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老人走后,方兰提议:老公,咱们旅游回去后你也到建筑工地去打工,干得精疲力竭,回家后就只想睡觉,再也不会思赌博,干了半年后你也可以戒掉
赌博了,咱们再开时装店。
金士民却脸色一沉为难说:可是我从小至今从来没有干过苦工,要我去干苦工这合适吗?也许干了一天就会累倒趴下。
方兰据理力争:戒赌确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可游手好闲与赌博是孪生兄弟;吃苦耐劳及艰苦奋斗与赌博才是冤家对头,只有艰苦劳累才是唯一的戒赌灵丹。
金士民气急败坏说:不干苦活的多着呢,自古以来就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不干苦活。
方兰气愤地指责:你刚在还向二位老人保证运用戒赌灵丹,老人刚走你就出尔反尔,
金士民油腔滑调说:老人太噜苏,我只好虚晃一枪赶他们走。
方兰呼哧呼哧直生闷气,一针见血指出:原来你是根本不想戒赌。
金士民流里流气说:戒赌是想,但是我不想吃苦。
方兰指责:怕吃苦游手好闲戒不了赌,要想戒赌就得下决心吃尽苦中苦,滚一身泥巴,出大力流大汗,才能冲刷掉你身上的恶习,炼一颗红心。说一千道一万,你怕吃苦就是不想运用戒赌灵丹,不可救药,那咱俩就离婚,存款归你让你去赌,儿子归我,房产归儿子。
戳到了金士民的疼处,他申明:你及儿子是我的命根,一样也不能少,我是决不会同意离婚的。
方兰一着不让说:那你必须服用戒赌灵丹,如不我就向法院起诉离婚,法院绝不会庇护赌徒的,只会维护我们母子的利益。
金士民气急败坏,急转直下说:好,听你话,回去后我就到建筑工地去做苦工,累了睡一晚明晨爬起来继续干,趴下了站起来再干,不磨平棱(赌)角,誓不罢休。
方兰高兴得“啪!”地对丈夫亲了一口,娇艳说:运用戒赌灵丹改恶习,迷途知返这才是我的好丈夫!
金士民逗趣:假使赌友来喊我去赌呢,怎么回绝?
方兰一本正经指点:你就把他的裤子剪得剩条筋,他要问为什么,你就答,俗话说,赌博赌到精,裤子剩条筋,你要喊我去赌,那让你的裤子先剩条筋;或者你可用他的头撞墙,撞得起大庖子,他要是问为什么,你就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要喊我去赌,我就乘早撞清你的头;或者你就拉着他去家,问问清他的家人亲戚,同意不同意他去参赌……这样下次就没有赌友敢来喊你了。
方兰转引导:睁眼看发财的都是开店经商,办厂办企业,承包工程等,大腹便便,腰缠万贯,腰肥体壮的都是老板,绝不是赌徒,你只要戒了赌凭咱俩的才智及实力一定会财源滚滚来。
夫妻俩憧憬戒赌后的未来,越讲越开心。
旅游了几个城市的风景区,半个月后的一天半夜,金士民在旅馆特发高烧并呕吐不止,方兰忙把丈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可并没有诊断出什么病,急忙挂水吃药,挂了半夜水至医院开门营业时还没有好转,忙给他体检,可忙了一个白天,体检了十多个项目也没检查出是什么病。只得继续挂水吃药。三天后还没好转,方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方面进庙烧香拜佛祈祷,另一方面求各大医院专家来会诊,采取各种措施用了一大笔钱可也无进展。
意想不到,第四天医生查房后把方兰叫进了医护办公室,说;你丈夫病情加重了,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方兰急忙问:可是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呢?
主治大夫是一个老医生,他皱着眉说:我从医三十年,可从没见过这古里古怪的病,这种希罕病如今还没有名称呢。
方兰对医生说:还是耐心观察几天吧,也许会有转机。
医生也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医治,也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又过了二天,医生又告知:病情又加重了……
在特种病房内,方兰看着病恹恹的丈夫急得六神无止哭着说:我什么办法都想过,就是找不出病因,不能对症下药。
金士民却拉住妻子的手说:宝贝,别急,急坏了你的身体非同小可,自有病自得知,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病因。
方兰怒从心头起,双手箍住丈夫的脖颈既好气有好笑,恶狠狠说:你知道了病因为什么不早说呢?害得我与医生一直为你瞎折腾。
方兰下手很重,金士民有些闷气哀求:松手,松手,这样会掐死人的。
方兰垂头丧气松了手,责问:你究竟得了什么病?
金士民吞吞吐吐说:这是隐私,我实在说不出口。
方兰恼羞成怒对丈夫的下身捏了一把说:咱们已夫妻一场,我已为你生了儿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m.xiumb.com
金士民旁敲侧击:我说了你万万不可怪罪我,不可动气动怒。
方兰通情达理说:你病得这样重,假使我怪罪你,动气动怒,这不是往你伤口上撒盐,要你的命吗?在这节骨眼上治病最要紧,你快说罢,我能理解容忍。
金士民终于壮大了胆,看着妻子的脸色说:我是毒瘾发作。
方兰听罢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揭开丈夫身上的被子,把他拉下床,边把他往外推边怒火万丈恶狠狠说:原来你还瞒着我吸毒,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走到大路上让汽车把你撞死,落得清静。
金士民忙拉住病床争辩:不,不,我说错了,我没有吸毒,我是赌瘾发作。
方兰怒火稍微小了一点,可还是劈头盖脸对丈夫几个耳刮子后吼:原来你口口声声戒赌都是骗我的,你一直想着赌。
金士民缩着头哀怜说:我脑子中真的一直想戒赌,想给你一个安定快乐的生活环境,可是赌博已印在骨里,注入血液,不赌实在难过,比死还难过。
说着金士民又躺倒了病床上,盖上了被子。
方兰循循善诱:你已半个多月没赌,不是已挺过来了吗?也许再过半个月就不会难过了。
金士民可怜巴巴说:也许再过半个月我就要被潜伏的赌瘾逼死了,你想想,我发高烧呕吐只有六天,就已瘦了十多斤,如果这病魔缠身十天半月,还不要瘦得皮包骨脱了人形。
方兰斩钉截铁说:总之我是决不会答应让你再赌的。
接着又尽力安慰,亲爱的,胜利属于强者,成功在再坚持一下之中,你只要坚持,赌瘾会悄悄溜走的。
金士民可怜巴巴哀求:你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我抛尸它乡,贤妻,救救我吧。
方兰不理不睬,她这个软心肠人这时候却变得强横起来,她坚信服用戒赌灵丹才是丈夫的唯一出路,在这节骨眼上,只能进,决不能松。她强横霸道说:只有听说赌博赌死人,从来就没有听说戒赌戒死人,我决不会救你去赌!
金士民竟嗯嗯地哭了出来,怪可怜的,可在这二眼一抹黑的异乡僻壤加上病体他也无力抗争,可他病情越来越加重。
方兰是坚持还是放任,请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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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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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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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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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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