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疾驰而过,派出所门外的街上又陷入一片漆黑,我抱着女警察,心跳的极快,眼睛直直的盯着外面,黑漆的夜幕下,那个黑影不见了,就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
我咽了一口唾沫,余惊未定,这时在我怀里的女警察忽然抬手‘啪啪啪’左右开弓,连抽了我三个大嘴巴。
直给我抽的脸上一红,低头看见我的手正搂在人家腰上偏下,急忙放下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大老粗,摸了人家不道德,我擦擦手就等于我没摸过。
谁知,见我在裤子上擦擦手,这女警察气的瞪着两只杏眼,又气又怒的吼道:“你干什么?臭流氓!臭不要脸!”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情况,我也是未经思索,如果是平时,别说是女警察,就是我妹妹王甜甜,我都不敢主动抱!
听我说完,女警察红着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是故意的,那你是特意的?”
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我也不可能连手感也没体会,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啊!
“我哪敢?”我尴尬的一笑,“警察同志,天黑危险,你别出去。”
女警察的镇定恢复了不少,又挂起那张冷傲又严肃的表情,“在派出所里你也敢占我便宜,还编排什么外面有危险?你快点滚,不然我就拘你。”
“我明早就走。”我急忙赔着笑,说,“警察同志,外面太黑了,我出去也危险,你放心,我这一晚上都老老实实的。”
我坐警车来的时候,清楚这派出所在县里的郊区,这一片属于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今晚还有个劫,我现在出去,那不是送死么?
虽然我在这里也不一定能保命,但起码到现在还没什么情况发生。
况且,我刚才看到的黑影,肯定是有问题。
听我这么说,女警鄙夷的瞧了我一眼,“胆小如鼠,怪不得你女朋友和盖世界那种小混混跑了,你也太菜了,大老爷们儿还怕黑。”
“大老爷们儿就不能怕黑??你们派出所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我就是怕黑,我就要在这待一晚,怎么地?”我本来对她还是有些好感的,但她提起了盖世界和王春红,我这心情顿时不好了,冷着脸坐在凳子上。
“哼!”女警察听我这么说,顿时很生气,憋红了脸但又没话怼我,蔑视的瞪了我一眼,随之又回值班室去了。
我在派出所大厅里心惊胆战的坐着,眼珠子不错神盯着派出所门口向外看,派出所的大厅里空旷,半夜里越发的冷,而且膝盖错位的伤肿胀遇冷更加的疼。
不大一会,大厅的挂钟响起空灵的敲钟报时声,我战战兢兢的抬头看,正好是午夜1点整。
这时,一股阴冷强烈的风,没征兆的猛地从大门灌入派出所大厅,屋顶的白炽灯光电压不稳,抖动了几下,我现在草木皆兵,咽了一口唾沫,眼睛惊慌的四处看。
一切寂静的可怕,我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想向大厅里边去,就在这时,又一股阴冷的风涌入,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派出所大门本来是敞开的,门被这股风带进,狠狠的关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盯着紧紧关闭的门,双腿向后退去。
“王浩。”寂静中,一道细微的女人声音传入我耳中,那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不远。
“谁?”冷汗瞬间布满了脊背,我回头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就在这时,那声音似乎又变的离我很远,幽怨阴冷又说了一句:“王浩,给我开门。”
开门?我猛地抬头,刚才派出所门外还一个人都没有,此时,玻璃门外面站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蓬头散发,浑身的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服就连关键部位都遮掩不住,再往脸上看,这女人,居然是我姑。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抽搐了一下,见她浑身破烂,脸上干干净净的,只不过正在哭,惨白的脸贴着玻璃,流着泪的眼睛看着我,嘴巴开阖,只是那声音我忽然又听不清楚她在讲什么。
“姑?你怎么跑到这了?”我心头的恐惧瞬间消失,急忙朝派出所门口走,我姑走失了这么多天,原来是跑到县城来了。
我和我姑之间的感情很奇怪,从小只要我见她在哭,就莫名的心慌,可能是心底里认为,一个疯子在哭,那该是背负了多大的折磨和委屈。
没几步,我就走到了大门,手放在门把手上,刚想开门,眼角余光看见我姑惨白的手扒着玻璃,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
我从小就在我姑身边,一直没见她在手腕上系过红绳。
“王浩,给我开门,我好冷啊……”见我没有拉开门,我姑在门外说。
她看起来瑟瑟发抖,确实是冷了,我没有犹豫伸手就拉开门,门刚打开一个缝隙,我猛地听见身后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你干什么?”
空旷的大厅里,乍然出了这么一声,我反射性的吓得手一抖,回头看到那个叫雪姐的女警察,她身上的警服外套脱去了,警服衬衫的领口扣子解开两颗,本来束起的黑发散下来披在肩膀上,不悦的说:“你干什么?”
“哦,我姑姑走失很多天了,没想到走到派出所这边了,她就在门外,让她进来和我待一晚,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我说完,转头想给我姑开门。
可是派出所门外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人呢?
“门外一直都没人,哪有人?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怕黑又一会开门一会关门的,一个人在大厅里嘀嘀咕咕的说话!”女警察瞧着我的眼神儿都变了。m.χIùmЬ.CǒM
“门外一直没人?”我盯着门外空旷的街道,急忙倒退了几步,刚才我姑分明就在外面,怎么那个叫雪姐的女警察说外面没人。
那么,我看到的是什么?一股后怕在我心底里萌生,冷汗瞬间布满脊背,脑子也清楚起来,她一直叫我给她开门,这门并没有上锁,如果那是我姑,她怎么会一直要求我去给她开门?
那么,是她进不来这派出所?我环视了派出所大厅一圈,没看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女警察此时看我的目光,就和看精神病患者一模一样,甚至有些惧怕,“你快点走,别在这里发神经,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值班,你别吓唬我!”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能出去,你要是害怕,就把你那值班室门锁上,你放心我进不去!”我刚才的惊恐还没舒缓过来,这时候她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真的只能袭警了,到时候我就能被正式拘留,也不用她再把我往外赶。
我分析这派出所里面有什么蹊跷,所以我今晚在这说不定能躲过去。
“你走不走?”没想到我就那么几句话,她居然慌了,这女人也真是怪了,流氓不怕,居然怕疯子!
“我真的不能走,你是人民公仆,保护我的安危是你的责任。”我不要脸的说,并且把语气弄得十分的正式。
可能神经病说什么都吓人,说什么都是疯话,她居然回到值班室,手里拎着个警棍就出来,胆胆突突的朝着我走过来,“你快点走,不走我打你了!”
我瞧她这样,我又不能真的打女人,倒退几步就被她逼到门口,可能她也是真的怕我,并没有真的打我,而是惊慌失措的就去开门……
“别开……”这次我真的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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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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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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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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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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