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容升一到了那里,接待他的是一个还比较年轻的兵头。等梁容升一到,就立马对梁容升说到“你把文书拿出来,我审核之后就可以安排营房了。”听到那个士兵这么说,梁容升立马屁颠屁颠的把村长给他的文书叫了出去。
那个士兵瞟了一眼,就对梁容升说得到“你的文书没有问题。你知道营房的分配的规矩吗”
“营房的分配还有规矩吗”梁容升明显不知道,在他的印象中营房都是一样的。最多就是自己的布置的区别而已。
看到梁容升的反应,那个兵头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
于是说到“营房当然是有区别的,有些营房要好一点,那是给在战场中的最前方的一群人。有些营房要差一点,那就是给那些要稍微靠后的人,当然,他们的存活的可能要大一点。”
一听解释,梁容升就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些区别。瞬间就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那个兵头见梁容升没有反应,便又给他补了一句“当然,有些时候,有些人为了不让自己安排在最前线,就给那些安排营房的人一些钱,让他们给自己安排一些靠近后方的营房。”
“哦”梁容升听明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活命就要讨好那些安排营房的老兵。让他们使点小手段,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梁容升有了一种长了见识的感觉。同时,也对这个给他热心介绍的老兵有种很感谢的感觉。
那个兵头见梁容升半天没反应,便突然不耐烦的对他说到“你的营房在那边,你直接过去就好了。”
听到那个老兵的话,梁容升似乎才反应了过来,向那个老兵道了一声谢之后向自己的营房走去。甚至都没有问自己的营房是属于最前线还是后方。
“蠢货,活该你死在前线。”那个老兵对着梁容升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句。
梁容升没有问,他也自然不会去说,他给梁容升安排的营房就是最前方的营房。基本属于那种必死的营房。
本来他可以给梁容升安排后方的营房,可是谁让这个梁容升一点都不懂规矩,他给梁容升说的那段话,就是让梁容升给他点钱,他帮梁容升安排后方。
可是梁容升却没有反应。他害怕梁容升不懂,又再提醒了他一句,可是梁容升还是没有反应。
别的人听到了都或多或少给了钱。可这个梁容升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如果听到那个兵头的内心独白,梁容升一定会大呼冤枉,他确实是没有明白。
他前世只是一个埋头死读书的苦逼高三学生,这套社会的东西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不然他早就屁颠屁颠的把钱给那个兵头了。毕竟林老给他钱就是让他干这事的,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老老实实给钱。
虽然他也很爱钱,但钱跟命比起来,那就不算什么了。可是他不懂这些。于是就只有悲剧了,当然,他的悲剧也可能是一个缘分的开端。
梁容升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他的营房。
一进去就发现里边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是看着就很强壮的男子,梁容升都是一米七的身高,在前世都能算中上的身高,在这个古代的社会更是难得的高。梁容升经常为此沾沾自喜,可是在看到了这个人之后,梁容升有种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看着这个男子,梁容升觉得自己可能只能到他的下巴。再加上那满身的夸张的肌肉,给梁容升一种自己就是一只小鸡的感觉。那个男人可能一只手掌就能摆平好几个他。
再看另外一个男人,和梁容升身材差不多,甚至要比梁容升要瘦一点。
比梁容升要更具特点的就是冷,整个人散发出彻骨的寒冷。梁容升一直是个比较开朗的人,也喜欢去交好一些被人说成高冷的人。而以他的开朗和脸皮,也一直是无往不利。
可见了这个男人,梁容升才明白什么是冷。跟这个男人比起来,他以前遇到的那些所谓的冷美人,冷帅哥简直就是六月的太阳。
那个那人眼神淡然,当然,不是如老僧那种看穿时间百态的淡然,而是一种漠视,对于生命的漠视。
这种对于生命的漠视一般都是出现于杀手的身上,那种手中沾着数百条人命的杀手。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杀过多少人,但是,如果同样是一个杀手,就绝对不会选择接近这种人,太危险了。
当然,这些梁容升是看不出来的。在他的眼中这就是冷,最多他就能区分出这不是高冷。
梁容升进去之后,跟两人问了一个好。然后就陷入了沉默,而沉默是最让梁容升不习惯的,于是他问道“这里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啊?”
听到梁容升的话,两人似乎是想不到梁容升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那个壮汉答道“这里原本的人都已经死了,其他的也没有人再来。可能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这,这里该不会是所谓的前线营吧?”听到这个壮汉的回答,在加上那个老兵给梁容升的介绍,梁容升猜这里应该就是那个老兵说的那个死亡率最高的安排在最前线的营房。于是这么问到。
“是啊,你不知道吗?”那个壮汉看梁容升这幅表情,就明白了,梁容升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坑到了这个最前线的营房中。被当作炮灰牺牲了。
明白了自己的倒霉的梁容升感叹了一句我怎么这么倒霉就瘫倒在地,似乎屠刀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看到梁容升这幅表情,那个壮汉似乎猜到了什么,便问道“你是不是没有给那个老兵银子啊?”
“银子,什么银子”梁容升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傻兮兮的问了一句。
一看梁容升这幅样子,那个壮汉已经明白了,梁小白没有听明白那个老兵的画外之音,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被那个老兵当炮灰牺牲了。
于是耐心的给梁容升解释道“在这里安排营房的时候,一般都会给那个老兵一笔钱,给的多的会安排在后方,给的少的就会在前方。像你这种一点都没给的肯定只能呆在最前方了。”琇書網
壮汉一解释,梁容升就明白那个老兵为什么一开始那么热心,之后有突然十分不耐烦了。
人家辛辛苦苦的给你解释那么多,就是要你懂点规矩,老老实实的给钱,可你一点反应没有,人家能给你好脸色才怪了。现在他可以说是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自己没听出来,肯定早就给钱了。拿自己这不是死定了。
于是,梁容升一副霜打了的茄子的样子。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的冷面男子却说了话。引得壮汉回过头,戏谑的说到“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然后他也转过身对梁容升说到“就是,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说完,还十分得意的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有我在,没问题的表情。
听了他们两个的话,梁容升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下来。他觉得这两个人十分可靠,他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可他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可以信任,可以交托性命一般的信任。没有为什么,就只是感觉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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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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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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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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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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