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论坛上出现了声讨曲清舒班级校园暴力的说辞,搞得班主任和辅导员都特别的生气,将几个班干部好好的教训了一通。
这件事过后,就算贾珍她们对曲清舒再有意见,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敢做些什么了。
曲清舒和季景铄之间,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其实曲清舒自己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有点向往季景铄温暖阳光的感觉,又自卑于自己不配,内心纠结的一向睡眠比较好的她都有了失眠的倾向。
她觉得这样不对,对于季景铄的过度关心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调节了。
应该从一开始就避开他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不应该心动的。
这也许是她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放任季景铄接近自己,如果这个时候他选择抽身而去,陷入原地的反而会是她。
曲清舒闭着眼躺在床上,听着耳机里循环播放的季景铄的那句晚安,焦躁不安又有些留恋这种感觉。
第二天一早,季景铄高高兴兴的在微信上找她提了羽毛球比赛的事儿,说是他会在现场当裁判,问她要不要参加。
曲清舒不怎么会打羽毛球,她顶多会发个球然后会把球打回去罢了。
就她这水平参加羽毛球比赛?别开玩笑了。
曲清舒拒绝了,季景铄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换着法儿说:[那你来看我呗,这可能是我大学四年以来唯一一次当裁判的时刻,错过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曲清舒想象不出当裁判时的季景铄是什么样,但在他的不断纠缠和不要脸的撒娇之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羽毛球的比赛是在半个月之后,地点就在操场后边的那个羽毛球馆内。
球馆内的场地很大,可以同时供许多组比赛,曲清舒到那儿的时候第一轮淘汰赛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远远的就看到了季景铄脖子上挂着一个蓝色的裁判牌神情淡漠的在一旁计分。
这样的季景铄是曲清舒所不熟悉的,在曲清舒的面前,季景铄永远是一脸笑意恨不得将所有的喜爱都摆放在她面前,而在其他人的面前,季景铄虽然也性格开朗,但神情冷淡的时候也令人有种诡异的压迫感。
曲清舒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季景铄负责的这局比赛结束,视线往门口处随意一扫时见到了她,她才往羽毛球馆内走了几步。
原本还焉了吧唧一副懒散样的季景铄在视线扫到曲清舒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肯定是支棱了起来然后凑到曲清舒面前的一瞬间疯狂的摇摆着。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季景铄低垂的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曲清舒将手上的饮料递给他,说:“稍微耽误了点时间。”
季景铄接过饮料后,有些惊讶的问:“给我买的?”
“...那不然呢?”曲清舒看他的这个表情,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给他买过东西似的。
“你真贴心,我都快渴死了。”季景铄乐呵呵的说。
曲清舒视线扫到了场地边缘的一大摞子矿泉水上,还有几个明显是想给季景铄送水的女生,一言难尽。
季景铄也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了,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不是你买的水我不喝。”
曲清舒面无表情的把他的脸给推开,无情道:“那渴死你吧。”
“正好第一轮淘汰赛也结束了,因为有人报名了没来参赛的原因,晋级比赛的人数是奇数,要不我把你名写上去,你去玩个一两局试试?”季景铄一边说,一边招手让另外一个负责人过来了。
他接过那个人手上的人员名单册,用黑笔轻描淡写的在第二轮的其中一个地方填上了曲清舒的名字。
“哎你!”曲清舒急了,“我不会打球,而且哪有第一轮没打就打第二轮的,你这样别人要说我的。”
“没事,本来也只是娱乐性质的比赛,和你打的那个第一轮轮空,也是直接进的第二轮。”季景铄说。
“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吧。”曲清舒冷了脸不高兴了。
“女生组的比赛,我这身材就算穿着女装也混不进去啊。”季景铄凑到曲清舒面前讨好的说,“权当散心打着玩玩,你最近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需要发泄一下。”
曲清舒愣了下,她这几天的确因为他的原因可能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的轻松自在,只是....
“非要用这种放松方式吗?”曲清舒指了指球馆内的场地问。
季景铄可怜兮兮的说:“我也想不到别的,总归运动完后出一身汗心情应该会好上不少,而且我做裁判可是很难得的事儿。”
曲清舒无奈,她也没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心里的那点情绪会外露的这么明显,都让季景铄给发现了。
左右也是想让她运动运动放松下心情,曲清舒最终还是答应了。
事实证明,运动排解心情什么的,对于曲清舒来说并不适用。
她是真的不怎么会打羽毛球,以前在家里和小区里的小朋友玩过几次,但这种和同龄人的比赛她是真搞不过来。
打过去的球轻飘飘的,被打回来的球她一个也接不到。
最后输的惨,实在是太惨了。
季景铄可能也没想到她一个球都赢不下来,比赛结束的时候比曲清舒还沉默。
因为他预料到自己做了个错事,现在脑子里只想着要怎么补救。
“短时间内别找我了。”曲清舒来了情绪,将球拍还给借她的那个人后,对季景铄说完这句话就扭了扭脖子转身出了羽毛球馆的大门。
曲清舒很少发脾气,她大多时候不会将情绪放在脸上,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她无法容忍自己在季景铄面前输的这么惨,本来她就觉得自己不配站在他面前,现在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季景铄追出来的速度很快,几乎在曲清舒扭头就走的时候,他就将脖子上的教练牌给扯了下来丢给了别人。
“清舒。”季景铄不敢拉她,只能迈着长腿紧跟在她的身后。
曲清舒不说话,就在前面走。
他也就不敢吭声,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等曲清舒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季景铄跟在她的身后睁着眼睛乖巧的看着她,见到她回过神的一瞬间立马凑上了前。
嗲嗲的撒娇:“清舒....我错了。”
嘶...
这玩意谁顶得住?
曲清舒反正顶不住。
曲清舒紧绷着脸不吭声,在她选择回头的这一刻,其实就已经输了。
但是回头就看到季景铄时,她又觉得自己赢了。
“清舒...舒舒?舒舒~~”季景铄红着耳尖,可劲儿的撒娇,最后手指捏着她的衣摆甩啊甩的。
如果是正常的男生,做这番动作难免有些不太好看,奈何季景铄长着一张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脸,曲清舒除了被萌的嘴角都差点绷不住之外,没感觉到他一丁点的不好。
“小舒,小舒舒...”季景铄嘤嘤怪道,“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擅自做决定了。”
曲清舒一败涂地。
在她单方面的冷战几分钟内,以季景铄的撒娇结束。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好歹再坚持几分钟啊。
“不气了?”季景铄凑到她面前,勾着她衣摆的手悄悄的捏到了她的衣袖上。
“我没生你气。”曲清舒撇过脸有些别扭的说。
她就不明白了,季景铄干嘛在两人的相处之间把地位放的这么低,其实不用这样也可以的。
“那你怎么不看我?”季景铄弯腰将自己的视线和她平齐。
曲清舒便强迫着自己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差点陷进他眼中的柔情中出不来。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曲清舒双手按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的脸给掰开了。
季景铄被捏的嘴巴都嘟起来了,闻言更是哼哼:“什么眼神啊,我很正常的在看你啊,哎哟你快松手,脸要僵啦。”
曲清舒手上是使了实打实的劲儿,松开后疼得季景铄使劲的搓了搓脸,腮帮子在牙上抵得生疼。
“抱歉。”曲清舒见他这个样,抿了抿唇有些别扭的道歉。
季景铄只是偷偷摸摸的用自己的小手指勾了勾她的小手指,说:“你不怪我就好。”
曲清舒怎么会怪他,无论两人之间出现什么问题,她也只会考虑是她自己的问题而已。
这一点在毕业那年季景铄意外出了事故忘记了她,她也只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当初走的潇洒又不敢再有留恋。琇書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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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舒答应和季景铄交往时,是在自己打工晚上坐末班车回来被尾随的那一天。
当时曲清舒和季景铄之间闹了点别扭,这点别扭其实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处于似破未破的阶段,不是什么大事,但两人除了早上雷打不动的早安之外,也真的没有其他联系了。
曲清舒忙了一天,脑子里抽不出时间去想别的,下班后看到停留在上午‘早安’这两个字的界面时,心里还是有些缺了些什么的空荡荡的地方。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季景铄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年,也是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参与到她生活中一年造成的习惯,还是自己对他的喜欢和依赖。
她无法肯定这种感情,也没法区分这种感情,所以再想和他发消息,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去找他。
两个人在这段感情中,都处于自卑又敏感的地位。
没有谁比谁高一等,也没有谁先动心谁就输了的说法。
他们之间没有输赢。
但是在自己发现被尾随时下意识的求救于在学校的季景铄,在下车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两人明明还闹着别扭,季景铄却还出声哄着她,揉她的头发,最后把她送到了宿舍楼底后,又嘴硬的不说一句好话扭头就离开,之后更是每次打工结束出来后都能在商场外看到骑着摩托等在路边的他。
曲清舒那个时候就在想,谁还会像季景铄一样这么喜欢她呢。
所以,在季景铄小心翼翼的试图勾她的小拇指时,她坚定而又光明正大的牵紧了他的手。
分开的三年后季景铄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选择了回头。
没有不配。
天生一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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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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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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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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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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