琳琳说得很清楚,她不会要那个拖油瓶的孩子。
和臧琳琳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一年之久,他们扯证结婚了。
很多人都说,他和张琳琳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换一句话说,他和白菊不合适。
开始的时候,他也这么想,毕竟,臧琳琳也是做模特出身的,一张脸清秀可人。
同时,林和枫得知,臧琳琳的家境很不错,家里有一个哥哥,父亲是开古董店的,在魔都古玩街上有偌大的店面和房产。
曾经有一度,林和枫很庆幸,他和白菊离婚了,他再也不想看到、听到白菊的任何消息。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臧琳琳的父亲臧权打眼了。
这个词他原本不懂,和臧琳琳结婚之后,他才略略明白,所谓的打眼,就是指你卖古董的时候看走眼了。
说不好听的,就是你是二傻子被人骗了。
当然,这要是普通生意,被人骗了,自然就是报警了。
臧权也报警了,但是,这一宗生意委实是难说得紧,卖家姓张,据说是京城人士,前前后后,给了臧权好些东西,都是真品,从来没有出过假货。
这人神神秘秘,自称是道上混的,手里不愁好东西,只愁没有好买家。
臧权在魔都古玩一行也混迹了好些年,也就是有个店面,卖着高仿品,做一些纸墨笔砚的生意。
但是,他自负认识好些人,不愁买家,短短一年多时间,臧权因为这个张先生,赚了有百来万。
今年夏天,张先生说,手里有一个老物件,急等着要出手,让臧权帮忙问问,可有谁有兴趣?
臧权一看,大明宣德炉——这可是了不得的宝贝,大明宗庙神器,属于国宝级别。
这样的东西,他心中有些怕。
张先生告诉他,他可以放出风声,先问问,有没有谁对这宝贝有兴趣,若是有,他再约人谈就是。
成交了直接给他抽成,让他不要自己盘货,这样就避免了臧权的风险性。
臧权一听,特么的,这话说得掏心掏肺了,这样的朋友,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于是,他照着张先生说的,放出了风声。
说来也巧,两天之后,就有浙省那边的一个朱大老板,闻风而来。
朱老板自称是个体,家里是做出口纺织布料生意的,祖上也曾经很是富裕,收藏着一尊明代的宣德炉。
后来,十年风暴,宣德炉被人抢走。
这些年,他们虽然把家业整顿起来,但家里的老母亲,却对于早些年家里丢失的大明宣德炉念念不忘,让朱老板有机会一定要找回来。
宣德炉是什么东西?
那是大明宗庙神器,国宝级别的宝贝,去哪里找?
朱老板很是烦恼,如今,老母亲年事已高,宣德炉就成了她的执念。琇書蛧
所以,朱老板得知魔都有人出大明宣德炉,立刻就赶了过来,求着臧权,务必要帮帮忙。
为着表示诚意,朱老板当场给臧权开了一张现金支票——100万,说是定金。
臧权拿到钱的时候,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啊。
于是,双方约了见面,谈谈宣德炉。
到了约定的那天,张先生很是守时,带着大明宣德炉还有一个自称是鉴定师的老者一起过来。
可是,朱老板却是迟迟没有过来。
臧权打电话一问,得知朱老板老娘突然中风,人事不知,非常危险,人已经送去医院了。
朱老板带着保镖司机,已经上了高速,他说,老母亲这个样子,他唯恐迟一点,就见不上最后一面了。
碰到这种事情,臧权能够说什么呢?
那边,张先生说,东西不是他一个人,对方很着急,让他催催朱老板。
可是,朱老板的老娘住院需要做手术,医生说了,由于朱老娘年事已高,做手术风险很大,但如果不做手术,也就是这么十天半个月,让儿孙们都别远离了,守着。
朱老板打电话给臧权,让他给张先生说说,宣德炉等一等,等他老娘手术之后,他希望老娘能够醒过来,亲眼看一看宣德炉。
但是,张老板这边实在等不得,张老板说,他无所谓,但是,他那个朋友老李在股市砸了几千万,亏了,如今急需要钱去救市,所以才准备卖掉宣德炉。
至于价钱嘛,可以再谈谈。
张老板给臧权透了一个底,说是老李着急,估摸着有3500万的样子就会卖。
臧权听了,心思就活络了,他原本和朱老板说好了是5000万,如果现在自己盘下来,转身卖给朱老板,岂不是转手就能够赚1500万?
但是,3500万,他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于是,他就找儿子女儿商议着,儿子想想,说是把古玩店那边的房产抵押出去,先应急。
臧权感觉儿子说得有道理,但是,由于不是走正规途径,古玩店的房产,他仅仅抵押到了1500万,他手里本来现金还有500万的样子,加起来也才2000万,不够。
不得已,他找女婿女儿商议着,最后,在重利的诱惑下,林和枫也一头栽了进来,把和臧琳琳结婚买的婚房卖掉,甚至,他连着工作室人家的预付款也挪了过来,东挪西凑,终于凑到了3325万,臧权找张先生好说歹说,就用这个价钱买了下来。
再然后,他兴冲冲打电话给朱老板,这个时候,朱老板的手机打不通了,再打,显示他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臧权心里有些着急,隐隐感觉不妙,于是,他转身去找张先生,却是发现,认识了一年多,喝过无数次小酒的张先生不见了。
直到这个时候,臧权才想起来,他甚至连着张先生具体叫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张先生是哪里人,家住何方,他更是一无所知。
不得已,臧权找了关系,请了季雅会馆的大鉴定师做了鉴定,果然,宣德炉是假的,现在高仿品,仿得不错,放市面上至少值二万块。
臧权闻言,当场就晕了过去。
臧权的死活,林和枫没有关心过,可是,他的房子怎么办?还有,他的工作室怎么办?他收了人家的预付款啊,到时候要交不出汉服成品,名气烂了,这个圈子他以后就不要指望混了。
没钱了,他突然再次想到白菊。
听说,白菊的病已经不太成了,也就是三五年光景,她死了,她的房产、她的钱还不都留给自家儿子?
回去之后,他和臧琳琳商议着,先把孩子的抚养权要过来,然后,让白菊支付一大笔抚养费。
等着把儿子弄到手,不愁白菊不听他摆布,到时候,白家的产业还是他的。
他还听说,白菊和宁宁开了汉服工作室,有资本投资进来了,现在,白菊有钱……
至于怎么折腾闹腾白菊,他很有经验,有文化的女人最怕流氓,找几个小混混闹闹,闹不死她也气死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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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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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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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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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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