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见面,刘海云就问:“鬼魂既然是你爷爷弄的,你爷爷应该知道我们政治老师被埋在哪吧。”
“我和爷爷都无法测出你们政治老师被埋在哪。这说明杀死你们政治老师的人不是地球人。”
“看来,现在的这个政治老师真的很可疑。”
“你得快点了,我们不知道土西族的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敢到我们学校冒充老师,必不是一个人,一定有联络人,我们就这样除掉他,势必会打草惊蛇的。”
“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还得打回土西族秘境去,惊蛇就惊蛇吧。实在不行,我们就联合郭小宇、孙敬田、白少风和他们大打一仗。”
“杜少天虽然找到了,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还要那个教主,不知道现在藏在何处。我们就这样开战,胜负很难说啊。”
“小云,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有我来安排。”
“那你要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晚上一下课,李洁莲就回到宿舍,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口。
舍友都以为李洁莲被鬼魂吓傻了,安慰了一阵过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操场上方被一团厚厚的白雾笼罩,接着便听到风的呼啸声。
“怎么会突然起风呢?”李洁莲在心里问。
此时,宿舍刚熄灯,舍友已进入梦乡。只有李洁莲一个人紧紧地注视窗台。
又一阵大风刮过,外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个鬼影出现在窗外。
“救救我,救救我……我冤,我冤,我是无辜的……”
这一次,李洁莲没有躲避,而是走过去隔着玻璃与那鬼对话。
“告诉我,你是谁?”
“我冤,我冤啊……我是梁渊,半年前被人害死……我冤,我死得好冤啊!如果再给我几天,我就可以实现我的梦想了……但现在,我只能抱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我冤,我冤啊……”
“梁渊?梁渊?”李洁莲在心里回想。
“梁渊是我们高一时候的政治老师的名字,现在是我们的班主任。你真的是梁渊吗?”李洁莲问。
“我冤,我死得冤啊……我是梁渊,我是梁渊,你们现在的班主任是土西族的人,之前那帮人抓了我和张云燕老师等七个老师,幸而刘海云救了我们,后来那帮土西族人就逃了,逃走六个,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冤枉啊,救我啊……”
“老师,你的尸骨埋在哪里?”
“救我,救我……升起白雾的地方就是,一会我会在那里画一个白圈,白圈下面就是我的尸骨……我走了……我冤,我冤……”
鬼魂的声音远去,留在李洁莲心里的是淡淡的恐惧和深深的同情。
在梁渊的家里。
刘海云问梁渊的妻子:“婶,叔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梁渊的妻子叹了一口气说:“大约半年前,他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再关心我和孩子,不再关心这个家,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学校重大改革,每个月都会裁除一些教学差的老师,直到今年12月为止,我需要这份工作,我要做好一切准备,以后我就住在学校宿舍,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就没多想。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海云微笑说:“没有。梁老师很关心婶,只是没有时间,让我来给婶道歉。”
梁渊的妻子笑着露出凸牙。
“原来他还关心我啊。”
刘海云又和梁婶说了一些闲话。
不知过了多久,收到李洁莲的短信。
刘海云向梁婶道歉说:“婶,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有时间再聊吧。”
“小云,慢走啊。”
从梁渊家离开,刘海云就去了石建飞家。
石建飞打游戏打得正爽,刘海云来了好久也没看见。
一局游戏结束后,刘海云才开口道:“小石头,跟我出去一趟呗。”
石建飞吓得从椅子上仰了过去。
“啊?吓死我了。小云,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老一会了。”
刘海云把石建飞拉起来,又帮他打掉后背上的土。
“小云,你刚才说什么?”
“跟我出去一趟。”
“不行,我和他们说好再来一局的。”
“他们是谁?”
“一起玩游戏的朋友。”
“游戏只是玩玩而已,不要太较真。我叫你是有正事要做。”
“什么正事?”
“土西族的人又来我们学校了……”
“打住!打住!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了,土西族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是很想去冒险,但我爸不想让我陷入危险,我很听他的话,所以我不能去。”
“这次的事情不像以前,这次是我们班主任的事情。”
“班主任怎么了?”
“现在的班主任不是我们班真正的班主任,他早在半年前就被土西族杀死了,尸骨被人埋在学校的操场中。”
“小云,之前你破了学校的五大悬案,还没过够当侦探的瘾吗?现在竟编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刘海云掏出手机,找出李洁莲的短信对石建飞说:“这是李洁莲刚刚发来的短信。她和我一班,最近她们宿舍窗外每晚都有一个冤鬼叫喊。经查实,这只鬼就是原高一政治老师现班主任的梁渊老师。”
“梁渊?”石建飞好像记不得梁渊是谁了。
“我已经说过了,他是我们高一时候的政治老师。”
石建飞一听明白过来。
“哦……”
“我说你最近怎么老心不在焉。”
“沉迷游戏的人都这样。”
“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游戏中。听你们班的人说,你最近经常逃课,老师找到你家里,发现你正在家里打游戏,对吗?”
“刘海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只要活得自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每天除了吃喝就是打游戏,这样的生活真的自在吗?游戏是虚拟的,不能把它当作是一种生活。打游戏要有度,过度游戏不仅对眼睛有害,对身心健康都造成不良影响……”
“够了!你像我妈妈一样唠叨。你看我爸爸对我多好,只要不做危险的事情,我做什么他都不管。”
“你只以为你妈妈唠叨,你不知道你妈妈有多爱你吗?”
“刘海云,不要你教我!”
“小时候,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管你,但现在,我必须管你。你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的觉,剩下时间全在打游戏,时间一长,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都说不用你管了,你烦不烦啊!你不是认识一个半仙吗,你去找他啊,他比我有用多了。你以后别来烦我了。”
“他现在很忙,没有时间。”
“我现在也很忙。大门就在你后面,所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小石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石建飞怔了一下。
“走吧,我什么都不想说。”
“是因为汪雨姗吗?”
“不要提她,我现在不想听到她。”
“失恋了吗?”
“是。”
“失恋你就要自暴自弃吗?我现在也失恋了,日子不还是要过吗?”
“你骗谁呢?你和沈依婷感情深厚,都是知书达理的人,从不恣意胡闹。而那个女人呢,我们稍有一点意见不同,她就大吵大闹。天气不好都说是我的错;买双鞋子被人坑了反怪我没陪她一块去;水墨画比赛没入围说我没有给她买到好的墨水,因为这事和我吵闹了好一阵子,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比赛时学校统一发毛笔和墨水,连宣纸、画纸都是学校统一发的,自己带的学校不让用,这多有公平性,她没入围和我有关系吗?还有好多事情,说出来还不够我生气的。”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的心情你也要体会才是。前一阵子,妈妈和政治老师突然逼迫我学习,一个在家里,一个在学校,一刻不停地看着我,收了我的手机和电脑,后来连穿越感应器也给没收了。在学校我和沈依婷几乎不说话,离开学校我们也不说一句话,大约过了半个月,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再不理她就分手。我本来想去的,但还是没有去,就分手了。分手就分手吧,虽然我也很难过,但也无法改变,想开了就好了。人生的道路有很长,分手只是一个小的结局,这个小的结局过去,还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也许你曾经认为她是最好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也许以后你会找到比她更好的,更加无与伦比的人。爱情就像一个陷阱,一旦陷下去就只会越陷越深,如果有一天你从这个陷阱里出来,你会发现自己早已残缺不全,这个世界远没有陷阱里的美丽。趁自己年轻,多做一些对自己有益的事情吧,不要把大把大把的精力投入到打游戏和失恋的后悔中。或许她真的不适合你,顺其自然好了,上天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伴侣的。”
“我对她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喜怒哀乐,为什么她就不能在乎我一点?我不是不能接受分手,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我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回报?”
“小石头,不要难过,想开一点就好了。有时候,付出和回报不一定成正比。也许是你的付出不能让她满意,所以一直得不到回报;也许是你没有找对人,她不值得你付出。反正,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躲是躲不过,留是留不住,就像‘我悄悄地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懂吗?”
“也许我难过并不是因为失恋,而是因为付出没有回报。若不是我的占有愿望太强烈,也许不会喜欢上她。现在我忽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我的问题怎么办呢?”
“既然是政治老师的事情,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也参与。你说吧,我们怎么做?”
“走吧,我路上再说。”
在刘海云所在学校一个单间教室宿舍里。
一个黑衣人跪在一个老师面前。
那个老师吩咐说:“明天上午你带领舍民和黑猩猩部队共计十万人用悬隐之术埋伏在学校周围。我以口哨声为令,只要我一吹口哨,你们就杀进来。不管死人活人,一律不准走出学校。”
“遵命!头,教主还有一言相告。”
“讲!”
“他叫您无论如何都要放过刘海云。”
“为什么?”
“因为空间对接镜在刘海云手里。杀了他,我们就无法取得空间对接镜了。”
“你告诉教主,我会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
“是。”
刘海云和石建飞扛铁锨翻过学校的围栏。
“梁渊的尸骨在哪啊?”石建飞着急地问。
“李洁莲说在操场上画白圈的地方。”
“大冷天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挖死人。这么黑,谁能看见白圈在哪。”
“我能看见。”
“小云,你的视力我是知道的。你给沈依婷找钱包那次,也没见你看多远,最多就6。0吧。”
“小石头,那次给沈依婷找钱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我又苦练视力,我现在的视力已经超过9。0了。”
“你的视力若真达到9。0,你在学校外面就能看见操场上面的白圈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发现?”琇書蛧
“不知道。如果有的话,我是一定能看到的。现在都走到了操场的中央,还是没有看见那个白圈。”
“不对啊,小云。就算你的视力只有6。0,走到这里也完全可以看清整个操场了。会不会是情报有误?”
“这些话是李洁莲本人听那鬼亲口说的,不会有错。”
“会不会是土西族的人已经察觉我们的计划了?”
“不可能。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计划的话,我们连学校都进不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
“别慌。等我回去拿一样东西。”
“这么黑,别留下我一个人。”
“那一块走。”
“好。”
“抓紧我的胳膊。”
“为什么?”
“穿越。”
“什么?穿什么越啊?”
石建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刘海云带走了。
石建飞尖叫一声,发现脚下悬空,前面一个亮点,两边石头飞速移动着。
他问刘海云:“小云,这是哪里啊?”
“时空隧道。”
“这两边是什么东西?”
“是陨石,还有过去的时间碎片。”
“好可怕啊,感觉它们要吞噬我们一样。”
“不要乱看。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死人的。”
“好好好,我闭上眼睛。还有多久能出去?”
“马上!”
石建飞刚闭上眼睛几秒,就听到刘海云说“睁开眼睛吧”。
石建飞不信,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小云,你别骗我了。电视里走时空隧道要走很长时间的,我们现在才走了十几秒,不可能这么快的。”
“他们那是时间穿越,时间当然很长;我们这是距离穿越,不需要很长时间。”
石建飞先睁开右眼看了看,才慢慢把左眼睁开。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果然是你家啊。”
“我们像亲兄弟一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想时间穿越,你们这个机器可不可以做到?”
“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为何要距离穿越?”
“我听说唐朝生活很好,而且美女很多,不如带我去唐朝吧。”
“是的,唐朝女人以肥为美,到那里够你体会的了。”
“你傻啊,到了唐朝不能喜欢丑女吗?那里的丑女又瘦又苗条,而且喜欢她们的人又少,我去了正好能捡个便宜。”
“额……你想得太美好了。可我们去不了。”
“感应器不能实现时间穿越吗?”
“能是能,但我们队长不允许时间穿越。”
“为什么?到过去或者未来体验生活也很不错啊。”
“不行啊。时间穿越看似只是一个人的旅行那么简单,但给你穿越到的那个时间带来的将是无法预料的改变。你到了那个时间,会改变那个时间生物的生命轨迹,有可能是一个,有可能是一群,有可能是那个时间的整个世界。我们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打扰别人的生活呢?”
“唉,看来我这辈子是无法去唐朝了。”
“我拿好了,快走吧。”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印象甄别器。”
“有什么用啊?”
“可以凭借对一个人的印象找到这个人。这次,我来试试找找那个白圈。”
“这么神奇!仅凭印象就能找到人,太不可思议了。我小表弟几年前突然失踪,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我知道他的特征,你快帮我找到他吧。”
“这个我无法做到。”
“为什么?这个机器的发明不就是用来找人的吗?”
“是。但找人必须是把自己对某人的印象输入到自己专用的机器里才能生效,这台机器是我用的,只能输入我对某人的印象,不能输入你对某人的印象,所以我无法做到。如果想找到你的表弟,你就要用一台新的机器,设置好你的看人准则、三观什么的,然后再寻找,就能很快找到你的表弟了。”
“这么麻烦啊。”
“第一次设置确实很麻烦,设置好之后使用就很方便了。”
“那你现在快给我一台印象甄别器吧。”
“给我二百块钱。”
“切!你刚才还说像亲兄弟一样,才过了这么一会你就收钱了。”
“印象甄别器不是我发明的,我也无权做主。”
“不是你发明的,也是你朋友发明的。”
“是我朋友发明的。但这个发明只对队内免费使用,队外是收费的。”
“小云啊,你对他说你的机器坏了,让他再给你换一台,不就行了吗?”
“不行。坏的机器必须拿到她那里报废,她才给换新的。如果没完全坏,她会帮你修好让你继续使用的。”
“一个杯子大的机器竟然报价二百,他也太黑了吧。”
“一个功能这么强大的机器,要二百你都嫌贵啊。你要知道,现在市场上只能接打电话和收发短信的老年手机都要二百多块呢。你想想划算吗?”
“确实挺划算的。不过,还能便宜点不?”
“便宜倒不能了,这是最低价。听说一个月后还要涨到五百。”
“小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看能不能……”
“说了这么多。你直接加入我们队伍不就可以免费使用了吗?”
“你们做的事情太危险,我爸爸是绝对不会让我加入的。”
“又没有人非要你去土西族秘境。你若怕危险,你可以留在工厂里操控机器,代替机器人响应各种程序。”
“好啊,好啊。”
“明天我就向我们队长申请,应该可以通过的。”
“你们队长是那个半仙吗?”
“不是。是彩蕊儿,土西族人。”
“好好好,那走吧。”
刘海云和石建飞又来到学校的操场。
印象甄别器开始运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小云,白圈在哪?”
“左前方十五步。”
“这机器还真好用。”
“那是。这可是**大学最有名的发明家发明的。”
“哇!高材生就是不一样。听你这么说,我都开始向往那所大学了。”
说话间,他们走到白圈跟前。
刘海云蹲在地上仔细看了老一会,还是看不到白圈在哪里。
“好奇怪啊,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刘海云自言自语说。
“难道真有鬼?”
“别胡说!都告诉你了,这只鬼是假的,是道教半仙骗人的道具,你怎么还乱讲?”
“如果不是鬼,那怎么解释?”
“也许机器可以解答。”
刘海云说着就按了一个按钮,印象甄别器发出语音提醒。
“友情提醒,此白光为不可见光,肉眼无法看见。”
刘海云一听气得咬牙。
“这个李乾坤,耍我呢。”
“现在我算明白了。再精明的人也比不过机器。”
“好了,废话少说,开工吧。”
于是,刘海云和石建飞开始你一锨我一锨地挖。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刘海云忽然看到泥里露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停!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黑色的东西一定是泥。”
“不。是梁渊的骨头。”
“刘海云,你脑子没病吧?骨头是白色的,怎么会是黑色的呢?”
“梁渊死了半年多了,他的尸骨一直被埋在这里,发黑并不奇怪啊。”
“对啊,好像是这样。”
“接下来我们要小心点挖,不要把梁渊的骨头弄坏了。”
“小云,我还是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我们挖出一个人的骨头,然后告诉大家说这是我们政治老师的尸骨,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我有办法把它复原成尸体的模样。”
“怎么复原啊?”
“用印象甄别器啊。印象甄别器,能找人,能藏人,能让活人心脏停止跳动装成死人,能复原出死人活时的样子,能分析人的心理,能催眠人,能测出某种东西的制作原料,能有计划地改变一个人想改变的特征(只限于思想方面),功能还有很多很多,我一时记不全。”
“原来有这么多功能。如果是我发明出这样的机器,给我两千块钱我也不卖。”
“现在知道两百块钱不贵了吧?”
“买,我一定买。”
“买什么?你不是要加入我们队伍了吗?”
“是是是,我忘了。”
凌晨时分,刘海云和石建飞和梁渊的尸骨挖出来。
“快把坑填上。”刘海云对石建飞说。
两个人又忙活一阵把坑填好。
“小云啊,这里是翻过的新土,他们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
“没关系,印象甄别器可以复原的。”
刘海云拿着印象甄别器往地上一扫,凸出的土瞬间凹下去,操场恢复原来的模样。
“哇!太神奇了!”石建飞高兴地大叫。
“嘘!小点声。让你看看更神奇的。”
梁渊的生前的模样被复原出来。
“厉害,厉害呀。”
“哈哈。有了好的机器,生活更幸福。”
“梁老师的尸体虽然复原了,但我们要怎么处置?”
“我用幻象影像仪开一个空间暗门,把梁渊的尸体放进去,明天适当时刻我再拿出来,一举揭穿我们班主任。”
“那还用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了。你等着看媒体曝光‘杀人埋尸’的新闻就行了。”
第二天,学校上空出现巨大的黑云,感觉要把学校吞噬一样。
班主任异常兴奋,哼着歌舞着手臂走进教室。
同学们看到班主任的表情,十分惊异。
“我进教室了,班长为什么不喊‘起立’?”
李洁莲站起来道歉说:“对不起,老师,我走神了。”
班主任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样东西找不到了。
“我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刘海云一听,微微一笑。
李洁莲问道:“老师,你少了什么东西?我们帮你找吧。”
“不用了。现在开始上课吧。”
李洁莲才开始喊“起立”,同学们都站了起来。
班主任说“请坐”,然后翻开课本讲课。
这一切再自然不过了。但奇怪的是:班主任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口哨。
“他又不是体育老师,为什么脖子上会挂一个口哨呢?”刘海云心想。
“就这样上课了吗?到底什么时候动手?”班主任也在心里暗想。
“不行,尽早不尽晚。腰牌被偷,他迟早会发现的,不如找个上厕所的借口把梁渊的尸体搬过来当面揭穿他。”刘海云又想。
“教主不让我杀刘海云,我该怎么做?难道把刘海云喊到身边,并对他说‘放心吧,孩子,我不会杀你的’?”班主任也想。
刘海云突然举手对班主任说:“老师,我想上厕所。”
班主任想:他上厕所也好,他一走,我就命人进来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也不行,他们都不认识刘海云,万一他们把刘海云杀死了,空间对接镜不就永远没下落了吗?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行。”
刘海云坐下,和李洁莲相互对视了一眼。
班主任边讲课边思索对策;刘海云用手机给彩蕊儿发短信。
班主任每次要吹口哨时,刘海云都举手问问题打断他。
李洁莲大概猜透了刘海云的想法,也跟着问了好多问题。
沈依婷看到他们两个这么有默契,对刘海云的误解更深了。
“哼,上课还发短信交流,问问题还暗送秋波,鄙视,我鄙视你们。”沈依婷暗想。
不多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刘海云点开一看,笑了起来,心想时机已到,就大摇大摆走上了讲台。
班主任不理解刘海云的意思,就问:“刘海云,你干什么?”
“老师,您讲课够辛苦的了,不如由我来讲吧。”
班主任训斥说:“刘海云,你别捣乱,快回到座位上去。”
“老师,我今天很高兴,还是让我来讲吧。”
“刘海云,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要守规矩、讲纪律,懂吗?”
刘海云还与班主任顶嘴。
“老师,我若是守规矩、懂纪律了,您的存在又有什么价值?”
班主任大怒,把一盒粉笔摔到刘海云座位上。
“你快给我回座位上去!”
刘海云还是不听。
沈依婷心想:若是别人,和老师闹了这么久,李洁莲早该把闹事的人抓下讲台了。今天她怎么了?只是因为喜欢刘海云吗?不行,我绝不允许偏私的事情发生。
“刘海云,我以学习委员的名义命你回到座位上去。”沈依婷站起来说。
刘海云看着沈依婷愤愤不平的眼神,大笑说:“老师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学习委员算什么?”
沈依婷气得坐了下去。
班主任把课本一摔,对刘海云说:“好好好,你讲,我看你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与此同时,班主任的心里有了另一番想法。
“再过一会,我就让他们全部归西,让你去土西族给我们族长讲课去。”
刘海云捧着政治课本,犹豫了一会,问班主任:“老师,我们大家都还不了解你,不如你把你自己向我们大家介绍一遍吧。”
“你想知道什么?”班主任问。
“老师,请问您在这所学校教书几年了,哪里人,什么学历,家庭住址在哪,父母名字是什么,爱人名字是什么,孩子名字是什么,爱人在哪里工作,孩子在哪里上学……”
刘海云问了很多问题,班主任大怒。
“刘海云,现在是上课时间。这些问题可以下课再问。”
这时,沈依婷也说刘海云扰乱课堂纪律。很多遵守纪律的优等生也说刘海云的不是。李洁莲在下面为刘海云着急。
“不行,这样不行,我还是直入主题吧。”刘海云心想。
刘海云突然变了脸色,指着班主任问:“你是土西族的人吗?”
政治老师心一惊,又故作镇定说:“什么土西族?我怎么听不懂?”
李洁莲也站起来说:“老师,你别装蒜了,我和刘海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快现原形吧。每晚在我们宿舍窗外叫喊的冤魂是我们政治老师的冤魂,他要我们为他报仇。他是被你杀死的,他的尸体就走操场的草地里,不相信我们可以挖出来看看。”
班主任心里发笑。
“傻妮子,那男人都死了半年了,就算挖出来谁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梁渊啊。无论他们怎么说,我就是不承认,我看他们能怎么我。”
想完之后,班主任更自信了。
刘海云追问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什么都听不懂。”
“你不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为政治老师梁渊偿命。”
“你们的政治老师不就是我吗?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为我偿命?”
“你是张寒静派来的奸细,今天我要揭穿你。”
“什么张寒静?我根本就不认识。”
“哦,大家都听到了,他说他不认识。好,一会我就让你现出原形。李洁莲,让他认识。”
刘海云说完,李洁莲就站了起来。
她手拎一块腰牌说:“班主任,真不好意思,我在你的办公室找到了这个。”
同学们都把目光看向腰牌,议论纷纷。
班主任不慌不忙地说:“这只是一块普通的腰牌,是驱魔辟邪用的。”
刘海云还击说:“呦,我还没说这块腰牌怎样呢,您怎么就强调‘普通’二字呢?”
班主任吓出一身汗,赶忙用袄擦汗。
“其实这个腰牌是土西族的兵符,可以调动千军万马。”
刘海云这话一出,又引起不小的反响。
有嘲笑的,有惊奇的,也有半信半疑的。
沈依婷知道出了大事,也默不作声地看着听着。
班主任大笑说:“不想学习,就拿块破牌子瞎编一个理由。你们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班主任一问,台下一大半人都说“对”。
刘海云并没有慌乱,而是力压躁动说:“大家不要急着下结论,好戏还在后头呢。”
班里又静了下来。
刘海云拍了拍手掌,就见几个机器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担架用白布盖着,臭味飘了出来。
班主任暗喜:“死了半年了,都剩骨头了,没有人能证明那是梁渊,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机器人把担架放在讲台上;刘海云掀开白布。
“尸体,尸体……”有同学大叫。
也有大胆的同学,发现是梁渊的尸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两个政治老师呢?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一个同学问。
刘海云解释说:“这很好理解啊。因为活着的不是我们的政治老师,死了的才是。所以他是冒名顶替的。”
下面又有一个同学问:“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刘海云回答说:“长得一模一样的可能有,但行为举止还一样的,绝对没有。就算是两个孪生兄弟或者孪生姐妹,他们的行为举止也不可能一样。更何况是易容呢?”
“易容?”同学们都感到惊奇。
“是的。土西族的人不仅会易容术,还会易声术、易形术,甚至是易思维、易记忆,所以才毫无破绽。”
班主任大声拍手说:“刘海云,你讲的故事真是太有趣了。好了,你的讲课时间结束,下面该由我来讲课了。”
“班主任,我好像看到你在一个星期前杀死了政治老师,然后你把他的尸体埋到了学校的操场里。”
“什么一个星期,他半年前就死了。”
刘海云和李洁莲大笑。班主任才知道上了当。
“刘海云,你竟然诈我。”
“不诈你,你又怎么会承认呢?”
“他都死了半年了,怎么尸体还会完好无损?”
“告诉你,我们地球有复原技术,你们土西族秘境想攻打我们地球,恐怕还要等一万年吧。”
班主任听后大笑。
“刘海云,你说对了,你们老师确实是我杀的。我现在掌管土西族的十万人马,他们现在就在学校附近埋伏,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杀进来,到时候你们全部都得归西。”
同学们听后,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刘海云却笑着说:“是吗?你以为就你埋伏人马了吗?黄旗部落大将军郭小宇和蓝旗部落公主彩蕊儿已经密切关注你们多时了,想必此刻你的十万大军已经被消灭了。”
“这不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不信你召集你的人马试试。”
班主任连吹几声口号,都不见有人过来。
哨声停后,郭小宇和孙敬田冲了进来。
郭小宇对班主任大喊说:“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孙敬田也大喊说:“赶快投降吧。”
“你……你们……”
班主任气得发火,但看到一群人都恶狠狠地看着他,便不敢发声。
刘海云笑对郭小宇、孙敬田说:“郭叔叔、孙叔叔,既然他在地球犯了案,就交给地球的相关部门处置吧。只要是犯了案的人,就一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有时候,被折磨致死比直接死更难受。”
郭小宇吩咐手下说:“你们快去报警。”
刘海云摆手说:“不用了。我想李乾坤已经报了警,警察现在正在来的路上。快撤吧,如果杜少天和那个什么教主知道你们在这里,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孙敬田不服气地说:“怕什么!他们来多少人,我杀多少人。”
刘海云劝阻说:“不行。现在没到最后关头,我们还不能背水一战。”
郭小宇夸刘海云说:“小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刘海云笑着说:“这是我刻苦学习的结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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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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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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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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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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