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弟弟欠下的债,凭什么让她用挨打来还?
几个保镖把她拦住。
那边,有几个黑衣人,搬了一张特制的长凳过来——把姜落花摁在长凳上,姜落花眸子里面都要喷出火来,怒道:“周熙如,你有种打死我,否则,我早晚弄死你!”
姜老娘唯恐她辱骂了周熙如,导致徐之舠反悔,狠狠地甩了姜落花一巴掌,骂道:“贱货,打你一顿怎么了?贱……”
“姜大妈,你别往你女儿脸上招呼,只要是让人看到了,说你虐待女儿,可就不好了。”徐之舠笑吟吟地说道。
他一早就把姜家的老底摸透了,知道姜老娘打姜落花,曾经让人举报过。
“姜大妈,你看看,你女儿很是不配合,这可如何是好?”徐之舠故意说道。
“徐先生,这哪里还要她配合啊!”姜老娘讪讪陪笑道。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徐之舠点头,冲着旁边的司南示意。
司南笑笑,把一早就准备好的一根竹板子递给姜老娘,那竹板子不过两尺长、宽一寸多,厚度大概五公分的样子。
“让你男人数着,一板子一百块呢,到天亮你能够拿到多少钱,取决于你打了你女儿多少板子。”司南嘲讽地说道,“姜大妈,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弄虚作假,否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不不不,我不会弄虚作假。”姜老娘忙着说道。
“那就开始吧!”司南说着,对着旁边的保镖示意,那几个保镖一早就准备好,当即就把姜落花绑在长凳上。
姜落花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周熙如。
周熙如真的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她啊,没有理由啊!
对于姜老娘来说,如何打女儿,她很有心得,也不顾在场还有诸多之人,伸手就扯下姜落花的裙子,拿着竹板子就向着她臀部大腿上招呼,姜落花痛得惨叫出声。
姜老娘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甚至,她心中还有些开心,一板子一百块呢,打到天亮,她能够打多少板子啊?
应该可以打个几千板子吧?
到时候,她儿子就有救了,对,这个贱货女儿似乎有点用处了,挨打居然能够挣钱?
姜老娘想想,突然就开心了,抡圆了手臂,竹板子对着姜落花臀部和大腿上狠狠地落下来,又快又狠!
周熙如一直都坐在花厅内,看着姜老娘这般打姜落花,她忍不住说道:“真是亲闺女吗?”
“呵呵!”徐之舠转身回来,说道,“我也想不到,她居然连着考虑都不考虑就同意?”
“我也怀疑,这是亲闺女吗?”杨和玉说道,“仇人也不过如此啊!”
姜落花开始还大声骂人,大概被她老娘打了二三十板子之后,就剩下痛叫的份了。
“阿如,你会打麻将吗?”徐之舠突然问道。
“会一点!”周熙如笑道。
“我们要不要打个麻将?”徐之舠问道。
“我感觉,没必要吧?”周熙如笑道,“我不信她老娘当真会打她一晚上,估计再打几下子,也就歇菜了。”
“我认为也是!”杨和玉连连点头,说道,“我妈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弹我一指头……”
徐之舠笑道:“你们两个比我幸福啊,我妈妈有暴力倾向,会揍我!”
不管如何,他还是找人搬了麻将桌过来,然后,招呼杨和玉和周熙如打麻将,由于少一个人,司南过来凑人头。
四个人也不玩钱,输赢都是筹码,约定谁输了,谁等下买夜宵。
姜落花这个时候,心中当真是恨到极致,周熙如竟然和那两人打麻将?花厅里面,是不是传来几个人的说笑声,旁边,佣人和保镖环绕着,不时有佣人送茶水和点心进去……
对,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和清俊温雅的年轻男子谈恋爱、玩玩风花雪月的游戏,没事打个麻将,看看古董,珠宝,穿着华美奢侈的衣服,身边带着保镖助理。
可是,现在,她像是待宰的一头猪,毫无体面地被自家老娘扒掉衣服,趴在长凳上接受鞭笞……m.χIùmЬ.CǒM
周熙如……她凭什么可以坐拥一切,而她,天生下贱嘛?
竹板子每一次狠狠地抽在她臀部,她就痛得颤抖,旁边,那个老男人,她的亲爹,不紧不慢地数着数……八十一,八十二……
还没有满一百嘛?
一百板子,她老娘可以拿到一万块,可是,姜福根欠了一百多万啊?
等着她那位老爹数到一百的时候,一个保镖在旁边的黑板上,画了一笔做记号。
然后,他喝令姜老娘停下来,说是休息十分钟之后再打,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她伤口上抹了一点药,顿时,火烧火燎的疼痛感缓和了不少。
“姜落花,你现在交出u盘,就不用受这等苦楚。”医生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淡然开口。
“没有!”姜落花略略一沉吟,咬牙说道。
想想周熙如威胁她的那些话,如果她交出u盘,只怕就不是挨顿打了。
姜落花已经彻底的豁出去了,不就是挨打吗?他们连着医生都准备好了,她自然也不会被打死——撑到明天早上就成。
她一定要想法子弄死周熙如……
哦,还有徐之舠,那么清俊温雅、宛如玉树临风一样的男人……
那么好看的男人,凭什么喜欢周熙如?
医生轻轻地叹气,抓过她手臂,给她注射了一支药剂。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姜落花惊问道。
“提神的,不至于让你痛晕过去。”医生说道,“你只要交出u盘,一切都好说。”
“别做梦了!”姜落花突然有些疯癫的大笑道,“让周熙如死了这条心吧,我得不到,她也休想得到。”
“你们能够做什么啊?打我啊!”
“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不打死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
周熙如看了看自己的麻将牌,问道:“她这是疯了吗?”
“阿如,u盘真的存在吗?”徐之舠突然问道。
“我哪里知道?”周熙如摇摇头。
“我让人通知了卓越!”徐之舠低声说道,“他会告诉陆逸文……”
杨和玉愣了一下子,说道:“徐公子,你要做什么?”
“我想,陆逸文应该也对u盘感兴趣,看看他会不会来。”徐之舠淡然而笑。
周熙如心不在焉,把一张南风打了出去,说道:“他如果来,就意味着,u盘真的存在?啊……我不打南风,我胡牌了!”
“阿如小姐,你这是耍赖!”司南就坐在周熙如下首,看着桌子上那张南风,他自然是不要南风的,但是,他已经摸牌了,并且摸到的这张牌,正好可以胡牌。
但是,周熙如已经把南风拿回去,把牌倒下,说道:“我这不是说话看走眼了?”
“我真的不想拿着保镖的那么一点钱,请你们这些有钱人吃夜宵……”司南唉声叹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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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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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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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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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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