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云等人追了两天,丝毫没有发现姚慧敏军队的踪影。
郭小宇气得大骂:“这个贱女人,她把绿旗部落人马带哪里去了?”
孙敬田急得抱怨:“都走两天了,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人间蒸发了不成?”
刘海云若有所思。
“你们说,如果你们是姚慧敏,你们会怎么做?”
郭小宇不假思索地说:“很显然,姚慧敏不想与我们纠缠。如果我是她,要么再请求死神罗涛的增援,要么就向有援军的地方靠拢。”
“这么说,姚慧敏是故意败给我们的。”
“你以为呢?绿旗部落高手如云,况且还有几十万大军,就我们这几千人马,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姚慧敏为什么要故意败给我们?”
“很明显,她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到达月湖城。所以,她就想让援军挡住我们,然后她就可以畅通无阻地到达月湖城了。”
“这个女人果然奸诈。”
“什么?果然奸诈!小云,你了解她吗?”
“不了解,不了解。”
“不了解,你怎么说出‘果然’二字?”
“不是果然,我是想说非常,是非常奸诈。”
郭小宇暗思:果然和非常的读音很相近吗?
刘海云假装咳嗽一声,又继续说:“你们觉得姚慧敏还会向死神罗涛请求增援吗?”
李乾坤推测说:“应该不会了。这都过去两天了,如果死神罗涛的手下来的话,我们早就与他交上手了。”
郭小宇听后,大斥说:“什么叫应该不会,是根本不会了。你们以为死神罗涛傻吗,他会看不出姚慧敏的真实意图吗?”
“郭叔叔,我还是不理解。如果死神罗涛看出了姚慧敏的意图,他又为什么会派张寒静来杀我们?”
“死神罗涛虽知姚慧敏的意图,但他为了姚慧敏一部能尽快抵达月湖城,也只好送一个顺水人情。死神罗涛是很聪明,他却不知张寒静并不忍心杀小云。这一点,他是失策的。”
李乾坤插话说:“也不尽然。也许是死神罗涛故意安排张寒静与刘海云一战的。师生相对,两人之中必死一人,这是死神罗涛十分想看的好戏。”
刘海云还是不解,问:“如果死神罗涛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和姚慧敏过招的不止我刘海云一人吗?”
“知道,但死神罗涛更知道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老师的。之前音律法师要对付张寒静,被你阻拦,就是这个原因,是吗?”
“是。我不想看到老师被你们杀死,所以我事先预备了一把假剑,如果遇到和老师对决的一天,我会用假剑杀死她。”
“小云,你的想法很好。可你又怎么知道张寒静一定不会杀你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老师死,才这么做的。”
“原来如此。”
孙敬田感动地说:“真是师生情深啊!”
郭小宇突然打断他们说:“好了,你们别煽情了,我已经想到姚慧敏去哪里了。”
孙敬田辩驳说:“这不是煽情,这是感动,连这都不懂。郭小宇,你们黄旗部落没有夫子(指老师)吗?”
“不和你们闲扯了。姚慧敏可能去黑风山寒冰涧了。”
刘海云又问:“郭叔叔,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没肯定,我只是说可能。刘海云,我明白你为什么对张寒静师生情深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语文是她教的。”
李乾坤捧腹大笑。
“张寒静是数学老师,你们有没有搞错?”
“‘非常’都能说成‘果然’,不是数学老师教你的语文才怪。”
“不和你闲扯了,我们大家继续前进吧。”
在梨花舍月湖城。
死神罗涛和连环兽站在东门城楼上张望。
东门外,雷护法、石护法和梨花舍舍长安排士兵排列两边。他们好像在迎接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面红色的旗帜从地平线上飘起。
死神罗涛很兴奋,立即命人击鼓。
站在一旁的登观不乐意了。
他想:我来的时候,别说鼓了,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这个多变鬼,好大的架子啊。
连环兽走下城楼,对分列两边的士兵说:“一会红旗部落首领就到了,你们都精神点。”
二棍子黑猩猩向死神罗涛捧上一个盒子。
死神罗涛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盛放一个雕刻精致的玉器,还有一个兵符。
死神罗涛关上盒子,暗自发笑。
死神罗涛又把盒子交到二棍子黑猩猩手中。
死神罗涛理了理衣服,走下城楼。
十几分钟后,多变鬼带人来到月湖城东门外。
死神罗涛热情地走过去迎接。
“啊,首领,我已命人准备好美酒,请首领与我同饮。”
“不敢,不敢。老夫怎么敢让族长亲自迎接呢?族长还备美酒,老夫更受不起。”
“首领这是哪里的话,快请,快请。”
“族长先请。”
“好。”
死神罗涛走在前面,把多变鬼带进月湖城。
死神罗涛一边走一边给多变鬼讲解月湖城的历史文化。
多变鬼不住点头。
来到族长大殿,死神罗涛邀多变鬼入席。
族长大殿只有死神罗涛和多变鬼两个人。
多变鬼感到不安,问:“族长,您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鸿门宴吧?”
“首领你想多了。我与首领好久不见,十分想念,所以想单独聊聊。首领为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既然族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酒至半酣,二棍子黑猩猩送上一个盒子。
死神罗涛把盒子推到多变鬼面前,说:“请!”
“族长,这里面是什么?”
“首领一看便知。”
多变鬼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精美的宋代玉器和一个兵符。
多变鬼一下子变了脸色,问:“族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封你做征东将军,守在东门外。”
“你要废了我的首领称号吗?”
“不是。首领,你不要激动,听我慢慢和你说。在红旗部落,你依然是首领;但来到我黑旗部落,你就是征东将军。你的人马归我所有,我会拨一千人由你调遣。明白了吗?”
“死神罗涛,你好阴险啊。我才刚来,你就剥夺我的兵权。”
“首领,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登基那天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要把各旗部落的兵马都集中到我这里由我调遣,是什么结果,你们都应该很清楚吧。既然你们愿意来,就不要怪我阴险了。首领,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罗涛,你!”
“首领,不要生气。等打败了地球人,我会把兵权交还给你的。”
“罗涛,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叫我‘多变鬼’吗?”
“别人练剑或是练刀,亦或是练枪,都是按照固定套路练习的,而你练枪却从不按套路,别人接了你这一招,不知道你下一招会怎么对付他们。你的枪法,就像飘忽不定的幽灵,令人无法捉摸。所以,有人给你起了一个神秘而恐怖的绰号——‘多变鬼’。”
“既然族长知道,就应该知道逼迫我的下场。”
“多变鬼,你的红闪枪是很厉害,我想我也拦不住你。但你部落的人会吗?他们能像你一样从这里脱身吗?难道你就只为你自己考虑,不为红旗部落考虑吗?”
“我……”
“多变鬼,如果你是真心诚意地拥护我,就不会在意兵权在谁的手上。除非你想谋反。”
多变鬼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向死神罗涛下跪。
“族长,我不敢。我听从您的调遣。”
“好。你速带一千人守到月湖城城外,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进城。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族长。”
“首领,你这么想才对嘛。为了土西族的未来,大家要齐心协力才是。”
“族长,属下告退。”
“好,你去吧。”
走出族长大殿,多变鬼想: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我不能与死神罗涛撕破脸皮。
紫旗部落某岛屿。
白云方士与沙将军发生了争吵。
他们面对太阳站。
沙将军说:“大王,太阳在东边,我们要去北边,应该往左边走。”
白云方士却说:“到紫旗部落就不一样了。太阳是在西边,我们应该往右边走。”
“大王,无论是在黄旗部落还是在紫旗部落,太阳总是东升西落的。”
“我问你:中午的时候,在我们部落看太阳是在北边,在紫旗部落看太阳是在南边,是这样吗?”
“没错。”
“所以,这里是紫旗部落,现在太阳应该在西边。”
“大王,这是早晨,太阳明明在东边。”
“沙将军,这里是紫旗部落,与我们部落不一样,早晨的太阳自然是在西边。”
“大王,太阳会分身术吗?”
“沙将军,你说对了,太阳就会分身术。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是小云告诉我的。”
“噢,原来是这样。大王,属下错了。看来学好地理很重要。”
“走,我们向右走吧。”
中立王白云方士自以为找到了回家的路,就带着沙将军一路往南走。
在黑旗部落金塘舍水下基地。
白少风走了进来。
看到白少风来了,阮春兰很欢喜。
“小风,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我去见我爹了,然后到蓝旗部落转了一圈,之后就回来了。”
“有什么收获吗?”
“死神罗涛杀死了登云仙,各旗首领不敢违令,都向月湖城调兵。登观和我爹都已带兵到达月湖城。彩蕊儿打败蓝静婷,当上蓝旗部落首领;叔叔被彩苹儿打败,柳平趁乱当上黄旗部落首领。另外,绿旗部落人马和蓝旗部落人马都已到达黑旗部落境内,五大部落人马即将集结月湖城。”
“刘海云和彩蕊儿在哪?”
“刘海云、李乾坤、郭小宇、孙敬田和音律法师正追击姚慧敏一部;彩蕊儿和冯樱、郑霞已和蓝静婷、彩苹儿交上手。”
“姚慧敏是谁?”
“她是绿旗部落首领野人的夫人。野人一心作画,不管部落的事,绿旗部落大小事务都由他的夫人姚慧敏处理。”
“你不去帮彩蕊儿一把?”
“彩蕊儿说了,这里才是重中之重,她让我保护这里的安全。”
“你在这里,我就回学校了。”
“刘海云不是说他们班不上课了吗?”
“他们班不上课,我们班还要上课呢。”
“你能不能过一会再走?”
“为什么?”
“因为……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我……我……”
白少风心里怦怦直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什么你啊?有什么话快点说。”
白少风很着急,露出奇怪的表情问:“你难道不明白吗?”
阮春兰一脸茫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少风看,问:“我明白什么?”
白少风见阮春兰盯着他看,好不自在,掩面说:“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明白,当然明白啊。”
白少风一听大喜,连忙把手从脸上拿开。
“原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啊。”
“你对我很好,我十分感谢。”
“小兰,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啊?”
“小兰,你怎么还不明白?”
“你说什么啊,我真的听不明白。”
白少风咽了一口唾沫说:“我……我喜欢你。”
“切!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喜欢又有什么难于开口的。”
“小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喜欢。”
阮春兰一听,果断拒绝。
“白少风,我不喜欢你。”
“小兰,这是为什么?”
“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了。”
“小兰,你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没有人愿意和我走得太近。和我走得近的人都死了。金采田、陆明凰、郭彩真,看着他们一个个从我身边离开,我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白少风,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喜欢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不介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即使死了,我也愿意。”
“我不愿意。你是土西族的希望,我若害死了你,谁来拯救土西族秘境?”
“我不管。我死了,我就把纸牌交给别人。”
“小风,别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你的亲人。你爹,你娘,还有你叔叔,如果他们看到你死了,会不会很伤心呢?你不只是为你一个人而活,还有你的家人。你可以不管不顾,为了一个女孩子而死,他们呢,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如果你死了,他们一定会伤心难过的。你叔叔现在下落不明,你不去找他,还在这里想儿女私情,你不觉得惭愧吗?”
“小兰,我……”
“好了,我回学校了。还有,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阮春兰说完,转身就走。
白少风的心一下子跌到低谷。他想抓住阮春兰的手,但他没有。
阮春兰从湖里上来,眼泪流得稀里哗啦。
她想:白少风,我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对不起,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吧。
想完,她就打开了比例地图。
“空间穿越——比例地图——**中学!”
白少风从湖里游上来,只看到一道蓝色的光芒。
这道光芒是阮春兰穿越的光芒。
白少风失落地说:“我还是来晚一步。”
在黑旗部落南部。
蓝静婷、彩苹儿的人马与彩蕊儿的人马相遇。
双方相距不足五十米。
蓝静婷、彩苹儿、彩蕊儿、冯樱、郑霞都骑在马上。
彩苹儿劝道:“妹妹,别再执迷不悟了。快向妈妈认错,我们还是一家人。”
听到彩苹儿说出这样的话,彩蕊儿说:“姐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小蕊,之前是我不懂事,惹妈妈生气,现在我才明白妈妈的苦心。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妈妈。”
“我知道,爸爸是因我而死的,我有罪,我以后会好好对妈妈的。”
蓝静婷一听来了气。
“你嘴里说的好好对我,就是帮助一群地球人打我吗?”
“妈妈,我没有要和您作对。”
“还说没和我作对?你占了宫殿,自称首领,还不算与我作对吗?”
“妈妈,死神罗涛毫无人性,在他的眼中,只有权力与杀戮。妈妈您帮助他,就是在帮助野兽。”
“小蕊,是黑是白,妈妈心里很清楚,不用你教。族长是有些心狠手辣,但他那么做都是为了我们民族。”
“妈妈,就算族长是为了我们民族,但他也不能因为为了我们民族就去伤害别的民族。这样做和恶人有什么区别?”
“小蕊,你告诉妈妈,那是伤害吗?地球人在一千年前杀害了我们的族人,这个仇我们能不报吗?”
“妈妈,您也别忘了,一千年前,我们也是地球人。而且,我族第一代族长赵炀就明令禁止我们复仇,这些您都是知道的,为何还违反族规制造杀戮和苦难呢?”
“第一代族长的命令我无法执行,我只听命于现在的族长。谁是土西族的族长,我就听命于谁。想让我听你的,你就再制造一次政变,把族长之位夺下来。”
“妈妈,您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把你养了这么大,我竟然成了不可理喻的人。早知道这样,当年我还不如把你杀了。”
蓝静婷哭了。
彩苹儿斥责彩蕊儿说:“小蕊,你怎么能这样和妈妈说话?”
彩蕊儿伤心地说:“妈妈,我知道我不该惹您生气,您一心听命于死神罗涛,我实在不能认同。”
“小蕊,妈妈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听不听我的话?”
“不听。”
“好。你不听,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来吧,我不怕你。”
太阳躲进云层,天色渐渐变暗。
蓝静婷从木盒里取出一个铃铛,系在腰间。
彩蕊儿对她两边的冯樱、郑霞说:“我妈妈要发动野兽攻击我们了,你们快走吧。”
冯樱担心地问:“妹妹,那你呢?”
“放心吧。我也是驯兽师,我不会怕她的。”
冯樱和郑霞骑马往后走。
蓝静婷轻摇铃铛,一群野兽向彩蕊儿的人马冲过去。
彩蕊儿并没有慌张,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口哨。
豺狼虎豹争先恐后地冲向彩蕊儿的人马。
彩蕊儿的马受了惊吓,抬起前蹄,要把彩蕊儿掀翻在地。
一声清脆的哨声过后,这匹马又安安稳稳地站在地上。
三声急促的哨声过后,彩蕊儿这边的野兽也开始冲锋。
两边的野兽撕咬在一起。
蓝静婷不停地摇铃铛,彩蕊儿不断气地吹哨子。
冯樱和郑霞担心彩蕊儿的安危,又回来了。
郑霞急得大喊:“快点火,快点火啊。”
冯樱劝道:“不能点火,我们这边也有野兽。”
“不点火怎么办啊?蓝静婷那边是轻轻地摇铃铛,妹妹这边是拼命地吹口哨。这样耗下去,对我们不利啊。”
“除非我们能让蓝静婷手中的铃铛不再发出声响。”
“这一点我们做不到啊。”
“这可怎么办呢?”
冯樱和郑霞在后面急得没办法。
彩蕊儿听到了冯樱、郑霞的声音,松开哨子,对她们说:“你们快走啊。”
郑霞着急地说:“我们担心你。”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快走吧,我自有分寸。”
冯樱和郑霞再次骑马撤离。
蓝静婷见彩蕊儿停止了吹哨,暗自发笑。
彩苹儿在一旁为蓝静婷鼓劲。
“妈妈加油啊。”
彩蕊儿忽然想起小时候被蓝静婷关到狼笼子里的经历。
“哦,原来这样就可以了,我明白了。”
于是,彩蕊儿用呼叫机呼叫蓝旗部落首领大殿的人。
“我是彩蕊儿,快把我的录音机带过来。”
南边的野兽不断扑向北边的野兽;北边的野兽乱成一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彩苹儿在一旁给蓝静婷鼓掌。
“妈妈加油,我们马上就赢了。”
彩蕊儿的马有些骚动。
彩蕊儿轻轻抚摸马背,尽力让马安静下来。
彩蕊儿趴到马的耳边说:“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胜了。”
这匹马似乎听懂了彩蕊儿的话,安静了下来。
山坡上,冯樱和郑霞看得真切。
郑霞焦急地说:“学姐,不如我们下去帮妹妹一把吧。”
“不用了。我们过去,她一定会分心的。我想她一定有办法应对的。”
“蓝静婷的野兽军团就要赢了,她还不逃吗?”
“看她如此镇定自若,想必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一道橙色的光芒出现了彩蕊儿附近。
这是穿越的光芒。
现在再来解释一下关于穿越光芒的问题。
罗涛发明的第一代穿越机器是比例地图,用比例地图穿越时发出的光芒是蓝色的;罗涛发明的第二代穿越机器是比例地图改进版,用幻象影像仪当作介质,穿越时发出绿色的光芒;郑霞改进的第三代穿越机器是比例地图增强版,用幻象影像仪当作介质,穿越时发出橙色的光芒;冯樱发明的第四代穿越机器是自由穿越机,穿越时发出红色的光芒。
一个女子把一台录音机递给彩蕊儿。
彩蕊儿问那女子能播放吗,那女子说已经试着播放几次了。
彩蕊儿打开录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录音机里面传出的是她的哭声。
所有的野兽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蓝静婷那边的野兽纷纷掉头。
一时间,空旷的平原上传来痛苦的嚎叫声。
蓝静婷拼命摇铃铛,野兽就是不听她的话。
她气得把铃铛摔在地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彩苹儿劝她说:“妈妈,我们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蓝静婷使出一招寄生绳,就带领人马逃跑了。
野兽拼命地往前追,又咬死了不少人。
彩蕊儿关掉声音,野兽们互相撕咬起来。
一声清脆的哨声后,这些野兽都向她跑过来。
在山坡上的冯樱、郑霞都看呆了。
彩蕊儿命人前进二里扎营;蓝静婷和彩苹儿后退三十里才敢扎营。
在蓝静婷的大帐里。
蓝静婷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彩苹儿站在一旁;帐内还有几个将领,但他们都不敢说话。
蓝静婷怒而拍案:“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和老娘斗,气死我了。”
彩苹儿劝她说:“妈妈不要生气,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真后悔啊!我不该把她与狼关在一起的。这丫头天资聪颖,生来就有做驯兽师的天赋,又与狼关在一起,更是与野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古往今来,哪一个驯兽师能用哭声指使野兽为其卖命的?”
“妈妈,小蕊指挥陆地上的野兽厉害,但天上的野兽就不一定了。我谙习空中野兽的习性,训练它们五年,应该可以打败彩蕊儿。”
“她若是命令野兽一直往前冲,你就是让飞鸟部队过去,又能怎么样?”
“妈妈,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和你说……”
于是,彩苹儿在蓝静婷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蓝静婷听后,大喜,吩咐说:“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向她挑战。”
在彩蕊儿营地,部队大摆庆功宴。
彩蕊儿对众人说:“你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要客气,本公主,不,本首领能养得起你们。”
将士们听后,狼吞虎咽起来。
在彩蕊儿的大帐中,一群黑衣人静静地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的命令。
在蓝静婷的营帐中,有人将彩蕊儿大摆庆功宴之事报告给了蓝静婷。
彩苹儿建议说:“妈妈,不如我们今晚偷袭彩蕊儿的营地吧。”
蓝静婷摇头说:“彩蕊儿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她大摆庆功宴,一定是想诱我去偷袭她的营地。老娘才不傻呢。”
“那我们怎么办?”
“除了留少数站岗的人,其他人一律睡觉,养精蓄锐,等待明天决战。”
“是,妈妈。”
彩蕊儿营地。
酒过三巡,彩蕊儿把冯樱和郑霞悄悄叫出去。
来到一处废石后面,彩蕊儿让她们二人蹲下。
郑霞不解地问:“妹妹,你急忙把我们叫出来,有什么事吗?”
“我交代你们的秘密任务完成了吗?”
“放心吧,我们已经完成了。妹妹什么时候使用?”
“现在还不急。我要让她们前进二百里再动手。”
“妹妹,你脑子没烧坏吧。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都可以使用,为什么要让她们前进二百里呢?”
“那里是峡谷,进去了就很难出来。我想在那里把她们的人马一次性解决掉。”
“妹妹又说笑了。既然想让她们前进二百里,妹妹你下午为什么还要费劲心思获胜,直接让她们二百里不就得了。”
“妈妈和姐姐也不简单,我若直接让她们二百里,她们一定不会上当的。二位姐姐,你们现在就带机器人部队去峡谷准备,三天之内,我会引蓝静婷的军队进入峡谷,到时候你们就命人打开机器,蓝静婷和彩苹儿就会在峡谷里丧命。”
“妹妹,她们是你的妈妈和姐姐,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们?”
“我也没有办法。她们不死,就会死更多的人。我也不想这样。”
“妹妹进入峡谷如何脱身?”
“我早已派人探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到时候我会让带人逃到那里。”
“妹妹,你真考虑清楚了?”
“我考虑清楚了,你们赶紧去吧,别贻误了战机。”
冯樱和郑霞走后,彩蕊儿伤心地哭了一阵。
之后,她走到营帐里。
一群黑衣人向彩蕊儿行礼。
一个头领问:“首领,您让我们这身装扮,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今晚去偷袭蓝静婷的营地。”
“首领,我们只有几十个人,你让我们去偷袭蓝静婷的营地,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又没让你们真攻,佯攻就行了。敲几声锣,放几把火,杀几个岗哨,这些你们总该能做到吧。”
“首领,属下不知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骚扰蓝静婷的人马,让她们继续后撤。”
“首领,蓝静婷曾是蓝旗部落的首领,您这点小计对她能管用吗?”
“她是我妈妈,我很了解她。”
“那您的姐姐呢?”
“姐姐听妈妈的话,只要妈妈说撤,她就会撤。”
“首领,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
深夜,一群黑衣人来到蓝静婷营地附近。
他们先用弓弩杀死岗哨,然后鸣锣放火。
蓝静婷被惊醒。她走出帐外,看到四周漆黑一片,不知道彩蕊儿带了多少人来,也不派人打探,就连夜带人向南逃。www.xiumb.com
路上,人们异常慌乱,相互踩踏,更有野兽捕食士兵。死者不计其数。
早晨,彩蕊儿带领人马向南追击。
蓝静婷带人逃到一座山上。
有探子报告彩蕊儿说:“首领,蓝静婷带人逃到了东南十里的秃山上。”
彩蕊儿暗想:将计就计,该是让她们胜利的时候了。
彩蕊儿带人追到山下,命令野兽往山上冲。
在山上,蓝静婷对彩蕊儿的军队阵形一览无余。
她大笑说:“我当她多有能耐,原来不过如此。”
彩苹儿问:“妈妈,我们现在可以使用飞鸟部队了吧?”
“好。苹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彩苹儿命令飞鸟部队向山下俯冲。
在起飞前,彩苹儿让每只鹰的嘴里都叼上一只活的野兔。
彩苹儿对蓝静婷说:“妈妈,这座山很秃,彩蕊儿手下的野兽很容易发现鹰嘴里的野兔。等到鹰飞到离地面很近时,就把口中的野兔吐出,野兽们见到野兔,必会拼命疯抢,到时候我们再派人放箭,便可大获全胜。”
果然,当鹰放下嘴里的野兔,地上的野兽像发疯似的扑向野兔。
彩蕊儿的野兽军团很快就全乱了。
彩蕊儿见状,直接带人逃走了。
几分钟后,蓝静婷命人放箭。
山下不断传来凄惨的叫声。
蓝静婷胜利后,一口气追了一百八十多里。
第二天上午,蓝静婷果然带人来到峡谷入口。
彩蕊儿已带人躲入山洞中。
蓝静婷仔细观察前方地形,对彩苹儿说:“这里地势险要,极易埋伏,我们不可贸然行进。”
彩苹儿建议说:“妈妈,我也这么觉得。不如我们绕路吧。”
“不行。绕路走的话,我们就要多走三天的路程。”
“妈妈,那你说怎么办?”
“先派飞鸟部队检查半天。若安全,我们就带人快速通过;若不安全,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
蓝静婷还是不放心,又暗中交代一队士兵如此如此。
飞鸟部队钻到峡谷两边的树林里。它们看见了趴在地上的白色机器人和靠在树上的灰色制雪机。它们以为是石头,就没有报告。
下午,蓝静婷的先头部队进入峡谷。
他们身背草席,每个草席上都有扎好的十几个草人。
彩苹儿忽然明白过来。
“妈妈,原来你暗中吩咐他们去扎草人的。”
“是。峡谷两侧山峰很高,小蕊的人马根本看不清峡谷里的具体情况,只能隐约看到规模。我扎草人冒充人马进入峡谷,一定可以探出那丫头的阴谋。”
“妈妈真是高啊!”
下午雾气突然变浓,山谷里模糊不清。
冯樱和郑霞看到蓝静婷大军已进入峡谷中,便命人启动制雪机。
满天雪花飘落峡谷中,峡谷中的士兵感到寒冷无比,不能动弹。
蓝静婷等人感到有冷气飘过来,知道进峡谷的人被彩蕊儿伏击了,连忙撤退。
大雾散后,冯樱和郑霞来到峡谷中。扫除大雪,掀开草席,只看到几千个人的尸体。
来到山洞,她们看到彩蕊儿和士兵冻得发抖。
彩蕊儿半睁着一只眼问:“事情办得怎样了?”
冯樱回答说:“蓝静婷派人扎草人进入峡谷,雾太大,我们看不清,以为进入了千军万马,就命机器人启动制雪机,结果……结果只杀死几千人。”
“这么说,蓝静婷和彩苹儿都跑了。”
“是。”
彩蕊儿怒从心来,又想了想,说:“雾太大,你们看不清也是在所难免的。快把我们救出去吧,我不想被冻死。”
在红旗部落凤凰山庄。
晚上,一个老人敲开了凤凰山庄的大门。
这老人身穿道服,手持法杖,大约八十多岁。
开门的是一个丫头,见来的不是庄主的常客,问:“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吗?”
“叫你们庄主出来见我。”
丫头一听怒了,大吼说:“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们庄主出来见你?”
“告诉你们庄主,我是土西族的祭司土伐老道,让她出来见我。”
“什么祭司,我没见过,你还是走吧。”
土伐老道盛怒,一掌把丫头推到花园里。
“去不去?”
丫头不敢作声,只好去找庄主。
那丫头把这话告诉庄主。庄主一听很激动,快步朝外走。
庄主来到离老人二十步左右的穿堂,一眼就认出那老人是土伐老道。
“父亲!”庄主一下扑进土伐老道的怀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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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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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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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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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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