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舒的病好了之后,立马就恢复了正常的上班作息,只是降低了自己加班的频率。Χiυmъ.cοΜ
经理见她最近都不加班,还找她聊了两句,得知谈了恋爱近端时间想和男朋友多亲近亲近后,颜晋也就随她了。
反正只要该做的工作做好了,领导们都无所谓手底下的人加不加班。
季景铄最近白天也没闲着,猫咖的事已经渐渐的摆上了日程,虽然装修的事用不着他时时刻刻盯着,但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自己操心。
开店并不是张嘴说自己想开就开的,事前的准备工作多的数不清。
但是只要到了曲清舒快下班的时间,无论手上有什么工作季景铄都会第一时间停下来去接自己的亲亲宝贝下班。
找回记忆的季景铄,觉得自己比三年前更爱她了。
都说谁没了谁依旧能活得下去,季景铄觉得自己要是没了曲清舒,可能会疯。
周末的时候,季景铄抽了个时间回了趟父母的家。
季父和季母得知自己的儿子这周要回来,也就没另外安排工作,甚至还把季泽舟也叫了回来,做了一桌子的菜。
季景铄上午十一点到的家,是季泽舟给他开的门。
季泽舟很少能和季景铄在家里吃一顿饭,见到他来了心情特别好的喊了句:“哥。”
季景铄点点头应了一声。
以前季景铄不喜欢季泽舟,觉得他活在父母的宠爱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性格开朗活泼,和他这种只会脸上笑但心里其实是冷的人完全不一样。
但他其实是不喜欢自己,他想变得像季泽舟那样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样子。
大学的时候喜欢他的人倒是挺多,但是对他的印象都是长得帅个子高家里有钱。
但他喜欢上了和自己有点相似却其实截然不同的曲清舒,而后来曲清舒也喜欢上了她,他觉得自己有人爱了,当时对自己这个弟弟不喜欢的感觉也淡了一些。
只是失忆后,季景铄又回到了没人爱的时候,甚至因为有空缺的记忆而变本加厉的觉得自己活得不明不白没有意义,所以那段时间他对季泽舟的态度更加冷淡了一些。
现在看着季泽舟笑着把自己迎进门,自己的母亲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父亲也没板着脸,而是带了点淡淡的笑意。
季景铄想,他其实不是没有人爱,只是当初的自己看不明白,而曲清舒让他看明白了而已。
“你应该提前几天说要回来的,有一家的虾都要提前预定,我今天去买的时候他们都没货了。”季母说。
季景铄轻声的嗯了下,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前。
季父脸上虽然带着点笑意,但还是不咸不淡的批评了两句,“也难为你还知道回家。”
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季母给怼了一下。
上一次季景铄和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是非常的顺利。
这一次季景铄思考了很久,选择在吃完饭后再提自己要结婚的事,他怕现在提自己会被自己的父母气的吃不下饭。
于是季景铄心满意足的吃饱了饭后,看着还在吃饭的三个人,淡淡开口:“我要结婚了。”
季泽舟的反应倒是不大,他早就听说这件事了,而且结婚对象他也熟,还是自己的领导,于是他下筷子夹菜的速度那是一点没慢。
季父季母被这句话说得一下子就吃不下饭了。
季母看了眼季父的表情,试图打圆场,“有什么话,不能吃过饭再说?”
季景铄指了指自己的碗,里面干干净净的连一粒米都没剩,“我吃完了啊。”他很无辜的说。
季母哽了一下。
可是他们没吃完啊!
面前的菜也不香了,季母放下了手中的碗,表情也逐渐淡了下来。
“不是我不答应你们在一起,你自己当初忘记了这女人,现在又牵扯到一起像话吗?就算你心里没芥蒂,她就不介意?”季母把筷子啪的一下放到碗上,说。
“哦忘记和你们说了。”季景铄咧起嘴,“那三年有关她的记忆我已经找回来了。”
季母有些震惊,“这怎么可能?”
她的表情太过震惊,让季景铄都皱了皱眉,“失忆又不是绝症,本来就只是脑子受创忘掉了她,现在脑子好了想起来了很令人惊讶吗?”
季母便不再说话了。
三年都过去了,季母是真没想到他还能想起来,思来想去也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又出现在他面前的事。
当初自己拼命的将有关那个女人的事从季景铄生活的环境中抹去,就是想让他忘记的再干净一点再彻底一点,最好在他的耳边都不会有曲这个字出现。
结果到头来还是自己空忙一场。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和她结婚有什么好处,她能给你带来事业上的帮助还是家里能给你送来什么好处?妈妈认识的和你年龄相当家世又不错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你非要死磕在那一个人的身上!”季母说话的时候,搭在桌子上的手都不自觉的握紧了,这是她在生气的表现。
季景铄这次来不是想跟她吵架,他把视线移到了自己父亲的脸上,问:“你也这么觉得?”
季父喝了口水,没说话。
态度几乎就是默认了。
季景铄叹了口气,“婚姻不是场交易,就算你们的是,我的也会不是。”
“你们在三年前做的事我也知道,将曲清舒从我身边拉开应该费了不少力气吧?费尽心思的将周围有关于她的事跟用橡皮檫试的抹掉,也用了不少的钱吧。”
“我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和你们讨要说法,因为你们已经做过那些事了,无论我再怎么介意再怎么无法忘怀,你们做过的就是做过了。”
“我比谁都要厌恶那个忘记了曲清舒的自己,也比谁都憎恨忘记了曲清舒后活得比谁都要自在的自己,但是我再讨厌再憎恨三年中失去记忆的自己,我现在也不会选择离开曲清舒。”
“我已经失去她三年了,未来的日子我不想再失去她。”
“你们说我感情用事也罢,说我不成熟也行,但你们不感情用事,你们年纪成熟,那你们的生活为什么过的还跟狗屎一样,妈,你真觉得自己现在过得日子是你自己刚结婚的时候想要的吗?”
季母不说话了。
她回忆不起来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是怎么看待的这个婚姻,大概也就是夫妻和睦,孩子听话。
但是现在的夫妻和睦是装的,自己的丈夫在外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孩子听话也是假的,至少在他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不愿意听她的摆布了。
就像现在,自己的儿子质问自己,现在过得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也许不是她刚结婚时想要的,但至少是现在的她想要的,有钱有地位,吃喝玩乐都不愁,不是挺好的吗?
季泽舟闷不吭声的吃完饭,将碗筷放好后,擦了擦嘴巴说:“你们喜欢现在的生活,并不代表我们喜欢。”
“你们愿意随着时间的变化改变自己当初的想法,我们不愿意。”
季泽舟其实也不喜欢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生活插手过多,不然他当初毕业也不会跑去苏城刚起步的小公司当一个工程师的助理。
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过着一个人不受拘束的生活,至少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自在,什么叫鲜活。
说起来,他觉得自己和哥哥在这么家庭下长大没长歪真的是万幸。
季父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见自己的两个儿子似乎把话都说完了,才喝了口水缓缓开口:“你们长大了,的确不用我管了,那好啊,以后缺钱了别问家里要,在外边过自己的日子去。”
季景铄知道季父在生气,但是他依旧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是不会缺钱的,季泽舟也不用你们操心,他就算丢了工作还能来我店里干活,我给他开工资。”
季父这下是真被气的不轻,“你们今天回来就是想和我和你妈断绝关系断绝来往是不是!”
季景铄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这趟来的目的,“不是,我今天来只是想让你们参加我的婚礼。”
“你想都别想!”季父咬牙,“不是我承认的儿媳妇,你就算娶了她,我也不认可她!”
季景铄牵扯到曲清舒的时候,脾气倒是好了挺多,难得放低了一点语气,“那要怎么样才能认可?”
季父顿时觉得自己这重重的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反而将自己憋屈的不行。
“等她的身价什么时候能跟上你了在说。”季父恶狠狠的说。
季景铄闻言眼睛一亮,“那感情巧了,前段时间我将我手里的资产包括房产,在结婚协议书上全部划到了曲清舒名下,说起来啊现在我用的所有的钱,在领了结婚证之后都是属于曲清舒的。”
季父季母闻言眼睛都瞪大了,“啥?”
就连季泽舟都被自己哥哥的这一手也惊到了。
他哥多有钱?季泽舟扒着他哥银行卡上的余额数一遍都数不清有多少个零的那种,就算他哥平时过的日子再普通,但是那身价是明摆着的。
季景铄撑着下巴,笑盈盈的说:“你们与其担心结婚后曲清舒无法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不如担心一下结婚后曲清舒万一不爱我了,让我净身出户怎么办。”
季母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拱手将钱全部送到外人的手里,就眼前一黑。
寻思那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了,“不能领证,那你们这个坚决不能领证!”季母气势汹汹的说。
季景铄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妈,你不会觉得我领不领证还会听你们的话吧。”
季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季景铄摆正了姿态,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的说:“我这次来,也只是想努力再争取一下你们的同意,我希望我的婚姻是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的,而不是我们家什么态度都没有。”
“我和曲清舒的婚礼,还是希望你们能来。”
说完,季景铄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请柬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是我爸妈,你们不来,这场婚礼始终是少了点什么的。”
季父盯着那张请柬看了许久,又看了一眼一直和自己争锋相对却为了女朋友而放软了语气的季景铄,突然就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当初和季母一起将曲清舒从他身边赶走都显得可笑至极。
现在的父子关系已经足够僵硬了,而季父其实并不想和季景铄之间把关系搞成这样。
于是季父在叹了口气后,接过了请柬缓缓开口,“就这样,到时候再说吧。”其实已经算是松了口。
季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见季父都不说什么了,自己也歇了那份劲,“随你吧。”
季景铄的目的达到,说了句自己下午还有事后,欢天喜地的出门了。
季泽舟盯着请柬看了一会儿,好奇的问:“我哥什么时候的婚礼啊?”
季父打开请柬一看。
好家伙,空白请柬,日期地点连个名字都没有。
梦中的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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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么么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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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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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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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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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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