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亭...还有多远?”光崖话音未落,只见空间跳转,在变化,如同进入时空之阵的扭曲。
光崖一阵眩晕,不知不觉,便昏阙过去。
“唉...老哥也太弱了吧。”不现亭有些惊讶。光崖还承受不住时空之阵的“轻微”摇晃。
“飞哥啊飞哥,早说你看人不准。偏偏找这小子,弱的不堪入目。”不现亭感慨道。
伴随时空摇晃,似乎在时间、空间夹缝中穿梭,超越了一层又一层的阻拦,终于来到一片阴暗,没有魂魄界压力的空间。其中,不时泛着海浪冲击沙土的声响。
“但愿,她离开了。”不现亭语气谨慎起来。
说话间,光崖慢慢睁开眼,猛地摇摇头。
“这个时空之阵怎么回事?”他不禁发问。
“老哥,还能更草包不?这么点抖动,你都昏!”不现亭语气有些好气。
“抖动?直接影响我精神了。米飞全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嫌麻烦!”光崖埋怨道。
“哼,飞哥做事谨慎,当然会布下层层机关。何况此地,埋藏的东西,远比传承更重要。”不现亭不屑地回道。
“比传承更重要!”光崖狐疑,并未相信,“什么东西?”
“飞哥此生自创的武学,圣器,还有他的‘手录’!”
“‘手录’,莫非是少许强者在清楚自己大限将至时,留下的...心得,方法,以及经验。”光崖想了想当年礼悦的提醒。
不现亭顿了顿:“或许不止吧。”
“一个至尊的遗留,比传承更珍贵也说得过去。”光崖点头道。
“飞哥其实也不是正义之士,烧杀抢偷都干过,从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成为一方霸主!最终败给那个女人,让人难以相信。”不现亭惋惜回道。
听到此,光崖淡笑了笑:“或许,身为圣器的你,经过数十万年不懂,也不怪吧。‘情’,‘爱’正是天地主宰都无法掌控的...”
“不过,此地,还封印了另一个...不,曾经纠缠他,最终杀尽他身边好友的可怕女人。”不现亭语气变得耐人寻味。
“除了,寒冰魄、绝命魄,还有女子纠缠他?”光崖也有些心惊。
“怎么?你个榆木脑袋都能得到数位美女垂青,飞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不凡,英姿卓越...”不现亭夸个没完。
“停停停,我知道了。”光崖挥手,“我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米飞装的!同样厚颜无耻,佩服佩服。”
“切...”不现亭咂舌,“好在,她似乎离开了。”
“听你的语气,她还活着?”光崖有些心惊,就算不死境真能不死,一个人孤零零被封印数十万年,也孤独疯狂了吧。
“或许她也在闭关转变吧...飞哥也是无奈,才封印她。不,是她自找的,这种女人,杀了都无过!”谈起她,不现亭也有些激动。
“那位姑娘...发生了什么?”光崖犹豫一瞬,换了问法。
“杀了飞哥恩师,杀了爱慕他的师妹,杀了他的灵守,甚至还想杀‘雨怜’姑娘。”不现亭语气变得愤怒。
“如此病态女子,怎么...”说话间,光崖想起深恋鹰王的仙羽,世上真存在苦苦相逼,依然不得情的疯狂女子。
“这个女人不惜让飞哥恨自己,也要引起他的注意,甚至逼他一战,也要靠近,实在病的不轻。”不现亭若是人,应该摇了摇头。
“不过,飞哥也不该招惹她吧。自己一直有喜欢的人...”光崖皱眉问道。
“废话,你小子几个喜欢的女子是同时得来的?”不现亭有些怒意,气得光崖无言以辩。
“我这是...意料之外,意料之外。”光崖无力反驳。
“是不是我不清楚,但飞哥确实在无意识中夺走那个女人的心。平凡相遇,看她天真可怜,便与她结伴而行,却让她陷入无可救药的苦情。”不现亭叹息道。
“以米飞大哥的能言善辩,女人爱上他,不奇怪。”光崖不禁点点头。琇書蛧
“成也能言,败也能言。”
“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如此疯狂,米飞大哥明明无心,却要宽恕她?”光崖好奇问道。
“呵呵...”不现亭怪笑道,“看看下面。”
光崖一眼望去,好似清晨的汐潮,细微潮湿。
“没什么?”
“真没感觉到?”
“汐潮,很特别,虽然我见得少,多少还有印象,它不该...有灵识一般地冲刷。”光崖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形容。
不现亭并未接话,静静等候他。
“汐潮,汐潮...”光崖突然瞪大眼,神色惊恐起来,“不会吧,汐潮...王气!”
“如何,飞哥厉害吧。迷得那个女人以身相许,要不是有我掩护,他很可能早被那女人...‘生吞活剥’了!哪还有‘雨怜’姑娘的事。”不现亭语气带有笑意。
“不愧是飞哥,厉害,王气都...”说着,他想起了,这么说,还有一个人不也做到了吗,那位素未蒙面的霸气斗魄——陈无痕!
“对了,你刚刚一直提到的雨怜姑娘,莫非是...”光崖清楚,只想问问她与米飞的故事。
“没什么...飞哥遇到的‘雪’家千金,那个视男人为奴隶的家族。也是他一生亏欠的另一个女人。”不现亭语气变了变。
“雪家?远古家族...”光崖或多或少从鬼魅儿那听了一些关于远古家族的事。
“飞哥知道她是寒冰魄,有意切磋。没想到境界不敌大败,本该命绝于此...最终却让这位千金誓死追随,也是能耐啊!”
“我懂你为什么这么敬佩飞哥了,有理有理。”光崖点头赞同。
“哈哈...说太多了,”不现亭大笑出声,“刚刚我仔细感受了四周的魂魄之气,她已经离开了,先去取走‘遗留’宝物吧。”
光崖点头。
“步行三,侧身退,半步止,行十丈,无路返,隔空转,入心间,汐地起。”不现亭简单念道,光崖照做。
“你早念最后一句啊,我还以为随便从哪起,白白做无用功。”光崖白了它一眼。
“怪我喽!”不现亭事不关己道。
光崖也不多计较,老老实实按照方才说的,寻觅汐地...
片刻考虑,便解开了“入心间”的含义,也明白了刚刚不现亭说那么多的用意。
“有其主必有其器。”光崖自言自语道。
伴随最后一步,落在汐潮之上,大地似乎都有了反应,震得而起,猛地摇晃,似乎震响整座殿亭山!
光崖稳住脚步,飞身回到不现亭。
俯视而下,只见汐潮化开,一座台阶缓缓浮起,神秘古怪,之上端正横放了一个“棺材”,却又不像...
“这就是米飞大哥最后留下的宝物?”光崖有些疑惑。
“哼哼,‘古魂宝书柜’千变万化,木箱只是一个模样。”
“什么东西?”光崖疑惑问道。
“好东西,飞哥留下的肯定都在里面,走!”不现亭自作主张,带着光崖猛冲而下,千钧一发撞上之际,却融入其中,消失踪迹...
隐匿在黑暗中的身影露出一丝冷笑,眨了眨眼,脸色冷而残酷。
“死也不见我最后一面,好狠的心...”
汐潮王气有些失意,双目中透露出更多的,却是恨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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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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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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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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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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