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林峰夫妇见严墨梵的眼睛正看着壁画,他们额头的虚汗泊泊直冒。
再这样看下去,钱曲春感觉自己没有心脏病都要被吓出心脏病来。
于是她不耐烦的喝道,“都说了人不在这里,给我出去。”
说完她不客气的走到严墨梵的身旁,用力推了一把严墨梵,只见严墨梵纹丝不动,她却差点跌倒。
站稳后,钱曲春也顾不上礼仪,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一根取衣架,她一把抓过,边骂骂咧咧,边用力的朝严墨梵挥了过去,“你们给我滚,都滚出我家。”
严墨梵先是侧身躲过了几棍,但见钱曲春发疯似的,越打越有劲,他不悦的狠皱眉头,直接抓过她手中的取衣架,用力一甩,钱曲春连人带棍往一边倒去。
好在冯林峰眼疾手快,扶住了老婆,将老婆扶稳后,他火冒三丈的看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容阴冷的两人,“你们私闯名宅不说,还对我的老婆动粗,实在太不把我这个市长放在眼里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走出我家的大门,不然我报警了,你们将拷上手铐被带出去。”
飞宇听后,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报啥警,一波警察就在外面侯着,随时听候你这市长的差遣呢!”
冷静下来的冯林峰这才想起,刚刚他们将刑警大队的人拒之门外,如果现在让他们进来,那儿子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当即,他僵硬的脸略有缓和,说话的声音也没那么冲了,“这间房能搜的都搜了,我儿子确实不在,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让你们去别的地方搜。”m.xiumb.com
只要让这两人离开了这间房,那儿子基本就安全了,冯林峰不在乎他们把家里搜的乱七八糟。
一旁的钱曲春也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两人赶紧从她的房间滚蛋,但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否则容易引起怀疑,她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后翻了一个大白眼,假装妥协了,“就听我老公的,今天让你们搜个够,让你们挖地三尺的搜,但如果没搜到,就赶紧给我们滚蛋。”
她威胁的话,在严墨梵和飞宇听来,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概,没有任何的变化。
见两人不做反应,钱曲春满脸不耐烦,“我说,你们是打算无赖到底了是吧,说了让你们出去搜,现在跟木头一样杵在这里做什么?”
地下室的冯淮南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他很想出去看看,但想起妈妈的警告,别说出去,就是走一步他都显得非常小心翼翼,生怕被变态的严墨梵听了去。
现在他只祈求上苍,千万别让他落在严墨梵的手里,当初他对自己的做所所为还历历在目,那样惨痛的教训,他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
但显然上苍没有听到他的呼唤,或者是说不想理会他的祈求。
坐在椅子上的冯淮南听到了撞击墙面,发出的砰砰砰声。
他惊恐的看着进来的入口方向,那撞击的声音,直击他的心脏。压下慌张不已的心,冯淮南慢慢的后退,他看了一眼已经布满了灰尘了大缸,再看着快要被撞开的门,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随即轻轻地走到墙面,抬起手把灯给关了,地下室顷刻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就压抑的地方,更加的让人有种闯不过气来的感觉。
冯淮南抹了一把虚汗,随后掏出手机想要将手电筒打开,手却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险些将手机掉在了地上。
在他的紧张地情绪下,手电筒打开了,他朝大缸的方向照去,并轻轻地走了过去。
他本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像这样布满灰尘的缸,多看一眼他都渗的慌,可此刻他别无选择,耳边的撞击声就像是催命符,在不停地给他施加压力,眼看有种破门而入的感觉,冯淮南心下一横,顾不得脏,迈起腿就藏了进去,将整个身体蜷在缸内后,他伸出手把打开了一半的缸盖给盖好了。
躲在这黑暗的大缸里,冯淮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绝望恐惧过。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应该听高宏筠的怂恿,而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发誓如果他躲过了今天的这一劫,从此再也不花心思对付严墨梵了。
到此刻他才明白,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有了当官的爸爸和外公,他就能一手遮天,别人不敢和他作对,更不敢得罪他。
却不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在严墨梵的眼里屁都不是,可这样的觉悟太晚了。
在钱曲春说完话的时候,严墨梵最终锁定了目标,他的眼神暗了暗,并漫不经心走到了床的一侧,当即对着床板抬腿就是一脚,那有几百斤重的床,就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会儿的功夫,床就滑远了,直到溜在衣柜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一举动把飞宇看傻了,他喃喃道,“你不会真的打算挖地三尺吧?”
而冯林峰和钱曲春更是被严墨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别人不知道,可他们心里清楚,一旦严墨梵发现了壁画里面的秘密,不只是儿子,就他这个市长之位,也要失之交臂了。
严墨梵没有回答飞宇的话,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两夫妇的表情,这两人快速收拾慌张的表情,洋装镇定地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足够表明壁画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两人的注视下,严墨梵收回目光,走向了壁画,他伸出手对着墙敲了敲,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这墙的声音不实,反而很空灵,就像里面是空的一样,他果然没有猜错,这壁画墙内有乾坤。
飞宇见状也走过去敲了敲墙面,同样发现了异处,两人面面相觑,严墨梵朝他点点头。
一旁的飞宇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他转身走到了冯林峰哥钱曲春的对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严墨梵则二话不说,直接抬腿对着墙就狠踢了一脚,还别说,这墙真结实,踢了一下竟然纹丝未动。
这下可彻底把钱曲春吓坏了,正要扑过去,但被飞宇给拦住了。
“你们这两点挨千刀的,不仅私闯民宅,还要把我家的墙给拆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着说着,钱曲春就嚎嚎大哭了起来,那鼻涕眼泪抹了飞宇一身,
这把飞宇恶心的不行。但依旧就是没松手,钱曲春见这样都不能让他松开,干脆就咬了过去,女人发起狠来,狼都怕。
没想到钱曲春会来这么一出,飞宇的手臂当场就被钱曲春死死咬住了,痛的他龇牙咧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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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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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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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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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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