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你……”他激动地语无伦次。
她朝他微笑,生涩地回吻,他压在了她的后颈,回吻了她。
他很小心,怕触及她心里的伤疤。
苏蓁闭上了眼睛。
而他吻的越来越深,深到,温度沸腾了血液,沸腾了整颗心。
“可以吗?”
瞿唐的眸色迷幻了起来,那绚烂的眸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她,她心慢了一拍,那颗心怦怦乱跳。
她垂下眼眸,那羞红的脸颊美得如同天空的红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褐色的阴影,美得动人心魄。
瞿唐不由地看呆了。
他吻着她的唇,声音沙哑道:“可以吗?”
苏蓁看他,看到他眼里的小心,心一疼,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他惊喜,抱着她压向沙发,那灼热的目光烫得她心酸。
她一直都在拒绝他,一直在戳他的心。
“别在这里……”
苏蓁尴尬的推着他。
他好笑地看着她,眉眼温柔:“害羞了?”
苏蓁推他,却推不动,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重,呼呼呼的落在她的脸上。
他抱着她来到床边,斯条慢理地解衬衣,她别过脸不去看他,脸烧得厉害,脑子更是嗡嗡作响。
“想什么呢?”
他附身压着她,语气调侃。
她胡乱地推他,慌得语无伦次:“你脱衣服做什么。”
“难道阿蓁想不脱衣服做?”
他逗她,唇落在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美,像琥珀般熠熠生光。
“瞿唐,要不改天……”
她忽然害怕,从骨头里的一种害怕,记忆里的疼闪过脑海,她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瞿唐感觉到她害怕,眸里闪过一丝自责,看来那一次让她留下阴影了,怪不得她抵触这件事。
他放柔了动作,吻着她的唇角细心说:“阿蓁,我爱你。”
“瞿唐?”
苏蓁颤抖的看着他,湿气在眼中聚集。
瞿唐朝她微微一笑,俯身吻住她的额头,眉心,他的吻很轻柔。
苏蓁含泪看着他,声音颤抖:“瞿唐,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懂。”
他吻她的唇,一遍遍地细吻。
他怜爱细心说:“阿蓁,别害怕。”
苏蓁抬头看着他,眼泪落了下来,这个傻瓜,傻得够可以。
“为什么又哭了?”
他替她擦了擦眼泪,无奈道。
那泪打湿了他的胸口,也打湿了他的心。
苏蓁搂着他脖颈,哭得不能自己:“傻瓜,笨蛋……”
瞿唐:“……”
他低下头,看到她那狰狞地伤口,眼被刺疼,心仿佛被抓紧,疼得不能自己,这么深的伤疤,是那时留下来的么?
“阿蓁,疼么?”
他吻着那伤疤,心被一只大手拧紧。
这伤疤处曾经孕育着他的孩子,承载着他的希望,也有他对她的眷恋,只不过可惜,现在这里却多了块伤疤。
苏蓁看着他,浅笑:“不疼了。”
不疼了?
可他却觉得疼。
他动了动喉结,声音沙哑:“阿蓁,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不该……”
“我不怪你。”
她止住他的唇,眼里含泪:“我该怪我自己,是我走出你的保护圈,是我任性地离开你,要不是我,宝宝也不会没了……”
叶蓉说的没错,是她害死宝宝的,如果不是她走出瞿唐给予的包围圈,宝宝也不会死,也不会化成一滩血水。
“阿蓁。”
他吻住她的眼泪,眼里满是自责。
它还那么小,那么小……
瞿唐抱紧她,眼圈顿时红了。
他知道宝宝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也知道在安江那日日夜夜她蜷腿躲在卫生间痛哭的样子,可他没办法,没有办法让宝宝复生,没办法弥补这个错误。
那发闷的哭声,震得他心口疼。
“瞿唐,以后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
他笑了,那笑里含阳光,散发着热量,落在她冰冷的灰暗的心上,她贪婪地抓住这束阳光,想要驱除心里的阴寒。
晚上六点。
瞿唐因为公司的事被缠住,只能先走了,临走时他嘱咐苏蓁在家乖乖等他,苏蓁点头,瞿唐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开车离开了瑞丽小区。
她转身进小区,却在门口看到温彦,他也看到她,猛吸了一口烟走了过来。
苏蓁不想理他。
温彦生气,一把拽住她用力带进怀里:“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了,蓁蓁?”
“放手。”
她别过脸,冷声道。
“放手?蓁蓁,你觉得我会放手吗,还是你不想要东港那块地了?”他邪魅地笑了笑,声音很冷,冷得渗人。
苏蓁看向他,眼里满是疏离:“温总,请你自重,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这样拉拉扯扯,我男朋友会不高兴。”
“男朋友?”
温彦眼眸一缩,掐着她的脸:“蓁蓁,别执迷不悟了,瞿唐只不过是在玩,等他腻了,你会变成第二个唐青……”
“那不牢温总操心了,我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哦,我忘了,温总马上要成为叶氏的乘龙快婿了,我劝你收敛一点,万一被狗仔拍到,那这馅饼可就烂了。”她推开他,看向他笑着提醒道。
听到这话。
温彦邪魅地笑了:“蓁蓁,你这是关心我?”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怕被你纠缠。”
怕他纠缠?
他动怒,捉住她的手腕就要吻下去,苏蓁别过脸,用力踩了他一脚,他吃痛然后松手,她立马退出他的怀抱,并快速进了小区。
温彦见她进了小区,气得发飙。
瑞丽小区是易崇的势力范围,他不能贸然闯进去,一来是因为易崇现在的地位,二则他在滨城的根基还不稳,万一触怒那人,那他所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苏蓁见他没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到家里,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瞿唐打来的,她心里顿时一松,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怎么了?”
“有没有被他欺负,若是欺负了,我帮你讨回来……”
他知道了。
她鼻头一酸,眼泪滚了下来。
他的爱就像阳光,渗透她的灵魂,融进她的血液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能在最不堪的时候遇到他,能得到他满心的爱。
“阿蓁,别不说话。”
她吸了吸鼻子,微笑着说:“放心,他欺负不了我,瞿唐,晚上早点回来,我做菜给你吃。”
“好,老婆。”
他放下签字笔,嘴角不由地上扬。
这声老婆透着宠溺,她心忽地一跳,连忙挂了电话,心口也发热。
一个小时后。
瞿唐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饭香。
他脱了西服外套,扯下领带,挽起袖子进了厨房,苏蓁正忙着炒菜,看到他进来,便催促他赶紧出去。
“一会就好了,你先出去等……”
“锅铲给我。”
他取出围裙系上,对苏蓁说道。
苏蓁不想他沾油星,便要推他出去,却被他抢过锅铲,她无奈,只好在一旁打下手。
“辣椒多了。”
看到他放了很多辣椒,苏蓁忍不住提醒。
瞿唐朝她笑了笑,然后将菜盛在碟子里说:“你喜欢吃辣,我就多放了点。”
她感动,眼眶顿时热热的。ωωω.χΙυΜЬ.Cǒm
菜端上了桌。
瞿唐解下围裙,拉着她坐在椅子上。
“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碗里,责怪道。
苏蓁:“……”
她哪瘦了,这几天因为他在,她都胖了五斤,要不是晚上做瑜伽,她估计胖成球了。
瞿唐不停地给她夹菜,没一会儿她的碗堆了很多菜,她哀怨地看着他,觉得某人敢情将自己当猪养。
吃了饭。
瞿唐开始动手动脚,苏蓁瞪他,可于事无补,最后还是被某人抱回了房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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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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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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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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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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