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晨一点丈夫回来了,她也懒得去迎接。金士民关好门后空手来到她身边,一下跪倒妻子脚旁,手扑在妻子大腿上,伤心欲裂凄风苦雨说:宝贝,我又输了。
出乎意外,方兰却摸着他的头通情达理说:老公,输了更好,我巴不得你今天输了。
“输”是嗜赌者多么忌讳的词啊!金士民心血来潮,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假思索,抡起巴掌,啪!在妻子脸上打了一掌。妻子大哭起来,他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只因这不经意的一掌,居然在妻子粉嫩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印,五个手指印犹如五把尖刀剜搅着他的心,他的心陡然剧烈疼痛起来。妻子是他的心头肉,心肝宝贝,她仙女下凡、他一直爱她、他少不了她,这么一朵鲜花,我竟舍得打,再说我参赌让妻子提心吊担,我亏欠妻子的太多太多了。又羞又愧又悔之下,他抱着妻子用手抚摸着妻子粉脸上的五个手指印,痛心疾首,痛哭流涕下跪求:爱妻,心肝宝贝,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你,你回打我吧,把我的脸当屁股打,我保证不还手不躲避。
方兰回想起被骗婚,婚后过着提心吊担,不得安宁的日子,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恨丈夫,她也知道在赌博人面前说“输钱”是忌讳的,可自己的目的是要丈夫戒赌,可他却不近情理,竟动手打人,她也心血来潮,怒从心头起,她的哭转为泣不成声,她伸出手,运足了力,正要一巴掌揪上去,可她实在下不了手,她转而又想,他骨子里还是爱我的,特别是他舍得在我身上化美丽投资,赢钱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想到这里她无力地垂下了手。Χiυmъ.cοΜ
金士民见妻子下不了手,他拉住妻子的手,恳求:宝贝,你打吧,打吧!边说边用妻子的手往自己脸上掴去……
方兰见自己不打丈夫反而不舒服,于是挣脱丈夫的手,自己用力向丈夫脸上扇去,啪!啪!啪!连扇了三下。可女人必竟下不了狠心,用不出大力,巴掌显得软弱,金士民反而喜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方兰却心血来潮说:人的脸皮薄,多打要发肿,要打就像打小孩一样打屁股。
金士民心血来潮褪下裤子露出屁股,然后人伏在沙发上,方兰拿起一根棒槌直捶丈夫,边捶边问:下次你还敢打我巴掌吗?
金士民连声说:再也不敢打了,但要吻!。
打情骂俏后,方兰抱住丈夫落泪。金士民穿好裤子后站起抱起妻子坐到了沙发上。俩人温存一番后一切不快烟消云散。金士民问:只有妻子希望丈夫赢钱,为什么你巴不得我输呢?
方兰说:我已过怕了你去参赌,我在家胆战心惊,担惊受怕的日子,你昨天对我许诺,今天输了就改斜归正,安分守己去开店或找工作,我相信你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从今后咱俩就可以过白天上班,晚上三人在一起享受现代生活,过平凡而快乐的日子,这伍万元钱输得好,遂了我的心愿。
方兰说着竟高兴得哼起歌。出乎意外,金士民发出冲天大笑,边笑边放下爱妻,走到门口拿出了一只包,迅速走了过来,扬起包说:亲爱的你看,我没有输,我赢了。
方兰一看大惊失色,心想,赢了钱他就不可能歇手,灾难随时随地会降临。可这不吉利的话她不敢说出口,她借题发挥,怒气冲冲,用拳头直捶着丈夫的肩说:你真坏!原来你是逗我!
金士民转为放荡的笑缩着头说:让拳头更猛烈些吧,你打犹如在为我揉捏敲背,你越打我越舒服!
方兰难解心头之恨心头之痛,猛地对丈夫手臂上咬了一口,咬得丈夫呦呦叫。她却得意地笑。金士民怒从心头起,报复性地抓过妻子的手臂正想反咬一口,可一见妻子白如凝脂的皮肤,已贴上去的嘴立刻在妻子的手臂上吻着吹气,发出啪啪的声响。闹剧过后,金士民倒出了钱,俩人一起数着一共八万多,赢了三万多,金士民留了伍万继续作赌资。但夫妻俩有了约定,今后再不动用家中底气。方兰也就默认丈夫继续赌。
好景不长,半个月后的一天,金士民一到家就叹气落嗨,二手一摊说:我又没了赌资。
方兰反而开心拍手逗趣:这下你总得厉行自己的诺言,退出赌博这祸患之地。
金士民仔细一想,确实最近手气一直不顺,也得休息一段时间,换换手气,
于是答应,退出赌博江湖,另辟财路。俩人高兴得如在酒吧一样,放了音响,跳起了双人舞。半夜竟把儿子吵醒了。方兰只得上床与孩子睡在一起喂奶。
金士民吃了妻子为他准备好的夜宵,然后洗脸洗脚后也上了床。方兰高兴得没了睡意,把孩子哄睡后就面向丈夫,俩人抱在一起。她心血来潮,风情万种娇滴滴说:老公,如今你每月给我买时装及化妆品要化掉一仟多元,我已想好了,咱们干脆开时装店,专卖时装及化妆品,我还可以兼做模特,一定生意兴隆。我还可以天天光鲜亮丽妖娆地站在你面前,让你一饱眼福,咱俩还可以形影不离……
金士民想了想说:好是好,可是儿子怎么办?总不能带到时装店中去吧。
方兰把丈夫抱得更紧了说:我已想好了,可以把我母亲喊来,让她带孩子。
金士民还是赌心不灭,他一边亲着妻子一边说:可是我还没有静下心来,让我戒掉了赌博再开店。
方兰却开导:只有忙忙碌碌,心另有归属才能戒掉赌博,闲着是难戒赌的。
金士民胡搅蛮缠:让我休息几天,好好陪你玩玩总可以吧。
方兰心血来潮灵机一动说:咱们结婚后还没有出去旅游过,干脆乘这间隙咱们带着儿子出去旅游一个月,你也可以忘掉赌博,远离赌博。
金士民欣喜若狂说:这到是一个好办法,明天咱们就出去旅游,游遍全中国,回来后再开店。
俩人达成了共识,方兰高兴得呼地翻到了丈夫身上……
旅游途上怪事层见迭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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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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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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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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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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