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跑到湖南当地,厂妹所在的那个村子里去,把厂妹在外面“当暗门子”的事“昭告天下”。
这回,全村人都知道厂妹死不要脸,在外面卖身不说,还勾引人家儿子,被人家一顿棍棒,给打回老家了。
农村人本来就封建,又爱编排人闲话。
你要敢在农村穿个热裤,露出一双大白腿在外面的话,那就是伤风败俗,不知羞耻。脊梁骨都能给你戳穿了。
村里人天天明里暗里的骂啊,说小娼妇还有脸回来!大家伙儿可得把自家男人看好了,保不准那一天,就被她叉开双腿勾了去。
这样一来,厂妹的名声也坏了。
在老家也嫁不出去,最后迫于无奈,委身给一个瘸子老头。那老头都七十多岁了,当她祖父绰绰有余。
她本来心如死灰,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
谁知结婚当天,妇女的儿子又跑来找她了。
两个人在车上又哭又抱,一对苦命鸳鸯。男的知道妇女打死也不会让他和厂妹在一起,两个人就商量好了,打算来个梁祝化蝶一起死。
他们把车开到河边,又吃了安眠药。
发动车子,连人带车一起冲到河里。
两人被打捞起来的时候,手还紧紧拉在一起。
然而,只有厂妹死了。
妇女的儿子居然命大没死,不过他吃了过量的安眠药又被河水泡坏了脑袋,好好的复旦大学高材生成了神经病,一发起病来就只打他妈。
所以才出现了刚才,我们看到的那幅情景。
我一听,心中唏嘘不已,各种因果,都是自己造的孽啊。这还不算,那个妇女的面相,有一道红线从迁移宫直压三阳,说明有外来阴气冲压阳气,搞不好是厂妹来索命,妇女要倒大霉了。
“走吧!”
江眉月听的也挺感慨的,没说什么只拉了拉我的袖子。江平川对这些八卦没兴趣,早去严昌盛的车上葛优躺了。
“等一下!”
一个声音响起,一只手上就拉住了我的肩膀:“大师等一下。”
回头一看,一个寸头男人。
生的方面白皮,身材丰厚。这叫土厚之相,加上他虽然中刷陷早运不佳,可财帛宫拔地而起平直如悬胆子,还泛黄光,一看就是有钱人。
不过这黄光之中,带了点黑。
可见他除了挣不义之财以外,妻子也惹上点麻烦。对于女人来说,鼻子叫夫星。而对于男人来说,鼻子叫妻星。
果然,他又开口:“刚才您相我老婆和我儿子的话我都听到了,确有其事啊大事,求你高抬贵手,救他两一救?”
说完,看了地上一眼。
地上的妇女还依旧着号啕大哭的儿子,让她边哭边打。
我说呢!
感情地上的就是一男一女,就是面前这个寸头男人的老婆和儿子?啊不对,前妻和儿子。
合着刚才那么久,寸头男人一直在人群里看着呢。
还站在我和江眉月身后,否则我看相的话只对江眉月说过,他怎么能听到。寸头男人观望了这么久才出来,可见...........
“大师!”
寸头男人见我一直不说话,给我眼前地上个小手卡一样的白纸:“这是我名片,大师,您看,有空去我家里走一趟吗?我家的邪事儿,在这儿也不方便说。”
听一个和我爸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一口一个您的,心里挺别扭,就接过名片:“我叫商陆,叫名字就可以了。”
“那不行,”
寸头男人一听,坚决摇头:“大师就是大师,成就不分年龄。司马光八岁砸缸,甘罗十二岁为相,晏殊十四岁为神童赐同进士。本事和年龄无关呐,该尊敬还得尊敬。”
行,你还挺有文化。
我看了一眼寸头男人,会说话又有算计,就冲他对人客气,别人给他办事也不会打马虎眼。难怪地上的母狮子妇女留不住他了,一味只知道瞎吼莽撞用墙,十足十的蠢货。
寸头男人又察言观色:“那大师,您看有没有空去趟我家?”
“那个人,我说你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一个十分不满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有你这么抢人的吗?今儿可是我请陆大师吃饭的日子!”
一抬头,严昌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寸头男人身后了。他一手夹着黑皮包,一手搭在了寸头男人肩膀上。
寸头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眼一下睁大了,语气就带上了几分客套:“哟,佘老板,好久不见!”
好么,这两人居然认识。
寸头男人一见严昌盛,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是很危险的那种。但他变脸比川剧变的还快,立即换了一副客套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严老板?好久不见,手术后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严昌盛“呵呵”一笑:“小手术,胃结石有什么,早好了!”
他也不傻,方闲闲肝的事,哪能随便告诉别人。
佘老板一听胃结石,嘴角就轻轻勾了一笑,那样子和你知道别人一个秘密别人却以为你不知道时,你的那种得意是一样的。
他一笑很不经意,一下不见了。
两人没完没了客套了好一会儿,严昌盛才说:“本来你家有事,请陆大师理所应当,可先咋子都中午了,大师也还没吃饭呢!不如我做东,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顿便饭怎么样?”wWW.ΧìǔΜЬ.CǒΜ
“应该的应该的!”
佘老板一听,握着严昌盛的手,任谁看着都挺亲热的:“哪能让你做东家,咱们两也好久没见了。陆大师又是贵客,不如就一起,我请客吃海鲜店吧啊?”
好么?
刚才还大师大师的,被严昌盛一带,我又成陆大师了。
佘老板哪知道我在想什么,征求我的意见同意去吃海鲜后。又回过头上对一辆车周便站的几个黑衣人吼道:“你们几个蠢货,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俩给我抬回去!!”
说完,指了指地上。
他的马仔们一听,便战战兢兢,跑去拉地上妇女和他的神经病儿子了。
谁知,神经病儿子一见有人来了,还一副气势汹汹要抓他的模样,一个猴子窜天从地上弹起来就跑。母狮子哀嚎一声“儿子”也追了过去。
马仔们追出一百来米,才把俩个人都逮住塞车里了。
佘老板领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北城最好的一间海鲜店。一行人坐好点好东西后,我问道:“佘老板,现在可以说说你们家的邪事了吧?你先描述一下情况,我好有个打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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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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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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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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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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