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就是不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又看了清居道长一眼,清居道长一笑,示意我不必再问。
接下来的时间,我闷头吃东西,听着清居道长和张局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好似之前有一个案子找不到头绪,还是清居道长帮忙!
所以这张局长和清居道长才有了交情,但以我对清居道长的了解,那次肯定也没少赚!
我这七师叔,估计腰缠万贯啊!但是生活着实节省,饭盆和洗脚盆都用一个,还能有谁比他更会过日子?
这顿饭吃完,也就下午了,清居道长说要看看那具尸体,张局长便带着我们一起去局里,我看到那胖子的尸体时候浑身一冷,本来这胖子,起码得二百多斤,如今这尸体瞧着,皮肤松弛,就好像皮肤里面的水分都干结了,肉耷拉着,鼻尖的骨头凸出。
清居道长瞧着,仔细打量着胖子的尸体,说了一句:“这不是平常死的!”
不是平常死的?我记得那段录像里边,胖子是太阳穴挨了一拳!
清居道长说:“这人活着的时候精魄就被吸走了,太阳穴上那一拳,什么作用都没有。”
“他们家拒绝尸检啊,”张局长说:“不然这开颅,也能看看。”
都说人死了是没有任何尊严的,死了就是一堆垃圾,这尸体被警察用黑色的塑料布包裹起来之后,便又送回去。
既然清居道长说,这个胖子活着的时候,精魄就被吸走了,可那个凶手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面,就那么一下,能吸走个屁?
所以,我看到胖子的时候,他不是喝醉了?那个时候,问题就发生了?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并不是因为喝醉了?
看完了这胖子的尸体,我就和张局长说,我想看看白雪然,没想到这张局长给我开后门,还真的让我见了白雪然。
白雪然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见到我的时候吓得站起身,“你又被抓住了?”
“没有,我来看看你。”这个时候,清居道长他们也都没跟进来,屋子里就我们俩。
她抱住我,担忧的问:“你到底是不是被抓进来的?”
“我师叔来了,我没事!”我看着她,瞧她蓬头散发的,有些憔悴,“我对不住你啊!”
“没什么,反正有我哥在,他们也不敢动我。”她坐下,和我面对。
我忽然想到,之前她说过,有人追求她,还有在橡胶厂小区里面孙成对我说的一番话,我觉着我得罪的人,会不会和白雪然有关系。
既然殷国兴在古墓里没杀我,也不必要在这个地方杀我。
于是我问:“雪然,你之前说,有人追求你,是谁?”
她一听,有点烦恼似得,“是县委的秘书,叫袁伟康。”
“哦!”袁伟康,我记下了。
白雪然又给我简单的讲了讲那个袁伟康的事情,好像是某个局长的儿子,白腾飞很看好这个人,还和白雪然提起很多次。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她的手拉住我的手。
我忍着没笑,我算老几?和县委大秘能比么?
接下来,白雪然就开始劝我:“你就跟着我哥干吧,这样咱们俩还能常见面。”
我忽悠了她几句,便从这屋子里出去,她今天为了我受这份罪,我得还回去。
清居道长在外面等着我,和我说:“兔崽子,我早就告诉你,离她远点,瞧你这魂不守舍的。刚才张局长在这,我没好意思骂你!你想怎么地?自己一点修为没有,女人你倒是整天惦记。”
如今我也想清居道长仔细说说了,说说这个事,于是回到车里,我就和清居道长说:“七师叔,你也结过婚,白雪然我放不下,以后很多事我都能注意,这个事情,我想坚持。”
“坚持个屁!”清居道长抽了我后脑勺一把,“早晚有后悔的一天,害人害己的东西。”
“七师叔,你想怎么查这个案子?”我转移话题,对清居道长说。
果然,我一转移话题,他马上就开始思索,说:“如果是鬼魂,那镜像是拍不下来的,即使拍下来,也是虚影。死者又在生前被抽走精魄,咱们得调查一下他们家。”
调查胖子的家?那还是得经过警局的调查,否则连地址都不知道。
清居道长给张局长打了个电话,问出那胖子的住处。
那胖子就住在白雪然家的小区,那天晚上肯定是要回家的,结果被人给了一拳!
我和清居道长与李琼一起,又到了小区,今日一来,连门卫都神情慌张的看着我,差点就拿着电话报警,估计是看了那段监控录像。
清居道长递了一根烟给门卫,“老弟啊,你别紧张了,我们就是来调查案子的!”Χiυmъ.cοΜ
“你们是警察?”门卫慌张的问。
“便衣!”清居道长神秘一笑。
“啊啊!”门卫忙点头哈腰。
我一阵无语,七师叔走到哪里都吊儿郎当的,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
李琼在一旁淡笑,眨眨眼,那意思是让我习惯,他也早都习惯清居道长了!
清居道长问了一些胖子的问题,那门卫知无不言,说胖子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家里就有一个老母亲和姐姐,好像姐姐嫁的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
再问其它的,也问不出来了,我和清居道长与李琼就上楼去。
敲了一阵儿门,一个白头发老太太来开门,门刚打开,我就嗅到一股刺鼻的烧香味。
老太太瞧见我的时候,先是一怔,然后破口大骂,“你这个杀人犯!你赔我儿子命来。”
“老太太,他不是凶手,我们是警察!”清居道长清了清嗓子,“你也不想让你儿子白死吧?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儿子就是他杀的!”这老太婆怒火难平,又悲伤欲死,回屋里就拿着菜刀出来要砍我。
我到底是得罪谁了?这会儿我四处闪躲着,清居道长夺下老太太手里的菜刀,“老太太,要是他杀了你儿子,我就让他偿命,我说到做到!要是你能好好配合调查,以后他就是你儿子,给你养老送终!”
“……!”我一阵无语。
刚才这一场闹得鸡飞狗跳,老太太看我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仇恨,可也总算是让我们进屋了!
刚进屋,那股子烧香的味道就更足了,有些刺鼻。
那些香味顺着卧室的屋子里出来,我琢磨着,这老太婆不是死了儿子太悲伤了吧?在家里整日烧香?
不过,清居道长带着我去了卧室,一进去我就惊呆了,这根本就不是卧室,而是一间佛堂似得,屋子的墙壁上打了很多柜子,柜子里里面放着一尊一尊的佛像。
而且还用录音机播放着一些哼哼呀呀的歌曲,像是念经!
“老太太,这都是你供奉的?”清居道长回头看看老太婆,而我跟着清居道长进去。
刚已进入这间屋子,就直觉头脑发昏,强打着精神,从那屋子里出去。
“都是我供的,不行?”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谁让你供了这么多?”清居道长好脾气的看着老太太,可能也是觉得那屋子里待人不舒服,便也到客厅去。
“我供佛和我儿子死,有啥关系!你们不去抓凶手,来我家说这个干啥?”老太婆明显还是对我们有抵触感。
“老太太,我们是要全方面了解你儿子的死因。”清居道长好脾气的说。
过了一阵,这老太太才说:“我信佛,之前信主,后来我儿子娶不上媳妇,就有老姐妹儿和我说,信佛我儿子就能娶上媳妇儿。”
“据我看,里面还有邪佛?”清居道长试探着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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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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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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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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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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