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六居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可不,当时花老多钱了,”白腾飞一脸的心疼,“当时一间房就给了他们20多万,大师你想啊,这一个院子是一户,一户起码得三间房吧?而且院里还有菜园呢?当时这一户,差不多就给了他们七八十万。”
“这么贵?”我们村的房子,一个院里三间房加个菜园才能卖一万多块钱,没想到城里的平房这么贵!七八十万,那简直得三辈子能赚来。
白腾飞接住我的话茬:“可不是么,现在干工程也没那么赚钱,在咱们沙河县,一个小区下来,能赚个一二千万,就不错了。”
一二千万?我顿时对挣钱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看来干啥都没盖楼挣钱!
白腾飞这么有钱,那白雪然就是大小姐了,怎么还在派出所上班?
白腾飞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啊,和前几年比差远了,我那两栋商厦效益也不好,现在都网购,没几个人愿意去商场买东西了。”
白腾飞说话的时候,六居一直在工地里四处走四处看,这时问白腾飞:“白老板,这里以前是个村子吧?”
六居话音落下,我朝着工地外面看,北侧不远是一座山,工地外面还有一些老旧的平房院子,而每个院门外面都用红色油漆写着一些数字。
这里像是一座破败了的村庄。而这工地,就是这村庄的一部分。xiumb.com
再往南侧看,隐隐约约能看见松江河,这个地方其实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白腾飞一笑,道:“大师果然好眼力,这一片以前叫傅家屯,自从这边的房子收了以后,农民也有钱了,都搬县里去了。”
“嗯。”六居点点头,继续若有所思的,不大一会忽然又问:“这屯子以前发生过什么蹊跷事么?”
白腾飞摇摇头:“没听说发生过啥蹊跷事。”
“这村子有小学么?”六居又问。
“没有!”白腾飞指着工地外面那些老旧民房,道:“这屯子就这么大,哪有学校?那些房也被人收了,你看,也编上号码了,马上就要扒了。”
“那就怪了,这里的地理朝向还是不错的,地基还没建好,按理说不应该闹鬼啊!”六居在工地绕了一圈,最后站在地基坑前面,眼睛向里面看,“我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六居时常掉链子,我早都习惯了,但白腾飞当场一愣,“大师,你不能不管啊,李山和我说过,您的道法非常厉害,我这工地就是闹鬼,你就帮我个忙。钱的方面你尽管提。”
看样子白腾飞是真着急了,他之前也说过,曾找了挺多人来看,结果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工地他又没少花钱,现在六居也不帮忙,这钱恐怕是收不回来了。
“真不是我不帮忙。”六居叹了一口气,“你这工地根本就不是闹鬼,现在我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问题,我也没法帮你。”
六居的话音落下,那年轻小司机当场就不高兴了,“老秃子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我大哥这么低三下四求过谁?你昨天白吃白玩了?这事儿你敢不帮?你试试?”
我一瞧这小司机的张狂样,顿时也来了火,敢情还讹上人了?
“刘东,你干什么?”白腾飞眼睛一瞪,踹了小司机一脚,“就算大师不帮忙,这个朋友我也交下了。你滚一边去!一点都不懂事!”
“哥,他吃了咱们的,喝了咱们的,还不给咱们干活儿,我不揍他,还留着他?”刘东一边走,一边嘴里碎碎念念的骂:“找茬是不是?我让你躺着出沙河县!”
“滚一边去。”白腾飞瞪着眼珠子横了刘东一眼,与六居说:“大师,我那小弟野性,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工地的事你要是真不帮忙,那我也没话说。以后咱们还是哥们儿,有事儿你去公司找我。”
人家白腾飞这话说的这么敞亮,六居叹了一口气:“白老板,我确实不是不帮忙,我确实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我又给你看了看风水朝向,你这个小区的风水朝向是不错的了,北有靠山,南环松江,所以这里风水也没问题。”
顿了顿,六居又说了一句:“要不,你再回忆回忆?动工之前或者收平房之后,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白腾飞沉思了一阵,还是摇摇头,“确实一切正常啊!”
六居瞧着工地四周,很笃定的说“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是你们当时没当回事。”
六居语毕,白腾飞陷入沉思中,不大一阵,忽然拍了脑门一把,道:“我怎么给忘了,不过这事好像也没什么蹊跷的!”
我和六居顿时朝白腾飞望去,白腾飞道:“开工打地基之前,我买了八个王八,垫地基的时候给垫底下了。”
这个习俗我以前听说过,传说龙生九子之霸下,又名赑屃,形似龟,是老六,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
民间有一种传说是:霸下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霸下,让其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霸下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霸下驮着,霸下又称石龟。
从古代开始,大户人家盖房子就会在所盖的房子地下四角放上乌龟,寓意是镇宅避凶。其寓意是长寿和吉祥。
但这和工地事件仿佛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朝六居看去,果然六居也摇摇头:“这些都是一些旧俗,虽然在镇宅辟邪上没什么用,但也不会造成破坏。”
白腾飞这工地的怪事,仿佛就没有任何解释能够解释清了,六居又说:“白老板,这个事情真不是我能办的,现在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无从下手。”
听完六居的话,白腾飞脸色忽然就变了,眉头挑起来。
刘东见状急忙凑过来,臭骂道:“干,你什么都不懂,还敢白吃白喝我大哥的!老东西活腻歪了。”
六居脾气向来好,但这时脸色也变了,不悦的瞧着刘东:“少年人,说话嘴上要积德,当心嘴损断寿路!”
“你TM咒谁呢?”话音落下,刘东一拳就锤在六居太阳穴上,“CNMD,坑蒙拐骗,你吓唬谁呢?”
我和六居认识也不短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说实话,他这个人道法时常不靠谱,人也稍微猥琐了一点,但真不是坑蒙拐骗!他不帮白腾飞,肯定是因为这里的事真如他所说,他办不了。
有时候人相处久了,就有了感情,这一段时间我和六居相处中,打心底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兄弟,所以我当即挡在六居身前。
“老弟,”六居还想拦着我,“有些话咱们得和他们说明白了,你先别冲动。”
“还和他说啥?这城市狗就是欠干!”瞧着刘东嚣张的样子,我火怎么压都压不住,“能动手就别吵吵……有个毛用?”
见我表情不悦,白腾飞一笑,拍拍巴掌,“哥儿几个和气点,也别往一起打了,大师,你刚才问我,这村里有没有学校,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不是说,这里没学校么?怎么忽然又这么问,从刚开始,我就觉得这白腾飞似乎隐瞒了什么。
“这村里到底有没有学校?”六居挑眉不悦的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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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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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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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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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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