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压在心底的欲化成火苗,苏宴看她双目阖上,热切地回应他的亲吻,于是搂她更紧,呼吸沉重地靠到她耳边,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柳绮玉“嗳”地叫疼,双手挣了一下,想逃脱桎梏。
苏宴再次吻上她,心里漫出奇异的感觉,像是在膨胀,迫切地要找一个口子宣泄出去。
空气变得焦灼,不断地渴求,口干舌燥,互相拉扯。
舌根发软,身子更软。
柳绮玉腰都快被掐断了,只觉苏宴就像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全身上下都是火。
他又不是风月场里的老手,怎么就这么会吻?
柳绮玉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早在京城偷过香了。
难得地,她睁开眼,发现苏宴那副的玉山催水的容貌,一旦沾染欲念,竟也变得风流勾人起来。
她羞红了脸,不自觉地往后仰,头靠在门上,在皎皎月色与酽酽光下与他拥吻。
到后来,柳绮玉酸软着身子倒在床上,整个人都轻飘飘地,分不清哪是南哪是北。
空气里氤氲淡淡的桃香,软软的,绵绵的,晶莹的水珠还挂在桃子上面,有一滴慢慢从细缝间流下。
柳绮玉视线从床头案上篮子里的桃子移开,转到男人脸上,见他勾唇望着自己,不由抱紧他的腰身。
虽然知道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实在不是一个黄花姑娘该做的事,可她不希望苏宴现在就走,她真的有点想他了。
一连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苏宴的人影,每次去找他,他手头都有好些事忙。
听谭影说,江南水涝急迅,他连夜绘地图,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柳绮玉哪敢打扰呢?
可若说心里没有半点埋怨,那是不可能的。
柳绮玉佯怒,撅着被他亲得红红的唇,问:“苏大人最近都在忙什么?神龙不见首尾的,还知道来找我?”
见苏宴没在认真听,缥缈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天上一轮银月,柳绮玉肠子中一分怨气变成了六分。
亲也亲过了,之前他也看过她身子了,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推他下床,男人却轻轻扣住她的肩,与她换了个姿势,俯看着她,哑声道:“别乱动。”
那口气吹在她颈间,想必是极痒的,柳绮玉不舒服地动了下,动作传来,苏宴眉梢轻轻一挑,一双黑耀石般眸子定定望着她。
索性也不掩饰,拉过她的手,放在他鸦青色绣袍上。
感受到布料下的温度,柳绮玉就那么不经意地向下一瞄,怎么说呢,确实有点显眼,想装作没看到都不太行,她呛了一口空气,咳嗽起来。
方才在门口与他拥吻时,就有一下没一下碰到了几次,那时候兵荒马乱,脑子空白,没觉得多尴尬,可现在,苏宴大大方方地告诉她,他的状态不太对劲,柳绮玉反倒成被动的那个。
她只恨自己脸皮太薄,捂住眼睛,翻过身去,背对他,低低骂了句:“登徒子。”
苏宴觉得柳绮玉是真不听话,让她不要动,怎么偏偏要动?
他凑近她,一低头,便能闻到她发间柔柔的香气。
“玉儿。”他唤她。
柳绮玉头埋在锦被里,她知道错了,就在转身那一瞬间,就知道了,因为她听到苏宴声音比起之前哑了不止一星半点,非但如此......
她扭头,楚楚可怜地看他,皓齿咬住下唇,衬得她越发白皙。
“苏宴。”
她声音又甜又腻,嫣红的嘴唇,像挂在枝头的蜜桃,谁见了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苏宴垂下头,问:“嗯?”
柳绮玉心口随呼吸一起一伏,话出口,却觉他身上事态越来越不妙,硬着头皮笑道:“苏宴,你前几天去哪儿了,我去找你,怎么看不到你人呢?”
这可正中苏宴下怀了,他忙的可不是沈玄的事吗?
苏宴手摩挲着她的唇,道:“玉儿想我了?”
柳绮玉被他指尖弄得麻麻的,那句“想你啊”就要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这恐怕又是苏宴套话的手段,难道在他眼里,她就这么好逼供吗?
且她又不想被他看轻,赶忙改口:“我怎么可能想你?就问一下,苏大人别自作多情了。”
但凡柳绮玉心虚,都会喊苏大人。
苏宴闻言,笑了笑,不说话,就静静地看她。
柳绮玉读出他眼神中揶揄的意味,不服气道:“真没想你,难道我天天没事做,就光想男人吗?”
说完,就用手肘推他走。
苏宴却俯下身,从后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柔声道:“你不想我,可是我想你。”
柳绮玉推开他的动作一僵,被他这句话弄得,心又酸又软,转过身,长发枕在枕上,与他四目相对,问“真的吗?”
苏宴嘴角含笑:“真的,那句诗不是说了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清晨想,傍晚想,夜里......”
他顿了顿,手挑起她一绺发丝,缠绕在指尖,“也想。”
那句“夜里也想”,不过是解释“辗转反侧”,可从苏宴嘴里说出来,就很难不歪向不好的方向了。
思及那个咯人的东西还在,柳绮玉通身难受,可人家才真诚表白一番,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做,哪里忍心叫他下去呢。
柳绮玉纠结得不得了,苏宴看她脸,问:“我不在这几天你忙什么了?”
说起这个,柳绮玉一阵抱怨,头埋在他胸口,“沈玄腿不是断了吗?我替他四处寻大夫,有人告诉我关外有个白衣圣手叫夏林,听说他祖上在宫中做过御医。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他也能治得回来。我便去找他了。”
苏宴手滑进她发中,唇角微微一翘,问:“然后呢?”
柳绮玉皱眉:“然后,他那药童倒好,把我拦在外面。亏我好说歹说半天,光牛车就坐着颠簸好几天,他就是不肯见我,说什么......”
想起老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甩脸色拂袖而去,扔下一句“老夫从来只治权贵,诊金万两,姑娘付得起吗?”,柳绮玉心里就郁闷。
都是借口罢了,明明她前脚刚走,后脚沈玄就被抬了进去。
柳绮玉跑去问来福嫂嫂,谁料来福嫂嫂囫囵回道,是沈玄军营里认识的弟兄,家里有门路,帮他与夏林搭上线的。
柳绮玉才不信呢,沈玄任职的那处军营,里面的兵都是从民间招募来的,他自己就是那里最大的武散官。
她把心里疑惑说给苏宴听,头头是道地与他分析来福嫂嫂话里的漏洞。
苏宴点点头,夸她:“你想的不错。”
柳绮玉心里鸣然自得,总算从苏宴这里听到点夸赞她话了,于是玉臂抱住他脖颈,笑吟吟地看他,“反正怎么说,沈玄腿也算治好了,不然我这良心真的过不去......”
说着说着,柳绮玉觉得哪里不太对。
刚刚和苏宴说话,一时习惯,忘记改口,她称呼沈玄为“玄哥哥”,苏宴怎么一点都没生气?
还极其认真地倾听她的话?
按道理,他应该拈酸吃醋吃到飞起啊!
柳绮玉一捕捉到蛛丝马迹,便飞快思考,偏偏苏宴这人,察觉到自己可能露出马脚,便主动寻话头,要岔开话题。
柳绮玉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兀自思索,突然间,一道灵光乍闪。
苏宴看柳绮玉的面色在一瞬间千变万化,从自得窃喜到震惊,再到不知所措,望向他的眼神有一丝复杂,便知柳绮玉猜到了。
他缓缓道:“说起你玄哥哥,那天我去牢狱里看他,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告诉他,他出来后便动手打了我。”
柳绮玉一惊,第一反应不相信,但这事确实是沈玄可能干出来的。
她眨眨眼,犹豫半天,没料到他私下为她做这么多,到这个关头还不打算告诉她,其实是他帮沈玄找到大夫,非但如此,还害他白白挨了一拳,心里既酸涩又甜蜜。
她捧着他脸,目光在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面容上寻梭片刻,柔着声音:“伤哪儿了,疼不疼?”
苏宴俯身,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没伤到。”
他越是这样,柳绮玉就越愧疚,看着他泛着玉色的锁骨,天人交战后,手往他衣襟内探去。
既然伤口不在脸上,肯定在身上?
苏宴总算明白什么叫引火烧身了,他与她说话,本是为了降火。
他坐起来时,柳绮玉也跟着起来,脖颈间香气猝不及防地钻进他鼻尖,让他一时分不清那是桌案上桃子的,还是她自己身上的。
柳绮玉拉开他衣襟,指腹滑过他左心房那处伤疤,皱起眉,上次就看到过他心口流血,不由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那处伤疤单看实在说不上好看,可放在他温泽光润的肌肤上,倒像是洁白玉瓶上出现的一道瑕瓋。
见惯了乡里五大三粗的男人,夏天时满头大汗,脱去外衫砍柴劳作,那样露出的肌肉,实在不好看,又黑又魁梧。
可她看着苏宴,他和她一样,在这闷热的房里,流下不少汗,那样宽阔的胸膛,劲窄的腰身,尤其是修长紧实的肌肉,无不显示着他与那些男人的不同。
一滴汗,也不知是谁的,滴到那被旖旎烛光照成蜜色的胸膛上,顺着滚下腰肢,消失在下裳中
柳绮玉有些羞涩,不知该继续低头,装作没察觉到头顶人炙热的目光,还是该抬起头,与他对视,若是对视,他肯定会借此笑话他......
柳绮玉苦恼的时候,手无意识的在他伤口处打圈。琇書網
半晌,苏宴问:“好看吗?”
柳绮玉猛地抬头,面红心跳,被突然抱住,平坦的小腹贴上他的腰。
柳绮玉后悔了,他喉结滚了一下,眼神幽幽,像要把她给吃了,惹的火就顶着她,她攥紧他衣襟,支吾半天,小声道了句:“好看。”
苏宴将她纤臂拉到自己颈后,让她坐下,“就这么好看,都失神听不到我说话了?”
柳绮玉面色实在不好,咬牙摇头,道:“你该回去了。”
苏宴:“你不是要看我受的伤吗?现在看到了,就打算完了?”
事是她惹出来的,自然要她负责。
柳绮玉抿唇,不知道两人弄成这样该怎么收场,赶他走未免显得她太无情。
柳绮玉沉默半刻,如羽般眼睫轻扇。
夏日衣衫薄,领口开的大,苏宴就看她乌发垂在肩上,慢慢俯下身子,唇贴着他的喉结,一点点往下,吻住他的伤口。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琼鼻凝着几点细细的汗珠,用自己的温热的唇抚慰他的伤口。
她再起身,手放在他膝盖上,与他平视,娇怯地问:“苏大人伤口还疼吗?”
苏宴一阵吸气,疼当然是不疼了,陈年旧伤而已,可心那处,却愈发想找个宣泄口子。
摇晃的红烛影下,他手婆娑着她的耳垂,柳绮玉整个脑袋靠在他手上,如云青丝洒在臂弯里,笑着道:“苏大人,你该走了。”
其实她也不想他走,他身上不好受,难道她好受吗?
见他不回话,柳绮玉心头有些怅然,可空空的,哪里是心房?
她摇摇他手臂,第三次催促:“苏大人,走吗?”
苏宴的手从腰际抚过,按住她的背。
透着薄薄的衣料,她的心急转猛跳,每一下都掷地有声,震荡出回音。
苏宴唇边些许笑意:“玉儿,几天后我得启程去江南一趟。”
江南?
话说完,柳绮玉柳眉蹙起,眼里立马浮起失落,“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甚?”
苏宴不回答,用温柔含情的目光,看着她描画着她的容貌。
柳绮玉抱住他,“你一定要去吗?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别去?”
放在从前,这副小女儿姿态,柳绮玉见了都要嘲笑自己。她何曾这么患得患失过?
柳绮玉鼻头一酸,觉得自己陷的比苏宴深太多,他想去江南便去江南,主意都事先打好了吧,来她这里,不过是为了知会她一声。
正当她心头酸涩时,就听苏宴醇醇的嗓音:“玉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江南?”
柳绮玉愣愣抬头。
苏宴眼里的神情极其认真,像是怕她拒绝,所以将姿态放得格外的低:“玉儿,和我一起去,我们在那里成亲,好不好?”
柳绮玉抬了抬眼皮,拼命地抑制自己因为惊讶而颤抖的手,他说......要和她成亲?
他怎么会娶她?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表现出有过这个念头。
她不知道是,苏宴早考虑过,以柳绮玉这种性子,入他后宅只会闹得家宅不宁,他若真纳她为妾,日后也只会往她屋子里跑,嫡妻没娶进来,恐怕儿子女儿都生下来好几个了。
她又这么会哄人,到时候枕边风一吹,一天不会,两天不会,早晚有一天会会哄得他,心甘情愿地把全部家底往她和她孩子手里塞。
他还不知道柳绮玉?若被他骗身,有点小钱在身,肯定都打好算盘,谋划怎么逃离他身边,或者就等着熬死他,以后自己过逍遥日子。
他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且那天冒泥石上山救她,他就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柳绮玉长长地呼吸,当男人喜欢一个姑娘时,姑娘们是能感受到了,可她不知道这份喜欢到底有多少。
她被他慢慢放倒在床上,目光注视着他,颤抖着声音:“苏宴,你别骗我。”
苏宴不言其他,只是与她讲江南风物。
粉垣黛瓦,朱栏绮户,那些话本里的、梦里的、才子佳人口中的,吉光片羽,化成星光,坠在她眼里。
他再一次,手抚在她锁骨上,进行温柔的攻势,问:“玉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柳绮玉轻轻呼着气,时间久到仿佛过去了一百年,回应他的是被勾着脖颈,热情地拥吻。
本来只是随意一个吻,却越来越厮磨,越来越缠绵。
苏宴便知道她的态度了,二人在云被上相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探入到她的中衣,而柳绮玉手滑过他腰间,轻轻解下玉扣。
唇忽然分离,苏宴接过她手上的玉扣,随手扔到床下,他这样俊美偏秀的容颜,沉溺于情时,眉眼都轻佻了几分,让人浮思联翩。
她如雪一般的双臂拉他靠近,与他鼻尖擦着鼻尖,唇与唇相碰。
此时方知何为欲壑难平,想让火融进雪,化成潺潺溪流。
可苏宴存着一份清醒,知道再胡闹也有底线,他停下亲吻,注视着面容掩在被间的柳绮玉,吟声从她喉咙里发出。
苏宴手拢着她的腰:“玉儿,声音小点。”
柳绮玉头发摇动间,闭紧唇瓣,涣散的眼里缀着星星泪花,她也想啊,可是这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吗?
她嗓子都不属于自己了,不知道那是哪个不知羞耻姑娘的将自己夺舍了去。
苏宴举过她头顶的手,顺着她的纤细的手腕,摸到扔在床头的那一片红色,将那件牡丹描金肚兜轻轻地塞进她口中,呜咽便哑在喉咙口。
柳绮玉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沿,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忽然摸到了放在床案头的几个桃子,是苏宴特地差人给她送来江南的蜜桃。
蜜桃上沾着水,她指尖轻轻划破吹弹可破的果皮,汁水一下从手指流到了手腕口,指尖轻轻探入,温暖的果肉从四面八方压来。
触到蜜桃果核,柳绮玉眉头皱起,来来回回几次后,一下拿出手指,里面蜜桃汁便涌出来。
柳绮玉手上没力气,那蜜桃就要从手中掉落在地,苏宴却伸手接住了。
柳绮玉昏昏沉沉,觉得他好像轻轻撕开蜜桃淡粉色薄皮,咬了一口,
她想问那蜜桃什么味道,比起她从前一咬,汁水便流进口中、清香扑鼻的西北香桃如何?
不过她太困,都听不到苏宴回答了......
光明明灭灭,窗外树影交缠,云水从天上倾泻,落入溢满花间。
万籁俱寂时,有人踏着月色归来,脚步声停在院门外,轻轻叩了下门。
屋内,柳绮玉被闷得快死掉了,终是挣脱他的手,抽出嘴里衣料,扔到他肩膀上。
苏宴过来吻她,她抱住他的背,肌肉上汗珠泼洒,有一滴溅在她小腹上,如同灼烧一般,让小腹缩了缩。
柳绮玉哼道:“苏宴,你慢......”
话没说完,一阵风便灌入室内,柳绮玉发丝扬起,转头,在看到突然打开的门口站着的人时,瞳孔剧缩,下意识捞起被子,摆腰往里缩去,然后搭在苏宴臂弯上的腿将他狠狠地蹬下床。
她用被子捂着心口,缩在床角,朝着站在门口男人的影子,惊叫:“爹!”
苏宴膝盖抢地,捞起地上衣衫,待穿好后,不假思索道:“岳父”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符合条件发红包,有没有漏掉的,评论里说一下,补发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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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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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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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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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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