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是生气的不行,像倒豆子似的,一下把心里憋着的话,全部给说了出来。
“她们说就叫她们说吧,因此生气气坏身体了,那可就不值得了,等以后我和忠军回部队了,这谣言不用解释,也就不攻自破了。而且这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明白人,也就那几个嫉妒咱家的人才会这么说。”谢小念柔声劝道。xǐυmь.℃òm
“虽说大部分人都是好的,但一个老鼠坏一锅汤,这谣言可不能让它乱传下去,等中午吃完饭,你就和我一块儿去村头乘凉去,现在农闲,村里的妇女吃完饭都会去那边玩,正好也带着煎饼和和平,让他们也和村子里的小孩接触接触。我非得让那些长舌妇们看看,我儿媳妇是多么温柔,多么平易近人,我孙子长得是有多可爱,羡慕死她们。”许母打定主意的说道。
谢小念看许母很是在意这件事,就说道:“那中午吃完饭我和娘一块儿出去玩会儿,正好我这次回来,还没和村子里的人见过几面呢。”
“奶奶我也去,我也去,之前爸爸给我和哥哥做的有一个陀螺,正好可以和村里的小朋友们一起玩。”煎饼高兴的说道。
他现在可是最爱和比他大的孩子玩在一起了。
“行,那等吃完饭奶奶就来叫咱们煎饼啊!”许母高兴的说道。
等吃过午饭之后,许母就用布包装了几把谢小念炒的南瓜子,领着小念、煎饼、和平和大嫂家的卫家与桃花,一起往村口走去。
“哟,许婶子,你今天怎么舍得带着你三儿媳妇还有她家的孩子一块儿出来玩呀,真是稀罕的很呢。”几人刚走到村口,就听见许老大婆娘尖利的调侃声。
“就是啊,你三儿媳不是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许老大媳妇的小跟班春桃也接着说道。
“我儿媳妇要是像你说的那样,那你儿子之前发烧在哪弄的草药啊?”许母直接对春桃说道。
“婶子别生气,我就随便说说!”春桃想起小念还给她儿子治过病,现在自己却在这挤兑人家,真是有些忘恩负义了,于是赶紧不好意思的说道。
许老大媳妇没想到春桃竟然这么怂,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后说道:“这不是没见小念怎么出门和村里人打过交道吗,这么一来人多的地方,还真是稀奇的紧呢!”
“我儿媳妇在家要照顾忠军,教导孩子,还要钻研医书和照料理家务,可不就没空和村里人打交道吗。她可不像有些人,把家里的家务都交给孩子做,成天天就知道说东家道西家的,那么清闲,像个地主老财似的。”许母知道这次传谣言的主力就是许老大媳妇,所以也就没有给她留面子,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你说谁呢?谁像地主老财了,我家可是八辈子的贫农,许婶你说话可不能这么歹毒!”许老大媳妇大声说道。
好像几辈子都没有人能发家致富,改换门庭,是见很光荣的事情似的。
“能说谁呀?谁接话就是说谁的呗,我又没有说你,你怎么就那么上杆子的自己承认呀。而且全村谁不知道,你成天不干活,把家里的家务都交给几个闺女去干,也不管她们那样的年纪,干那么重的活,还大冬天的去河边洗衣服,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听说前段时间你三闺女给你洗衣服的时候,掉河里了,而后你不但没有心疼她,还因为她掉河里的时候,没及时把你的一件新衣服捞起来,使衣服不小心被河水冲走了,而被你毒打了一顿。要不是打的太狠,使大队长都出面了,说不定你都能成为咱们大队第一个打死自己闺女,第一个坐牢的人呢,真是威风厉害的紧啊!”许母讽刺的说道。
“那是我闺女,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许老大媳妇不服的说道。
“我是管不着,可是有人能管的着呀,上次大队长给你的警告,看来你是都给忘了,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要是村里有人告诉大队长你又打孩子了,看你怎么收场!”许母不咸不淡的说道。
“谁打孩子了?我哪又打孩子了啊,你别在这诬陷我,往我头上扣屎盘子!”许老大媳妇不承认的说道。
“可前两天我怎么看见你家老三腿上胳膊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啊,不是你打的,难道是被外村人欺负了,咱们村的人可不能被外人给欺负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一下大队长,让大队长帮你家老三讨个公道!”一旁坐着的大丫娘,帮腔的说道。
大丫娘因为感激兰花教大丫姐妹几个上山采药赚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所以对许家一直都很感激,自然说话的时候,也是向着许母的。
“我这个做娘的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啊,管好你自己孩子吧!哼,我懒得和你们这样不讲理的人说话,浪费吐沫。”
说完,许老大媳妇就不再和两人理论,站起身去另一边玩去了,生怕事情闹大了,大队长知道她又打闺女,而真的处分她。
而春桃怕手牵连,且为了显示自己和许老大媳妇不是一伙的,就没敢和她一起走开。
其实这时候家长打孩子都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不是太过分,哪会有人去管闲事呀,只不过是许老大媳妇自己心虚,不敢在这多呆罢了。
要知道她每次打孩子,可都是照死里打的,根本没把她家的那三个闺女当回事,只一心一意的疼着她那个宝贝儿子,把孩子教的四六不分的,一点都不懂事。
大丫娘在许老大媳妇落荒而逃后,忙站起身高兴地说道:“她走了正好腾出来一个位置,婶子,小念,你们快来这坐。”
要知道大树下面的几张石凳,可都是很受欢迎的,每天早早的就坐满了人,后来来的人有时候找不到位置,就只能把自己的布鞋脱掉,坐在鞋上。
正好现在许老大媳妇走了,让出来了一个位置,然后大丫娘自己也站了起来,准备把位置让给许母和小念。
“嫂子,你坐吧,我还要看孩子呢,就不坐了。”谢小念见大丫娘站起来给自己让座,连忙拒绝道。
“没事,我都坐了好长时间了,屁股都坐疼了,正好站起来走走!”大丫娘笑着说道。
“大丫娘,你就坐那吧,不用给小念让座,我们刚从家里过来也不累,而且煎饼还小,小念要一直跟着的,就不坐了。”
说完许母就从拎着的布袋里掏出了一把炒的南瓜子,放到了大丫娘的手里,笑着说道:“来,尝尝我三儿媳妇的手艺。”
随后还给身边几个关系好的人,每人分了点。
“呀,还真是香呢,小念做的可真好吃,我做的就不行了,孩子们都说不好吃!”
大丫娘说完之后,又往嘴里塞了几颗,嚼吧嚼吧连籽带皮儿的全给咽到了肚子里。
“是吧,我也觉得她炒的好吃,外皮焦脆,随便嚼嚼就可以直接咽下去。我觉得她做的好吃,主要还是舍得放油,放大料什么的,你看抓一下手上都油汪汪的,要我,我可不舍得炒个南瓜子,放那么多油和料。不过这孩子有孝心,知道我喜欢吃炒的南瓜子,每次家里吃南瓜了,就是浪费油,浪费盐也要把南瓜子炒出来,给我送去呢,说她她也不听!”
许母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任谁都能看出她心情很好呢。
“那是你儿媳妇孝顺,你应该高兴才是呢!”旁边的人笑着恭维道。
“可不是吗,不过忠军就一个半月的假,在家休养些日子他们就又要回部队了,忠军手下带着那么多兵,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呢!”许母一边向旁人透露着忠军的信息,一边假装抱怨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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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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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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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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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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