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不舒服就越心烦,脑瓜子里面乱七八糟,猛地又想起秃子,他说我姑不是人,是鬼?
这怎么可能。
可回想起来,我姑确实整天浑身冰凉。
因为心理作用,我吓得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来,可转念一想,都说鬼怕晒太阳,我姑一点都不避讳阳光,她怎么可能是鬼!
我心头的恐惧减弱了许多,心里骂了臭秃头几句,侧身背对着王甜甜,准备睡觉。
因为心里压力问题,我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外面的风呼啸,后半夜我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睡的很不踏实,梦里都在想水库黑影的事情。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中来,感觉嘴唇被两片柔软的肉包裹住,轻轻的吸允……
我想我可能是在做梦!
但她小心翼翼,檀口中的甘甜令我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王甜甜的脸贴在我的脸上,两道红晕挂在她的脸蛋上,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我,柔软的唇瓣开阖,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我们可是亲兄妹啊,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如果让村里人知道我和王甜甜接吻,唾沫星子都能喷死我。
这惊吓过后,我一脚把她蹬开,直腾腾的从炕上坐起身来,烦恼的说:“王甜甜,你脑子有病啊?”
哪有亲兄妹接吻的?况且她也不是三岁五岁的小女孩,这点事还不知道么?
可能是我刚才太激愤,那一脚踹的有点狠,直接把王甜甜踹到炕头去了,这下她捂着肚子,也不回答我的话,趴在炕头嘤嘤的哭起来。
我挠挠头,“你也这么大了,你不知道你不应该亲我吗?”
王甜甜一边哭一边说:“那王春红为什么可以亲你?她凭什么啊?”
“废话!她是我女朋友,我们俩准备结婚,亲是应当应分的。”我头乱如麻。
“反正我不同意你们俩结婚,我就看不得你眼里只有她!”王甜甜哭的梨花带雨。
“你给我滚蛋!”我烦躁的瞧着王甜甜。
听说精神病遗传,我有点怀疑王甜甜是不是遗传了我姑的精神病,这么大的姑娘,像个神经病似得不正常。
“不就是娶媳妇生孩子吗?我也能当你媳妇!我也能给你生孩子……”
太毁三观了,王甜甜这话刚落下,老天爷都听不下去了,‘轰隆’一声炸雷毫无前兆的劈了下来。
我还没看清楚,我炕已经塌了,我和王甜甜一起掉进了炕洞里。
同时,我妈那屋也传来我妈的嚎叫声。
我连忙从炕洞子里跳出来,见我爸和我妈像秒速一样冲到我房间里,我爸脑瓜子上还套了个带着血的女人内裤。
我妈哆哆嗦嗦的说,“咋了咋了……”
窗外面电闪雷鸣,全家人被惊醒,我和我爸一起把王甜甜从塌坑里抬出来,王甜甜光溜溜的身子被黑灰裹着,已经昏迷了,扒开眼皮一看,已经翻了白眼!
我想把王甜甜送到县医院去,可这大半夜的,村里没有车,又逢着刮风下雨,套个马车也没法把人送到县里去。
只好把村里的赤脚医生叫来,给王甜甜打了输液。
王甜甜也真是命硬,这一针下去,半个多少时就醒了,先是长吐出一口气,接着就不做声了,眼皮耷拉着!
我妈一边哭一边端着水盆给王甜甜擦脸,嘴里呜呜的咒骂:“老天爷没长眼睛的,该劈死的不劈死……”
瞧着王甜甜那个模样,我急忙问赤脚医生,王甜甜是被雷劈出了大病?
赤脚医生说王甜甜脑瓜子和浑身都没毛病,也不吐,脑瓜子肯定没坏!估摸着三两天就能恢复过来。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而我妈一直都惶恐不安的啼哭,我爸神经慌张的摘掉头上的女人内裤。
我目光怪异的仔细瞧了瞧我爸,我小时候常听人说,妇女的月事经血是很脏的东西,连鬼邪都惧怕它。可今天我爸带着个女人内裤干嘛?
不大一会,村长王进财和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听说这事,直接到我家来。wWW.ΧìǔΜЬ.CǒΜ
王进财先是愣愣的看我一眼,然后和我爸到一旁耳语几句,随后对村里老少爷们儿道:“咱们村的祖坟一定得迁,你们不觉着这事蹊跷么?打雷还能劈着人?”
这一帮人在我家就争执起来,关于迁坟的事情都各执己见,主要是,王甜甜是女人,所以大伙认为这事情和祖坟的关系不大。
我爸支支吾吾的想说话,又瞧瞧我,终于开口道:“当时甜甜和王浩睡一铺炕,这雷是想劈王浩,可能是劈歪了!”
“啥?”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似乎是把事情的关键给忘记了,而是说:“他们俩都这么大了,还能睡一铺炕?这事……”
农村人就是这样,听到一点出格的事情,一定要抓住来说。
“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当年……”王大力抱着膀,一副知道内情的模样,“当年……”
他还没说完,当即被我爸喝止住。
我爸这个人大半辈子都老实巴交,这会眼珠子瞪得溜圆,脸盘子也涨红了。
“哈!”王大力抱着膀,满脸看好戏的样子,道:“我就不说了,反正谁都清楚。”
王大力到底想说什么?我糊涂的看着所有人。什么事大家都清楚?
我隐约感觉到这件事似乎是和我有关系。
这一群人在我家的院子里七嘴八舌的商量着迁坟的事情,而我满脑子疑云,我爸到底想隐瞒什么?
这疑惑搞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而我身上越发的感觉冷,不大一阵,开始打起喷嚏来。
院子里的人也争执不休,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少妇从院子里外面跑进来,呼哧带喘的说道:“我是幺窝子的,你们村快派几个人跟我去东兴水库看看。”
幺窝子是我们村隔壁的一个村子,这女人自称是幺窝子村的,又一脸紧张,王进财见状马上问:“出啥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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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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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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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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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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