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扎纸店老板哼了一声,自己推着轮椅从柜台里面出来。
那个说要卖皮的人从门外走进来,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从包里拿出一卷东西,放在柜台上。
我拿着拿东西就像纸似得,但是比纸厚,还泛着黄色。这是什么皮?
扎纸店老板拿出钱来,数了一遍,整整三千块钱,递给那个奇怪的人。
那人接过钱,从始到终也没讨价还价,甚至一句话都没说,拿着钱又慢吞吞的从扎纸店出去。
这个扎纸店,还真是有点蹊跷了!但我又说不上来!那人走后,在门外还警惕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皮,我也要了!”李琼在旁边忽然说。
“两万快钱。”那老板沙哑的嗓子,说道。
我靠,刚才他收的时候花了三千块钱,一转手就卖到两万!
我吃惊的看着李琼,这个冤大头他做的还真是妥妥帖帖。
付了钱,那老板就回到里屋,不大一会用红绳拎出龟来,又把白线和一些李琼要的东西都拿来。
我和李琼出去,坐在车上,我这才问李琼:“大师兄,这王八四十万买的已经够大头了,你怎么还花两万买那个皮?那是什么皮?”
李琼听我问这件事,便是一笑,看了我一眼,道:“这皮买的不贵,正常要三四万!”
“啊?”我是见识浅薄,真不懂那玩意怎么个值钱法?
“你要那个皮有啥用?”刚才李琼那么一笑,我就觉得那皮,它可能是人皮。
“当然是有用,咱们也是做生意的。”李琼开着车说道。wWW.ΧìǔΜЬ.CǒΜ
“能回本么?”我就不信还有比李琼更冤大头的。
“当然,咱们能十倍赚回来,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你回极光跟我几天。”李琼说到这,也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等我们回到了酒店,李琼把的龟放在刚才买的铜盆里边,清居道长问了一句:“碰上什么好事了吗?”
“收了一卷皮,花了两万!”李琼说。
“龟花了多少钱?”清居道长又问。
“40万!”我替李琼回答了,想起这四十万,我还觉着钱花的太冤了!
“兔崽子,你还好意思说话,要不是因为你,这四十万,咱们能花么?”清居道长扫了我一眼。
确实,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四十万还真的不用花了。
清居道长哼了一声:“等这事儿过去,你去把四十万给劳资赚回来。”
话音落下,清居道长就蹲在那龟旁边,瞧着,那龟缩着脖子,两只眼睛四下瞧着。
“真是对不住了!”清居道长一笑,“早死早托生!”
话音落下,他手里忽然多了一道符咒,就直接贴在龟壳上,那乌龟脑子缩的更紧,清居道长摸了摸龟壳,我就看着那龟缓慢的闭上眼睛,随之它眼缝和嘴里逐渐渗出血来!、
我靠,清居道长干了啥?我根本都没搞清楚,但是那符咒我看的一清二楚,上面乱七八糟的符文。
我想问,但清居道长也不理我,看着那龟渗出的血越来越多,染得盆子里一摊殷红。
“李琼,你把它扔松江里边去,看它自己的造化了!”片刻,这清居道长把龟拾起来,递给李琼。
李琼接过去,便从屋子里出去,我看着清居道长把那一小团白线浸泡在龟血中。
他抬眼看看我,见我目不转睛的,他说:“这招学会了也没用,你得能买得起龟!”
确实是这样,这玩意对付鬼肯定效率高,但是前提是要能买得起龟。
过了一阵,李琼便回来,清居道长这些东西也准备好了,对我说:“这个红血线啊,应该早点准备,但是今天时间匆忙,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点点头,跟着清居道长和李琼下楼,一路驾着车去了小区。
因为白天就来过,所以这门岗这会儿也没阻拦,直接放车子进了小区。
老太婆这次开门很快,打开门的时候,我很明显的看到她脸色有些惨白,直接让我们进到屋子里了,和白天时候有很大差别,并且老太婆紧张的说:“几位警官,你们走之后,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清居道长问。
“你们不是说这佛爷害了我儿子吗?”老太太说。
“我们没这么说啊!”清居道长一笑,“我们的意思是,要想娶媳妇得先减肥!”
那老太婆一愣,“几位警官,我想起一件事,我儿子死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清居道长又是笑着,只是隐隐约约的,我觉得他这笑容就只是挂在皮肉上。
“我梦见我儿子和我说,县东边有一口坟,里面住着他媳妇!”这老太婆说着,还有点慌张似得:“是不是有女鬼害死了我儿子?”
这老太婆今天晚上颇有点不着边际,和白天有天很大的区别,白天看着幽怨,这会看着还挺精神的,刚刚说那些话,就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也完全看不出白天时候的那抹悲戚。
“真有鬼?”清居道长很害怕似得,“且不说别的了,那要是真有鬼,我们可要走了!”
“……”我一阵无语,这清居道长到现在还么吊儿郎当的贱样。
“我的意思是,你们是不是去县东边看看?”那老婆子鬼鬼祟祟的说了一句。
“不玩了,不玩了!”清居道长摆摆手,手里拿出一张符咒来,速度飞快的朝着那老婆子的面门拍去。
我还没反映过来,就见那老婆子身子里弹出一抹黑烟,她的身子倒下去,身后俨然站着一道模糊的影子,同时天花板上的灯闪烁起来,没几下,那灯就熄掉。
这屋子里突然陷入黑暗,我的眼睛一时不适应,瞪大双眼看着,可惜除了黑,还是黑!
“找死!”就在这时,清居道长忽然大吼了一声,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烧香味带着阴冷缠绕在我周身,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脖子似乎被人勒住。
“既然你死性不改,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清居道长话音落下,我便感觉到那阴冷气息离我远了一点。
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厉的惨叫,这时我的眼神儿也恢复了不少,看着离我不远处站着一道黑影,而清居道长手里持着红血线,想要束缚住这黑影的脖颈,那黑影挣扎了一下,伸手想要躲避。
而那手碰见了红线,就好似被切割了一般切掉!
我吓得睁大眼睛,听到屋子里凄厉的惨叫声,清居道长说:“就你这点道行,还敢出来害人?”
“人不是我杀的!”那黑影惨叫着。
“不是你能有谁?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还伪装宗教墓主,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那胖子的精魄都被吸了个一干二净,而你就住在他家,不是你,还能有谁?”清居道长道,“如今搞个小儿科来骗本道长,可是有趣了?”
“我是吸了他精魄没错,但不至死!”那鬼东西惨叫着,“今天只要你们放了我,他日我必当报答!”
“你这种邪修,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你少给我狡辩!”清居道长说完,一道符咒朝那鬼东西拍去。
刚才这鬼东西被红线断了手,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并没有躲避开,被清居道长那一符咒贴个正着,就定在当场,眼珠子在眼眶里叽哩咕噜的转悠着。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看着倒也没什么大奸大恶!只是这人怎么是在扎纸店卖皮的人?
“七师叔,等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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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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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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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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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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