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给刘海云打来了电话。“刘海云,要细心观察和仔细辨别,切不可凭感觉。”
“多谢提醒。你这么说心里就有底了。”
“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刘海云等人就出发了。
到了土西族秘境,大约是土西族早上六点的时间。刚从黑色传送门出来,张露茗就迫不及待地给彩蕊儿打电话。此时彩蕊儿正在洗头,听到手机响了,也不好去接。张露茗又打一遍,彩蕊儿还是没有接。
“张露茗,彩蕊儿怎么说?”刘海云凑过去问。
“她没有接。”
“可能是她还没有起吧。”
“我们怎么见花狐狸?”
“去柳树舍借花篮吧。”
“上次那个舍长放狗咬我们,我想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张露茗,怕什么?现在是和平时期,我们是他们族长请来的客人,他敢对我们怎样?”
刘海云等人来到了柳树舍。柳树舍舍长看到刘海云他们到来,十分不满。
“前面那间院子是我的家。请吧。”柳树舍舍长满脸的愤怒,他的话语中透出不情愿的感觉。
刘海云和张露茗看到舍长的脸上被狗咬的印子还在,心里暗暗地笑着。
“刘海云,这是谁啊?长得也太丑了。”沈依婷忍不住问。
“你跟着我走就好了。不要多说话。”
“咳!刘海云,他又听不懂地球的语言,你就让她们尽情地说好了。”
“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激怒了他。”
听刘海云这么一说,三个女孩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柳树舍舍长带刘海云他们到家里坐下来。柳树舍舍长想请刘海云他们吃饭,张露茗说吃过了,柳树舍舍长也不再邀请。
“舍长,我们想去族长大殿参加比赛,请借给我们一个花篮。等比赛完了,我们就还回来。”
“你叫张露茗,对吧?”
“劳烦舍长您记得。”
“先付三百两银子作为押金,否则不借。”
“舍长,我们只是借用,用完就会给您送来。”
“不行。没有押金,谁知道你们说的算不算数。”
“舍长,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什么叫人格?人格值钱吗?”
“舍长,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不给你三百两银子,你就不会借给我们花篮,是吗?”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也告诉你,要是你耽误了比赛,你们族长绝不会轻饶你!”
“你还别吓唬我,要是耽误了你们参加比赛,族长还得奖励我呢。”
“好,我们不打扰你了。”
张露茗起身对刘海云说:“小云,他不愿意借给我们。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好。”
刘海云等人走出了舍长的家,舍长在心里暗自高兴。
张露茗拨通了彩蕊儿的电话。
“蕊儿姐,你起床了吗?”
“我早就起床了。”
“刚才我给你打过两个电话了,你没有接。”
“我刚才在洗头。小露,现在来土西族秘境,有什么事吗?”
“你们的族长要我们参加比赛。”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次花狐狸没有派人来接我们。我们想问柳树舍的舍长借花篮,他非让我们拿出三百两当作押金。我没有办法,所以想到了姐姐。”
“好。没问题,我这就去找你们。”
“姐姐,你多长时间能来到?”
“最快两个小时。”
“什么?两个小时?”
“对啊。我妈妈的宫殿离黑旗部落很远。”
“好,蕊儿姐。我们等着。”
“乖啊,弟弟,在柳树舍等着,不要走远啊。”
挂了电话,彩蕊儿连忙穿上外套,驾着花篮以最快的速度往黑旗部落赶。张露茗他们在柳树下数着鸟儿的叫声,等了两小时十分钟,才等到彩蕊儿出现。
“小露,姐姐已经尽力了,这是最快的速度。”
“姐姐能从千万里赶来,我们心里感到很暖。谢谢姐姐,姐姐辛苦了。”
“这不算什么。帮助别人是你们地球的传统美德。”
“再次谢谢姐姐。”
“好了,快走吧。”
刘海云驾着花篮,彩蕊儿和张露茗一路闲聊,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来到了族长大殿。彩蕊儿带着沈依婷、阮春兰和陈恬茜划船去了,刘海云和张露茗朝着族长大殿走。
花狐狸看到刘海云等人来了,十分惊奇。
“我以为他们会明天来,没想到他们今天就来了。”花狐狸对旁边的简万之说。
“早来早输,正好称了我们的意。”
族长和简万之相对而笑。
黑猩猩将军带刘海云和张露茗走进了族长大殿。
花狐狸坐在族长宝座上,在他的左手边依次坐着土伐老道、简万之和神童七哥。刘海云和张露茗坐到了花狐狸右手边的座位上。
“怎么这次就你们两个人来的?李乾坤呢?”
“他不舒服,所以就没有来。”张露茗回话说。
“你觉得你们两个人有把握取胜吗?”
“有!怎么没有?”
听刘海云这么说,七哥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七,我和刘海云说话呢。你乱笑什么?”
“我听他说话,感觉有气无力的。”
听神童七哥这么说自己,刘海云十分气恼,见他是小孩子,就强压心中的怒火。
“既然你们有把握赢,那就用事实来证明一切吧。”
说着,花狐狸命人把准备好的布袋子、玻璃瓶和彩球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我面前就是游戏的道具。现在我先把一个红球和一个白球放入布袋子中,等会我会从布袋子里随机拿出一个球,你们猜猜它的颜色。”
说着,花狐狸把一个红球和一个白球放进了红色布袋子里。花狐狸把红色布袋子勒紧,隔着红色布袋子来回搓左边的一个球。接着,花狐狸把左边的那个球从布袋子里拿出来握在手里,让刘海云来猜。
刘海云想到了李乾坤说的细心观察和仔细辨别,便开始回想刚才花狐狸的动作。
“他为什么要来回搓左边那个球呢?这和红袋子有什么关系吗?”
“我觉得应该是红球。”刘海云说。
“你是说哪个?是我手里的,还是布袋子里的?”
“当然是你手里的。”
花狐狸松开拳头,手中果然是红球。
“好,刘海云,我也给你出一题。”
说着,神童七哥就走到花狐狸面前的桌子旁。把所有的彩球都放到玻璃瓶里,抱着玻璃瓶走到刘海云面前。
“一会我随便从玻璃瓶里抓几个球,你猜我左手几个右手几个。”
说着,七哥把玻璃瓶放到了刘海云面前的桌子上。他拧开玻璃瓶,往瓶里抓了两把,把手举到刘海云胸前。
“快猜吧。”
“这有何难?左手无球,右手一个红球。”
神童七哥一听刘海云这么说,气得耍赖。
“不算不算,我们再来。”
神童七哥再次抓,刘海云又再次猜对。
“好。刘海云,你果然厉害!那你说说这瓶子里总共有多少彩球,每种颜色各有几个。”
“这也不难。只要是我能看到的东西,我绝对输不了。”刘海云心想。
“45个球,共5种颜色,绿12,白8,红20,黄1,蓝4。”
“我是天生神童,能猜中这些。这个刘海云也是神童吗?”七哥心里暗暗发问。
神童七哥有天赋,刘海云有视力,旗鼓相当,不用多说。
“好,这次换你来猜。”七哥走到张露茗的面前。
“这次最后一次。如果你赢了,我就认输。”张露茗听七哥说要和自己比,心里十分紧张。
“为了公平起见,刘海云,你得背对着张露茗,省得你和他对点子。”简万之看着刘海云说。
刘海云照简万之说的话做。
神童七哥从玻璃瓶中摸了一个球攥在手里,对张露茗说:“我手里就一个球,你猜猜是什么颜色吧。”
张露茗听到七哥问自己,头上脸上全是汗。张露茗想到刘海云刚才说瓶子里的红球最多,想猜红球的,但转念一想,就算红球概率大,万一这个球就是那个单单的黄球呢,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到这次比赛的决定性结果押在自己身上,想到之前大家都那么努力比赛,又想到如果这次因为自己输了比赛,那他该如何面对朋友的支持和信任。张露茗顿时感到压力如山。
刘海云背对着张露茗没有说一句鼓励的话,花狐狸、土伐老道、简万之和神童七哥静静地等待着张露茗作出猜测。
“我背对着他,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我能看到,也许可以通过眼神告诉张露茗答案。现在成败的关键,全在猜测了。”刘海云想。
想到中立王和彩蕊儿那么帮助自己,自己却如此不争气,感到很内疚。他从口袋中掏出彩蕊儿送给他的手机,伤心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
“张露茗,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张露茗仿佛从手机屏幕里看到彩蕊儿在对自己说着鼓励的话。
“姐姐,不用担心,小露会坚强的。”张露茗一边摸着手机,一边想。
“猜出来了吗?”花狐狸催问。
张露茗抹去泪水,回答说:“猜出来了。”
此时,张露茗的心里在闪烁着。
“红、白、绿、黄、蓝……到底是哪种颜色?”张露茗心里举棋不定。
“就一个球就猜得这么费劲吗?我看早点认输算了。”简万之从嘴里说出打击的话语。
“中立王,黄,彩蕊儿,蓝。我到底该选择什么?”张露茗一咬牙一跺脚,“蓝”字从嘴里吐出来。
花狐狸看出张露茗十分胆小,就吓他说:“张露茗,你可要想准了再猜。错了你们就输了。”m.xiumb.com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就猜蓝。”
此时,刘海云也转过身来。他用眼睛快速看了看瓶子里的彩球,露出了喜悦的表情。神童七哥慢慢展开手,一个蓝色的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口紧张之气从张露茗嘴里吐出。
“没意思,不玩了。族长爷爷,我回去了。”神童七哥把蓝色彩球猛地往地上一砸,玻璃瓶和布袋子都没有拿,直接走出了族长大殿。
“刘海云,你们又赢了。”花狐狸说这句话时,脸色十分阴暗。
“族长,既然比赛已经结束,我想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吧。”
“随你们安排吧。”
花狐狸手一挥,刘海云和张露茗结伴走出大殿。
“张露茗,刚才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胡乱蒙的。你看到没,我的眼睛哭过。刚才我猜不出来,都急的哭了。”
“这次真是难为你了。”
“幸好我赢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
“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们。然后一起划船,放松心情。”
“真是太好了。”
刘海云向黑猩猩将军借了花篮,就和张露茗一起往金塘舍找彩蕊儿她们。彩蕊儿等人正在悠闲地划着船,看到刘海云和张露茗来了,她们都很高兴。
“怎么样?比赛赢了吗?”彩蕊儿隔着水问张露茗。
“赢了。”
“那你们是怎样赢的?”彩蕊儿又追问。
“猜赢的。”
刘海云和张露茗在岸上举手狂呼:“我们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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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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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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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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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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