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将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里洗,随后去浴室自己冲了个澡。
季景铄一大早就发了消息过来,问她今天几点见面。
曲清舒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抽时间回了他的消息:[现在来接我。]
她丝毫不觉得使唤季景铄有什么不对,甚至非常的心安理得。
季景铄那边回复的也快:[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
曲清舒看着这条消息愣了愣,最后还是吹风机里的热风吹到头皮发烫才匆忙的回过神。
随手将吹风机关掉放在一旁,曲清舒拿了条干毛巾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头发,一边去了小阳台的方向。
顺着小阳台的落地窗楼下一看,就看到了楼前的停车位上停了一辆她熟悉的车。
对方似乎坐在车内也在往楼上看,在她看下去的那一秒立马开了双闪吸引她的注意。
曲清舒还穿着睡衣,有些不知所措的后退了两步将自己的身体从窗前移开,随后低头发消息:[什么时候到的?]
顶级货:[刚到不久。]
曲清舒洗衣机里的床单刚洗好,还没来的晒。
头发也还没完全吹干,今天要穿的衣服也没挑好,妆也没化。
本来想着季景铄开过来怎么着也要一个小时,这个时间足够自己做这些事的,谁知道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将她的计划都打乱了。
曲清舒不喜欢计划被打乱,这让她有一种需要重新制定计划的无措感。
所以她十分不讲道理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了季景铄的身上,[上来。]
季景铄很快就上了楼,门铃响起的时候曲清舒头上搭着毛巾刚把洗好的床单被套从洗衣机里往外拿。
打开门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冲她笑的季景铄。
他今天像是专门打扮过了,额前的刘海吹了造型出来,露出了一小部分光洁的额头,露出来的五官更显得俊帅,鼻梁高挺,眉眼含笑。
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和卡其色的工装裤,脚底踩着某牌价值不菲的球鞋,甚至骚包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做装饰。
这样的季景铄装扮使得他看起来和大学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充满了少年气。
曲清舒对着他这张脸出神了一秒才让开了位置让他进门。
“在洗衣服?”季景铄看到了她手上拎着的篮子。
“刚洗好。”曲清舒不愿意承认自己刚刚竟然被他帅到了,语气都有些僵硬冷漠了下来。
季景铄也不在意她的语气,自顾自的将篮子接到了自己的手中,“我帮你晒。”
曲清舒带他去了阳台,今天天气很好,才八点多阳台就已经被太阳晒的跟烤炉似的。
季景铄个子高,轻轻松松的就抬手将她的床单被套给晾了起来,随后又顺手揉了下她的头发,“怎么没吹干?”
这举动太过自然。
曲清舒不适应的避开了他的手,“我现在去吹。”
季景铄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跟上去,“我帮你吹。”
曲清舒干脆把吹风机从浴室里拿了出来,随后往沙发上一坐,吹风机塞进了季景铄的手里,“吹吧。”
沙发旁的墙壁上有充电口,季景铄将电插上后,单膝跪在沙发上,试了下吹风机的温度后,才微微低着头给曲清舒吹头发。
如果说季景铄身上有什么优点能让曲清舒记了三年都没法忘记的话。
那就是对她自然的体贴与温柔。
大学时期的季景铄太优秀了,如果他不是那么好,曲清舒真不至于三年了还放不下,甚至现在还想重蹈覆辙。
曲清舒的发丝很柔顺,和她带刺的性格不一样,从指尖流走的时候都是细软的触感。
季景铄一只手撩着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举着吹风机,感受着发丝在自己指缝间被吹得温顺,心里也不自觉的养了一下。
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可是问曲清舒的话,肯定又是那句梦里见过。
曲清舒本来头发就已经吹得半干,季景铄吹了十分钟之后关了吹风机,顺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干了。”
“行,你在客厅坐会儿吧。”曲清舒将吹风机放回了洗手间,随后回了卧室。
她打开了衣柜,在一排排类似强迫症一样按照颜色摆的衣服中,选了一件白色的oversize短袖,又挑了一款浅蓝色的牛仔短裤搭配红蓝交替的装饰腰带。前方的衣摆被她塞了一角在裤腰里,一双大白腿笔直的露在了外边。
曲清舒化了个淡妆,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季景铄都被她修长的大白腿给晃了一下神。
“走吧。”曲清舒背了一个运动斜挎包,在里面装上了充电宝数据线钥匙手机,还带了跟口红。
整个人的装扮看起来清爽又年轻,她本来就才二十六,也才毕业三年,再加上本来脸蛋就小,此时看着更像个学生。
季景铄盯着她的大长腿看了看,只觉得实在是太扎眼了,这带出去得有多少人往她腿上看啊...
“要不换一条裤子?”季景铄拉住了她的手腕,试着和她打商量。
“为什么?”曲清舒低头,“不好看?”
“不是。”太好看了。
就是太好看了,只想自己一个人看。
“晚上去酒吧的话,可能会被别人揩油。”季景铄瞎编了个理由,毕竟有他在身旁,别的男人根本近不了曲清舒的身。
“去清吧不就行了,你不是有一家清吧之前说带我去看看的吗?”曲清舒十分不在意的说。
季景铄找不出理由了,实话实说他又说不出口。
说他喜欢,但他会嫉妒别人看她的腿?
他有什么资格,他现在只是个炮.友而已。
可是心里的那股子占有欲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松手啊。”曲清舒看着季景铄固执的站在原地,手腕挣扎了一下,“想什么呢你?”
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上的力道徒然增大,季景铄猛一用力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曲清舒一个踉跄,额头撞到了他的胸前,结实的肌肉撞得她额头都有点痛。
“你干....”嘛字还未说出口,曲清舒的视野猛一旋转,她整个人被压到了沙发上。
季景铄攥着她的脚腕,将她的腿屈起,膝盖被迫的贴上了身体。
曲清舒差点就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现在两人的姿势是有多么的不对劲。
“你,有毛病?”曲清舒气极,以为季景铄是现在想要了,“这种事不能晚上在说?”
“我不做。”季景铄俯身贴上她白嫩的皮肤,声音很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只是这样的话,你就必须换一条裤子了吧。”琇書網
腿侧猛然传来了柔软的触感,随后那块肉整个被含住吸吮,曲清舒当即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尾都泛了红。
“你...你变态啊....”曲清舒另外一只没被禁锢的腿去踢他。
季景铄顺势将她的另外一只脚腕也握住了,垂眸看着那一处红色的印记,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曲清舒。
曲清舒脚踝被握着,靠近他的脖颈处,随后小腿上传来一阵疼痛。
“嘶....”在曲清舒一脸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季景铄侧过脸咬了她一口,甚至很用力,最后吮吸了一下,在小腿上也留下了深红色的印记。
季景铄的虎牙并不明显,但此时却恶劣的舔了舔那个尖牙,垂眸俯视着她,低声哄道:“现在可以换了?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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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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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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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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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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